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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七。西风摧病体 ...
落澄河边,小白楼旁,青石桥上,纪临风的家,颇有诗意。
顾轻与晚晴过石桥到对岸,再顺着下游走上一炷香的功夫,便是红叶茶舍。
如今南蜀生意做的最大的茶商,非冷家莫属,而冷家的生意,数年前便全由冷清涵接手。
从冷清涵爷爷开始,冷家就承包了茶山与瓷器窑口。
红叶茶舍的茶叶与茶具,从不假他人之手。
自冷清涵接手茶舍,从品质到经营模式,都有了巨大的改善,而今,在业界也是有口皆碑。
外人都道,冷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状元之才。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冷清涵在才学上的名声虽大,却远不及他在茗茶界的地位。
当初,茶舍连锁的法子,当然是顾轻出的,包括加工工艺和茶叶种类的开发,顾轻都提了些意见。
见云上四季,缕缕炊烟与红叶茶舍渐渐做大,也有不少商人眼红,跃跃欲试,争相效仿。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要想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这银子,仅是仁和中的一部分。
但许多人恰恰就被困在了资金与资源上。
要知道,连锁直营,背后只有一个东家,那便对家底是个巨大的考验。
当然,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冷家,三代人经商,积攒了家财万贯,称之为宴州首富也不为过。
除了资金与资源,当然还要有一定的特色。
来往顾轻客栈与酒楼之人,不是权贵,便是富商,去茶舍的不是文人雅士,便是世家公子,而这些人身边从不缺少卑躬屈膝之人。
古人其实奴性颇重,掌权者即掌生杀大权,随时一言不合就砍人。
他们唯唯诺诺,惶恐的面对着比自己更有权利,更有地位的人,久而久之,奴性潜移默化。
顾轻与冷清涵的连锁店,服务人员的态度恭敬却不卑微,这些服务人员皆由专人培训,考试合格,才会正式上岗。
也因此,这便成了茶舍与客栈酒楼的特色。
——————————————————————
梅心裹雪。
顾轻来此,是为赴上南山前与冷清涵的桃花酒之约。
顾轻进屋,冷清涵并未出现,她只好泡着茶,边喝边等。
三月初从连城回来,到三月底再赴连城,从平川马场,靳州靳城,再回到洛宁,最后去龙门县上南山再回洛宁,两个月,几经波折,今年红叶的春茶甘露尚未品过。
她抱着酒坛大小的青花瓷茶叶罐,坐到品茗桌后,取了两茶匙甘露倒进茶荷。
这种茶在北方叫碧螺春,她在平川白鹿庄喝过的,便是碧螺春。
碧螺春因为形似螺,色碧绿而得名。
此茶在南方,便叫甘露。
甘露条形微卷,白毫显露,泡之茶汤清澈,其味微甜,如晨曦甘露,闻之清新,尝之悠然。
其实,碧螺春与甘露,味道相差无几,只是形状略有不同。
自斟自饮,许久才等到敲门声响起。
顾轻起身,然而进门的却不是冷清涵。
“南鹤?”顾轻眉眼一挑。
此人,是冷府的管家。
南鹤,南烛,南鸢,这三人皆深受冷清涵器重与信任,南烛贴身伺候冷清涵,南鸢打理茶舍生意,南鹤打理冷府大小事务。
“顾公子”南鹤见到顾轻,拱手一礼,道:“公子嘱咐我来,给您带个话儿,今儿他来不了了,还请您择日再约。”
顾轻:“兄长怎么了?”
南鹤:“公子有其他的事。”
顾轻蹙眉,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禁有些着急,不耐烦道:“赶紧的,说实话。”
南鹤眼圈有些发红,道:“我家公子……他……旧疾复发了。”
顾轻心里咯噔一下,平日里,冷清涵染个风寒都会折腾好几个月,何况这要命的旧疾!
她从桌后疾步走出,拉着南鹤便往冷府的方向跑去。
一路小跑,她本单薄,此时因冷清涵的病情,略微乱了方寸,步伐便紊乱了些,引来路人侧目。
“怎不早来与我说!”她的声音有些怒意,头也不回的质问跟在身后的南鹤。
南鹤看不见顾轻的表情,但也知顾轻气的不轻。
“公子不让……”南鹤犹豫,用极小的声音回答。
街上人群嘈杂,顾轻没有听清南鹤说了什么,只当他没回答。
顾轻:“旧疾如何会复发?我离开之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南鹤闻言,加快了脚步,与顾轻并肩而行。
“那日顾公子离开,次日纳兰公子也离开了,只是……从他走后,我家公子就一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恰巧夜里又淋了些雨,染了风寒,加之心事重,便引发了旧疾。”
虽不知冷清涵与纳兰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觉得,此事,犹如五年前冷清涵旧疾突发一样,定是与那人有关,她脑中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
顾轻摇摇头,想再多,那也只是她的猜测,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能多说什么。
“可服了药?大夫怎么说?”
“……没请大夫”南鹤细弱蚊声。
顾轻闻言,脚步骤停,猛然转身,惊讶看着南鹤,不禁怒吼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
周围静了一大片,路人都望着顾轻,只是,她此时才没有功夫去在意这些,不请大夫,冷清涵会没命。
南鹤低头,他心知,顾公子对公子是真的关心。
五年前那个夜晚,清雪纷纷,寒风刺骨。
冷清涵发病,顾轻侍疾,昼夜守在病榻,不肯歇息,之后更是为了寻药,差点在深山出不来。
南鹤感叹着顾公子对自家公子的情谊。
此时面对顾轻的愤怒,他心中竟有一种欣慰之感。
“是……是公子不让请。”
“他病糊涂了!你们也糊涂吗!赶紧去济世堂请刘大夫来,要快!快去!”
望着南鹤飞奔的背影,顾轻扶额,她真是服了南鹤,在冷清涵身边待了快十年了,性命交关之事,怎会由着冷清涵胡闹。
————————————————————————
到了冷府,顾轻一进冷清涵的院子,便瞧见院子里的丫鬟三三两两的站着,一个劲儿的抽泣,抹泪。
她心中本还气着,见到这几个哭丧似的丫鬟,更是烦躁,但此时还不是收拾她们的时候。
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比顾轻的脸色还要阴沉。
她对着丫鬟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大步踏进了冷清涵的屋子。
屋子里果然没有药味,只有淡淡的檀香味。
床上躺着的人儿,紧闭着双眼。
才几日不见,他仿佛又瘦了一大圈。
顾轻疾步走到病榻前,望着面前被病痛折磨得快死掉的人,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上次的药还有吗?”她抹了一把泪,轻声问道站在床头的南烛。
南烛闻言,明白顾轻说的,是五年前,冷清涵发病,她冒着生命危险寻回的药。
他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那药只剩一粒,公子刚发病,我就给公子服下了,可这几日一直没有起色,公子偶尔醒来,也只是吩咐我们,不让我们告诉您,不让我们请大夫,见公子太倔,老爷也给气病了。”
顾轻很多时候都猜不到冷清涵的心思,一如此时。
为何要瞒着她?是不想让她担心?还是怕她又为他涉险寻药?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那又为何不就医?
顾轻想了很多,但似乎都不和情理,最后只剩下一个理由。
他不想活了。
顾轻想到这里,有些慌乱,她坐在床边,握住了冷清涵那瘦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指尖微凉。
顾轻闭了闭眼,脑中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
顾轻:“兄长和纳兰公子何时相识。”
她一直都知道,冷清涵心中藏着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跟她提及过的人。
南烛沉思半刻,叹息道:“有五年了吧……”
顾轻心中瞬间思绪万千。
她杏眼半眯,五年,真的是个巧合吗?
一股怒意又窜了上来。
“知道了,你去让晚晴把景乔给我找来,这里有我。” 她淡淡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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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儿……” 声音不大,显得有气无力。
顾轻急忙凑上前,蹲在床头边,哽咽道:“兄长。”
冷清涵脸色惨白,唇角艰难的勾了勾,眼中尽是无奈。
顾轻看在眼里,心知他是在怪南鹤没能瞒住她。
她起身,从桌上倒了杯水,动作轻柔缓慢的服侍冷清涵喝下。
“为兄恐怕不能助你建行宫了……不过……凭轻儿的本事……”冷清涵艰难的开口。
她自是明白冷清涵的意思,她也知道冷清涵放不下她。
顾轻:“我需要你的帮助。”
冷清涵盯着房顶长叹,半晌才又看着顾轻。
冷清涵:“轻儿……关于你的身世……为兄……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白色的锦帕中,染上了一团刺眼的红。
顾轻心中一紧。
这个场景太熟悉,也太让她害怕,一如五年前。
她道:“兄长,你为何要放弃。”
冷清涵艰难的抬手,轻轻拍了拍顾轻的手背。
“别费心了……我这身子……吃仙丹也回天乏术。”
是身子的病太重,让冷清涵没有信心医治,还是他的心死了。
顾轻转头,悄悄擦了擦泪。
她哽咽道:“是那个人吗?是不是……是不是他不给你希望?”
见顾轻眸中显露的怒意,冷清涵有些急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上却使不上一点劲儿。
只好反手抓住顾轻的袖子,急道:“轻儿……你答应我……咳咳……答应我,不要……”
冷清涵尚未说完,顾轻便听闻门外有了动静,心知是南鹤领了大夫来。
她猛然起身,扯出冷清涵手里拽着的袖子,背过身,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望着冷清涵,声音干涩低沉。
“兄长要是不配合治疗,我即便倾家荡产,也会杀了他。”
写到清涵病处,又去翻了他写的那篇赋。看得我差点哭出声。
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之后我会在文中贴出,那篇赋,真的很催泪。
这章的章节名和我的笔名,都出自那篇赋。
比如:
诗扇半开微醉时,
酒香余满衣,
空慰着你待不到的归期。
东风引泪滴,西风摧病体。
我本布衣人家,
凄凉子弟,
直把此生韶华付与了死别生离。
抱歉,真的很心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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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七。西风摧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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