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鸣（越恭/苏恭同人）》十七又一笔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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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可以与屠苏亲近，没有其他人，而这个欧阳少恭，不知是何来历，竟然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让屠苏相信他……”红玉在剑阁中与陵越说话，言语中是难以掩饰的怀疑。

　　“屠苏心思单纯，我只是担心这个欧阳少恭是在算计什么，以后反而让屠苏心神怨怼，难以控制煞气。”

　　虽然此次没有百里屠苏带欧阳少恭下山，然而短短几日之内，两人关系的亲近可谓是有目共睹，就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百里屠苏，每每见到欧阳少恭多会多几分活人气。

　　这种变化被红玉和陵越看在眼里，前者怀疑欧阳少恭另有目的，后者则为师弟的转变感到高兴。

　　不过红玉这一番话，却是让一向谨慎的陵越不敢苟同。

　　“少恭是我在山下结识，看他为了村民不辞辛劳，不会是阴险狡诈之人，况且他是因为插手黑衣人之事才被牵连，我讲他带回山上，也是为了他的安危。倒是那个风晴雪，我觉得很是可疑。”

　　之后的谈话欧阳少恭没有再放到心上，手中的符鸟化为荧光四散开来，他抬头一笑，没想到这一世，红玉的评价和上一世并无不同。

　　想想自己上一世，步步算计，就连陵越都已经相信自己是真心为了屠苏解决煞气，唯有这个红玉，戒心甚重，不过他也确实有所算计，只能称一声对方不愧为剑灵，心思敏锐。

　　而这一次，自己留在这里，不过是想顺藤摸瓜查出雷严背后之人，却依旧被红玉忌惮，看来，好人难做啊！

　　不过，这也是一件乐事，不是吗？

　　到那个时候，对方的神色一定会非常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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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引出宿铮，其实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欧阳少恭不过是随口问了屠苏几句剑阁的事，宿铮便有所动作。

　　而此时，欧阳少恭并陵越、百里屠苏三人，正在后山喝茶。

　　不把陵越引走，怎么让宿铮放下戒心？欧阳少恭行云流水般的洗茶、冲泡，一系列工程结束后，才沏出三杯茶。

　　陵越和百里屠苏平日里在山上修行，何时这么讲究过，此时看着欧阳少恭恬淡的面容，反而觉得不是在品茶，更是在赏一幅美景。

　　如此而来，那茶，反倒成了陪衬了。

　　“如何？”欧阳少恭轻抿一口，微微摇头，“这‘雪后初晴’，是取冬雪之后，早春的第一茬茶叶制成，以落于寒梅上的雪水冲泡最宜，此次我取的后山冷泉，倒还是差了一些。”

　　完全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by只会练剑降妖的两位师兄弟

　　“少恭喜欢的话，下次我帮你取峰顶的雪水试试。”反正都是雪水，应该差不了太多吧……陵越默默地想着。

　　“天墉城乃仙家之地，仙山上的雪水，自然是好的。”欧阳少恭浅淡一笑，“屠苏觉得如何？”

　　“很香。”

　　上一世怎么没有发现，屠苏又呆又萌呢，欧阳少恭掩唇一笑，罢了，对方是自己半身，说起来，也算得上自己的弟弟了。

　　弟弟……倒是不错。

　　三人其乐融融喝着茶，聊着天，就在此时，陵越神色一动：“剑阁有异！”

　　“发生了什么？”欧阳少恭惊诧，“剑阁？”

　　“我去看一眼。”陵越匆匆离开，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也没了喝茶的兴致，只得收拾起来。

　　“少恭不去看看么。”屠苏看着欧阳少恭，明显担忧，却只是坐在此处叹了口气，“不过少恭放心，剑阁有红玉姐，又有大师兄，不会有事的。”

　　“我是外人，你们天墉城的事，我还是不插手的好，更何况……”欧阳少恭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百里屠苏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坐在欧阳少恭身边：“少恭不要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欧阳少恭将茶具收好，转而拿出自己的琴，“屠苏可要听一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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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阁被鬼面人侵入，焚寂险些被盗，幽都婆婆身受重伤，而且伤口诡异地泛着黑气，看上去与焚寂煞气颇有几分相似，却又隐隐有些不同。

　　“这种症状……我似乎见过。”陵越看着幽都婆婆手臂上的伤口，若有所思。

　　“你见过？”红玉惊讶。

　　“红玉姐，你可还记得之前我去小窑村除妖一事。”

　　“嗯。”

　　“小窑村一事并非妖孽作乱，而是有人炼制了诡异的妖毒下到水中，用村民试毒，我和少恭也因此结识，并且分别之后，少恭便遭到了黑衣人的追杀。”

　　“这件事情我听你说过，你是说，幽都婆婆的伤，和那妖毒似乎是同一种？”

　　“给我的感觉很像，但还不能确定，最好让少恭看看。”

　　虽然红玉依旧对欧阳少恭芥蒂颇深，然而此时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也罢，那就让欧阳少恭过来吧，我先回剑阁，陵越，你和芙蕖还有晴雪留在这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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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恭少恭，婆婆到底怎么样啊？”欧阳少恭从坐到床边开始诊脉后，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都未动过，晴雪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晴雪，婆婆之前是否被煞气伤过？”欧阳少恭终于开了口，只是眉头依旧紧皱，“煞气未除，邪气又入，可谓雪上加霜。”

　　“之前婆婆想要封印焚寂，结果反被伤到，煞气一直留于体内。”晴雪点点头，神色焦急，“很严重吗？”

　　“晴雪不必担忧，我炼制几丸丹药即可。”欧阳少恭起身，“还要借天墉城的炼丹炉一用。”

　　“好，少恭，你随我来。”

　　两人出了房间，欧阳少恭才再度开口：“陵越说的没错，那邪气的确与我们之前所见相同，并且此次看来，更加纯粹一些。”

　　“这么说来，鬼面人与黑衣人当是同伙了。”陵越眉头皱起，“他们四处散播妖毒，又觊觎焚寂，定然有所阴谋。”

　　“说起来，屠苏也曾与我提起他身染煞气，我早有心为他医治，也不知是否可行。”

　　“屠苏与幽都婆婆不同，恐怕要劳心费力地多，少恭也不必操之过急。”

　　两人说着话来到剑阁，却没想到最后却是被红玉拦在了外面。

　　“剑阁乃天墉城重地，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红玉姐，少恭是为幽都婆婆炼药而来，你就让他进去吧。”陵越劝到。

　　“不行，陵越，你身为天墉城大弟子，明知剑阁是重地，仍旧以身枉法么？”

　　“我……”

　　“算了吧，陵越。”欧阳少恭拦下想要辩驳的人，“那药不炼成丹药也可以，只是药效会差上许多罢了，我想也没什么，之前是我思虑不周了。”

　　陵越依旧皱眉，似乎对此很是自责，红玉却突然开口：“我可以让你炼药，不过丹药炼成之后，你要离开天墉城。”

　　“无妨，在下本就无意在这里停留太久。”欧阳少恭爽快应下，反而让红玉感觉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这欧阳少恭先是接近屠苏，有对陵越影响颇深，竟是让他罔顾天墉城门规，无论如何，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天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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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己让少恭过来帮忙，却反而连累颇多，陵越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欧阳少恭反而无所谓一般，当真应了他所说的“本就无意在这里停留”。

　　幽都婆婆服下丹药后脸色明显好转，陵越便喊了晴雪帮忙以灵碟追踪鬼面人的下落，早一日将鬼面人之事解决，便能早一日消除红玉姐对少恭的怀疑，然而没过多久，便有弟子来报，说是山下的安陆村似乎有妖邪作乱，一晚上死了三家人，陵越无奈，只得又干了过去。

　　分身乏术，百里屠苏便主动担起了前往安陆村调查之事，欧阳少恭则称自己是个大夫，细细查看村民的尸首，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陵越细细叮嘱一番后，才与晴雪离开。

　　欧阳少恭着实很好奇，这次雷严会折腾出什么花样，上一次的九头蛇，可是他提供的，就是不知道此次那神秘人会有什么动作了。

　　两人并其他弟子来到安陆村，只见村中黑雾缭绕，很是骇人，欧阳少恭只看了一眼村民的尸体，便说道：“这些村民与我和陵越之前在小窑村所见情况相同，应当是同一批人所为，不过小窑村是整个村子都被感染，安陆村却并非如此。”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施为。”其他弟子都去疏散村民，此处只留了他们二人，“可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毒害村民，是为了引弟子下山……天墉城！”两人对视一眼，急急忙忙往天墉城而去，空中却传来一阵狂笑：“这个时候才发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