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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三 莫使花蛛毒儿性 ...

  •   “逍遥江湖,游戏红尘,但只一人,一剑,一玉,一花驴耳。”
      三月春光,草长莺飞,花团锦簇,一路上美景观之不尽。沐浴春风之中,行走于青山绿水之间,只觉喧嚣远去,烦恼尽灭,不由使人熏熏然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朱九璇一身薄薄的春衫,带着淑女剑,骑着一头从镇上买的花驴,慢悠悠的走到在山道上。自从出古墓出来,她虽有心去争倚天剑,但也只不过存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真正的是成固欣然败亦喜。只因以她的武功,有没有倚天剑并无大碍,只是她自己略有遗憾罢了,所以她自管悠哉游哉的闲逛,但求随意逍遥,毫无急进之态。反正她武功已成,身上又有花不尽的银钱,见识阅历也不差,吃亏的总不会是她了。
      只是也有一样美中不足,那就是……虽传说中江湖是激流暗涌,风雨交加,但是也不是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就如现在,自她出门以来,连个江湖水泡也没瞧见。如果对其他人,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她偏偏最好事,武功又大成,急于显一显身手,这数日的平静日子下来,把她心痒的几百个爪子挠似的,这就是一般人说的——穷得瑟鬼的样子。
      “啊——怎么每天除了走路就是打尖住店,子啊,赐给我一个贼吧!”为了可能遇到山贼仇杀,她舍了大道不走,专门钻深山老林,找穷山恶水之处,希望找到些事端来。当然,连个破坏环保的樵夫也没发现,看来若想一展身手,只有到大城市里劫富济贫了。无奈想着,终于钻出丛林,又回到驿道之旁。
      这一日,她正骑着驴,拿着一个萝卜边啃边慢慢走着,只听得身后马蹄声急响,两匹马赶了上来,马上乘客都是十来岁的少年,劲装结束,身带兵刃,显然是江湖练家子。朱九璇大喜,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两匹马已经飞快掠过,只听他们说了一句“这回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便绝尘而去。朱九璇吃了一鼻子灰,却是无可奈何,天下哪有追的上马的驴子?
      她无缘无故生了一肚子气,转回头来一想,自己也笑了,心道:我没事跟两个过路的生气,那不是天天生八百次气也不够,有一点武功就没事找事,这不是跟暴发户一样么?赶紧吃饭,去京城找倚天剑要紧,嘿,要紧也不一定,看看元朝大都的样子难道就不值这一趟吗?心中想着,走了不远,只见道旁有一间小小茶寮,前面拴马桩上系着两匹骏马,正是刚才追过去的那两匹。
      朱九璇心中解气道:刚才跑那么快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遇到了?她的心态大概相当于开着奥拓在马路上被奔驰超车,结果在红灯处又赶上了奔驰,便想:超了车有什么用?还不是堵在这里了?
      她进了茶棚,一眼看见那两个少年坐在进门的大桌子上。两人都是十八九岁年纪,相貌还算端正,眉目带着英悍之气,看衣衫打扮,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两人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其实这小茶寮里不过卖些豆干咸菜之类,本来就是些粗粝食物,但就是这样,两人也要了十多样,不管是萝卜还是豆腐,花花绿绿摆了一大桌,倒也好看,显然是在摆谱。
      朱九璇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认定两人是纨绔子弟,便坐在隔桌,只要了一杯茶,寻思着怎么找茬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一面想着,一面端起茶唑了一口。
      一口下去,她差点跳起来,心中大乐,原来这茶水之中,放了迷药,还不是普通的蒙汗药,一吃就知道是上等货色。当然不是上等货色她也吃不出来,当年在欧阳哪里尝毒的时候,哪有普通蒙汗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过九阳神功百毒不侵,就是她尝不出来,也不过当胡椒面随口一吃罢了。
      无事生非是真理,朱九璇正无事可做,于是一转眼就想到了七八十个挑了黑店的法子,正在比较哪一个更加爽,又听得门外马蹄声响,一匹马到了茶寮之前,马上乘客是个方头大耳的白袍客,经过茶寮时跳下马来,也不栓马,随手将缰绳一丢,走到那两个少年之前,抱拳道:“大公子,二公子。”
      那两个少年对视一眼,脸色都不自然起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道:“原来是陆坛主,这样着急是出了什么大事么?”
      那陆坛主道:“两位公子恕罪,教主和堂主请两位回去。”
      那年纪小的二公子“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这是什么话,不捉到那小贱人,为母亲报仇,我们怎么能回去?”
      那陆坛主慢吞吞得道:“这是教主他老人家的意思……虽然小姐杀死庶母,但毕竟是堂主的骨血,也不好简单处置,现在闹得夫人自杀,说什么也抵得过了,何况现在四公子满月,堂主又要续弦,这种大喜的时候,也不宜多生事端。教主道,就当殷家没有这个人便是。堂主吩咐,请两位公子回到总坛,参加四月初二堂主的喜事。教主道,如今江湖上都与我教为敌,越是这样,婚事越要办的风风光光,不能坠了我教的威风。”
      那二公子缓缓坐下,道:“就这么算了?那小贱人就这么逍遥了?娘尸骨未寒,大娘也刚去世,怎么爹……”刚说一半,那大公子厉声道:“你胡说什么?”又对陆坛主道:“请回复父亲大人,我二人一定如期赶到,请父亲大人安好。”
      陆坛主点点头,道:“如此属下告退。”出了茶寮,骑马走远。那两个公子对视一眼,二公子将手一扫,茶水咸菜哗啦啦撒了一地,他叫道:“哪有这样的事,我偏偏不回去,非要抓住那小贱人千刀万剐。”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晃,叫道:“头好晕。”咕咚一声,摔倒在地。那大公子连忙伸手相扶,还没扶起来,自己也是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朱九璇一见大乐,连忙也装着头晕,倒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朱九璇眯着眼睛一看,却是个十二三岁年纪,神清骨秀的少女,她走到两个少年身边,劈头盖脸每人赏了一顿耳光,然后掏出刀子,在每人脸上刺了一行字,接着将两人衣服脱光了,背对背绑在一起,吊在树上。她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冷笑一声,用手指在大公子身上戳了一下,留下一个焦黑的指印,凑上去仔细观察,似乎不太满意,又在二公子身上戳了一下,这一回比上一回多戳进去半寸,点了点头,道:“今日便宜你们,等我这千蛛万毒手练成了,才让你们知道厉害。”又踢了那大公子一脚,骂道:“平日仗着爹对你们宠爱,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如今知道了他骨子里是什么东西了?等下一个夫人抬进来,看看你们的刀有没有我的刀快。”返了回来,将两人的衣服一起抱走,看了看四周,除了朱九璇没有旁人,便向她这里走来。
      朱九璇眯着眼看了全过程,心道:这就是殷离了?果然手段好得很,这时候还很漂亮呢,可惜了,不过她跑过来干什么,要杀人灭口?殷离的武功还不在她眼里,所以也不急着起来,等着看她有什么花样。
      哪知殷离过来之后,用手在她衣袋里掏摸,把她的钱袋掏出来,又浑身搜了一遍,一个铜板也没有放过。朱九璇哭笑不得,她既有玉在手,平时并不怎么在身上放钱,但是也随身带着几两银子,便被殷离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好在她留了几分善心,只拿了现金白银,把玉佩和淑女剑留了下来。朱九璇趁着她搜的起劲,手指头一勾,把她的荷包也勾了下来。
      殷离掂了掂银子,心满意足的牵过她哥哥的马,离开茶寮。路过那两个吊在树上的兄长身边,又啐了一口,这才去了。
      朱九璇心中好笑,正要起来,只听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来了不少人。她连忙又假装不动,运功将气息调整至最弱。却听一个少女“啊呦”了一声,失声道:“师兄,树上的那个是……”
      另一个清朗的声音笑了一声,道:“师妹,没想到有这样的风景看,这就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师弟,当着师妹你又胡说什么?”又道:“师妹,那边似乎有人,你不妨去看一下。”
      朱九璇听的脚步声响起,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压制内息,断绝口鼻呼吸,装作咽了气一样。只觉有一个带着淡淡花香的少女扶起自己,查探了一下,叫道:“这是个小姑娘,没有气了。”
      那稳重声音答道:“是么,她手脚凉了么?”
      那少女又摸了片刻,道:“没有,胸口也还是热的。”突然刚才那个清朗的声音道:“师妹别害怕,只要一桶冰水,我保证她醒过来。”那少女惊道:“风师兄,你要干什么,使不得——”
      朱九璇知道给人拆穿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猛地睁开眼,吓了正扶着自己的少女一跳。只见那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相貌甜美中带着温柔,虽不算十分的绝色,却令人一见便觉得亲近。旁边立着个布衣少年,也是不到二十岁年纪,提着一桶水,高高举着做着要泼下的样子,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斜着眼看着朱九璇,摇了摇头,把水桶放在地下,道:“若要玩游戏,怎么也该玩的全一点,怎么这么容易就投降了?”
      朱九璇记得很久没有人把自己当做顽童看了,心中不快,拇指一伸,一道剑气射出,将那木桶射的四分五裂,木屑夹着水珠横飞,那少年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片刻之间恢复了原来无所谓的神态,但脸色仍是微微发白。朱九璇笑道:“怎么样,就算把游戏玩下去,吃亏的总不会是我。”
      那少年把少女拉到身后,笑道:“好家伙,这可乖乖不得了。师妹别怕,我看这位姑娘……大王,倒是不是针对咱们。若说劫色,区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若说劫财,咱们穷的连坐骑都没有,这位姑娘至少还趁一头毛驴呢。”那少女脸色惨白,狠狠拉了那少年一把,道:“你快别说了。”
      这时刚才那个沉稳声音的主人,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青年已经将殷家哥俩解了下来,盖了两件衣服,见到这边有事,赶了过来,他没看到朱九璇出手,只问道:“怎么了。”
      那少年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惹了这位姑娘不高兴了。我怕是大师兄动了姑娘大王的猎物?”瞄了一眼那殷家哥俩,道,“姑娘你这口味有多奇怪啊。”
      朱九璇是现代人,对这种在古代算得无礼的话并不在乎,倒是对这少年胡说八道的本事十分佩服,笑道:“这两个可跟我没关系,谁喜欢就捡走好了,不过我可先说在头里,救他们两个,可不一定好心有好报。”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抱拳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华山派白长生,敢问姑娘贵姓?若有得罪之处,万望赎罪。”
      朱九璇摇头道:“不曾得罪。”听到他们是华山的,她立刻想到鲜于通,对这三个人的印象马上减低十倍,这时一句话也懒得说。当下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想想是加了药的,随手泼掉。
      白长生眉头微微一皱,打了手势给师弟师妹,叫他们先走,自己断后。当下那少年背着殷家大公子,白长生自己背了二公子,一步一回头的慢慢走开。
      朱九璇记得华山派似乎还有个叫薛公远的,也是个中山狼,还想吃张无忌的肉,不由更加不爽,牵过毛驴,跟在他们一行三人之后,想借机找些麻烦。
      这三个人也是倒霉,无端端因为门派便被人鄙视了一把。那少女几次回头,见朱九璇始终不即不离的缀在后面,不禁道:“大师兄,这个小姑娘太也古怪……咱们就这么让她跟着?”
      白长生沉声道:“不必在意,我们赶路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女子虽然厉害,若真欺到咱们头上,华山派也不是好惹的。”隔了一会儿,问道:“风师弟,你看这姑娘什么路数?”
      那风师弟眯着眼道:“看不出来,不过真是厉害,咱们三个齐上最多给人家一只手收拾了。哈哈,怎么会这样厉害?”言下大有兴奋之意。
      白长生沉声道:“别惹事,师妹在这里。”
      风师弟道:“咱们肯定不是对手,既然如此,不如弄出些动静来,就当是旅途无聊,消遣消遣。若有机会,能走了一个是一个。”掉过头在原地等着,白长生摇摇头,示意那少女不要停留。
      那风师弟坠到后面,等朱九璇的驴过来,反而跟在后面,围着驴绕了一圈,走了几步,又绕了一圈。朱九璇随他折腾,笑道:“我骑着驴,你走路,你已经吃亏了,你现在又这么绕路,不是更加吃亏了吗?”
      那风师弟道:“不吃亏,跟着姑娘怎么会吃亏?到时候遇到其他肥羊,姑娘大展身手,忽里哗啦拿过几万两金银来,我也拣点边角料,少不得也能买上几十匹高头大马,就补回来了。”
      朱九璇道:“你故意走这么慢,一会儿就跟不上你的师兄妹了,可是我偏偏要跟着他们,少陪。”催着毛驴,仍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其实毛驴能走多快,那风师弟也跟得上,仍是不停的胡说八道,插科打诨。朱九璇知道他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也佩服他口才了得,说这么长时间的话,竟是半分也不含糊,也没一句重复,还能言之有物,引人入胜,不过倒是越说越离奇,编的没边了。朱九璇心道:若比吹牛,当年谁吹的过我?让你也见识见识。当下信口开河,也不管奇幻科幻还是玄幻,一通胡侃。只是她吹牛轻松随意,那风师弟却是心中没一刻放松,提防着朱九璇突然发难,虽然不露声色,却是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一路上四人走的甚是怪异,前面一男一女鸦雀无声,后面两个却是胡吹乱侃,四个人有三个人心中惴惴不安,表面上却看起来相安无事。走了半日,四个人加上殷家哥俩,在傍晚时到了一座小镇。那小镇只有一家客栈,众人便都睡在一个院子里。朱九璇有钱,便住了上房,那华山派三人囊中羞涩,只住了两间偏房。
      长夜无聊,朱九璇便拆开白天得到的殷离的荷包,只见其中有三四两碎银,几串铜线,一块手绢,最后是一个黄澄澄的金盒来,打开盒盖,盒中两只拇指大小的蜘蛛蠕蠕而动。蜘蛛背上花纹斑斓,鲜明夺目。朱九璇稍微恶心了一下,用一枚针向那蜘蛛背上刺去。针未刺中,窗外一道乌光激射,直冲她手背而来。朱九璇用黄金盒一档,“叮”的一声,一枚铁菩提跌到桌子上。窗门一开,一个身影直扑朱九璇而来。朱九璇向后一仰,手指一伸,点中了那人的神封穴。那人全身麻痹,倒在桌上,正是殷离。
      朱九璇将她拖到床上,笑眯眯道:“这位小妹妹,刚才谋财还不够,现在还要害命么?”
      殷离“呸”了一声,转过头去。朱九璇又道:“这蜘蛛这样毒,还是弄死得好。”
      殷离盯着她,怒道:“你敢弄死我一只花蛛,我叫你偿命。”
      朱九璇道:“什么样的蜘蛛,这么珍贵?”
      殷离冷笑道:“你哪知道这蜘蛛珍贵,便是十个你也及不上一只。你这种跑出来玩的大小姐除了吃饭玩耍,还知道什么?”
      朱九璇被她说的一恼,道:“我有什么不知道,这不是用来练千蛛万毒手的么?这种武功有什么宝贝了?练得自己面目全非,还挺美啊?”
      殷离道:“等我练成了,戳你一指,你才知道厉害。天下武功之多,哪一门能比得上这千蛛万毒手?至于容貌美丑,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旁人见到你容貌漂亮,倒是很高兴,可是那有什么好处?喜欢过了,想丢了便丢了,漂亮有什么用?只有练这千蛛万毒手,谁敢得罪我,一指头戳死他,倒比空长着一张脸蛋好用。”
      朱九璇默默叹息,道:“你说脸蛋不如武功有用,我也不能驳你。只是两者又不排斥,以前那么多女侠,比如黄蓉帮主,小龙女,郭襄祖师,就是当年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也不是武功高强,容貌美丽么?”
      殷离目中露出怨毒之色,冷笑道:“你拿我跟她们比?她们有的是好爹爹,好师傅,一出生武功便准备好了,长大了有人疼,有人宠,便是不会武功,照样活得好好地,我凭什么跟她们比?便是那李莫愁,不过为了个男人,弄得自己死不死活不活,纵使容貌好了,有什么用?左不过是个呆人。若是她早练了我这功夫,早没有那些烦恼。”
      她目光移向朱九璇,恨恨道:“你也觉得自己很美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大概就是那种天生的大家闺秀,武林世家,有爹有妈,武功也有人塞给你,只消摔了一跤,倒有七八个人围上来问你疼不疼。如今武功也练好了,就到处指手画脚了,只以为自己什么都了得,看着谁不顺眼也要教训两句,你凭什么?旁人的武功也要管,容貌也要管,管来管去,不就是为了证明别人及不上你么?呸,真恶心。”
      朱九璇气得差点跳起来,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好久才缓过来。抬起头盯着殷离,突然笑了起来,道:“或许你说得对,人一得意就忘形,妈的,最近我确实把自己当上帝了。”骂了一句,又道,“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欺负别人算个屁本事。”站起来,走了一圈,抬手将殷离的穴道解了,道,“你愿意拿那些蜘蛛回去就回去吧,只有一样。”她转过头来,道:“倘若你有一个机会,能既学到武功,又可以漂漂亮亮的站在欺负过你的人面前,告诉他们,你活得很好,比他们想的要好得多,不用武功就可以气死他们,你愿意吗?”
      殷离愣愣的坐在床边上,好一会儿,才皱眉道:“你倒是个怪人。你不是瞧我不顺眼么?为什么要帮我?”
      朱九璇笑道:“我是真的很欣赏你,不是什么同情可怜的,在这个时代,天下女子虽多,受欺负的也不少,能活出自我,不依靠旁人的不多,就是我,也不如你独立坚强。”
      殷离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听得远处马蹄声响,数十匹快马急驰而来。蹄声中有人朗声叫道:“日月光照,鹰王展翅。” 殷离脸色一变,道:“有人追我来了。”
      朱九璇按住她,道:“还真不一定是追你,我就说你那两个哥哥救不得,会招来麻烦,这不是来了?你也别出去了,听见了么,这小店被他们包围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四十三 莫使花蛛毒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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