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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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间改变的眼睛纹路，万花筒……该不该说，到底，是宇智波斑的亲弟弟呢。
血泪，以及下意识捂住眼睛的动作……原来，在杀死敌人的同时……是会有疼痛感的吗？
宇智波斑最近过得有点憋屈。现在的他，其实也很不爱待在千手家的好吗？被当做稀有品种被许多人以好奇的甚至怀有恶意的目光从各个角度围观不说，还得打着“九尾绝不可能没有我家的份”的旗号，拉下脸来跟一群老人家扯皮。天知道他的耐性有多好的，没有当场用查克拉把那群人扔出去……想想就一肚子火呢，还不是因为柱间那家伙！
几天前，千手柱间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斑你的眼睛在正式开始治疗之前，绝不能让眼部经络就这么枯萎下去，不然很可能会因为细胞自身的衰竭陷入无力回天的境地”，那自带医疗忍者的专业气场把向来看他极其不顺眼的宇智波泉奈都给唬了一跳，也顾不上一旁千手扉间无可奈何的白眼了，他只关心哥哥的眼睛，就算是千手家的人……
在宇智波本族的医疗忍者对写轮眼会走向失明事情本身毫无作用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为了哥哥，怎么他都可以忍的，甚至对方踩着他的底线要求让哥哥留下来，留在千手家，他都咬牙认了。
宇智波泉奈心里明白，哥哥根本不可能让外人触碰自己的眼睛，也许……只有那个千手柱间是个例外。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个绝世的医疗忍者，如果……哥哥的眼睛真的可能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的话，也一定会是因为这个人……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东西成为哥哥重见光明的阻碍，甚至是自己的讨厌和猜‖忌，也绝不可以。
故此，宇智波斑在自家弟弟无比艰难的点头中被留在了千手家，理由嘛，当然也是现成的。漩涡家想拥有九尾人柱力？明明在抓它的时候，出力的是柱间和我，还有我家宝贝泉奈好吗？你们是凑的哪门子热闹，脸呢？
至于为什么非得是宇智波斑……就问问你们吧，宇智波家其他人，还有谁能扛得住千手柱间？要跟死对头和他一门子亲家撕‖逼，宇智波其实也是鸭梨山大的好不好？
但宇智波那边不可能没人主事，宇智波泉奈只得怀着对哥哥的无限不舍自己先赶回本族，至于顺道被打包上对家的千手扉间，千手柱间在给两人送行的时候挠着脑袋说笑眯眯地说着“扉间什么活儿都可以干的，泉奈你有事可以叫他哦”，直接被黑着脸的宇智波斑一巴掌给糊到了树上。
千手扉间对自家大哥表示无药可救，吃枣药丸，然后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弟弟又偷偷摸摸给你送信了？”宇智波斑是个很正统的人，他现在虽然人住在千手家，但从不逾越，丝毫没有对千手的任何族务插嘴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会一整天都不走出客房的大门，他问心无愧，但也不愿意挚友难做，再说，就算他看不见，也晓得千手家……实在是没什么好逛的。
但千手扉间这个送信频率，实在是高的有点过分了哈，他是不是可以怀疑这家伙在宇智波家使什么坏主意来着？泉奈现在不要紧的吧，要让他知道……宇智波斑对着空气笑出了一个可怕的弧度，果然还是很想宰了这只白毛呢！
躲在自家奈奈被窝里的千手扉间吸了吸鼻子，啧，好冷！果然，还是把人抱得更加紧点暖和些吧？
半睡半醒的宇智波泉奈对某人把自己当做大型抱枕的行为，很理所当然地报复了回去——哼，他也要把死白毛勒得喘不过气来！
千手柱间把信纸随手搁在了蜡烛上，微弱的火苗在洁白的纸张上亮起了明亮的光芒，他看着它一点点变为灰烬，极为简单地把弟弟传回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扉间说，今天猿飞那边的人悄悄接触过他，说是火之国和雷之国分别请了猿飞志村和夜月鬼灯，即将开战。”
宇智波斑只点点头，也没有即刻回话。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
千手柱间盯着挚友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打破这诡异的安静:“看起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宇智波斑转过脸来朝他笑了一下:“反应挺快的。”
“斑，我没那么蠢的啦！”千手柱间看起来十分苦恼，自己在斑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他有那么不靠谱吗！？
宇智波斑直接端水喝茶，不对这个本来就很愚蠢的话题发表任何看法。
千手柱间在挚友的不闻不问中分分钟陷入了低沉，头顶的黑云只差哗啦啦落下雨来。
想也知道，猿飞家为了这种迟早人尽皆知的消息特意派人偷偷跑到宇智波家找扉间，而不是千手家作为族长的自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吧！
两国大名肯放下心中芥蒂携手合作，完全意在抑制千手和宇智波的继续深交，忍者家族的过分壮大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座城池或者一句口角的问题，在共同的威胁面前，就算两国大名相看两相厌，也不可能介意联手出击，这里头，甚至可以看得到水之国的影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大名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足为奇。
当然，但这话猿飞是绝对不可能直接跟他们说的，不但不能说，而且得避开千手家说，谁都知道猿飞和千手向来交情不错，为了确保不泄密，难保两族哪里就有火之国大名的“眼睛”。
但是，你要以为猿飞会就此倒戈，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他们完全没有“背叛”火之国大名，说破天也是把两国即将开战的这个稍后所有人都会知晓的消息提前说了出去，所有的结论都只是千手和宇智波的猜测，不是吗？
也就是说，虽然知道这群猴子脚踩两只船，千手和宇智波也没有办法在现在这个阶段把猿飞给拖下水来。相反的是，如果他们力有不逮，敌不过大名招募的武‖装，那不好意思，猿飞绝对会毫无心理压力地看着这两大传承千年的忍族就此消失的。
反正，他们是大名雇佣的人，千手和宇智波，从头到尾都跟他们毫无关系。
实际上，这的确也是猿飞和奈良一族商讨以后得出来的行动方案。
奈良一族甚为奇特，那些人喜欢动不动就睡在草丛里用一整天的时间仰望蓝天，自称是鹿的饲养员，然而，论起对忍界形势的了解和分析，他们却比谁都来的清晰透彻。
“这将是忍界千年不遇的转折，”奈良一族的族长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一个蓝天白云的下午，猿飞到访，他于家中枕着手臂小憩，偶尔还来一口小酒，语气微醺，却不容置疑，“对所有人都是。”
猿飞佐助和其畅谈一下午之后，终于下定了将自己以及身后的全族人绑上这次转折的决心，无论是大名，还是千手和宇智波，他们都将会先于所有人，做出自己的抉择。
而宇智波斑，他对千手柱间这动不动就消沉的性子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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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颗想要心软的心啊！
“行了，我知道了！别人是想方设法地证明聪明绝顶、高人一等，你是不顾一切地往智商为负的形象上靠，现在还给我装上瘾了是吧？”
“我也没有要装的啦！”千手柱间挠挠头，笑的一脸天然，“就是老板着一张脸，我不习惯哇，很累的，还老得快……诶诶诶，我不是说斑你老啦，明明你怎么样都好看的……啊！不是，我是说，呃，斑和扉间你们都很聪明啦，也不用我……诶，不对，总之，总之我也不是故意……啊，我不说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对的样子……”
“好好的你慌什么？”宇智波斑对挚友的口不择言已经各种免疫，柱间说话，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看他颠三倒四惯了，也没有看到千手柱间那张窘迫的脸，一时间还真的没去过多在意。他接了千手柱间无数张“挚友卡”，估计也是被洗‖脑过深了，甚至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像是在在刻意逃避着什么一样，“说起来，九尾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也就是你了，让我天天听着那群老头子老太太的叽叽喳喳……吵的头疼！”
“对不住咯，要不，作为赔罪，我给斑按‖摩一下吧～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哇！不是我自夸，我要能现在出去开个门诊，绝对能收很高的报酬好不好？当然啦，不管我在哪里，干什么，斑的话，肯定是完全免费的！”千手柱间说罢，还附赠宇智波斑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对方看不到，但他和斑之间，这些都不是问题啦！
被千手柱间笑得没脾气的宇智波斑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任由对方上手揉太阳穴，也许是最近的检查和治疗太多，他对千手柱间的靠近也压根就没什么不自在的想法，只拉着对方，让他不要偏题太远就行:“说重点……”
“唔，我其实都有想过的啦！水户，不，那姑娘现在的体质，我没有把握她是不是还适合成为人柱力，所以一直不肯答应的说。而且，毕竟是现在还一只脚踏在鬼门关的人，强行在她身上封印九尾这么强大的力量，估计是够悬的。”
“你这么一说，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家人了，”宇智波斑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会儿的语气有哪里不对，“我看漩涡家那群人，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吧！”
“水户本来就是我表妹啦，而且，如果那姑娘说的是真的，我们总不可能看着小辈因为这种理由去送死的吧？”
说真的，千手柱间对漩涡家现在的那位族长大人的确是不太感冒，要不是水户的弟弟实在是年纪太小，也轮不到他坐这个位置，所以此人现在是不顾一切地想把水户从家族中挤出来，送到千手家当新娘。
作为外嫁女，肯定会失去对本家族的控制力，他的权利，就能因此更加稳固一些，还能混个千手家姻亲的名头，何乐不为？
哦，看起来他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水户的真实情况，那么，至今为止能够将漩涡家维持现状的……根据扉间带回来的情报，果然还是婈娅师傅的功劳吧。
“我是好奇她还能说出什么样的故事来。人柱力什么的，我没兴趣！呵，自己的族人，也亏他们想的出来，都这么能，怎么就不自己去呢！”宇智波斑侧面回应了千手柱间的意思，“可实话实说，九尾就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你就不怕哪天出门，它挣脱束缚，把你老家给掀翻了吗？”
“唉，我是从来没听说过尾兽主动跑到人类聚居地来搞袭‖击的。”千手柱间也是无奈，他是没那个胆子把九尾放出来溜达好么，这可真是他老家，“斑，我们的敌人很厉害啊，能够操纵尾兽的家伙来作为诱饵的家伙，为了把我们从水户身边引开，从而方便下手，竟然肯下这么大的手笔……”
“我是不知道他们对我们身边的人有多么执着，竟然连漩涡家的人也不放过……那种白色生物，上回不是清除干净了么？难道又悄悄冒了出来？可俊也那个状况，你也看到了，差点就赔进去一条命了，实在是不太像。”
宇智波斑说起这个就来气，俊也的性子他清楚，那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带来千手家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也没有经过筛选呢！说他能对从未谋面的漩涡水户挥刀相向，还搞得两败俱伤，怎么可能！就不晓得哪里来的孬种，只会躲在背后鬼鬼祟祟地搞小动作，有本事的话，出来跟柱间和他正面一战啊！
（黑绝:不，我拒绝。）
千手柱间也是，到现在还没有想通这个事儿:“我在治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检查过了，应该是本人没错。他们，我是说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似乎是特别希望我们打起来。要说忍界中各个家族间的挑拨离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对方，似乎对我们相当的执着，甚至可以说，无时不刻不在找机会……制造两族间的仇恨。话说，我们两家是从什么时候起同时招惹上了这样一群共同的敌人？我把忍界现存的所有家族都想了一遍，跟我们两族都过不去的人也不算少，但同时有这等能力和耐心的，竟然没有一个符合条件。”
“也许不是哪个家族，”宇智波斑说，“看到那些非人生物了吧，聒噪得要命，却一句实话都不肯说，我们的拷问手段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你弟弟顺走的那几只，其他的，只能是一把火统统烧了。而且，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木遁和那种东西之间不清不楚的相似性，连泉奈都感觉到了，你作为当事人，不可能毫无察觉吧？”
“嗯，我知道。”千手柱间苦笑一声，“当时能够感觉到不对劲，也是由于……其实这真的也算是一种野性的直觉吧，泉奈还一直说我骗他来着。”
“那是你胡说八道惯了的，”宇智波斑面不红耳不赤地袒护弟弟，“这一个两个的，对我们是多大的意见，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心思这么活络开始搞事了。”
“就是因为他们每个人心思都这么活络，我们的机会才大哇！”千手柱间还真是一副与你一起，无所畏惧的模样，“这不，连九尾都给我们送来了～”
“你是说……？”宇智波斑反应很快，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表达惊讶，还是惊喜，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但是，我现在……”
千手柱间含着笑意看他：“扉间说，他的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剩下最后一步，还需要你本人的配合。所以，斑——不管你什么时候能够重见光明，我希望，九尾能够由你来保管。”
“……你希望……吗？”宇智波斑微微沉吟了一下，千手柱间这人，实在是太过豁达了，这种说法，怕不是会把千手和漩涡两家的人都给气死吧，“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些，九尾对你我之间的战斗来说，其实也没那么紧要……但，柱间，你作为千手的族长，把尾兽就这么拱手送给宇智波……”
“谁说是拱手送了？”千手柱间的声音隔得挺近，听起来有点气鼓鼓的，宇智波斑甚至可以在一片黑暗中想象对面圆乎乎的包子脸，还是黑不溜秋的那种，“我有条件的！”
“哦？”宇智波斑歪了歪脑袋，这还真是让人意外的说法呢。
“作为交换，”千手柱间稍微停顿一下，又瞬间切换回了一种一本正经的声音，“我希望，斑把这次行动的指挥权，全权交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章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