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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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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怎么,和舒舍哥吵架了吗?”陈安平坐在副驾驶位置,系好安全带,看了眼陈安良,用担心的口吻问道。
“行了,秦风也告诉你了吧。”陈安良发动了车子,“秦风喜欢舒舍的事你知道的是吧。”
陈安平嗫嚅了会,“哥,有个事我跟你坦白,可你别揍我...”
“说。”
“我知道他一开始就喜欢舒舍。今天下午,我和他吵了架,他说就算是舒舍的白大褂都比我有味道,我一气之下,就说你有本事去人家办公室对着他的白大褂意淫啊,”说完顿了顿,“我也是帮你试探下嘛,所以才...而且我没想到秦风真能这么变态啊!”
突然一个急刹车,陈安平被吓得脸色苍白,“哥!就算是我一开始动了些手脚,那我也没想到事情能到这地步啊。说不定,舒舍心里也有鬼啊。”
“胡闹!这是能试的吗?!你当我是找了个圣人谈恋爱吗?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感情的事情是可以试探的吗?!”
“哥,那你...还和舒舍好吗?”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过家家似的吗?你和秦风怎样我管不着,但这事你错在先,我刚火在头上,又对舒舍恶语相向。行吧,先吃饭,这事明天我们几个好好说清楚。”说着又发动了车子,从路边出发去饭馆了。
而舒舍好不容易晕晕转转地回到家,也不说话,直接上楼进到了房间,扑在了床上。
“小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吗?晚饭要是没吃,我就给你做点清淡的粥哇”姆妈不放心,跟着上了楼,敲了敲房间的门。
“不用了,我很累了,睡睡就好。”舒舍有气无力地应着,只听到姆妈应了一声,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舒舍又陷入到一片黑暗的寂静中。他试着闭眼强迫自己养会神,可是光闭着眼,刚才的一幕就跟连环画一样,不断在脑中回放。水性杨花,饥渴,红杏出墙,陈安良的声音就在他耳旁不断地回绕,舒舍奇怪自己并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是心里空空的,赶紧抓了个抱枕死死地抱着。原来一开始就有这么多隐患,比如自己对于陈安平的介意,比如当时酒吧厕所里的相遇。当时万千告诫自己不要陷进去,可还是不能逃脱。也好,也算有个了结了。什么都不要了,快点结束吧,都还给你们兄弟俩吧。舒舍只顾乱想,也没发觉枕头一侧已经湿透了。
突然,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来,把舒舍从一片死寂中捞出来,可还没响两声,就自动挂了。舒舍已经疲软得顾不上拿手机了。管它呢,就这样吧,舒舍自暴自弃地陷入浅眠,开始发起梦来。在梦里,他还是这么被秦风压在床上,而陈安良却被陈安平搂着,还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拿着一个拍立得不断地拍着他的样子,还把照片甩到他身上,说着,“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舒舍被响在耳边的这句话吓得醒转过来,出了一身汗,稍稍定了定神,又看到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伸过手去拿起手机,是个未知来电。
“你好?”
“你好,请问是舒先生吗?我们这边是x大附属医院,你朋友陈安良出车祸了。他昏迷前最后打的一通电话就是给您的,您看是不是过来照看下他?”
舒舍犹豫了会儿,“行,我马上来。”急匆匆拿了现金,也不敢开车,就喊了个的士往医院走了。
刚到医院,舒舍奔向病房,一开门,就看到陈安良躺在床上,悠悠醒转睁着眼睛看着他。
舒舍退出来,问了问门外的医生,“他没什么事吧,”接着又问了句,“车里就他一个人吗?”
“是的,问题倒不大。估计开车时注意力涣散了,直接撞到桥墩了。头部伤口也做了处理。也不需要住院,你按照这个处方去拿药就行了。”
“好的,谢谢您了医生。”说完,舒舍又去拿药付费。搞定后,他进了病房,把药放在桌上,“既然你也醒了,那我就先走了。好好休养。”
“舒舍,对不起...”陈安良开了声,带着疲倦和柔弱的嗓音,穿透舒舍的心。
“我知道你委屈,毕竟先错在陈安平。你今晚陪一陪我好吗?”
“我被你弟弟搞得差点被人强上,你觉得这只是先错后错的问题?”
“舒舍,我们不争论这些了好吗?撞上去的那个瞬间,就好像生命最后的一刻一样,我脑子一片空白,就想到了你,就用最后的力气给你拨了电话。等我在医院醒过来,我就在想,这些小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舒舍闭了闭眼,用尽全身力气说,“我觉得这些小事很重要。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你作为病人也需要调养。这么大半夜的,你也放我回去休息吧。”说完就要转身往门口走,又被陈安良扯住衣角。
“舒舍...”
“陈安良,我是看在你现在是个病人的份上,才大半夜赶来的。现在你是要胡搅蛮缠吗?”说完就感觉被揪着的衣角松开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舒舍低头看了眼头上罩着纱布脸上毫无血色的陈安良,踟蹰了会,走了。
今夜无人入睡。
两人在不同的地点一样地失眠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舒舍正要挣扎着去上班,又感觉头昏脑涨的,一量体温,才知道自己发烧了,连忙由着姐姐送自己去医院挂了水。
昏昏沉沉地在病床上躺着,舒舍感觉有人用手摸着他的脸,用力撑开眼皮,又一脸涨红,用力地用手拨开脸上游走的手,起身用手用力一推,又因为后坐力而重重地弹回了床上。
“哟,还真是坚守夫操啊。不至于吧,上次我可是...”
突然,门被重重推开,舒舍只看到一张黑沉的脸,“你怎么知道他在这的?”
秦风冷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是舒舍告诉了我吧。为了让你不气着舒舍,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这科室正好有我朋友,给我通了风。”说完又对着舒舍说,“你看这大傻帽,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是你我两厢情愿吧,连我要强上你都看不出来,我替你不值。”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到了墙角。
“你这个混蛋!”陈安良又上前要继续揍秦风,舒舍一看不对劲,忙拔了针头,下了病床,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赤脚走过去,赶紧拦住了陈安良。
秦风瘫在地上,似笑非笑,“算了,看你这头戴白纱的,我就不还手了。奉劝一句,你还是好好看你的弟弟吧,他心眼可比我的多。要不是为了不乐得看他得手,我能好心告诉你们这些事?”
陈安良缓了缓气,回头紧紧抱住舒舍,“对不起,我...”
舒舍也没挣开,“行了,两个病人抱来抱去的,别把病气给串了。”
秦风看得牙酸,只好先走一步。
“舒舍,我真是王八蛋,完全不信任你。是我错了,全错了,你能原谅我吗?”陈安良把舒舍抱到床上,自己反倒是东倒西歪。
舒舍看了眼立着的病号,把身子挪了挪,把一半床让给了陈安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还有,你办出院手续了吗?”
“我也是打电话给你姐姐才知道的...也没顾着办手续,穿着一身病人的衣服就过来了。超速的时候交警都没好意思罚我钱。”
“估计也是怕你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陈安良听了,羞涩地笑了笑,戳了戳舒舍,“你原谅我了吗?”
“你先搞定你弟弟,不然我是不敢和你过日子了。”舒舍还是不松口,“你赶紧回你的医院吧。”
“这,他毕竟是我弟弟,舒舍我要怎么搞定他啊?”
舒舍一脚把床上的陈安良踢下去,冷哼了一声,“这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