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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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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湛自染病过后,便再没有去过叶清歌的院落。另一个云书处又是自请禁足谢绝南宫湛到来,南宫湛此后便日日在书房处理公务,各处的宴会交游也去的少了。
而朝堂上,南宫景因为南宫湛的病,下诏放了他三个月假,令其在府中好生休息,切勿操劳。
就在他人以为南宫湛会上书推辞时,南宫湛竟然上折子说良太妃缠绵病榻,想要辞官照顾太妃。
这一举动着实让奕王一派的众官员心惊肉跳,幸而皇帝南宫景称“七弟乃国之栋梁,如今虽国泰民安,但七弟忍将国柱摧折,使大厦倾颓乎?朕见其奏折字字泣血,笔笔断肠,特准假半年,好生赡养太妃,半年之后,再谋国是”。
南宫湛接到这项诏书后,朝堂中奕王派才松了口气,其他各派各派别则纷纷扼腕叹息。
且说这日已经是沈洛随师父回京的日子,南宫湛特地设宴为两人接风洗尘。沈洛自不必说,沈洛的师父是医圣世家任家的当代家主,任家世代皆是当世名手,到了沈洛师父任业虚这一代,子嗣凋零,任业虚膝下仅有一女,名叫任琼婴。
任业虚曾经放言,谁天赋过人,且愿意入赘任家,便让其继承任家家业。不过世人更看中的则是任家代代传承的医圣名号,此名号乃是嘉应王朝先祖所赐,其尊贵程度自不必说。
任业虚向来是侠士风度,喜好游历,且不拒名胜古迹,半生几乎游遍全国。但其人为人性情怪癖,为人治病从来不看对方出钱贵贱,只看对方是否符合自己心意,因而没有什么朋友,而南宫湛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今次携徒弟沈洛匆匆自江南回京,便是看了奕王南宫湛的面子。但仆一回京为太妃看脉之后,便直说什么“南宫湛哄他”,留下“好生静养”“此病沈洛足以”等语后便又离京他去了。
因而此次南宫湛的宴席虽说为师徒二人而设,但只有沈洛一人出现。
席上,沈洛说明缘故:“家师外地还有些琐事,不便出席,请王爷见谅。”
南宫湛像是早就料到,说:“无妨,你在就好了。”
沈洛笑道:“谢王爷抬爱,太妃的病草民定当尽心竭力。”
“对了。”南宫湛像是突然想起那般问道:“你这次回京,可有住处?”
沈洛脸色微变,“还没有,对草民而言,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草民关心的只有太妃的病。”
“正巧本王这里还有空房,你不如到王府来住,为母后诊治也方便。”
沈洛推辞道:“王府是王爷的私人府邸,草民不敢叨扰。”
南宫湛早就料到他不会断然答应,因而道:“那也好,本王只是随口一提,沈医生也不必放在心上。”
沈洛一愣说:“草民非是嫌弃王府,只是草民身份不符。”
两人客气一番后,南宫湛笑道:“本王希望沈医生能专心母后的病,你在京这些天就不要接手其他病人了。”
南宫湛说完,沈洛自然不能不答应。南宫湛知道沈洛从前在京城除了云家之外再无别的依靠,如今他已经和云家翻脸,如果不依靠他便是一介孤身,况且他是医生任业虚徒弟一事,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知道。
因而,对待沈洛,就如同对待云书一样,他从来不急在一时一地。
宴席完毕,两人推杯换盏,都饮下不少,沈洛更是走路都难,天色将黑,南宫湛命人送他回驿馆休息。
随后,南宫湛遣开小厮陆□□自一人来到了西苑。此时云书正和落梅浣春等人在后院竹林里乘凉,以消夏暑,王爷来了谁也不知道。
南宫湛便一个人穿过小径,也来到后院竹林,见到云书正背对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自己摇着一个团扇,旁边桌子上摆着冰镇的西瓜,以及各式冷饮,仆从们都在远处玩闹。
南宫湛只觉得这个地方比别处后院都大了好几分,且清凉幽静,给人一种不是王府的世外之感。
他慢慢挪步走近云书,正面一看,云书上身只穿了一个青色抹胸,外面套了一件薄纱蝉衣,下身一袭白色委地长裙,两只脚露在外面,竟是什么都没穿,鞋子整齐地摆在地上。
南宫湛看后笑了:“你好歹是王妃,这像什么样子。”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吓了云书一跳。原本云书在椅子上斜靠着打盹,听见南宫湛的声音差点跳起来。
随后看到南宫湛的脸,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又闻见南宫湛一身酒气,心想他这是喝了多少。
浣春早就见南宫湛人来了,当即又搬了一个太师椅过来,不顾云书剜了她一眼,扶南宫湛坐下后,一脸笑意地告退了。
云书原本也想离开,没成想南宫湛猛不经拉住她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开,只好坐下。
云书一边寻找着挣脱的方法,一边看着南宫湛鼻息渐渐平稳,便以为他已经睡了,正想起身慢慢离开。
不料南宫湛尚未睡着,又加大了禁锢的力道,“你是猫吗?一刻也不安静。”
云书道:“我不是猫,王爷才是猫,只有猫才这么粘人。”
“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恨我。”南宫湛闭着眼说:“那天是我错了。”
云书一愣,南宫湛竟然向她道歉,她始料不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不说话,我喜欢你凶人的样子。”南宫湛带着一丝酒气就要亲上来。
云书来不及避让,就让他亲了一下,但这一吻却又很轻很温柔,她还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
“你……”云书越发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甚至不顾得能不能成功,只是一味挣扎。
南宫湛依旧还是闭着眼说:“锦书,你愿意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