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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仁希篇(二) ...

  •   “啊啊,男人就是需要用酒来治愈。”
      几杯酒下肚,银时立刻变得亢奋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活跃。
      “阿银,听说你被那个试刀者砍伤了,身体还好吧?”说完,长谷川泰山仰头喝下一杯酒,他是在登势酒屋喝酒时无意中听到的,不过现在看到银时喝酒的样子应该是无大碍了。
      “嗯?你在担心我啊?既然这样今天的酒就让你买单好了。”说到这,银时举手朝站在关东煮摊位后面的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两瓶烧酒。”
      “诶诶——为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啊。”长谷川顿时紧张起来,开什么玩笑,他身上已经没钱了,连自己喝的酒钱都够呛。
      “不用不好意思啊,你的诚意阿银我收到了。老板,再来一瓶。”
      长谷川已经急得手舞足蹈了,“你在说什么啊。诚意我有啊,但是我的诚意不值钱,买不了那么多酒,你快别喝了。”
      听到这话,银时突地将酒瓶放到桌上,重重的一声,脸色严肃地正视着他道,“你这家伙,别小瞧自己啊,拿出你的自信来,相信自己绝对能卖三百块的。”
      “阿银……”
      不知道为什么,长谷川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银时打断了——“老板,这里再来两瓶烧酒啊!”
      就这样,直到夜空渐渐泛白,两个人都已经喝得摇摇欲坠,蹲在街边吐了好久之后,才相互搀扶着朝歌舞伎町的核心地带走去。
      停在万事屋楼下,长谷川迷迷糊糊中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对即将迈上楼梯的银时轻声说道,“阿银,你们家这几天晚上不是没人嘛?可是我看每到晚上都会亮灯。”
      “哈?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家的孩子出门前都会随手关灯,我们才不会那么浪费钱。“银时头也不回地说,脚下开始迈着左摇右摆的步子走向二楼。
      “喂喂,我是说你家好像进去了人啊!”
      长谷川的这句话就这样迎风而散,连个尾音都没被听到。
      打开门,总算是踩在了自己家的地板上,面对熟悉的玄关走廊,银时毫无顾忌地趴了下去。
      “我回来了,阿银我回来了——唔,好想吐……”银时朝客厅爬了几步,“啊真不该喝那么多的,神乐和新八都不在,也没人给我拿个草莓牛奶,可是不喝的话就辜负了长谷川的好意,那家伙会哭的,绝对会哭的,呕——”
      “再没有草莓牛奶我就死定了……呜呃!我要赶快爬到草莓牛奶面前啊。”
      银时又努力朝前挪了几下,终于到了伸手就能打开客厅门的距离了。可是,手还没碰到门框,门却“咣——”地一声自己拉开了,随即草莓牛奶也近在眼前。
      “是这个吗?”“草莓牛奶”轻声说。
      “啊,多谢。”银时想都没想直接夺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草莓牛奶独有的甜味经过味蕾涌向大脑,将酒精带来的晕眩感顿时冲淡了不少。
      啊咧?银时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家里这会应该没人才对啊!他战战兢兢地抬眼望去,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惊讶,“是你?”
      “哟,好久不见!银时。”
      那双漆黑的眼睛!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直勾勾的,像极了猫的眼神。银时仿佛松了口气,原来真的还活着啊。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见到你啊仁希。“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仁希平静地说道。
      银时站起身越过她走到沙发前,直接躺倒,“你到这来干嘛?桂那家伙一直在找你,赶紧去他那吧。”
      “我在这里住的挺习惯的。”仁希跟在他身后,躺倒在另一条沙发上。
      “抱歉啊,家里有一个小神乐就已经让我够头疼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女人,我在邻居们眼中就完全是个渣男了吧。”银时闭着眼睛,事不关己地拒绝道。
      “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你刚才喝的草莓牛奶也是最后一瓶,今天必须要采购了。”仁希漫不经心地说,然后在沙发上翻了身,面朝靠背阖上了眼睛。
      这句话像是刺破气球的针,银时整个人立刻就炸了起来,他一脚踩上茶几跳到对面,抓着仁希的浴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怒目而视,“你这混蛋,之前明明还剩十瓶草莓牛奶全被你喝光了啊!”
      仁希却依然平静地向他说道,“要是去采购的话还要记得买盐和酱油。”
      “谁在问你采购清单啊!”
      “还有锅。你家的那个破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银时大吼起来。
      累死了,这个家伙从就这么难沟通吗?银时有点哭笑不得。松手放开仁希的衣领时却无意中瞥见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有的甚至还透着血渍。
      银时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呼唤声给打断了。
      “阿银,你在吗?”是新八的声音,紧接是玄关的门被拉开。
      “小银,你好过分,为什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们阿鲁?”
      神乐也跟着一起从新八家回来了。
      “就是啊,你伤势未愈不能乱跑。回来也应该和我们提前说一声才是,别让人家担心呀,白痴。”新八边说边拖鞋,走在神乐身后进了客厅。
      紧接着下一秒,只见他飞速闪到神乐前面,用身体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新八,怎么了阿鲁?”
      神乐偷偷偏过头,视线越过新八看向客厅中的两人。此时的银时正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站在沙发前,旁边还躺着一位衣衫不整(被银时揪领子造成)的女人,就是这样吗?神乐眨了眨大眼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新八君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啊。
      新八低头沉默了几秒后,突然挺胸抬头地指着银时怒骂道,“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上次是小猿,现在又换一个。而且这次居然直接就在客厅里面,你好歹顾及一下我们两个未成年人的感受啊。”
      “新八君,你在说什么啊。小心我把你眼镜打烂哦。”银时挠了挠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新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唉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了,只是没想到你的私生活会淫&乱到突破底线,一时间难以接受,不好意思啊。”
      “新八,你要知道,有一种人的底线是用来维护的,而另一种人则是用来突破的。阿银就是属于后一种,你跟他接触得多了就会习以为常了。”神乐在一旁老气横秋地说道。
      银时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恨得牙齿直痒痒,要不是受酒精影响导致浑身无力,真想冲上去海扁他们一顿。
      女人始终横躺在沙发上,对这些对话一点也不关心,她紧闭着双眼,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
      “喂喂,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装睡了。”银时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提拉了起来,“都是因为你,我快变成无耻淫棍了,麻烦你赶紧从这离开。”
      新八连忙上去阻拦,离得近了才发现,女人的皮肤好白,像是常年没有晒过太阳的样子,跟神乐一样。他愣了一下,跟神乐一样难道是夜兔吗?他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秀丽的面容,长达腰间的黑发,身上只穿了一件及膝的白色粗布浴衣,胸前的那是……绷带?受伤了?
      “你这个青春期的色小鬼在看什么呢?”说着,银时狠狠地给了新八的脑袋一记爆栗,随即脱下自己的浴衣扔向仁希,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你干什么啊?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好色啊,我只是好奇她身上怎么缠了这么多绷带而已。”新八一边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边辩解道。
      银时抠着鼻孔,斜了他一眼,“我就说不能留女人在这住,这个年纪的小鬼正是长身高的时候,无论哪个部位都在蠢蠢欲动,不是每个人在这种时期都能像阿银我一样克制得住的。”
      “阿银,我也是女人啊,我为什么能住这阿鲁?”神乐在旁边适时地插了一句。
      “在我们这,胸前无四两肉的都不叫女……”话还没说完,迎面一脚飞来,银时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板上,脸都被踢变了形。
      “妈咪说过,对于任何评价女人胸部的言论都可以视为性骚扰阿鲁。”神乐慢慢收回腿,淡然地坐到空的那条沙发上,眼神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仁希的胸部,哼,有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仁希这时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将银时的衣服搭在椅背上,一边踱步走出客厅,一边说着,“银时,你这里太热闹了,一点儿不适合睡觉。”
      “是你的脑袋太空了,带着梦的话到哪里都能睡着。”银时右手撑着地板坐起来,左手揉了揉脸上刚被踢过的地方,啊啊,真是疼啊。
      “是吗?那我换个地方试试。”仁希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走也不回的离开了万事屋。
      银时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情,仁希前脚刚走,他便起身回房间睡觉去了,可能是酒还没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硬塞进了好多东西,胀得疼。
      只有新八和神乐仍静坐在客厅,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眼中满脸问号的自己,不禁脱口而出,道“那人,是谁啊?”
      银时朦朦胧胧地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拉起了晚霞的帷幕,这一天又是这么睡过去的,托了受伤的福,新八和神乐竟然都没来吵他,嘛,接着睡。
      银时翻个身,突地睁大眼睛,使劲地眨了两下,眼前这个蹲着的黑色身影,如果不是仁希,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喂喂,饶了我吧。你再这么看,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哟。”
      仁希对此毫不理会,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跨坐到银时身上,随手抽出衣袂中的小太刀。刀刃微微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刀尖向下,笔直的对准了身下的人的心脏。
      银时愣了半秒,随即又变回了那副死鱼眼的样子,“喂喂,这是在玩什么cosplay吗?”
      “银时,真羡慕你能睡得这么安稳。”仁希与他对视,秀气的脸庞浮出一丝冷笑。
      “那个,我是不介意咱们一起睡啦,如果你可以跟我来一发……”
      话还没说完,忽觉一道杀气袭来,眼前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想要将刀狠狠刺下,银时迅速抬起右脚,用力顶在仁希的后背上,瞬间把她整个人顶出去几米远。
      末了,银时翻身以半跪式蹲姿面对着她,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你这家伙刚才是真想杀了我啊。”
      仁希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背上的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我欠高杉一条命,想想,用你的命应该能抵消,我可不想欠人东西。”
      “所以是高杉让你来的?”银时皱起了眉头。
      “我说,那个自大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女人开口的人吧。”仁希又抬起了握着刀的右手,这个动作看上去显然有些不自然,“虽然你的命可能连我十分之一的债都抵不上,没关系,就当是还个利息吧。”
      语毕,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仁希一个健步上前,手中的刀划出一道漂亮的银线,直直地朝银时砍去。因为速度过快,银时也只是险险闭过,模样不免有些狼狈。他环顾四周,在房间靠后的一隅看到了自己的刻有“洞爷湖”的木刀。虽然还想先弄清楚事情发展到这步的原由,但求生的本能反应以及这么多年来的作战经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翻滚,闪躲,仅仅用了几秒而已,木刀就已经抓牢在手中。
      这时,对方又是将刀横劈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银时迎面划出一刀。“咔嚓”一声,木刀断作两截,仁希的小太刀也同时脱手,顺着窗口远远地飞了出去。银时趁机抓住她的右手,使出一个过肩摔,把人重重地撂倒在地上。
      仁希趴在地上过了大概五秒,就在银时以为她是不是昏过去的时候,却见她吃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户前跳了下去。
      窗外依旧晚霞似火,顺着仁希刚才跳窗的轨迹看去,一滴滴鲜血映入眼帘,银时站在原地呆愣住了,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仁希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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