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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不净篇: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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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碗参汤,楚奕枫又讨好地给我盛了一碗,但我还是没理他。
楚奕枫的爸爸一直冷着脸看着我和楚奕枫,而楚姨也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保持一贯的微笑。
我刚想走过去捡那些散落在角落里的CD时,楚奕枫却一把推开我,“你小心,别踩到玻璃。”
我绕开楚奕枫,把那些CD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楚奕枫不知怎的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跑过来说道:“你的《霓裳曲》在这儿呢。”,边说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
我继续捡着地上的CD。
等家政公司的人走后,整个大厅顿时空空的。
我走过去看着站在窗子旁边的楚奕枫说道:“楚奕枫,你让我走吧。”
楚奕枫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楚叔,楚姨,我能走吗?”
又是一片寂静……
“白小姐,我承认我之前的做法有欠考虑,但那与小枫无关。”
“是啊,白缇,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别怪小枫。”
我不需要解释,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想离开。
“楚叔,楚姨,楚奕枫这是非法拘禁,你们也不管?”,我盯着楚奕枫。
“小枫,我看……”
“不行。”,楚奕枫斩钉截铁地打断楚叔。
“好,你的事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楚叔大踏步向大门走去,楚姨和柳姨赶紧追了出去,但楚叔执意要走,柳姨只好把门刷开。
楚姨边走边回头看着楚奕枫说道:“小枫,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柳姨回来后,又劝了我好一阵才离开。
那我呢?
“白缇,我都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楚奕枫站在离我一步的距离处。
咚咚咚……
“奕枫,活过来没?没死的话赶紧来开门。”
萧海涛来了。
“呦,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萧海涛看了看我。
“是啊,奕枫,你前几天的样子好恐怖的。不过,现在缇姐回来了,你总算是活过来了。”,苏小妹拉着萧海涛的手,好奇地看着我和楚奕枫。
“白缇呀,这奕枫要是做错什么,你刷爆他的卡,再打几下骂几句就得了,玩什么离家出走啊,看你把他给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说,楚奕枫,你赶紧照照镜子去吧,要不然,我怕白缇是不会要你喽。”,萧海涛边说边把楚奕枫推向主卧。
等楚奕枫拿着衣物进了浴室,萧海涛拉着苏小妹走到我旁边低声说道:“白缇,我知道你想走,但,你也别和他硬碰硬,他虽然有错在先,但你这次也差不多要了他的命,慢慢再说吧。”
“萧海涛,你觉得慢慢再说的话,我还能走得掉吗?”
“我也知道,我也想帮你,但奕枫是我兄弟,我,我也为难。”
苏小妹拉拉我的手,“缇姐,你就等等再说吧,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
苏小妹见我没反应,接着又说道:“要不,我们陪你逛街买家具去吧,你看你们这,沙发和茶几都被奕枫砸了,也没个坐处,好不好?”
我也想出去走走,点头答应。
等楚奕枫洗完澡出来,萧海涛才刚一提要和我逛街去,他立马翻脸。萧海涛也有点急了,站在一旁不说话,苏小妹在那劝了半天,萧海涛还是一脸的不爽,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我觉得现在的楚奕枫有点不可理喻,等萧海涛和苏小妹走后,我直接进了主卧。
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响起。
“白缇,你开门。”
“你先开门吧。”
“白缇……”
“你开门好不好?”
我只好起身开门,门一开,就看见蹲在房门前抱着双手的楚奕枫,我立在门口挡着不让他进来,他也一直蹲着不起。
我不知道楚奕枫想干什么,便开口让他起来,可是叫了半天,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只好蹲下看着他。
“对不起,我也想让你走,可是,你走了我会死的……对不起……对不起……对白缇,对不起……”,楚奕枫低着头,一直低着头。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楚奕枫,你起来。”
没反应……
“你起来。”
还是没反应……
这反倒让我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
可是,我实在蹲不住了,我的腿麻得厉害,见楚奕枫没什么反应,我又开口道:“你起不起?”
我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再不起来我也不管了。
算了。
我刚起身,楚奕枫也噌地站了起来,我没管他,直接朝床上走过去。
“你脚麻?”,楚奕枫走过来蹲在床头看着我,可我不想理他。
“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看了楚奕枫一眼,本来不想说话,但看着他憔悴不堪的样子,我还是开口了。
“楚奕枫,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其实,我也累了。
“你陪我,好不好?”
“好,你到外面抬个椅子进来。”
楚奕枫这次睡得极不安稳,过不了几分钟就要叫我一次,非要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会陪着他,他才肯再次躺下。好不容易等楚奕枫睡安稳后,我才打开Kindle开始看书。
被囚禁的一年,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那些原本可能只会看一次的小说,我现在觉得那些书也没什么不好,是我自己太执着而已。
我不喜欢看小说,所以,那些小说的寿命在我这里只有被光顾一次的命运,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有得看就好,没得看也无所谓。
我一直觉得我对书籍的迷恋也是一直物欲的表现,所以,我也曾无数次强制自己节欲,只是,节制看书的欲望太难。
“你干什么?”,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抱我,吓得立马惊醒。
“你怎么坐在椅子上睡啊?不难受吗?怎么不到床上来呢?”
我赶紧推开楚奕枫,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开门出去后,我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怪不得我全身酸疼,原来我在椅子上睡到第二天中午。
等我洗漱完出来时,柳姨和楚姨刚好进屋。
“呦,小缇醒了?饿了吧?我早上过来的时候,见你们还没起,就没叫你们。本来还打算在我家做了中饭给你们带过来,后来大嫂打电话说她中午会送饭过来,我就只给你熬了点银耳莲子羹。”,柳姨把手里那碗银耳莲子羹递给我。
“白缇,来,你先吃饭,莲子羹吃了饭再喝。对了,小枫还没起来吗?”,楚姨担忧地看了看主卧。
“哦,醒了。”,我低头喝羹。
楚奕枫明明醒了,却半天没动静,我只好叫了他一声,过了好半天他才出来,坐下后,他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把楚姨盛给他的那碗推到一边,然后一直低头吃饭,没吃几口就跟我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最后拿起车钥匙,走了。
等楚奕枫出了门,柳姨看着楚姨说道:“大嫂,你别介意,小枫他就这德行。”
“没事,我看他气色好多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楚姨笑了笑。
“白缇,明天就是除夕了,你看,你能不能劝劝小枫,让他回家来吃个饭,他爸嘴上不说,可他也想小枫回家来吃个团圆饭。”,楚姨开门见山。
不过,按照我的估计,这次要让楚奕枫回去,难度太大。
“楚姨,这个我恐怕做不到。”,我如实回答。
“小缇,你就试一试吧,怎么样?”,柳姨附和。
“是啊,白缇,你试试吧,之前是我们不好,以为你……”,楚姨没有把话说完。
是啊,我就是冲着楚奕枫的钱来的,我连支票都收了。
“楚姨,这是楚叔给的支票,请还给他。我不求财,只求离开。”
我知道楚姨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她最终还是没收回那张支票。
明天就是除夕了,明天竟然就是除夕了。
等她们离开后,我实在太累了,头才碰到枕头就起不来了。
醒来后,我发现客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楚奕枫正忙着组装音响。
“你起来了?”,楚奕枫看着我笑了笑。
我拖着脚步走到沙发上,脱了鞋蹲坐在沙发上盯着房顶。
“白缇,你怎么那么像只猫一样啊?”,楚奕枫看了看我,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我还能清楚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和手臂上的伤痕。
“楚奕枫,明天……”
“白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答应你。”,楚奕枫朝我靠了靠。
我诧异于楚奕枫的爽快,但却没问为什么,只是盯着地上的拖鞋。
“你总是为了别人给我一分甜头,然后再给我十分苦头,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所以,我答应你,我明天回去吃饭。”,楚奕枫一直不解地看着我,但我又能怎么办呢。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看到沙发的被子和枕头已经叠放整齐,楚奕枫的车钥匙也不在,想着他可能已经回家去了。
转念一想,赶紧跑过去饭桌旁边开始翻找起来,直到看见那袋新开封的大米,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之前被饿着不给东西吃的经历太过煎熬,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我还不想死。
“你在找什么?”,楚奕枫站在大门口看着我。
“没什么。”
“那可以走了吗?”
“去哪?”
“回家吃饭啊。”
我没吭声。
楚奕枫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又看看那袋米,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他又跟上前一步试图来抓我,我只好直接把两只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地板。
“好吧,那我留在这里陪你。”,楚奕枫凑到我耳旁,“你不去,我也不去。”
我急忙闪开,哪知一转身膝盖刚好撞在旁边的椅子上。我赶紧把椅子移开,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我说你躲什么呀?”,楚奕枫笑着追了过来,“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还是说,你想我把你怎么样?”
我直接无视楚奕枫的存在,我不喜欢口无遮拦的人,尤其是口无遮拦的男人。
楚奕枫看了我一眼,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立马闭嘴不言。
“走吧,东西我都买好了,全部放在车上了。”,楚奕枫蹲在我前面看着我奸笑。
“楚奕枫,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觉得很合适。”,楚奕枫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显然明白我的意思。
可我觉得不合适!
我不想去,也不会去。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