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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灭篇:01 ...

  •   “呦,瞬间又变花魁了?”,萧海涛戏谑的语气总是能够让气氛缓和下来。

      我回头,只见那人又如之前那般在头顶上扎了个痞里痞气的丸子头,下巴上的胡须也处理得干干净净,估计是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那人先是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脸,然后又用探寻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萧海涛,似乎在寻求答案。

      “有什么问题吗?”,那人开口了。

      我摇头。

      “哎,奕枫,你别说,你扎个丸子头确实比较帅,可惜了,我不是个女的,可惜喽!”,萧海涛边说边摇头。

      “你要是女的我也看不上你。”,那人补了一句。

      “话别说那么绝,我要是女的说不定也很漂亮哦!”,萧海涛边说边做了个小女生的娇羞样,然后又朝着那人靠过去,那人却一个闪身退到沙发背后。

      我还没见过一个像萧海涛那样夸自己还能夸得云淡风轻的人。

      “你跑什么,对对对,我知道你就喜欢白缇那样的,成了吧。嘿,没意思。”,萧海涛气急败坏地瘫到沙发上,然后凑头过来看我在看什么。

      那人一把推开萧海涛,又给了萧海涛一脚,接着说道:“快滚吧,你个死变态。”

      “白缇,你真不去?你不怕我把你们家奕枫拐走?”,萧海涛还在死皮赖脸地追问。

      我低头,看书,不言,不语。

      直到他们两人出了大门,我还能听到萧海涛吹嘘自己美貌的声音。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最终还是没拿出来。

      对手太强,小心盘算。

      不过,女子网球还三盘两胜,我还应该再有一次机会。

      我不喜欢上班,但我不喜欢约束。

      我喜欢无聊发呆,但我不喜欢约束。

      而且,我不喜欢吃别人的,用别人的。

      这几个月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其实让我生不如死,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和楚奕枫一样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虽然我一直以来想做一个寡欲的人,但我做不到。

      不过,时机已现,我绝不罢手。

      只是,知行合一,远非我能力所及。

      “这个,给你。”,那人把一个袋子推到我前边。

      实际上,我不需要礼物,我也不喜欢收别人的东西,尤其是男人送的东西,只是,那人不明白,楚奕枫永远也不明白。

      我继续发呆……

      “你好歹看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找了一下午才买到的。”,那人恳求的语气里有一点担忧。

      那人不懂,楚奕枫不会懂,他永远也不可能懂。

      “谢了。”,我说道,可是没看那个袋子。

      “好。”,那人不再言语,然后我听到关门声,接着又是吉他声。

      我羡慕楚奕枫,他能够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能够一整天都待在琴房里练琴,却不用担心明天的面包在哪里,但,我却不行。

      不过,无所谓了,太阳照样升起,日子照样继续。

      除了我妈,我还是不能联系其他人,而且通话还是只能在那人的监督下进行。

      除了柳姨、苏亦宏、萧海涛和楚奕枫,没有人会来囚室看我,哦,方龄龄偶尔会过来门外大呼小叫。

      除了‘有鱼’或者在那人的监视下,我还是不能自由走动。

      我喜欢到处乱走、发呆、无聊,所以,老妈对我不着家倒显得十分坦然,只要我按时汇报平安即可,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不管我走到哪个山旮旯里,只要愿意,就能马上回家,只是,现在,这却是一种奢望。

      我曾让那人把琴房改成卧室,但是那人却说他愿意睡客厅,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主人都发话了,我一个客人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是我霸占了他的主卧。

      “白缇姐,白缇姐,你想什么呢?”,当溜溜轻快的声音传到我耳畔时,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哎,你和奕枫哥和好了没?反正他被你耍得那么惨,你气也应该消了吧?”

      我没吱声。

      “哎,白缇姐,你可真够狠心的,那些老女人,哎,我英俊潇洒的奕枫哥就被她们的手给毁喽!”,我推测溜溜不知道缘由。

      “白缇姐,奕枫哥买给你的指甲油怎么样,你喜欢吗?他虽然被人揩了油,但光一瓶指甲油不够吧?对了,他到底怎么惹你了,说来我听听。”,我觉得溜溜的话和萧海涛一样多。

      “他不会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吧?”,溜溜大惊道。

      “谁沾花惹草了?”,萧海涛雀跃着朝我们走来。

      “奕枫哥啊,要不然白缇姐上次为什么会生气呢。”,溜溜大声说道。

      “这,你就得问奕枫自己喽!”,萧海涛大大咧咧地坐下,摆摆手示意溜溜给他倒酒。

      “真的?奕枫哥这人怎么这样啊。”,溜溜看着我。

      “怎么,生气了?”,萧海涛笑眯眯地看着溜溜。

      “当然生气了,白缇姐多好啊,奕枫哥怎么能那样啊!”,溜溜蹙眉。

      “哎呦,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老缠着奕枫来着,还送花送糖的,现在怎么帮起情敌来了?”,萧海涛故意刺激溜溜。

      “嘿,我那是崇拜,崇拜知道吧?算了,我们有代沟。”,溜溜不屑地看着萧海涛。

      “溜溜,你和谁有代沟?”,那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舞台中央,边调弦边看着溜溜。

      “哼,不理你。”,溜溜把头一转,对着我又说了一句 “白缇姐,你也别理他”。

      那人也不再言语,只是安静地坐在舞台上调着手里的吉他弦。

      我不知道今晚又有什么活动,但肯定很隆重,因为那人出场的次数不多,他似乎更喜欢将自己关在琴房里练琴。

      我其实很想问那人吉他弹太久会不会伤手,但一直没开口。

      我说过我之前学习过一段时的吉他,可是我不喜欢吉他的声音,故而放弃。所以,我知道练琴时手有多疼,但那人似乎没什么反应。

      我观察过那人的手,他的左手手指上除了琴弦压出来的痕迹外,也没有什么异常,就像我师傅的那双二胡手,光看左手手指第一指节上的痕迹,就知道那是一双按了四十多年二胡弦的手。

      等那人调好弦走到我们这桌刚要在我旁边坐下时,溜溜忽地一把将我拉到她身旁,“白缇姐,你坐我旁边,别理他。”

      那人疑惑地看看溜溜,然后耸耸肩坐下。

      自那人坐下后,溜溜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说话时还总是呛他,弄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当酒杯带着一名服务员过来的时候,溜溜还在嘟着嘴瞪着那人。

      “呦,溜溜,你这是跟谁生气呢?”,酒杯看着溜溜问道。

      “花心的人呗,还能有谁。”,溜溜喝了一口啤酒,白了那人一眼。

      “嘿,这天底下花心的人太多了,不知你说的是谁。”,酒杯陪着笑说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里除了你们楚大老板,谁还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啊。”,溜溜又白了那人一眼。

      溜溜这话一出口,那人刚入口的红酒似乎呛在喉咙处,激烈地咳了两声,随即压着声音说道:“溜溜,话可不能乱说。”,那人瞥了我一眼,我也回他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

      “谁胡说了。”,溜溜辩白道。

      “溜溜,你从哪里听来的,你可别冤枉我。”,那人却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你就有,你就有。”,溜溜一脸的不高兴。

      “你别冤枉我。”,那人又解瞟了我一眼。

      溜溜这次没再回答,直接把脸转向一边。

      “白缇,溜溜她冤枉我,我没有。”,那人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我其实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你不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人又认真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又重复了一遍。

      “呦,老板娘,您可真厉害啊,两句话就把我们枫哥搞定了,厉害,厉害,来,我敬您一杯,我先干,您随意。”,当酒杯一口气喝完那杯啤酒然后把手里的杯子下翻时,我又坚信酒杯这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哼……”,溜溜朝着那人哼了一声。

      “那个,那个,老板娘,这杯我敬您,上次的事,对不起,实在抱歉,我先干为敬。”,我这时才注意到酒杯带过来那个服务员是小文。

      “小文,怎么回事?”,那人放下手里的红酒杯。

      “枫哥,上次我……我看见老板娘在舞台上摆弄您的吉他,因为酒杯哥交代过不能让人乱碰您的东西,所以我就,就上前制止,但我不知道是老板娘,后来……后来方姐来了,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怕……我怕那晚老板娘是因为这个才走的,所以,所以来给老板娘道个歉。老板娘,这不关枫哥的事,是我不好。”,小文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没事。”,我看着小文笑道。

      “您不生气了?太好了!”,小文一脸高兴地看看我,又看看那人。

      唉,单纯的人,真好。

      “小文,你们老板娘不生气,可不代表你们老板不生气呦。”,萧海涛一脸的贱兮兮相,如果可以,我想直接甩他两耳光。

      “萧哥,酒杯哥说了,我们老板说了不算,老板娘说了才算。”,小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小文,你……这……不过,还是我们老板娘厉害,一句话就把方姐呛得当场吐血,高,实在是高。”,酒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小文。

      “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萧海涛摇头晃脑地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小文。

      “她说什么了?”,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又转向酒杯。

      酒杯又把那天我和方龄龄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随后,安静……

      最后,哄堂大笑,引得隔壁桌的人频频看向我们这里。

      “她真这么说?”,那人瞟了我一眼。

      “对啊。不过枫哥,咱们老板娘这么厉害,您可要小心喽!”,酒杯说后又赶紧说了句要忙着招待客人就乐颠颠地走了。

      “楚奕枫,你完喽!”,萧海涛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损那人的机会,“你那些个桃花,等着吧,看白缇怎么收拾你。”

      那人似乎急了,硬坐到我旁边,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白缇,我没有。”

      唉,唯有快刀才能斩乱麻,可是我的快刀在哪里呢?

      “我信。”,我挪了挪身子。

      “真的?”

      我有点烦。

      “嗯。”,我有点厌倦。

      直到方龄龄和一个高大男子拿着一瓶红酒朝我们走过来,我才知道今天是那人的生日。

      可是,我更加关心的是方龄龄的转变。

      不过,闲事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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