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相爱 ...
-
第二天，班里发了通知，说是要上机去选选修课，肖晴朗仍然浑浑噩噩，跟着大家去了学校机房。等到肖晴朗他们到的时候，机房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大家排着队，闹哄哄的说着话。肖晴朗被林玉海拉着胳膊到处串流，准备找个熟人插队选课。
“林玉海！林玉海！”是吴晓的大嗓门，“过来这边！”
“兄弟，仗义啊，对得起咱们302的烟和酒啊。”林玉海拉着肖晴朗穿越人海，总算是插队成功了。
“这还是我哥有面子，老早有人就帮给占了台机器不是，哈哈哈！”吴晓得意的不知廉耻。
肖晴朗自然看见了彭海，也看见了坐在彭海旁边的季青岩。彭海抬头看了一眼肖晴朗，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季青岩反倒是冲肖晴朗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继续选课了。
肖晴朗脑袋更晕乎了，似是有千万根冰针从心脏蔓延开去，顺着全身的血脉在体内肆意流窜，那疼，也不是很疼，只是太冷，心一跳，肖晴朗便跟着颤抖。
“电影欣赏？哎，晴朗，咱们选个电影欣赏吧，上课就看电影，多好。”林玉海兴奋道，“快看看报名满了没，没满给我和晴朗报上。”
“嘿嘿嘿，我和我哥也选了这个！”吴晓笑的贼兮兮的，“咱们以后可以一起上课，晴朗，兴奋不？”
……几个人讨论的热闹，肖晴朗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搭腔。
“晴朗，你怎么了？”林玉海终于发现肖晴朗有点不太对劲，一回头这才发现肖晴朗面色苍白。
“哥，我冷……”肖晴朗虚弱道。
“冷？是不是病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林玉海一抓肖晴朗的手，却是吓了一跳，“晴朗，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哥，我先回去了，你随便给我选一下就行了。”肖晴朗强撑着说道。
“我送你去医务室。”林玉海不放心道。
“没事，我就是冷，回宿舍休息下就好了。”肖晴朗边说着话，牙齿也开始打颤。
“我选完了，你们选吧，我送他回去。”彭海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晴朗，去医务室看看吧，我陪你过去。”彭海走到肖晴朗眼前，轻声说道，这还是两人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说话。
“不用，不用，我就是穿的少了，我回去加两件衣服就好了。”肖晴朗看着彭海的眼睛，笑着回绝，也不等彭海再说话，转身走了。
“我陪你回去。”彭海并不妥协，紧跟上来。
“你回去吧，我没事，不用陪我。”肖晴朗客气道。
“晴朗……”彭海突然很害怕，伸手去握肖晴朗的手，那双手，竟是如此冰凉，那寒气透过彭海的肌肤，直侵心脏，“晴朗，怎么这么凉。”
“彭海，你放手。”肖晴朗声音低哑，极力扭转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彭海，放手。”
“晴朗，你别这样。”彭海从未如此害怕过，眼前的人明明是肖晴朗，却又不是自己的那个肖晴朗，“晴朗……”
“求求你，彭海，你放手，求求你……”肖晴朗默默的用力挣扎，甚至开始低声乞求，“彭海，放手吧，彭海……”
彭海真的慌了，他没见过这样的肖晴朗，他不敢松手，甚至更用力的握着那只手。两个人就这样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僵持着，一个低声哀求，一个不放手。
“晴朗，我们谈谈好吗？”彭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不，我不和你谈。彭海，我们什么都不说，好吗？”肖晴朗小声哀求，他的手更冰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彭海，彭海，你放开我吧，太疼了。”
“晴朗，你跟我走，我们像上次一样，找个安静的没人的地方，好好谈一下好吗？”彭海耐心的建议。
“不，不，我不去！”肖晴朗的声音慌张起来，音量也提高不少，“我哪都不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好好好，我们哪都不去，就在这里说，晴朗，你听我说完再松手。”彭海不知道两人在为什么角力，双方各不相让，固执己见。
“我不要，不要，你别说，求求你，什么都别说，我们就这样了，就这样了，我都知道了，别说出来，别说出来。”肖晴朗甚至忘记挣扎，面色苍白的吓人，手上更是冰凉到极致，说出的话开始带上颤音，甚至有点口齿不清。
“彭海，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只要你愿意。”肖晴朗快坚持不下去了，“石头落下来都，都碎了，我不担心了，真的……”
“肖晴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彭海不再顾忌肖晴朗的哀求，硬是拉着他的手将人拖了出去。
开始时肖晴朗还在后面小声哀求，生怕被别人听见，他知道自己是彭海见不得人的男朋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彭海生气，但是，相对于此，肖晴朗更害怕从彭海嘴里说出的分手。肖晴朗觉得自己破碎的心千疮百孔之后，彭海还是能在上面刻上更深的伤痕，是真的害怕，甚至见到彭海就会浑身发冷……肖晴朗觉得自己可悲，同是男人，却是如此懦弱，肖晴朗的声息越来越大，开始还是求饶，后来慢慢变成了奇怪的自言自语，再后来，又是哀求。
“肖晴朗，你真的爱我吗？”彭海将肖晴朗拉进一间空教室，从里面上了锁，即使如此，也没松开肖晴朗的手。
“……”肖晴朗一个劲发抖，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是说爱或是不爱。
“肖晴朗，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彭海大声呵道，“你男人被别的男人拦下来占了便宜，你他妈竟然，竟然不闻不问，跟孙子一样的跑了！还他妈关机一个寒假，你能不能再怂一点！”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季青岩和好了？”彭海愤怒的看着肖晴朗，“你这是准备把我让出去了？”
“你在怕什么？怕我跟你说分手？期末考试那阵我就天天等着你主动联系我一会，你说你心怎么那么狠，竟然、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你不是一直都让我主动吗？开始，是我追你，不是分手也要我亲自结束吗？怎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就给我判死刑了？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彭海越说越上火，“我真是恨不得揍你一顿！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手那么凉，吓得吧？”彭海松了手里的力道，肖晴朗却没有把手抽回去，“让我说你什么好。晴朗，我也会伤心的。”
彭海将肖晴朗紧紧拥在怀里，“肖晴朗，你太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彭海，你爱我吗？”肖晴朗终于开口说话了。
“爱，肖晴朗，老子都快爱死你了！”彭海说出这句话之后发现，原来将自己的心交给自己爱的人，并不是那么困难。以前的自己是何等贪心，只是单方面的享受着肖晴朗的爱，自己却吝啬的不肯交付自己的真心，到后来，肖晴朗伤了心，自己又何尝开心。
“彭海，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爱呀，只有我给了你，你给了我，才是完整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相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