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喧嚣的酒吧,炫彩夺目的镭射光灯投射在舞台中蛮腰身姿上更显得魅惑动人。DJ很亢奋的拨动着碟片,微醺的人们跟着节奏摇曳着身姿,仿佛这种律动能够甩去白日的压抑与疲乏。
台上的舞女很会带动气氛,时不时的拉低胸口的事业线,一个大wave展现她迷人的臀部曲线,又或者向台下的某个男人抛个媚眼作势一个飞吻。
男人们显然对这种待遇很享受,就算这哥酒吧的进阶要求很高,但是还是会有平凡人愿意花上半个月的工资仅仅只为买一张浮生若梦当日的入场券。
而与此同时,酒吧的VIP男厕门口被人悄无声息地摆放了禁止进入的告示牌。内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呜咽与呻yin声。偶有路过的男人只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路阳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胸口被抵着,对方还用一种非常猥琐的抚摸方式揉搓着他的身体。
他分明记得十分钟前,他还跟在总经理的身边谈业务。
仔细打量一眼,正在摸他的这个男人是同个包厢的年轻人,不过从路阳阳一行人进门以来,他一直窝在包厢的角落处把玩着手机,音量开得很大,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打断他的兴致。
男人的长相乖张,左边下眼睑出有一颗褐色的泪痣,但更为惹眼的是他满头亚麻黄的发色。在包厢里路阳阳曾无意间瞥了一眼过去,恰巧发现对方也正好停下手里的动作打量着他,路阳阳装作不在意的移开了目光。
酒过三巡,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依旧没有松口把业务的主动权交给他们。一个多小时的周旋,路阳阳跟在总经理身边挡了不酒,最终忍不住生理需求示意去解手。
路阳阳从包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糊里糊涂的摸到了厕所的方位,更是没有注意到后面一直尾随他的人。
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作势要拉开他的□□,路阳阳猛然一个激灵,使劲浑身的力气去推挡在他眼前的胸膛。
“哟!欲拒还迎?”黄毛男人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 “不过本少爷就爱吃你这套。那我们就先来个前戏。”
说罢,压着路阳阳的头就往他的身下按去。路阳阳酒精正盛,双脚软绵绵仿佛踩着空气,被这么用力一按,直接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你是变态吗!”路阳阳意识逐渐开始混乱,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男人!”
“男人?”黄毛轻轻地笑了笑,弯下身凑近舔了舔路阳阳的耳垂戏谑地说:“那你刚才干嘛要勾引我?嗯?”
男人的尾音上扬,挑逗意味十足。
完了完了,无意间的对视也构成勾引?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有毛病!
“放开我!放开我!”
“还是说你不喜欢前戏?那我们就直接点吧。”男人重新把路阳阳给提起来。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一只手有点心急的揉搓着他的侧腰。路阳阳细腻嫩滑肌理让他爱不释手,于是从侧腰一路爱抚上后颈。
路阳阳的衬衫在男人的激烈的动作下,早已经褶皱不堪,下摆卷曲到胸前,露出可爱的粉嫩和精瘦的腹肌。
危险一触即发,路阳阳除了无力的挣扎和毫无效果的警告,已经阻止不了这个男人的脚步了。
男人把头埋在路阳阳的胸前,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路阳阳呼出酒气的红唇,赞道:“果然,进门就知道你是个小妖精!”
路阳阳悲鸣:天哪!好恶心好恶心!谁来救救我!谁,不管是谁,快来救救我!
“吱——”
厕所的门真的被人打开。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闯入路阳阳的视线,泪眼朦胧的他仿佛看到救世主,想伸手朝进门的男人伸过去,才意识到双手被禁锢着。
进门的男人的目光淡淡地一扫而过,像是习以为常又像是有些嫌恶地撇过脸,径直朝男士专用便池走去。
路阳阳的心‘咯噔’一声又重重的垂下去。
但他仍然不死心的朝进门的男人那边望去,只见男人刚好掏出胯里的家伙,呃……好吧,大家伙,然而下一秒路阳阳就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路阳阳的视线,有些不悦地朝他斜睨,只见路阳阳耷拉着脑袋,在晕过去前的0.01秒,做了个救命的口型。
晕死过去的路阳阳,西装裤已经被退下,原本死命加紧的双腿也松散开来。
“靠,晕过去了?”始作俑者拍了拍路阳阳的脸蛋不悦道:“我齐子霖还没有跟‘死人’玩过啊。”
话虽然这么说,齐子霖仍旧把手贴在路阳阳后腰,然后挤进内裤的边缘,有些恶意地探索着路阳阳的尾椎骨。
不得不说,路阳阳的触感是他目前为止遇到的男人中最好的,还有他的那张看似纯真呆萌的脸,却有意无意地散发勾引人的气息,这是后天很难培养的,所以齐子霖在与路阳阳对视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今晚的大餐一定很美味。
而且,看样子,眼前的小妖精应该还是个雏!这么一想,齐子霖越发兴奋!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质感的声音响起:“要么换我?”
原来是刚才进门的男人,齐子霖差点都忘了,这个厕所还有第三个人。只见说话的这个男人不紧不慢的拉上拉链,缓缓地迈步到他的身旁,视线却落在路阳阳的小腹。
“怎么?你对男人也感兴趣?”齐子霖打量这个男人,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目光如炬,身形高大伟岸,硬生生是比他高出半个头挡住了光线,一片阴影盖在他的脸上。作为男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长得很帅,怎么说……还很强?但是男人睥睨的目光让他觉得不爽,那是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的危机感。
“滚开!”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按在路阳阳的内裤边上。
这绝对是公然挑衅啊!
齐子霖已经有些炸毛,看来这个人还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份,“你最好趁本少爷还没发火前给我……”滚字还没说出口下,齐子霖觉得后颈传来钝痛。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齐子霖倒地,路阳阳自然失去了站立的支撑,沿着墙壁软绵绵地滑落,眼见快要着地,男人随手揽过路阳阳的腰肢轻轻一提,把已经不省人事的路阳阳搂在怀里,打开厕所的门,对着门口正站的笔直的人命令道:“开车。”
门口的人有些诧异,怎么独身进厕所的人此刻竟然抱着另外一个人出来,不过黎策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他还是懂得,于是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睛,又换成一张毕恭毕敬的脸回应道,目光却扫到厕所里面还有个人男人趴在地上。
“是,黎总。”
……
黑色的宾利车上。
黎策一手撑着硬朗好看的下颚,一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路阳阳。
此时此刻的路阳阳一脑袋枕着黎策的双膝,原本就衣衫不整,因为路阳阳的需求寻找舒适的角度更加凌乱,半截腰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离开浮生若梦的时候,黎策立刻把路阳阳甩到路边。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明明闭着眼昏过去的路阳阳的五指竟然紧紧的攥着黎策背后的西装,怎么拽都不肯松手。季风欲上前帮忙,黎策向他做了个止步的手势,目光却幽深地望向路阳阳。
车开得很稳,空调的温度适宜,满脸红晕的路阳阳竟然翻了个身挠起了肚皮。全然忘了上一秒他还在酒吧厕所差点被人XXOO。
路阳阳原本挠的挺开心的,可是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给牵制住。睡梦中的路阳阳试图挣扎了一番,无果,便也放弃了。
黎策用指尖轻轻地划过路阳阳的肚皮,像是抚摸一匹高级的奶油绸缎,然后停留在他腹部的一个疤痕上。感觉到腰腹部传来的麻痒感,路阳阳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抖了抖身子,小脸又往黎策的大腿深处挪去。
“呵,有趣。”
驾驶室的人闻言,耳朵竖的跟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瞬间把车开得跟火箭一样。原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的时辰,季风把车规矩地停在车库里,下车对着仍然坐在后车厢正玩弄起劲的黎策鞠了个躬:“黎总,那我先走了。”
黎策停下手里的动作,瞥了一眼他,微颔首。
季风转身又打开了另一辆备用车门,麻溜的进了驾驶室。
这种场景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但今天不免有些狐疑:呃……这还是黎总第一次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
睡梦中的路阳阳很不安稳,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山给压住,喘不过气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昏暗,一股热气不停地喷在他的头顶上。
路阳阳足足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才从脑海中挤出一点点回忆。
好像……昨天晚上……他在厕所……被人……XXOO!
XXOO!
天哪!
路阳阳猛地一抬头,头顶就传来骨头和骨头的撞击声。
然后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缓缓挪开,不悦地说:“你在搞什么鬼?”
是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是刚好的性感。
路阳阳僵硬的把脑袋45度角上扬,看到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还没睡醒。
路阳阳猛地坐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着片缕,抓起被单就往身上裹,颤着手指说:“你你你……我我我……这这这……”
裹被单的同时,那个陌生男人也跟着坐了起来。
黎策被人打扰了清梦有些不耐烦,手撑着额头侧着脸对着路阳阳吐出了一个字:“滚。”
路阳阳目瞪口呆,强女干犯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还有天理吗?!
路阳阳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黎策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昨天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昨天明明在谈业务。然后被一个黄毛……诶?黄毛?”
路阳阳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不是黄毛啊,不对,这个男人长的也比那个黄毛更有男人味些。
“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黎策没有理他,径直从床上起来,下一秒就传来了路阳阳尖锐的叫声。
黎策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清晨男人都应该有的生理反应,因为他有裸睡的习惯,所以他的象征部位就这么赫然的耸立在路阳阳的面前。
两个男人都全身赤裸,一晚上都躺在一张床上,路阳阳不想尖叫都不行啊!
“怎么,这点刺激就接受不了了?”黎策顿了顿,鄙夷道:“如果我没记错,昨晚你不就是向它求救的。嗯?”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胡说八道!
路阳阳气的两眼圆鼓鼓地瞪着黎策:“我明明是跟你求救,谁知道你刚好……刚好在解手!你不要扭曲事实!还有,你告诉我没什么我们会两个人会□□的躺在一张床上?”
黎策觉得好笑,路阳阳的表现活像是女人失了贞洁一样,突然有了耍他的念头,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两个男人在床上,还能干什么?”
路阳阳一把推开黎策,发现推不动,只好自己往床边挪了挪,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慌乱道:“你别太过分啊。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黎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摩挲着路阳阳的脸,带着低哑魅惑的语气:“你想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吗?”
路阳阳被黎策放大的脸吓得不清,又本能的往后躲了躲,谁知道他已经处于床的最边缘,一只手没有了支撑,身体也跟着倒了过去,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床下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上面都被呕吐的污秽给弄脏了。
黎策一把摆正他,目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给你十分钟,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