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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   抽着烟,坐在窗台上,下过雨的天,有些阴沉。吐着烟圈,让雨后的风随吹过脸,未整理的乱发,飘动着。
       整个屋子里除了浴室“滴哒”的水声,一切宁静的不像话。才六月初,就隔三差五的就迎来一场雷阵雨。难怪翌哿说六月份真爽快,大白天不花钱就能洗澡!
       看着楼下的风景,车水马龙。掐灭了烟头,我躺在靠窗的床上,望着电扇一圈一圈的转动。困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意识渐渐脱离轨道。

       不晓得过了多久,竟然被热醒了,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14:03。爬起,挠了挠头,抓了抓被汗水粘起的头发。一肚子莫名火,不爽。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短袖体恤,去冲凉。洗到一半的时候,听见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心想翌哿回来了?不对啊,早上我横躺在床上眯着眼问他在做什么?一大早的也不让人睡觉,闹腾什么啊?他兴奋的拿衣服在身上比划着。还讲什么要给她留个好印象,晚饭后才回来。不用等他一起吃了,我啊哼着倒头又睡着了。这家伙不是去见新交的女友了么?现在这时间?我加快了冲凉的速度。
      一边用干毛巾擦着湿发一边走出浴室门。其实厨房和厕所是在一边的,我踏出厕所转身进了厨房。拉开冰箱门,握了罐冰镇的雪碧。拉开环,灌了口,走出厨房。

      “翌哿?不是讲好晚饭后回来的么?那么早?”

      本打算接着灌第二口,手却愣在胸前。
      屋子里多出了个女人,她靠在沙发上,咬着我前天买回来的富士山苹果,正在打量这个不足80平米的二室一厅的屋子。脚旁还有个不是站着而是卧倒在地板上的行李箱。从门到她所坐的地方,一路淌着水。天哪,这女人真......
      莫非?是翌哿的前女友找上门了?毕竟这种事发生过两三次。
      这女人听见我的声响,也怔了一下,把啃的一干二净的苹果核扔进烟灰缸。她站起身,朝我的方向走来。却径直越过我,走进了厕所,拉门的瞬间还探出脑袋说“不准偷看!”

      刚喝下的雪碧冒出二氧化碳,在这一刻把我呛住了。我猛的咳嗽,其实那时候我还在想是她的话把我呛住了?还是二氧化碳?经过一轮一轮的思考,我认为还是二氧化碳干的。
      我握着雪碧的手依旧愣在胸前,直到听到这女人在里面冲凉的水声时,才反映过来。
      闷着气,我走到沙发前坐在那女人刚坐过的位置。右手边放了她的手提包,上面的雨水依旧画出它们的图案。我把雪碧放在茶几上,视线却落到装着富士山苹果核的烟灰缸上。要是被翌哿看见,定讲这么一句话“靠,没常识也要有知识没知识也要看电视啊!烟灰缸就该装烟灰!”

      以前翌哿就这么讲过我。还说我不懂分配家具的作用,然后跟个老和尚一样唠叨着。垃圾桶是用来装垃圾的,烟灰缸的等级没垃圾桶大,所以只能装烟灰。你们怎么往烟灰缸里塞垃圾,太抬举它了吧!
      后来?后来我就举着烟灰缸准备往他嘴里倒烟灰。

      我抬头看了眼浴室,里面的女人安然的冲着凉。
      是翌哿给的钥匙?

      “靠!这厮!”
      “你骂谁呢?”那女人换了身行头,上面一件宽大的衬衫,下面一条运动裤,光着脚丫子,从浴室晃荡出来。简直把这当她家了。
      “喂!你谁啊你?”我憋着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歹我也1米82的身高,站着就比你这女人有气势。
      她突然笑了,毫不掩饰。
      “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一种动物么?”她用食指指了指我,眼睛里透出的都是笑意和嚣张。
      “人”
      “呵,是长俩耳朵,三瓣嘴的兔子。”
      兔子才几斤几两,能和我比么?切!扯蛋!
      “少扯题,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呗!”
      天,这女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废话,谁给你的钥匙?”
      她没接话,踩着行李箱淌下的水,踏踏踏的走进沙发,一个接一个的掀开四个沙发枕。
      “啊!”她一声轻呼,“钥匙不见了?嘿嘿!”

      我顺势拿过挂在门后的大衣,从里面掏出手机。因为是租的屋子,没装固定电话。何况我和翌哿都有手机,装不装都差不了多少。
      “谁丫?”电话通了,里头传来那厮的声音。
      “我,你丫的,在哪呢?给我现在回来。”
      “什么?不跟你讲好了么?晚饭后回来!”

      “让你回来就回来,是不是兄弟了?”我连他回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翌哿握着盲音的手机一头雾水,心想这小子又发什么抽了?

      下午的阳光,终于从雨后的云中探出头,羞涩。树叶上的水滴折射出闪烁的光。而打湿的雨伞却发出阵阵霉味。
      在接近下午5点的时候,翌哿带着她新女友小允回来了。小允刚进来就瞟了我一眼,眼神怨极了好象在描述这么句话“都你,就你,还是你打扰到我和翌哿单独的时间”
      其实,当那女的并没有明确告诉我钥匙的来历之后,我知趣的回了自己房间,便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她也没来吵我。当翌哿回来的时候,我才踏出房门,而那女人却在沙发上熟睡着。

      安静的似乎不存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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