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流·八爷党》吹呀吹

9、迷茫

　　进入六月末，天气越来越热，康熙又开始了巡幸塞外，陪同一起的有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 、九阿哥胤禟 、十阿哥胤俄、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还有宜妃所出的皇六女，恪靖公主，德妃所出的皇九女，温宪公主以及庶妃那拉氏所出的皇十女，纯悫公主陪同，其他的阿哥都留守京城。在我的请求下，康熙也带上了我，只不过规定我每天还是要抽空练字。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能够走出皇宫我是很高兴拉，可在坐了几天马车后，我已吐得奄奄一息，这古代的道路崎岖不平，马车的车轮又没有轮胎，极为颠簸，我难受得要命，路上的风景也没心情看，没办法！古代又没晕车药。在随行的太医开了几贴苦得要命的药后，还是没有效果。我要求改为骑马，好不容易在胤禟的教导下学会了骑马，可没够一天，我的屁股就受不了了，只好坐回马车里。也不知道是我不能够适应古代的交通还是这个身子太弱了。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的时候，我提不起精神地斜躺在临时帐篷里，春香在一旁侍侯。恪靖、温宪也都来关怀我。连康熙也带着阿哥们来问候我，宽慰我几句后，令我好好休息，就和阿哥公主们出去了，只余下春香照顾我。
　　我感觉胸口闷闷的，就让春香留下，一个人走出帐篷，七月初草原的夜晚既不冷也不热，很是舒适，我仰头望着上弦月，在这只有几声细语，地上也只有几处火光的夜晚，一批批陌生的侍卫来回巡逻。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孤独，在这个时代，没有和我真正相通的人，也没有人可以真正地理解我。除了我超喜欢的八八，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在意的那？努力了那么久，和八八的关系也没什么突破，八八未来会娶我只是因为政治原因吗？我未来的命运是否会如历史那样走下去？我真的可以对抗天命，改变历史吗？在这一刻我迷茫了。忽然听到萧声响起，萧声安宁祥和，虽然还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也足以抚慰人心。是八八！我最爱的八八！毫不意外地在萧声传出处看到八八在吹萧，我没有上前去打扰他，静立一旁听他吹萧。八八的萧艺可真比得上我前世听录音里那些名师的吹奏了。
　　我痴痴地看着在月光下神仙似的八八，这样的人物，我怎么可以让他以后遭遇那样的命运那？我一定要改变他的命运！
　　胤禩眼里闪过不解，淡淡地微笑道：“记琉格格看起来好多了。”
　　“呵呵！”我高兴地傻笑，八八在关心我哦。“谢谢八八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胤禩点点头，就地坐下，轻抚手中的竹萧，我也在他旁边坐下，“八八也睡不着吗？”
　　“记琉格格为什么睡不着？”胤禩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一直盯着八八看，“没什么，我晕车，胸口还有点闷。况且我也不习惯睡那么早。”在前世的时候，我经常上网到一、两点，从来不会早于十二点，来古代后，虽然因为没网上，也没电视看，在宫中的时候已睡得比以前早很多了。但现在才九点，我还真睡不了那么早。
　　胤禩低眉敛目，淡淡道：“记琉格格还是早点睡好，明天天亮要就再次出发。”
　　我靠近胤禩，摇摇他的手，撒娇道：“不要吗！八八陪我说说话。”我现在这个身子长得可爱漂亮，声音也甜美，不利用就太浪费资源了。
　　胤禩没有抬眼，也没有拒绝，仍是淡淡道：“记琉格格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啊！例如，八八你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东西啊？”我紧靠向胤禩道。
　　“记琉格格不是问过了吗？胤禩也回答过了。”
　　我很是不满，“你是回答过了，可你的答案是什么？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胤禩这才抬眼看我，眼里有笑意，“没有就是没有，记琉格格要胤禩回答什么？”
　　我嘟嘟嘴，“你学吹萧不就是因为爱好吹萧、喜欢吹萧吗？”
　　胤禩微笑地摇摇头，“我学吹萧是大哥教我的。”
　　啊！我惊讶地瞪大眼，“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学吹萧，是因为大阿哥要你学的啊？”
　　恩哼！胤禩淡淡微笑点头，“我也不讨厌。”
　　“那大阿哥为什么要你学吹萧？你们感情很好吗？”我不解地问道。
　　胤禩又低头避开我的紧迫盯人，“大哥是看我无聊，大哥很关心我。”
　　看来大阿哥对胤禩挺好的，可是以后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大阿哥在夺位失败后，转而支持胤禩，向康熙禀报相面之事，也不知道是真心想帮胤禩还是想害他？这两人的关系还真难以理解！“那你那，你不关心大阿哥吗？”
　　胤禩温和微笑道：“他是我大哥，我也当然关心他。”
　　只是因为是大哥才关心的吗？看来胤禩对大阿哥也是不上心的，八八！你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那？“那你是为什么关心我？”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八八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
　　“皇阿玛待你如女儿，我当然应该关心你。”胤禩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淡淡道。
　　什么？不会吧？八八把我当妹妹了，我想哭。我沮丧地看着八八，不要啊！我是穿越来做八八老婆的，我才不要和八八来段妹妹的感情。“你不会是觉得我像你妹妹一样吧？”
　　胤禩看一眼我，摇摇头，“你并不真的是皇阿玛的女儿，你也不是我妹妹。”
　　我这才放心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就算八八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妹妹似的那种喜欢。八八起身道：“已经很晚了，记琉格格还是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坐马车那，还有得辛苦。”
　　我叹息地站起身，“唉！什么时候才可以到？”
　　胤禩微笑道：“还有两天，记琉格格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担心。胤禩也要去休息了。”我俩分别后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经过两天的颠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群蒙古贵族亲自迎接康熙一行人，甚至还有不少蒙古贵族女子也来迎接。由于我还没恢复健康，康熙命我继续休养，不用没有出席蒙古贵族们为迎接康熙而举办的宴会。等到我恢复生气，已是第二天，众皇子们和蒙古的郡王、世子、贝勒们在草原举行赛马比赛，老实说，我是没有什么兴趣要去看，但春香这丫头很是期盼，胤禟、胤俄也是跃跃欲试，连十四也十分兴奋。我只好随他们一起去观看了，我们这边参加的有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六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由于年纪还小，就没有参加。但不难看出，这两人对哥哥们都是十分羡慕的。蒙古方面参加的都是我记不住名字的郡王、世子、贝勒等蒙古贵族。
　　我站在观众席中，旁边是恪靖公主、温宪公主、纯悫公主和她们的侍女们。春香在我身边兴奋地直看着骑士们的英姿，我得老实承认，虽然他们都顶着难看的发型，但身着戎装，骑在马上的他们真的是比平时帅多了。特别是八八，在那出尘的尊贵之气外，更增添了几分富于人气的刚毅，就连胤禟那张中性化的脸也多了阳刚之气，不会再让人雌雄难辨。十阿哥胤俄也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坚毅。四阿哥目光依然冷冷的，更显冷酷，至于其他人，不是我关心的人，我只是随便地扫视了下。
　　最后在康熙的一声令下，骑士们集体冲出去，我原来还以为这种赛马不会比现代经过专门训练，专业人员操纵马，并设置各种障碍的马术比赛好看，更不用说那种赌马赛事了。但我忽略了我并不曾亲临马事赛会，没有亲身感受过那种气氛。阿哥和蒙古贵族们的骑术都堪比奥运选手，每一匹马都是上等的好马，在这广阔的草原上进行比赛，马都尽情地奔跑，有一股旷野奔放之势，更震撼人心。比赛相当激烈，最后是一位蒙古的郡王以微弱的优势夺得头名，太子排第二，第三名也是一位蒙古贵族，八八和四阿哥几乎不分先后地于第四个到达，九阿哥、十阿哥紧随之后。人群发出欢呼，特别是蒙古人呼声更大。
　　最后他们集体向康熙行礼，康熙也很是兴奋，表扬道：“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不愧是蒙古第一骑士，实至名归。”
　　敦布多尔济下跪行礼，“谢皇上夸奖。”
　　康熙点点头笑道，“还不快领赏。”敦布多尔济又不免叩头谢恩。我向阿哥们看去，太子脸有不豫之色，四阿哥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八八只是温和微笑，笑得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胤禟冷眼看着高台上的人，十阿哥似有不服。
　　我看看人群，和公主们向阿哥们走去，年已十八岁的恪靖首先向阿哥们问候，温宪、纯悫也向他们行礼，我走在最后面，行过礼后，看着微笑着的八八，也微笑道：“原来八八，骑术也那么厉害啊！”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唯有胤禟挑了挑眉，胤禩定定地看着我，十阿哥惊讶道：“记琉，你怎么称呼八哥为八八？”
　　我决定了要公开追求八八，也不怕被人知道。“我喜欢八阿哥啊！我想叫得亲切点，有什么不妥吗？”我微笑回应。
　　太子饶有兴味地看看胤禩，又看看胤禛。后者目光更冷，也有几分讶异。其他人都是疑惑的目光。十阿哥还是不能相信的样子，讷讷道：“你怎么会突然喜欢八哥了？”
　　“是啊，你怎么突然说你喜欢八哥了？”在这时走过来的十四也好奇道。和他一起过来的十三阿哥胤祥也是一脸迷茫之色。
　　我笑着看着八八，“我早就喜欢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怎么？你们不相信？”
　　十阿哥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再问。十四却还有问题，“你喜欢八哥什么？”
　　我瞪他一眼，“喜欢就是喜欢，还有喜欢什么的？如果你非要问我喜欢八阿哥什么，我说，什么都喜欢，可以了吧？”
　　十四笑嘻嘻道：“可以，当然可以了。再没有比这更充分的理由了。”
　　恪靖久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记琉你才九岁，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喜欢和八八在一起。”
　　温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真想不到记琉你喜欢的是八哥！”
　　胤禛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太子向胤禩道：“老八，记琉格格说她喜欢你，你喜欢记琉格格吗？”声音充满玩味。
　　胤禩只是温和微笑地回视太子一眼，并没出声说喜欢不喜欢，也没有摇头或点头表示喜不喜欢，然后淡淡地扫视我一眼，把目光转向正在从高台上下来的康熙。太子不耐烦道：“老八，你到底喜不喜欢？”
　　胤禩再分别看太子和我一眼，还是没有回答，转头朝康熙走去。众人略带同情地看看我，胤禛在冷哼一声后，也向康熙走去，胤祥也随后一起跟去。太子笑笑地看了看我，也去迎接他的皇阿玛了。九阿哥若有所思地看着八阿哥的背影，十阿哥对我安慰地笑笑。十四拍拍我的肩膀，嘻笑道：“对于你喜欢八哥和八哥被你喜欢，我都表示同情。”
　　我怒瞪十四，什么吗？被我喜欢需要被同情吗？十四表情忙转为严肃，“但是我支持你。”
　　恪靖拉拉我的手，“我们快去拜见皇阿玛！”众人齐齐去迎接康熙，康熙表扬过阿哥们后，又敦促他们再努力，就让我们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