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90、另有隐情

　　虽然说着要盯着老师和委托人，但架不住这个委托人太会玩——字面上的意思——要不是从来没有在木叶见过这个人，卡卡西都要怀疑他是木叶的本地人了，好多连他都不知道的特色小吃和有趣的店铺居然还是这个委托人拉着他们一起去的。
　　而且，这个委托人真的很有钱，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水门班三人，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俗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比如——
　　“这家这家！据说里面的蜂蜜酒是曾经千手家的特产！超级好喝，以前可是只有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才能收到的礼物！”
　　委托人兴致冲冲地拉着水门班进了一家森林边的小酒铺，说明来意后却遭到了拒绝。
　　老板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蜂蜜酒我们不外卖的。因为实在是太少了，一般都是我们内部自己喝的。”
　　“哎！怎么这样，咱可是千里迢迢就为这个而来的啊！”在卡卡西三人震惊的眼神中，委托人的眼泪说掉就掉，都不带用洋葱汁的，“其实，这是咱爷爷最后的遗愿，他老人家一生好酒，想要品尝天下美酒……”
　　“……最后他握着咱的手说：‘孙子啊，你一定要把那传说中的蜂蜜酒淋到爷爷的坟头啊’呜呜呜，爷爷啊，咱不孝，达不成你的遗愿了！”
　　委托人哭得梨花带雨，偏偏居然眼睛没有肿，鼻涕没有流，那张脸看起来一样干净，卡卡西想这真是一种技能。
　　水门面无表情。
　　呵，认识十几年了，他就没见过优爷爷。
　　老板感动大哭道：“这真是太感人了！您的爷爷对酒的执着足以让任何一个酿酒人动容啊！我决定了！我要把蜂蜜酒卖给您！”
　　委托人眼泪巴巴地看着老板，可怜得像被大雨淋湿的狗狗：“不不不，怎么能够让您打破规矩呢！这太难为您了！”
　　说完，他把姿态放得更低了：“如果您真的不介意的话，能让我取走一些窖藏蜂蜜酒的泥土吗，我想把这些带着酒香味的泥土洒在爷爷的坟头。”
　　在老板感动得无以伦比的表情中，卡卡西知道，这个酒是买到了。
　　带土感叹道：“真是太厉害了！这就是知名作家吗？”
　　水门无奈：“不我想一般的作家……没有这个技能。”

　　又比如——
　　“不行，”头发眉毛已经全部雪白的老奶奶眯着眼睛道，“我做的护身符都是一对一对的，只给相爱的恋人！”
　　委托人面不改色，二话不说地拉过水门的手说道：“咱知道啊，您看，这就是咱的恋人！”
　　水门：“！！！”
　　卡卡西：“？？？”
　　老奶奶凑上前去仔细打量道：“诶呀，好漂亮的金发啊！”
　　“没错没错，咱当初就是被那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吸引的！”
　　老奶奶抬头打量水门：“您的爱人怎么感觉有点高啊？”
　　“高挑的身材才漂亮匀称不是吗？”
　　老奶奶牵起水门的手：“诶呀这手怎么这么粗糙？”
　　“是咱的错，操劳太多还没有注意保养，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老奶奶好奇道：“您的爱人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害羞呢。”
　　“穿着这身马甲，原来还是一位忍者大人吗？”
　　“是啊，您看这样多有安全感？”
　　……
　　看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一答，卡卡西终于反应过来了：“等等啊那才不是……”
　　面对此等危机，委托人一把拉过卡卡西，捂住那张面罩之下的小嘴，淡定自若地说道：“您看，咱的恋人就是太受欢迎了，作为老师，现在还有学生反对咱们呢。”
　　老奶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带土忍不住：“等等啊你放开……唔？”
　　水门沉痛地捂住学生的嘴：不管优要玩到什么地步，最好他还是主动配合为妙，不然……总感觉揭穿了更尴尬啊！
　　“诶呀呀，真是甜蜜的一对呢，这个护身符就请你们收下吧！”老奶奶把护身符递给了两个大人，然后又拿出一对，递给被大人捂住嘴巴的两个少年，“给，你们也有哦。”
　　这回轮到委托人傻眼了：“等等婆婆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啊！”
　　“等你到了婆婆的这个年纪，你就会懂了！”
　　“咱一点都不想懂啊！”

　　出来以后，卡卡西还来不及生气，委托人就已经对鞠躬道歉了，表情诚恳无比：“实在是抱歉，但是那个护身符咱真的很想要，可是咱的爱人实在太忙了，刚刚情急之下不得已拿您做了筏子。不知道您是否有爱人，冒昧之下不好意思。”
　　水门实在是被这个人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笑出了声，无奈又纵容，看到卡卡西还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过来，好笑道：“嗯，我有爱人了。”
　　卡卡西一副终于放下心来了的表情。
　　“什么？”带土和琳惊讶出声，“老师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带土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玖辛奈大姐头？那可不行啊，久信哥会和你拼命的！”
　　琳摇头道：“应该不是玖辛奈姐姐，那难道是鹿野姐姐？”
　　水门和委托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委托人小小声自语，除了本人外没人听清：“……那人该多可怜啊。”
　　水门当即说道：“不，不是鹿野！”
　　于是两个小孩后面的时间就全部用到缠着老师说出真相上。

　　唯有卡卡西走到委托人身边，皱着眉对委托人说：“我们是忍者，请您不要拿我们来取乐了好吗？”
　　委托人愣了愣，低头说道：“可是咱没有拿你们取乐的意思啊。”
　　银发的少年抿住嘴唇，认真道：“其实，您并不需要保护不是吗？凭您的身手和应变能力，完全可以潇洒自如地应付那些所谓‘追捕’您的粉丝们，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聘请木叶的忍者？不会觉得不自由吗？”
　　委托人呆了呆，解释道：“咱不知道你们的火影大人和你们怎么解释这个任务，可是啊，咱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了呀，咱需要的本来就不是护卫，是额……”
　　这个世界知名的作家，此刻换了好几种语气，都感觉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情绪想法，最后颓然道：“咱只是想找导游、不，玩伴啊……”
　　在卡卡西怀疑的视线中，委托人的气势越来越弱，蹲下来缩成了一小团，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娇小了起来，情绪低迷，喃喃自语道：“其实啊，咱也不算骗人，咱呢有个恋人，咱可想带她到处去玩，给她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喝了以后甜甜蜜蜜一辈子不分离的蜂蜜酒啊、给神奇的巫女婆婆占卜以后开光的护身符啊、风味独一无二的章鱼丸子……反正咱有钱，她想要什么咱都可以给她买，嗯，最好是咱和她一起去！”
　　还在打闹的另外三人也被委托人的话影响到了，凑在一边安静蹲下听着，水门的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卡卡西稍稍有些软化道：“那你完全可以带她一起出来玩啊。”
　　没想到委托人顿时泪如雨下，伤感道：“不，咱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她……她已经不在了。”
　　水门的笑顿时僵住了：“？？？”
　　三个小孩也一下子惊疑不定，拿捏不准这是委托人说实话还是又在演戏。

　　委托人说得情真意切：“咱啊，以前总顾着事业，忙忙忙，没有时间陪她，她呢也是非常优秀的人，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总跟咱说没关系，等哪天咱们都有空了咱一起去玩，年轻的时候就要好好拼搏事业才对。”
　　带土插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女孩子体贴你，你不能当成理所当然啊。”
　　琳和卡卡西连连点头。
　　水门、水门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看委托人飙戏。
　　委托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咱现在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那时候咱真是太傻，总想着咱爱她她也爱咱，咱们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咱将来有空了什么时候不可以带她去呢？水之国的溶洞奇景、雷之国的火山喷发、风之国的无边黄沙……咱想了那么多的美景、美食和美酒，一有空就设定计划，想着将来、将来、将来，总是将来。”
　　他叹气道：“可谁知道呢，有时候人是没有那么多将来的。”
　　三个少年暂时还无法理解那种伤感，但是作为忍者，早熟的他们已经有些理解那种生死无常，世事难料。
　　“到头来，她没啦，咱一下子也就不想忙了，原本觉得还有那么多需要做的事，总是没空陪陪她，现在回头看却发现其实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杂事，又怎么能和她相比？”委托人眼中的波动哀而不伤，和之前夸张外放的表演相比太过内敛，但是却深沉地让人一眼就陷了进去，“于是，咱就干脆放弃工作，跑出来四处游历了，沿着原本给两个人做的计划，一个人独自走下去。”
　　他扬起一个笑容，温暖清澈，如雨后天晴，坚定从容：“咱要用这双眼睛，去代替她看遍这个世间的繁华和绚烂，才不枉她把我留下来的一生啊！”

　　水门默默回头，看着三个明显已经相信了的学生：
　　作为女生的琳感动道：“所以月白老师您才将北风和光子的故事停在那里吗？只希望留在最美好的地方？”
　　醒醒啊琳，那个地方一点都不美好。
　　带土已经哭出来了：“呜呜呜我错怪你了，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从此用这双眼去代替那个人看世界，呜哇哇哇！——我太感动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痴情的人！”
　　……算了，没指望过你。
　　就连卡卡西都不自在地道：“之前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但请您不要悲伤，您的未来还很长，一定会找到新的幸福的！”
　　等等卡卡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委托人感动地拉着三个少年的手道：“所以，你们愿意帮助咱完成心愿，陪咱好好享受在木叶的一天，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吗？看到你们开心的笑脸，咱就觉得好像她还陪在咱身边一样！”
　　“当然愿意啊！”
　　“月白老师请您放心交给我们吧！”
　　“这是任务，我们当然会认真完成。”

　　然后，四双期盼的眼睛齐齐回头同时看向水门。
　　水门：“……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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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水门：所以我到底是死了，还是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