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84、熟悉的刀

　　开什么玩笑啊！都是千年的尾兽了，装成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是在闹什么？难道以为我是那种会被狐狸精笑一笑就什么都信了的白痴书生吗？而且就算要骗人，好歹也变得可爱一点吧？这种刚刚被砍了以后匆匆长出来的头卖萌是在闹鬼吧？
　　额，怎么办，看久了发现还真有点丑萌丑萌的。

　　眼看我就要走到矶抚面前了，一道雷遁突然迎面袭来，我冷笑一声空手接住，两指之间极性反转就把对方的雷遁化为己用，反手就打了出去，然后右手抽刀对着来人就是一斩，可惜又被拦住了——一道不远处射来的光束打断了我的攻击。
　　我几乎要感叹这熟悉的光线了，但和十三岁那年的拼命才能对付不同，如今的它对我而言已经不过只是小小的干扰罢了。
　　连续两次，大抵是以为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来捡便宜的试探让我想要嘲笑他们的天真，查克拉凝聚压缩在左手的指尖上对着光束的来处就是一发“雷指”，那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瞬间被炸出了一个人型的水柱，然后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住，源源不断的雷属性查克拉化作牢笼、将那原本只要有水在就立于不败之地的血迹强者死死困住。
　　“哼！”
　　肉被烧焦的臭味开始弥漫，败者却坚持一言不发，虽然不过还是个少年，但是已经足够硬气。
　　“满月！”焦急的女声传来，眼熟的女子站在不远处，一手扶着就在我刚刚迟疑的短短时间内已经恢复了人形的石坚，大量上好的伤药不要钱地灌；一手拿着另外一把曾经被誉为最快的刀刃、最强的雷刀的名刀，可惜前者在她的师傅手里败在了父亲的白牙下，而后者，则被我一年前从她手中亲手摧毁。
　　尽管如此，五国之内她依旧是最强的刀者之一，不是最强的女刀者，而就是刀者，雾忍的骄傲，雷遁的天才——林檎雨由利。
　　“啧。”有点麻烦，这个女人不在岩忍那边跟他们死磕或者在雾忍本国内乖乖治疗，来我这干什么？
　　“旗木优，”她戒备地盯着我，但面上的表情还是冷静的，“我想，你也到极限了吧，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按道理来说，曾经引以为傲的名声和传承被我和父亲联手斩断，这个女人是应该恨我们的，但是她偏不，大气、冷傲又聪明，最可贵的是还能用平常的心态去看待自己和别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也是所谓的“七人众”中我唯一欣赏的一个。
　　我歪歪头，笑着朝她打招呼道：“雨由利？真是好久不见，你还没从那个不知所谓七人众中脱离出来啊？”我踢了踢脚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仿佛真的很好奇地在问她，“不过，你什么时候又有胆子以为可以来捡我的便宜——”
　　“唰！——”话音未落，雨由利和我的刀已经不约而同地碰撞在了一起，我单手抵住她的刀刃，肆意张狂地笑道：“所以我说啊——”
　　抬腿，屈膝，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对方哼哼的踹出了十米远，哀哀倒在地上，颤抖着无法动弹。
　　我走过去，低下头，冷漠地看着她：“才来了两个人的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胆子要和我谈谈？”

　　我心中暗自摇头，这个女人变弱了，如果是一年前，她就算不敌我，也不会一个照面就被我放倒，作为忍刀七人众中最强的一个，她和另外六个人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我才会嘲笑她会被所谓的名号困住，看来雾忍那边传来她病重的情报确实无误。
　　然而，雨由利却突然冲我一笑，得意又放肆，带着我熟悉的狂妄：“旗木优！你还是这么小看我们雾忍！你给我记住了，不是只有你们木叶的忍者才会为同伴牺牲！”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雷遁，将我困在原地！
　　“砰！”身后传来水柱炸开的响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原本被我锁住的鬼灯家的忍者恐怕也用了类似刺激潜力的方式脱了困，然后毫不犹豫地抱起石坚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而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在我面前燃烧自己的生命：“你看，你其实也是有弱点的不是吗？真是可笑啊，让雾忍闻风丧胆的‘黑色雷霆’，居然是个如此容易就心软的人。”
　　她好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般，我却淡然开口：“只是没有那个必要而已，三尾的人柱力已经不行了，你们就算带回去也不过是给自己增加负担而已。”
　　初代当初为什么要把尾兽分出去的想法我无从推测，不过就木叶现在的状况而言，我却觉得是极为明智的想法。
　　理由？自然是因为没钱啊。
　　一个合格的人柱力培养需要多少资源？光是数数就足够一个中小忍村绝望：一个原本有望自然进阶最起码成精英上忍资质的婴儿从小开始培养，一路上的封印术的材料、教导的材料、治疗预防排斥的药物、保护与引导的教育资源……零零总总，换算成金钱何止是天文数字？同样的年纪，同样等级的师资不说，木叶在我和水门身上砸的资源加起来恐怕还不如玖辛奈一个人。
　　如果不是尽早将尾兽送了出去，真的同时培养多位人柱力，那么光是这些负担恐怕就足以压垮当年草创的木叶。而同样的资源砸下去，只要资质尚可，十个精英上忍都不是问题，更不用提安全问题和隐患了，如何选择简直一目了然。
　　按照武器的标准而言，人柱力这种顶尖武器根本就不是用来常规使用的，而是作为杀手锏和忍村的底蕴，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奠定最顶级的忍村的地位的重器。
　　普通的小忍村如果要玩，代价就是如同泷忍村一般，自身的发展完全被人柱力需求的资源拖垮，一个曾经有望追上五大忍村的潜力忍村就这么生生地被历史抛弃，而现在，他们忍村的全部实力也一半以上都在七尾上，就算想放弃都已经做不到。

　　另一方面，打仗归打仗，大家却心知肚明还有着某些东西是尽管赢了也不能碰的潜规则，比如血迹，比如我脚下这把又特么落到我手里的破刀，又比如尾兽。
　　如果不想跟雾忍撕破脸皮，真的来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的话，三尾我就算打赢了也只能放回去，就如同如果我们这边有宇智波或者日向一族的忍者被对面俘虏了，他们也不敢真的就杀人取眼，最后还是要落到谈判桌上老老实实交换代价。
　　罢了，反正都已经破败到那个地步了，就算带回去恐怕几年内也无法转移，要是再在雾忍村里暴走个几次，就当做是意外之喜吧。

　　我在她诧异进而平静的眼神中，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她的雷遁。
　　“果然，还是困不住你啊，在雷遁上，你已经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不过也不错，”她躺在地上，放弃了抵抗，四肢放松地下垂，“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有兴趣在临死前折磨我吧。”
　　“我再恶毒，能把一个活不过半年的人怎么样？”我淡淡道，似乎并没有兴趣取她性命，“刚刚那个小子继承了鮃鲽？”
　　她咽下一口血，笑道：“是啊，之前那个倒霉鬼被你一刀砍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继任者，我可不能让他又死在你手下。”
　　我摇头：“浪费了。”
　　她诧异地看向我，然后苦笑：“你还是这么嫌弃我们雾忍的七人众啊？”
　　“我三年前就和你说过，凭你的资质还和那些人混就是在浪费与糟蹋，传统有时候是用来超越而不是继承，”我双指并拢划过腰间的含光，爸爸的白牙不逊色于世间任何名刀，然而他从来不曾要求我为了继承白牙而改变，“那个小子和你一样，有着不输于开创者的天资，却偏偏让他和你都为了所谓的‘传统’强行抑制自己的天赋，模仿他人的道路，却不知道……”
　　我突然肃穆了起来，一字一句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是吗……你又突破了啊？”雨由利的眼睛已经逐渐涣散了，却笑了起来，平静而安详，“朝闻……道，夕死可矣……”
　　“真希望……还能继续去……看……刀术……极……限啊……”
　　一代刀术大家，林檎雨由利，逝去于“斩首之战”。

　　我站在原地，送别这个曾经的对手离去，在确定她确实已经死了以后，顿时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
　　她刚刚确实猜对了，跟着三尾周旋了一整天，不仅要压制住他，还要小心不让他去打扰部下们的战场，最后还在短时间内和两个精英上忍硬拼了了一记，就算是我，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以查克拉和恢复能力见长。
　　不过，也没关系了。
　　“队长！”葵急匆匆地跑过来，扶住我，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吧？我马上让医疗班过来！”
　　我摇头：“慌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所有医疗忍者都是我们最要紧的保护对象，护住一个就相当于关键时刻护住十个兄弟，这里还没打扫干净，怎么能让他们过来！”
　　虽然平时被那群小姑奶奶欺负得够惨，但是该护着的时候还是得护着。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而已，你那边怎么样？”我揉着太阳穴听小葵跟我一一汇报各个区域的战况，“不要急？给我把说这个话的家伙记下来，事后拉去给我重上军略课！既然对手已经被打入谷底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占了优势都不会利益最大化？给我打！狠狠地打，一直追到边境去，在他们彻底过了漩涡海峡之前都不要停！”
　　“留五队人开始清理战场，清点俘虏，重伤员优先送回后方，轻伤者随后，还有雾忍的伤者……”我迟疑了一下，“在不影响我们自己伤者治疗的情况下，能救就救吧。”
　　小葵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看得出她并不理解我的用意，但在过往的威望下却习惯性地听从我的指挥。
　　这就够了，在这个时代教会她过多的同情心，反而是害了她。

　　最后，我撑着疲倦对后面来的人命令道：“埋了她吧。”然后我走到林檎雨由利的身边，从她手中抽出那把赫赫有名的雷刀·牙，在部下们诧异进而震惊的眼神中，将其一刀两断，放回那具尸体的手中。
　　“雾忍七人众？不，那些人没有资格和她并立。”
　　“她只是林檎雨由利，雾忍一代刀术大家，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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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优：不我还能打！我一点事都没有！不要送我去医疗班啊啊啊！！那群女人要吃了我的样子你们都没看到吗？！！我有主了！呸呸呸，我是别人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