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81、归葬于海

　　我几乎是贪婪地反复读着关于卡卡西的一言一语，看着我的弟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冷静、机智、勇敢又关心同伴的忍者，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变成一个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俯仰不愧苍生，为人处世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吧？
　　我一人独坐在房间内，有些怅然。
　　我错过缺席了他人生中最关键的几年，哪怕我们之间的书信联络不曾断过，但是无法亲身陪伴他、照顾他、见证他，却仍然会是我一生的遗憾。即使未来我有机会弥补他再多，错过了的这几年还是永远回不来了。
　　我会后悔吗？不会的，做出选择就不会再去后悔，但是失落与歉疚却是在所难免的。夜深无人的时候，偶尔遇见和他应该一般大的孩子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卡卡西这几年吃的好吗？睡得好吗？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发生了父亲那样的事，他还能交到朋友吗？
　　一定没问题的啊，毕竟，他可是我的弟弟呢。
　　到了最后，我总会轻轻地亲吻信纸，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我收拾好心情继续往下读，结果整个人差点都炸了。
　　什么叫做两人关系极好？带土还邀请卡卡西去家里吃饭留宿？还睡的是一张床？等等！你那一脸欣慰的口气是什么回事啊？你还记不记得上一对这·么·干的咱们现在是滚·到·一·起了的关系啊？
　　水门你个不会读空气的大笨蛋啊！
　　我气得差点想撕了手头的信纸，但是最后想想那家伙写一封信过来也不容易，好险忍住了，颤抖地随手拿过桌上的苦无，“嘎吱嘎吱”给生生捏碎了。
　　“想回家看卡卡西啊啊啊！QAQ”我在无人得知的角落里打滚发泄。

　　“大人……您，不，你们旗木家祖上真的没有阴阳师的血统吗？比如说会下咒什么的？”
　　我死鱼眼地拿起最新的情报：“不，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把脑子全部用到了打架上的笨蛋，你想多了，”也不怪小葵难得吐槽我，就在我刚刚说完几年来第一句想回家的抱怨后，我们就收到了内线的消息：雾忍要撤退了。
　　嗯，世界大战的特点就是，没有哪一个战场是真正独立的——水门不久前打击了岩忍的精英势力，导致岩忍不得不收缩防线，雾忍便准备乘势追击，然后为了调集兵力，对木叶这边的攻击暂时便要放弃了。
　　水之国与大陆遥遥相望，本来每次忍界大战就都是怀着抢一笔就好的心态参加，对于领土的渴望大，但理智，雾忍这几年又被我打的还要国内输送物资来支持才能运行下去，不仅毫无收益，甚至还要本土不断投入，高层早就后悔死了，认为与木叶的胶着已经变成了鸡肋甚至是负担。
　　而现在，雾忍高层认为反正这边的阵地到头来肯定是守不住的，还不如尽早撤离，解放人力物力，趁机在死敌岩忍那边咬下一大口狠的来。
　　雾忍要撤离，为了防止我们追击，肯定要派至少一个影级战力过来压场，而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让跟我们死磕了这么多年的敌人安心跑路？想都别想！
　　那么，现在就是看谁比谁更快的时候了！在判断分析了情报的真实性、雾忍放出假消息调离主力偷袭破局的可能性后，我接连下达一连串的命令，调动起了大营所有的力量，上忍、中忍、暗部、医疗班……所有我能调动的人力都被我安排到了最合适的岗位，大脑在这种接近极限的飞速转动中仿佛热身一般兴奋了起来，而比脑子更兴奋的，则是身体！
　　那句话虽然粗俗，但在此刻却再适合不过——我的长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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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我意料的，来压阵的人并不是我以为的七人众全员或者水影本人，而是三尾的人柱力石坚。路上大致扫过他的资料：三代水影的哥哥，与其曾经一起做过初代水影的侍卫，按年纪来分的话，可以归类到三代的那一代中。实力我自大一点形容，算是人柱力中平庸的一挂，尤其是现在老了以后更是下降得飞快，不复巅峰。唯一值得自豪的，大概就算是可以竞争一下活得第二长的人柱力——第一肯定是水户大人。
　　这些都无关紧要，我诧异的原因是，按照资料显示，他的身体状况这几年已经快速恶化，完全是靠封印和药物在坚持了，也就是说，到了这个地步的忍者是不该上战场的。
　　人柱力从来不是什么好职业。虽然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我在这里还是想要重复一遍，怀着一步登天的天真想法的人，是无法理解人柱力的痛苦的。
　　尾兽查克拉的侵蚀、意志的对抗、被封印被监视的隔离……而最令人冷透心扉的，还是身边的人，甚至是最亲密的人——影，将其视作可以利用彻底的工具的态度。
　　比如说此刻，把石坚，一个已经快要接近自己极限的人柱力送到这里来的理由——
　　“这是用自己亲哥哥的生命来铺平一条撤退的道路吗？或许还想着暴走最好干脆暴走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能再完成一次最彻底的打击，真是冷酷啊。”狸猫队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边，“小白猫，你准备好了在一个随时可能暴走的三尾面前，继续完成打击雾忍的任务吗？”
　　“那已经不是一个忍者了，”我淡淡道，或许因为玖辛奈的缘故，我对于每一个人柱力都或多或少有着了解与关注，同情与尊敬，但这不意味着我会对他们心软，“他已经彻底变为三尾的容器，需要的也不是忍者的归宿，而是……”
　　我垂眼，右手不经意划过腰间的含光：“作为容器的解脱。”

　　在海岸线上，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石坚。
　　极老、极暮气的模样，瘦削，干枯，虽然还可以看出年轻时健硕的骨架，但就好像一颗原本饱满的黄豆被压榨出了所有的油脂，干瘪的骨架上挂着皱起的人皮，与精神矍铄的三代相比，他老的像是九十岁的人。
　　他大概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安然地坐在船上，或许忍者仅剩的尊严不许他扶着拐杖。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海，眼睛被海面倒映进了丝丝光芒，雾忍的人总是格外地钟情于海，死去时归葬于海，对他们而言已是极好的去处。
　　而他，老的已经似乎可以看见死亡的实体了。
　　但在我的视野里，他却依旧还是如太阳般明亮的，尽管亮的并不是他，而是他体内那世间最大的九个查克拉集合体之一——三尾矶抚，那狂暴而庞大的查克拉被死死地凝聚压缩在他的身体内，他的□□就像是一个超容量了的水球，每时每刻都处在超临界的状态下，轻轻一碰就随时可能爆炸。
　　看到我后，原本还侍立，或者说是监视更合适在他身后几个忍者都飞快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解开了原本的封印术。
　　石坚再睁开眼时，对海的眷恋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疯狂和兽性！
　　被困住的野兽睁开眼，第一眼便盯住了我。
　　老人颤巍巍地站起，一步步走向船头，属于矶抚的尾巴与查克拉随着他的走动不断地被解放，尾兽那咆哮于天地间的气势渐渐在战场中央散发开来，随时都要挣脱出来！

　　大将登场，小兵自然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对手了。
　　“小白……优！”队长冷静地问我，“改下命令了。”
　　我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部下：“狸猫，这里就交给你指挥了，去港口，即使是忍者在海上也离不开船，豚鼠，去调集所有擅长土遁的忍者，在陆上拦截他们；葵，去调集船只，在海上干扰。”
　　而我自己，则抽出含光，踩上随着矶抚的暴走而开始起伏不定的浪花，安稳不动，一人独身面对那如山岳般的庞然大物，回头对他们微笑道：“去吧，等你们回来的时候，该请你们喝甲鱼汤了！”
　　下一瞬间，我便一刀斩断彻底解放的三尾咆哮而来的水柱，雷属性的查克拉瞬间活化了全身，刀意刺激大脑，感知能力铺满了这个空间，电光火石之间，我冲到了矶抚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一刀全力劈下！被压碎到了极致的查克拉在我的身体上泛起了漆黑的光，当我飞速地移动之时，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雷霆！无坚不摧！
　　“吼！————————”
　　一刀之下，与普通兽类并没有区别的鲜血染红了海域，受伤之后狂怒的肌肤彻底陷入暴走！

　　尾兽尾兽，只有在完全解放为兽形的时候才会解放出全部的力量，不同于玖辛奈那借用九喇嘛查克拉的“尾兽衣”状态，此刻的矶抚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解放状态！
　　似鳖鳌的身体上覆盖着厚实的鳞片，上忍以下的攻击打上去甚至不见痕迹；龟壳的边缘则呈利齿状，转动的时候便是锋利的刀刃；巨大的下颚咬合力惊人，三只尾巴扫过，带起翻涌的浪花，无差别的攻击之下甚至掀翻了几条雾忍的船，逼迫他们更彻底地远离这个已经不属于人类的战场！
　　如果是陆上，矶抚或许还会有着灵活性的缺点，但是在这里却是他的主场！翻云覆雨不过小菜一碟，他掀起的巨浪便是暴雨，他吞吐的烟尘便是狂风！
　　“还真是下雨了啊，”我在游刃有余地躲闪间叹气道，“这就是尾兽的力量吗？改天换地什么的，可是啊……”
　　我冷冷一笑道：“终究是野兽！”
　　舍弃了智慧听从本能野性的野兽，我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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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直有人在问cp的问题，我今天也好好想了一下。
当初是想写四优的，但是写着写着，我发现优不是那种一昧被动的人，喜欢了也会回应，对对方的□□没有渴求才是很奇怪吧。
所以最后cp应该是四优，但是偶尔优会反攻，精神上无差。两个从小打架到大的人如果一直没有反攻才不科学。至于最后为什么是四优，因为想起自己给优设定的感知能力的挂，同样的技巧，用在崽身上效果至少翻倍吧……我当初这个设定怎么现在看来这么污！
如果雷的话真的不好意思，正文中是不会出现肉的，毕竟现在查的严，而且……我真的不会开车，白菜，说的就是你，别喊了，饶了我吧。
这两天赶作业有点忙，加更大概是没了，字数……你看也够3000了呢！
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更新呢（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