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64、师弟师妹

　　玖辛奈不在乎道：“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我们这些家族忍者哪个不是十四五岁就订婚了，更何况久信他可是宇智波，这种重视血脉继承的家族，让优秀的成员早点留下子嗣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完，她还有空打趣水门道：“说起来你还该谢谢这些事情呢，不然优可也属于家族忍者中的一员，要不是朔茂叔叔出了事，恐怕早都有人上门来商量他的婚事了。”
　　随着年代的发展和观念的更新，很多战国时代的陋习已经被淘汰了，但是还有一些传统仍在顽固地影响着忍者们的生活。比如血迹家族的族内通婚，比如族长对家族成员凌驾于火影之上的私自处置权，也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方式。
　　忍者是一个风险非常大的职业，即使是再强大的忍者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从战场平安归来，所以为了确保血脉的流传，忍者们往往早婚，十四五岁就已经为人父为人母的忍者大有人在。
　　要不是这两年随着医疗忍术的发展，确定了过早孕育后代会对母亲和孩子都造成不利影响，恐怕这个数字还要更小一点。
　　而现在，就连他们六人中最小的优都已经十六了，要不是战争耽误，早该成婚了。水门和玖辛奈这样无父无母的还好，旗木夫妇对优也没有太大限制，只有宇智波久信，虽然也可以被归类进无父无母大家庭中，但是他头上却还有顶替了父母职责的宗族。
　　自由恋爱？不是没有，可是范围太小，限制也太多，越是大家族越是如此。例如这次宇智波家族给宇智波久信安排的相亲，考虑到他的实力和潜力，肯定不会只安排一个对象，然后久信就可以自由地在……大概三个适龄女性中选择自己的恋爱对象。
　　这个时代家族忍者的婚姻，要么单选题，要么多选题，像波风水门和旗木优这样海选题还能得出正确答案的，叫玖辛奈来说，简直是孽缘。
　　不过如果让水门评价，她跟久信的看对眼，才是货真价实的孽缘。

　　水门叹气道：“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先说好，我绝对不当你的挡箭牌，虽然优肯定不会介意，但是我自己是不干的。”
　　玖辛奈想了想，笑着说：“你觉得我直接拉着久信公开怎么样？”
　　“……你行行好可怜可怜富岳前辈吧。”
　　是的，如果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恋情公开，三代固然会被吓一跳，但真正会被吓死、最起码也压力山大的，肯定是刚刚当上族长没多久的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现在可不敢让人以为他们还在觊觎九尾的力量。而水门对宇智波家族新任的这位还算开明的族长还是很有好感的。
　　“那我还能怎么样？”玖辛奈也很无奈道，“只能拖咯，拖过这两个月，我们的假期就结束了，现在对面的八尾和二尾攻势凶狠，我们可没多少时间安然呆在后方，拖过这两个月，我们往前线一蹲，然后……”
　　玖辛奈的眼底闪现过一丝红光，凶狠野性：“宇智波那群老鬼要是还敢追到前线来，老娘就敢以战时法则办了他们！我们在前面辛辛苦苦打仗，他们在后面吵着闹着要结婚？！”
　　水门无奈道：“女孩子不要自称老娘啊。”不过，看到玖辛奈心里有底他也放心了，“不然的话，我就去和伯父告状了哦。”
　　嗯，没错，现在常年宅在木叶，偶尔没事调|教一下后辈的旗木朔茂，是玖辛奈为数不多认可的长辈中最尊敬的一个，在她越大越日天日地，特别是在云忍前线大放光芒，以一己之力压制了云忍的两个人柱力后，连三代的面子偶尔都不太想给的情况下，这已经是硕果仅存的一个能让她乖乖装淑女的人了。
　　按照鹿野的说法，这就是无论过去多久，男神依旧是你男神。头可断，血可流，男神面前的形象绝对不能崩！
　　可惜，水门却忘记了，往常他是无愧于心所以可以尽情用这招，可是如今……玖辛奈傲然一笑道：“你敢去说，我就告诉朔茂叔叔你拐了他儿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呢，”
　　“到底是你的飞雷神更快，还是朔茂叔叔的银光闪烁更快呢？”
　　“请你务必不要这么做！”现在的他可还没有胆子直面巅峰时期的白牙啊！

　　“……朔茂叔叔的银光闪烁更快一点。”
　　玖辛奈和水门对视，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水门说道：“鹿野啊，你下次出场的时候，能不能稍稍有点声响？”
　　“啊，”毫无诚意地应答一声，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少女自觉地爬到玖辛奈旁边的椅子上，光着脚曲腿坐上来，“明明是你们太不注意我了，我可是一开始就在了。”
　　水门观察片刻，试探道：“鹿野，你……心情不好？”
　　鹿野“啪”地一声捏扁了手中的纸杯，烦躁道：“没有！”
　　玖辛奈幸灾乐祸道：“果然是心情不好啊，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们开心一下！~”
　　鹿野“啧”了一声，发泄似的把一大杯可乐一口气喝光，然后把空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看着水门，眼神凶狠道：“听说你准备要去岩之国？”
　　水门吞口水点头。
　　这两年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的，不仅仅是渐渐取得了水之国前线实权的优，在云忍身上建立了赫赫威名的玖辛奈和久信，水门凭借着飞雷神之术和独创的螺旋丸，也已经是威名远扬的强大忍者。只不过，由于机动性的优势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他的调任比其余的小伙伴要频繁得多。而跟自开战前就一直死宅在木叶的鹿野更加是天差地别。
　　“啧，会路过雨之国吧。”
　　水门失笑道：“什么啊，鹿野，你要是想老师了的话……”
　　他们的老师自来也此时就正好在雨之国驻扎，和大蛇丸一起镇压那个情况复杂的灰色地带，并提防着半神山椒鱼，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木叶了。
　　当年的自来也班中虽然鹿野和自来也认识的时间最短，平时也最没好脸色给他，但是实际上三人中最关心自来也的，可能还要属这个唯一的女孩在吧。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鹿野的神色却冷静下来了，“我的意思是，你帮我去警告他，不要再这么做了。”
　　水门顿时严肃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他在那边救了几个小孩，原本这不算什么，可是根据我的情报来源，他恐怕是真的又动了收徒的心了。”
　　“正式传承可以挂师徒名分的那种？”
　　“跟你的那种一样！”鹿野凶狠道，不过水门可以理解，毕竟如果真的如她所说一样的话，那么恐怕自来也老师跟那几个孩子未来的关系，还要比跟她更亲近，严格来说，自来也老师和优以及鹿野都只能算“师生”，而只有和他才是“师徒”。
　　老师和师傅，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女孩子的嫉妒心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没道理。更何况，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自来也大人的脑子是傻了吗？”玖辛奈皱眉道，“我可不相信以他的性格会想到暗中扶持反抗势力、给山椒鱼半藏添麻烦，那么就是单纯的想要收徒……麻烦了，这会让人以为木叶想要插手雨之国的内政。”

　　雨之国，作为一个与多个大国接壤的中间地带，是一个另几大国都觉得烫手的存在，不能不管，但是在彼此的牵制之下，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插手，再加上还有“半神”山椒鱼半藏这个货真价实的影级存在的本土势力，雨之国内的情况乱的恐怕自己人都没法理清。
　　水门苦笑道：“怎么说呢，不愧是老师吧，看到那种情况怎么都没法袖手旁观吧。”
　　由于独特的国情，决定了雨之国无法从几大国内得到稳定的帮助和扶持，毕竟你稍稍多帮一点，搞不好就会遭到其余几国的警惕和抗议，以及山椒鱼半藏的抵触。
　　得不到救济，自身的条件又那么差，恐怕雨之国的状况是几个小国中最糟的也说不定。而按照自来也的性情，如果看不到就算了，成名已久的忍者这点铁石心肠还是有的，但是既然看到了……
　　“如果不管，就不是自来也老师（大人）了。”
　　三人齐声叹气道。
　　作为三忍中隐隐实力最强的自来也，却有着另外两人无法理解的天真、善良和……睿智。
　　他不是不懂政治和利益，只是男子汉的正义感让他无法拒绝弱者的求助，超凡的同理心让他深深明白弱者的痛苦。他的眼光长远到了百年以后，在别人还在为眼前的困难而发愁的时候，他却已经看到了遥远未来的和平与大同，并为之深深地感动，继而不断努力奋斗。
　　傻吗？蠢死了！
　　可是如果没有他这样的人，世界即使再过百年也依旧只是在原地踏步，而不会有丝毫改变，这个被队友不断嘲笑的“愚者”，其实才是真正看透了世界本质并尝试去改变的“勇者”。三忍中，唯一有可能改变世界的，就是这个把近乎殉道一般的行为，化解在了看似可笑的愚行中，有着男子汉的坚韧与胸怀的男人。
　　他是聪明通透如奈良鹿野，高傲冷漠如旗木优，惊采绝艳如波风水门所唯一承认的老师。

　　鹿野叹完气，也恢复了冷静：“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另外随时准备搞事情的两人心虚地干笑。
　　“算了，你跟他说一下吧，别做的太明目张胆了，山椒鱼那边如果起了疑心对我们的几个师·弟·师·妹也不是什么好事，”鹿野咬牙切齿道，水门觉得给她一把手术刀她能活活解剖了那几个无辜的“争宠者”，“毕竟，那个笨蛋总不可能一直留在雨之国，最后还是要他们自己去面对山椒鱼半藏，一开始就这么高调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都能得到消息，恐怕，三代也不远了，师傅给他遮掩了一下，但是也不是万能的。还有，”
　　鹿野瞥了一眼玖辛奈，神色复杂道：“……让他小心点，我怀疑，‘根’可能也插手其中了，不要问我消息从哪里来，但是真实性绝对可靠！”
　　水门和玖辛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铁青。
　　玖辛奈都气笑了：“居然还敢出来吗？你放心，他要是真的敢做些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水门一言不发，但是暗沉的怒火在眼底燃烧。
　　鹿野最后离开前，还留下了一句有着挑拨离间嫌疑的话：“……告诉那个笨蛋，不要全然信任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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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鹿野少女的老师是自来也，师傅却是大蛇丸。虽然性格某种意义上和后者很像，但是却是跟前者要亲密的多，大概就是有特殊的撒娇方式那种。
三忍中我最佩服的一直是自来也，比起逃避了十多年的纲手和一度走入邪道的大蛇丸，他才是从始至终矢志不移的男子汉，即使遭遇再多苦难，也被他用豁达和幽默排解！
下一章自来也小队少年班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