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61、六尾人柱

　　水门来水之国前线的两件事：告知我玖辛奈与久信的事，寻找同盟，已经暂时解决了，而剩下的一件就是根据内应传来的消息：六尾的人柱力要不行了，准备趁着这个机会给雾忍找点事做。
　　“其实明明是三件事啊，”那家伙玩着我的头发，笑道，“嘛，不过确实是只剩下一件了。”
　　我刚想抽回头发，就看到我三个傻瓜部下呆呆地看着我们，葵连手里拿的文件掉了都不自知，一时之间，冲击太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双方就这么安静地对视。
　　三秒后，豚鼠拉过自己的队友一个土遁直接跑掉了：“打扰了队长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噗，优你的下属真可爱啊！~”
　　哦，我就知道，你一来，我就什么威严都不剩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基本的暗部底线我还是有的。
　　“好的，那，小白猫？~”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门半天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因为昨晚的发展而改变相处方式？呵呵！
　　“啊啊优不要动手我错了！”
　　揍不醒你。

　　玩笑开完了，就该开始干正事了。
　　六尾奚犬，雾忍所“持有”的两只尾兽之一，可以使用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和蒸汽战斗，能力十分棘手，配合雾忍的辅助忍术，在特定地形尤其是多水的环境中能够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不过由于这两年人柱力的身体状况不佳，所以六尾已经很少出现在战场上了。
　　说起来，我这一年半倒是与三尾打过一次交道，在水之国这种地形上感觉对方的实力简直比想象的还要强，当年水之国在挑选尾兽的时候果然是深谋远虑。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恐怕三尾的身体状况也差不多了，也就是未来六七年的事，而现在被我们当做将死之人讨论的六尾人柱力，他的年纪也不过是将将四十。
　　人柱力的生命，比常人想象的还要短。
　　只是六尾的侵蚀就已经严重如斯，那么更在六尾之上的九尾呢？哪怕玖辛奈总是笑着跟我们说不要担心，九喇嘛很疼她，只要给她多吃一点鸡腿就没事了，但是……想起玖辛奈，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漩涡一族的血迹，忍界最完善的封印术，真的能够降低玖辛奈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越是强大而速成的力量，越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只不过很多时候由于忍者的年龄实在太过短暂，甚至等不到付出代价就已经死去，才会给人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的错觉。
　　比如人柱力，比如血迹。

　　纲手大姐曾经请我单独出去喝过一次，在中忍考试结束后。
　　她跟我说，她给久信检查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才十岁，就已经开始出现视力下降的症状了，虽然只是所谓的“便宜学生”，但她还是尽了老师的责任警告他不要再频繁使用写轮眼了，不然凭他的天赋，恐怕不到三十岁就会失明了。
　　但是久信问她：“如果没有写轮眼，我能活到三十岁吗？老师，你还记得木叶忍者的平均寿命吗？”
　　以温和而在五大国忍村中著称的木叶，他的忍者平均年龄是28岁。
　　因为没有未来，所以不顾一切地在最短的时间内燃烧自己，宁愿轰轰烈烈的死去，也不愿让世间看见自己的白头。
　　纲手大姐一边说着，一边喝酒，醉倒了什么都敢说，最后靠在椅子上：“你看，血迹就是这种要拿命去换实力的东西，越是强大，越是接近死亡，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没遗传到木遁的血迹有什么可惜的。久信的天赋多好啊，那些宇智波自傲于此，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天赋，可是我真想把久信的病历拍到他们脸上你知道吗？”
　　“老爷子丢给我的三个学生，小颚最弱，可是我最喜欢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最健康！搞不好最后活得最长的会是他！”
　　“强大如大爷爷，最后没有死在宿敌手里，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木遁的反噬上，死在亲人环绕的病床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二爷爷那么拼命地想要克服血迹病，他几乎是抛弃了一切只想破解木遁的反噬，可是最后没用啊，来不及了，大爷爷的木遁太强了，哪怕他稍微弱一点点二爷爷都有把握可以延缓，可是他强到了忍界的巅峰，而巅峰太高了，二爷爷碰不到。”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二爷爷哭，那么冷酷坚强的一个人，抱着大爷爷的手，哭的无声无息。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成为一个医疗忍者，最好的医疗忍者，然后有一天，把那些该死的血迹病通通破掉！”
　　“任何疾病都别想再从我手边夺走我的任何一个亲人！”
　　我哆哆嗦嗦地听着这些秘史，不知道为什么要找我来说，而答案也很快揭晓。
　　纲手大姐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醉了没有：“优，你没有血迹，水门也没有，这真是太好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孩子。”纲手大姐叹道，“帮我看着他们吧，有你们在，玖辛奈才会舍不得；有玖辛奈在，久信才会害怕，答应我，看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再随随便便地燃烧自己了。”
　　“就算是火之意志的继承者，也不要这么快就把自己烧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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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任务在我的主动请缨下交给了我。
　　水无月松，六尾人柱力，雾忍曾经的第三高手，现在只是一个在血迹病和尾兽查克拉的双重侵蚀下虚弱到了极致的人。
　　但这次的计划，我准备针对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名叫羽田的雾忍精英上忍。
　　我曾在战场上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给我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在撤退的时候，双方也能默契地克制住，让实力弱小的年幼下忍们先走。他是雾忍中极少数的温和派，主张完成任务的同时忍者也该注意自身的安全，与血腥残酷的大部分雾忍格格不入，所以虽然实力不错，但是一直得不到重用。
　　尽管如此，谁都不能否认他对雾忍的忠心，加上另一个原因，这次水影赋予了他一个重任：保护人柱力的交接仪式顺利完成。
　　是的，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未来新任六尾人柱力——羽高的师傅。无论是出于师徒还是雾忍的角度，所有人都相信他都会是保证人柱力顺利交接的最大支持者。
　　然而，雾忍高层们却绝对无法明白他内心中的另一种情感：对弟子比对自己生命更看重的维护与疼爱。
　　为了那个单薄的少年，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挡下我的一刀，然后用眼神祈求我放过他唯一的弟子。我没有留手，只是没有拼尽全力罢了，但他还是欠我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如果用在策反他背叛雾忍，那算是浪费了。但实际上，我们不需要他背叛，只需要他放纵一下自己的私心。
　　至于他的私心？
　　有没有人想过一个问题——羽田，他真的希望自己视若亲儿的唯一的弟子成为人柱力吗？
　　这个答案，在雾忍那里是肯定的，而在我这里，却是否定的。
　　因为只有我们才会懂，没有人会希望自己重要的家人去成为尾兽的容器，尽管那再荣耀，再光辉，再能给我们带来各式各样的利益，但是只要想想历代人柱力，尤其不是在幼年植入后那飞速恶化的身体状况，就已经足够我们舍弃掉一切。
　　羽田，并不想羽高成为人柱力。
　　这一点，就是这次计划最核心，也最基本的发动条件。

　　木叶在雾忍的内应用我的名号给羽田传了一份讯息。然后，由着以那份恩情所建立的默契，双方有了最基本的信任，之后，羽田在安排羽高的保护计划时，漏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给我们。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
　　因为雾忍没有人会懂他的那份心意。
　　我们并没有杀羽高，不需要这么做，没有了六尾，羽高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忍而已，或许在常人眼里称得上是天才，但是我不在乎，为此激怒羽田不值得。我们只是给他注入了一管三尾的查克拉。
　　在体内已经有了一种尾兽的查克拉的情况下，成为另一只尾兽的人柱力？呵呵，如果你有六道仙人的体质，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这么作死，不然的话，大蛇丸先生一定会很高兴可以得到新鲜死法的实验品。
　　于是，羽高失去了成为六尾人柱力的资格。他是否会感到失落懊恼已经与我无关，那是羽田的事了。

　　而雾忍不得已，只能更换下一顺序的人选。是的，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目标并不是杀掉候选人，而是换一个候选人，一个我们最希望的候选人——水无月白。
　　那是一个刚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婴儿，水无月家族的后裔，冰遁血迹的继承者。就单纯的资质而言，他才是最好的继承者。但却并不是水影倾向的人选，因为他虽然资质优秀，但是实在是太小了。
　　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说，家人弟子成为人柱力，会给家族和老师带来丰厚的回报，有人不在意，甚至恨不得丢得远远的，有人却当成救命的稻草死死抓在手中。
　　在这个雾忍对血迹家族的态度越来越微妙的时候，水无月家族绝对不会，也无法放弃六尾人柱力这张最大的保命符，他们拼尽全力也一定会把水无月白推到下一任人柱力的位置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在未来的清算中立于不败之地。
　　而他们最大的筹码，一是水无月松临死前的意愿，二就是原本最佳的人选羽高已经失去了资格。
　　是的，他们知道肯定会有人以为是他们下的手，但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水无月家族需要六尾！
　　最后，一切尘埃落定，水无月白在我和羽田的默契下，水无月家族的强力争取和水影的妥协下，顶替羽高成为了六尾人柱力。

　　而木叶也得到了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时间！
　　人人都知道在幼儿时期植入尾兽才有可能得到完美人柱力，为什么雾忍一开始还是选择年纪已经不小了的羽高？还不是为了尽快得到可靠的，可以快速投入战场的合格战力。
　　即使在人柱力方面的资质天才如玖辛奈，也是花费了五年才成长为能上战场的忍者，而水无月白想要成长为能够影响决定战场胜负的战力，至少还需要十年！就算是容器，雾忍难道还能把一个婴儿抱上战场指望他战斗？
　　至于将来？将来也不会属于他们——再给我两年时间，我有自信我成我的术；再给我们五年时间，我有自信我和水门都能够达到影级。木叶不缺天才，只缺能让天才成长的时间。
　　这个结果简直能让我们偷偷笑到肚子痛，比当初原定的骚扰不知道好上多少。相比这收益，我们花费了什么？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管三尾的查克拉？
　　微不足道。
　　“未来至少十年，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在战场上看到六尾了，就算水影不爱惜这个工具，水无月家族也不会允许他过早夭折。”我最后在暗部的作战会议上总结道，“杀戮并不是完成任务的唯一手段，如果我们一开始选择的是暗杀，而不是利用水无月家族与水影的矛盾，那么任务绝不会如此轻松。”
　　是的，所有人包括雾忍自己，甚至连水无月家族搞不好都以为是他们自己干的，至于与羽田默契，却不是能够摆上台面来说的事。
　　“以上，为我的任务报告。”
　　掌声雷动。
　　我看到，到场的所有忍者，无论资历高低，暗部或是常规忍者，第一次对我表现出了心锐诚服的追随。
　　我微微低下了头，接受了这份赞美。

　　结束后，水门问我：“你当初怎么就敢这样信任羽田呢？”
　　我看着夕阳，想起玖辛奈火红的头发，轻身说道：“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只有我们，才能体悟彼此的那种心情。”
　　那是不希望重视的人成为容器的心情。因为对我们而言，荣耀、力量、利益，都比不上他们自身的平安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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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有追求的同人作者，就是让剧情去死吧！
哈哈哈哈你们的再不斩和白，没了！！
优也已经成熟了，不单单是作为一个忍者，还是一个领袖。忍者可以只会打打杀杀，领袖却要会从更高的角度看问题，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