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46、子类其父

　　特别上忍分许多种：谍报、教育、审讯，追踪……其中很多项目的考核需要花费想当长的时间，自然不会放在现场当堂检验。对于其他备考者而言，他们大部分的考核内容其实在这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检验只是最后的保证罢了——避免出现那种实力实在是太差，称作上忍简直是在为他们的生命招来麻烦的偏科者。

　　作为他们的考核者，按照惯例来说都是随机选择的上忍班的上忍，除了要避开指导老师，以免出现放水的情况外，基本上做到了随机选择……个鬼啊。

　　这种绝对公平的话，他们随便说说，我也就随便听听罢了，如果真的信了……那你也别来考什么上忍了，就这脑子还是待在中忍比较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按照爸爸的说法，他好像就曾经给别人当过考核上忍，官方的说法是随机抽签抽到的上忍班班长，至于那几个考核者的心理阴影，就不要去深究了。

　　啊，说道爸爸，他不是说今天要来吗，怎么还没见人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考核已经过去一半了，五个人中只淘汰了一个，看来大家在参考前还是有一定把握才会报名的。不过令我诧异的是，除了两个平民忍者以外，一个犬冢家的追踪特别上忍不谈，剩下的一个秋道家的忍者考核的居然是……刑讯？

　　实在是出乎我对秋道家的印象啊？

　　不仅如此，那个叫做秋道丁一的忍者一点也不似平常的秋道家忍者一般身材高大健壮，高而瘦削，说话条理清晰，让我恍惚间以为看到了一个棕发的奈良家人。不过转念一想，我又是凭什么轻易根据家族来断定别人的性格呢？如果有人因为我姓旗木就认为我爱吃秋刀鱼，那我也会很生气吧？

　　木叶发展至今，各族血脉的交杂，恐怕就连传说中最注重血统，决不允许血统外流的宇智波都已经无法搞清楚了：血继的、非血继的、聪明的、健壮的、灵巧的……忍者百族的后代在这里彼此相遇、结合、诞生出全新的后代，他们或许变得更强，也或许不如先辈，但是其中所蕴藏的无限的生机和可能性，却令人想想都要心驰神往。

　　而另一方面，血缘的交融也是化解矛盾的最好方法之一：随着新一代的成长，“家族”的概念在他们的心中越来越淡，取而代之则是“村子”的概念，族与族之间的世仇和冷漠会在这些年轻热血的少年手中被渐渐打破，就如同几十年前，两个少年在南贺川边的相遇一般。

　　他们或许天真莽撞，不谙世事，愿意或不愿意沿着长辈的道路去走。但是他们却无需再背负与生俱来的宿仇，等到那些过往都随着老一辈人的死去而带到黄泉，真正的和平与理解或许就会来到吧。

　　“秋道丁一，通过考核！”新晋的特别上忍朝大家微笑行礼，在他的脸上，血脉交汇的痕迹淡淡刻画，自然平和。

　　果然，时间才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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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位考核者，旗木优！”

　　我收回思绪，站了出来，大方地任由所有人审视。

　　12岁的年龄，许多人可能才刚刚拿到下忍的资格，大部分的人在这个年纪触不到中忍的边线，而我却已经要申请特别上忍的考核。并且，与之前的人不同，作为年龄最小的参考者，我没有别的特长，或者说，我的特长反而就是特别上忍降低标准的地方——实力。

　　这一切注定了我的考核不会像其他人一般走个过场，到底是无知狂妄之徒还是真材实料的天才，无需废话，在所有上忍与火影的见证下，手下见真章。

　　负责我的考核的上忍也与之前的所有上忍不同，那是一个眼神冰冷，疏离冷漠的上忍，看我的眼神屠夫宛如在看一块待切割的肉，既无轻视也无戏谑，毫无感情。随着他的上场，那种冷漠而麻木的气质愈发明显，他的眼睛宛如蛇一般冷漠地盯住了我。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心如明镜湖，不起波澜，含光刀已经握在手中，查克拉缓缓附上。

　　我心想：可惜，还是没有等到爸爸来啊。

　　随着裁判上忍的一声令下，对手的攻击应声而至，被我轻松躲过，他转瞬接着连攻上来，我一一躲闪开，毫不抵抗，并借此拉开了距离。

　　然后他飞快结印，土遁·土牢术在我身后瞬间升起，拦下了我的退路，我一踏地面，借助击碎地板的反击力让我跳上了天空，土遁却随之升高，眼看就要将我关住，我当即在脚下附上查克拉，踩着土遁升起的石柱一路爬升，而就在我要冲出去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无比地突兀地出现在洞口，张嘴就是一个豪火球！

　　我仰头，侧身，肘部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接着反作用力直接在他身上翻了过去，查克拉凝聚在腿上，带着翻身的惯性，鞭腿！

　　“砰！——”他被我直接踢倒在地板上，土牢术也随之消除！

　　几乎是摔倒的下一秒，他就转身，躲开了我射过去的三枚苦无，背过身硬撑了起爆符炸开的伤害，却没有挡住我随之而来的一刀，劈开了他的苦无，“唰！——”血液飞溅，若非他躲得快，这一刀我就能废了他的左手！

　　不过，即使他躲过了要害，我也切开了他左臂的动脉，血液如同水流一般喷出，不等他处理，我乘胜追击，一连套的攻击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出，在对方身上划下一条条的伤口，不断地削弱着对方的战斗力，偶尔的几下格挡完全止不住我比他快得多的出手速度！

　　请你记住，以后战斗的时候，离我们刀术忍者……远一点啊！
　　如果说在战场上我挪移方位的速度可以达到十的话，那么，在近身格斗中，我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就是——二十！方寸之间才是吾等体术与刀术忍者最强的战场！

　　三岁起到而今，自我第一次握刀，每天十万下的挥刀，风吹雨打，不曾移动，从一开始累的只能靠兵粮丸和查克拉果腹，到后来的完成任务后剩下的半日便能达成，我也不知道我挥刀的速度有多快，但我只知道，当我挥刀的时候，我能听到风断开的声响！

　　转瞬之间，对面已经是一个血人！

　　尽管有些傲慢，但是我确实是避开了对手的要害，没错，在这次考核中身为被考核者的我却在注意避开考核者的要害！我不知道他是否感知到了这一点，但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到死寂，毫无波动，让我不禁在心中默默皱眉。

　　这个人……不对劲。

　　刚好，即使是对方也无法再承受一个刀术忍者的贴身招待，一个替身术和一个卖在背后的伤口作为代价，终于躲开了我的攻击，并且飞快后退，与我拉开了距离。

　　“漂亮！”直到此时，旁观的上忍们才终于得以呼出气来，释放那股被刚才的狂风暴雨般的刀刃连击带来的压迫感。

　　站在三代大人身后的一名上忍赞叹道：“这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随后，不知是谁轻轻道：“……毕竟，是那位大人的儿子。”

　　周围一众上忍的面色不由古怪起来。

　　三代大人抽了一口烟道：“继续看着吧，这样还不够呢。”

　　而一旁的上忍中，也在不停地窃窃私语。

　　有人干涩地发问道：“你们说，那小子不会是想直接把他的考核上忍打败来晋升吧？”

　　不同于中忍的对决淘汰赛，特别上忍的考核并不要求击败考核上忍，而是只要能够表现出一定程度足够抵御上忍的实力便已经足够，毕竟，如果你真的要求别人打赢了的话，那是直接给被考核者晋升正式上任呢，还是干脆先把那个打输了的废物上忍给撸下去？

　　大家本来以为，就算是以实力直接挑战的旗木优，最多也就是能撑个平手罢了，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是压倒性的戏耍啊！是的，刚刚的放水旁人不知道，几个体术特长的上忍可是全看出来了！

　　有人迟疑道：“不至于吧？毕竟那可是正规的上忍啊……”

　　一直沉默着的一个爸爸曾经的部下幽幽借口道：“话说，当年朔茂大人晋升精英上忍的时候，好像就是因为击败了风影啊。”

　　上忍们顿时寂静无比。

　　拉开距离以后，对方警惕地与我保持了距离，即使是在移动中也不断变化位置，死活不愿与我近身。而我也并不着急，在对方明显不会医疗忍术，而又禁止携带药品的前提下，谁伤的重谁经不起拖，而且，在交手期间用医疗忍术，你是在小觑谁啊？

　　尽管优势已经大半握在手中，但是我依旧没有放松，感知能力铺开了全场警惕着，脑中也在快速分析着刚刚交手间取得的情报：体术垃圾一般的渣、精通土、火两属性查克拉但是不排除有第三种可能性、查克拉数量不如玖辛奈八岁、移动速度尚可但反应速度跟不上、不排除有底牌的可能性……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种危机感突然从感知处传来，感知之中，对面的对手仿佛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一般，让我浑身冰凉——

　　那是，禁术的查克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