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42、高尚卑劣

　　听完玖辛奈的讲解，我整个人都有点懵，转头一看，很好，鹿野也很懵，看来被打击到的不止我一个。
　　这种明里暗里挖暗部墙角，对村子里忍者下手，和火影对着干的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三代为什么也就真的能容得下啊？！
　　我们三个坐下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我先问道：“你们觉得我们三个人都能推出来的事，三代可能看不出来吗？”
　　她们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智障。
　　“看出来有用吗？”鹿野冷笑道，“这是个赤|裸裸的阳谋，就是算准了朔茂叔叔的性格和会做的决断。我们就是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有证据吗？甚至就算他是故意的，他犯错了吗？没有！”
　　鹿野说完后玖辛奈叹气道：“阴谋可以被斩断，被揭穿，被破坏，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可是阳谋，除了堂堂正正地迎上去，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个团藏倒也不愧是曾经能和三代争夺火影之位的人。”
　　我不屑道：“这也算阳谋？这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损公肥私，只想着自己上位以后反正也会补上来，这种人就……呵！不过是心胸和配不上野心罢了。”
　　又不是没有见过，引外敌入，在别人为了保家卫国的时候躲在一边，美名其曰“积蓄实力”，等到好不容易打退了敌人，他们就会趁势而起，把不敢对外人挥的刀子尽情地捅在伤痕累累的刚刚还在为他们挡刀的人身上，篡取权利。
　　这种人，我……
　　鹿野卷起一抽纸就往我头上一抽：“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快给我想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这么办？”想起父亲那个看似天然，实则倔强得要死的脾气，我能怎么办，“玖辛奈不是说了吗？堂堂正正迎上去啊。”
　　我认真道：“男人犯错要认错，挨打要站直，村子要个交代，我们就给个交代，认打认罚，无可争辩。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把命和未来给出去，亏欠村子的，我和父亲自然会用自己的刀再为村子挣回来！至于别的，谁都别想跟我们讨！”
　　既然父亲不后悔，那么我又怎么会去责备他，更何况我从来不觉得他做错了。忍者不是被人可以随意称量抛弃的工具，这是他的信念。用刀的人从来都是傻子，没有剑的灵活，也没有枪棍的霸道，一刀劈下有去无回，一生信念有始无终。
　　玖辛奈也无奈道：“那也只能这样了，你回去先跟朔茂叔叔打个招呼吧，后面恐怕会骂的更难听。”

　　就当我以为今天到此为止的时候，鹿野突然叹气道，看着我们不知是怜悯还是怜惜道：“你们两个，果然都还是良善人呢。不懂那种人的思路。”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这么说，我莫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怎么说？”
　　鹿野这回真的冷笑了出来：“既然已经做了，你们以为他会只做到这个地步？费了这么大功夫就为了一个死人？逼死？多浪费啊，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影级，尸体再有用能比得上活人？”
　　听到“尸体”二字，我看见玖辛奈不自觉地微微抖了一下。
　　“是啊，朔茂叔叔一死，所有人都有了交代，但是三代舍得？他舍得？这么听话好用的一个部下，诈死不就好了？到时候诈死以后明面上的身份没了，朔茂叔叔还能去哪，除了‘埋在泥土里的根’，还有哪里能够容得下他？”鹿野笑着数手指，“多好，打击了三代的权威，铲除了对暗部下手的一个威胁，甚至还能到手一个最顶尖的影级工具，一举三得，你们真是太小看他了。”
　　“父亲不会诈死的，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父亲也只会选择真正……”我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中的刀，摇头道，“你说我不懂他的想法，你也不懂我们这种人的想法。”
　　越温柔的，越骄傲，死亡不过我们是践行信念的最后一步罢了。
　　我想起跟我说着“该有人告诉后来者还有另一个选择”的父亲，轻声道：“父亲坚持忍者不是工具，又怎么会去根部给人当无脑无心的工具？”

　　“那如果，加上卡卡西做筹码呢？”
　　强按住抽刀出鞘的冲动，但是浑身的杀气已经无法收住，脑子瞬间冷静而又冲动，我一字一句地问鹿野：“你·说·什·么？”
　　鹿野丝毫不惧，垂眼道：“我说过，我懂那种人会无耻到什么地步。两个儿子，一个已经长大暂时还动不了，那不是还有一个小的吗？多合适？挑拨、针对、舆论压力，逼疯一个年幼聪慧的孩子比逼疯一个傻孩子容易多了。”
　　“你自己说过的：‘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抓住了卡卡西，朔茂叔叔真的能死吗？至于他有没有能力做到……”她看向我，面色复杂，“你现在难道还觉得，那个任务真的只是为了把自来也老师调开吗？这一次如果不是所有人都低估了你的感知能力，你真的能够这样完好的回来吗？”
　　“底线、道德、原则，他们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然后在这个借口下一切的行为都有了可以自我原谅的宽慰，仿佛每念一次‘我是为了村子’，就可以毫无愧疚地逼迫他人。说着自我牺牲的话，实则不过是在用‘大义’为自己的无耻行为强辩。人啊，在自以为做出牺牲下，做出的事可比自以为邪恶要无所顾忌、理所当然多得多啊。”
　　鹿野推眼镜道：“你现在懂了吗？你要面对的，是何等卑劣、自大而又可笑之徒吗？”

　　“岂有此理！”玖辛奈愤怒道，“怎么可以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打着‘为村子牺牲’的旗帜去逼迫他人，他是不是还委屈上了！啊？！全村都是傻瓜！只有他一个人最理智最聪明最看透现实！主动把脏话揽到自己身上，他多伟大？喂？优你打算怎么办？！”
　　我站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地摸过玖辛奈差点要飘起来的头发：“冷静点，别把九喇嘛吵到了。还有，谢谢你们。”
　　“啧，你要干什么？鹿野都帮你分析到这个份上了啊？”玖辛奈抓头发道，“啊啊啊水门这个不靠谱的混蛋这个时候去什么修行啊！我们里面就他鬼点子最多。”

　　“不是说过了吗？男人犯错要认错，挨打要站直。”我低头，握住含光刀，“回去告诉父亲有人在针对他，让他自己小心点。”
　　“然后，去考上忍。”然后，上战场。
　　“——村子所有亏损的，父亲失去的，我都会自己用刀一一挣回来！而如果他敢对我的家人下手，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让他有来无回！”
　　“这就是我的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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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慢点更，少写点，哎呀突然发现写习惯了三千字两千字一点压力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