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34、上学日常（卡卡西视角）

　　早上出门的时候，哥哥还在生气，拉着我的手不断叮嘱道：“你今天在学校里别理那个小混蛋，他要是再欺负你，放着我来跟他聊！”
　　杀气腾腾，忧心忡忡，好像我是一个会被人说几句话就弄哭的小姑娘，理所应当地无视了之前从来都是我几句话把带土刺得跳脚的真实情况。
　　我不在乎的，真的，不是气话。
　　说实话，那个哭包吊车尾打架从来要我救，吵架三句话就要掉眼泪，作业找我抄，忍具找我借，说要冷战一盒红豆糕就能哄好……哥哥到底是怎么觉得我会被带土欺负的啊？怎么看都是我在欺负带土吧？他自己陪我练体术的时候下手都比带土要狠啊。

　　按照妈妈的说法，大概是我出生的时候吓到他了，以至于他总担心我会出意外，对我保护欲过盛。但是按照水门哥的说法，其实我还没出生前他就是这个样了，本来以为只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谁知道这么多年都没好。
　　所以只是单纯的太喜欢弟弟了。按照鹿野姐姐的说法，这就叫弟控。
　　小时候没感觉，现在懂事了，再看他珍藏的那些照片和录像，以及每次撞见他遇到同期都要和别人炫耀，我就真的，痛不欲生。红着脸叫他别说了他还哈哈大笑说“害羞的卡卡西可爱死了！”把我抱起来，力气大的我都挣脱不了。
　　……太丢脸了。
　　有一个天天拿着你的照片和别人吹你一岁会走两岁会扔手里剑三岁会结印的哥哥，一脸自豪的把你所有的黑历史都卖掉，还会骄傲地给我展示从小穿到大的衣服，被我愤怒地丢掉后难过的不行，最后还让水门哥给他偷偷捡回去放水门哥家里。
　　这种事情，羞耻，太羞耻。
　　总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叛逆。
　　不过，看在今天烧的秋刀鱼也超好吃的前提下，原谅他啦。

　　眼看要赶不及上学了，哥哥总算放肯放人了，他把便当书包忍具都给我收拾好，送我出了门口，然后他自己也要去集合了。
　　看着他穿着中忍的绿色背心，银色的长直发梳成马尾，帅气又干练地回头朝我挥手的样子，忍不住有点脸红。
　　嗯，正经的时候，还是很帅的。
　　远远地好像看到水门哥在那边等他了，那头金色的头发十分显眼，不由感叹他们的感情真好啊。
　　话说，如果下次试着去接那个吊车尾上学的话，他会不会就不迟到了？
　　算了，等他的病先好了吧，现在可不能让他出现在哥哥面前，想起上次周末的时候去看哥哥出任务，那个被哥哥一个人一刀轻松砍死的大野猪……真的会死人的。

　　到教室的时候还没有上课，我坐到往日里习惯的座位。
　　一个大|麻烦很快自己凑上来了：“啊！卡卡西，我终生的对手啊！让我们今天也展开热血的对决吧！”
　　我有气无力地道：“我拒绝。”
　　凯继续激动地说道：“卡卡西！打起精神来啊，少年的青春怎么能够轻易浪费啊！优前辈难道没有教导过你吗。”
　　我叹道：“没有。”
　　见凯还要大声说话，几乎要把全教室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我忍不住道：“那不如我们今天来比赛忍耐。”
　　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哦是忍耐吗！确实忍者的真谛就是忍耐啊，不愧是卡卡西！”
　　我点头道：“那么，我们今天就比赛谁能忍耐地更久不和对方说一句啊吧。”
　　“诶诶诶？”他震惊道，“可是这样的对决不是很不公平吗！卡卡西你往常就不爱和我说话啊。”
　　今天他居然长脑子了吗？
　　看来就算是笨蛋也偶尔会敏锐一会，我继续道：“怎么会呢，我们将来可都是要成为忍者的啊，执行任务的时候肯定会遇上不能说话的情况，所以忍耐着不说话也是忍者的一门必修课啊！”
　　他恍然大悟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可恶啊！当我还在执着于日常的锻炼的时候，卡卡西你已经走到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的路上了吗？太不甘心了啊！”
　　果然，笨蛋还是笨蛋。
　　他流着眼泪和我保证道：“放心吧卡卡西！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完成这一场对决的！”说完，就一脸严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得救了。

　　“噗！”女孩子笑声从身边传来。
　　我转头，就看见琳坐在我的旁边，捂着嘴正在笑。过了大概十三秒，她忍不住和我说道：“卡卡西太狡猾啦。”
　　是吗，我不置可否地把课本和文具拿出来，一一按照心意摆放好，最后满意地看着整齐的桌面，翻出一本忍术书籍，一边看一边安静地等待上课。
　　琳还在和我说话：“卡卡西你在看什么呀？”
　　我回答她：“关于查克拉提炼的进阶介绍。”
　　这是哥哥特意帮我向水门哥借的，上面还有水门哥的独家笔记，很有用。他和玖辛奈大姐在这方面都比较粗疏，比不上水门哥精确。看起来天然的水门哥是他们同期里面使用忍术最为精准的一个，几乎能做到每一份查克拉都能派上最大的用场，对于什么时候该用什么忍术，如何把握战机的认识，都是顶尖的。
　　我的查克拉太少，体术方面虽然也很有天赋，但是恐怕也很难做到哥哥那个被父亲称赞为“天赐”的程度，最后大概还是要走忍术和体术结合的路子，现在提前学习一些查克拉的利用窍门还是很有必要的。
　　琳感叹道：“卡卡西真厉害啊，现在已经开始看进阶的内容了吗？”
　　“很厉害吗？”我想了想道，“哥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父亲准许学习高阶忍术了。”再大一点的话，就已经可以拎着刀追着同龄的人柱力砍了，要说厉害的话，他和水门哥才是真的厉害的不像人吧。
　　琳小小声地惊讶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红红地说道：“优哥哥也很厉害啊。”
　　我点头，而且很理解她。
　　小孩子总是会喜欢美丽的事物，并且崇拜强大的事物。如果有一个人美丽又强大，那么确实很容易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偶像。以前父亲和哥哥来接我放学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旁人羡慕的眼神了。
　　嗯，绝对没有骄傲。

　　我们聊了几句，老师就进来上课了，把书收起来之前我扫了一眼带土的座位，没有人，果然又迟到了。这家伙仿佛自带“路遇老奶奶”buff一样，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老人家迟到。
　　……应该不会是路上撞到哥哥真的被打进医院了吧。应该不会的，水门哥一定会拦住哥哥的……吧？
　　想想水门哥的笑容，我有点心虚。

　　还好，没让我心虚太久，教室的门就被人急匆匆地拉开了，那个吊车尾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报道！”
　　老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宇智波带土！你这学期都迟到第几次了！你是对我的课有什么意见吗？！”
　　他慌慌张张地解释道：“不是的老师，我是帮一个老奶奶把东西扛上楼才来不及的，我我我很喜欢你的课。”
　　全班哄然大笑，只有我隔着口罩叹气，这家伙说的是真话，但是太像没品的谎言了。
　　老师气极反笑：“好啊，那我问你我上节课讲了什么？”
　　“讲了、讲了、讲讲了忍术的应用！”他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扯了个貌似万能的答案。
　　谁知道直接把老师给气炸了：“我上的是数学课！宇智波带——土——！”
　　看着带土仿佛石化的表情，班里已经有人笑出了眼泪。
　　我也无奈了，谁让这家伙总在这个老师的课上睡觉呢。
　　琳小声地问我：“带土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她不由地温柔看着带土：“那么带土同学真是个好人呢。”
　　是啊，烂好人一个，我无聊地撑脸。

　　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装了我的视线检测仪，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与我对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很难形容那种一瞬间的变化：同样的脸庞，同样的五官，甚至眼角都还挂着刚刚被大家欺负的委屈的红丝，但是内里的“神”却变了，一个细微的波动，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却是换了一个人。
　　就好像刚刚还在温柔拥抱我的父亲下一秒拿起刀毫不留情地将哥哥击倒一次又一次，不对，比那个还要激烈一点，也许，像的应该是战场上的父亲吧。
　　但出乎意料的，我对这个“人”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和厌恶，或许是因为直觉，我没有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半分的恶意，哪怕是在他对着我说最过分的话语的时候。忍者又不是巫女，说直觉实在是不靠谱，但我还是非常的笃定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家伙却激动无比地说道：“卡卡西你这个垃圾给我离琳远一点啊！不许坐在琳的身边！你个——”
　　“宇智波带土！！——你给我滚出去罚站！！”没等他说完，暴怒的老师已经一个黑板擦飞了出去，恰恰擦着他的身子飞过，嵌在了地板上。
　　全班的笑声都被卡住了。
　　吊车尾回头，滴汗，最后后知后觉地，抖了一抖。
　　哥哥和我说以前有个数学老师是从正规忍者部队退休的，扔粉笔跟扔手里剑没有什么区别，看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在全班的噤若寒蝉和带土的出门罚站中，我默默地，默默地捂住了脸。
　　也许也还因为，他真的……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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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怎么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堍堍能欺负得了卡卡西呢？呵，我借他十个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