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28、入学前夕

　　卡卡西四岁的时候成功提前入学，我和父亲开心得不得了，本来想把他抱了起来举高高，结果被他严词拒绝了，说那样太丢脸了。
　　父亲失望道：“卡卡西怎么了，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爸爸的举高高吗？”
　　我也很失望：“卡卡西你不喜欢父亲和哥哥了吗？”
　　我和父亲简直想抱头痛哭。
　　卡卡西无奈道：“你们够了啊。只是入学而已……”
　　“四岁就入学，卡卡西很了不起啊！”要知道很多人都是六岁才上学呢。
　　“哥哥你是在变着方法夸自己吗？”
　　我和你不一样啊！当初要不是因为水门跑去上学了我才没那么早入学，在家自己修炼都快多了。
　　父亲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了想，跟卡卡西说道：“其实优小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要不是遇到了……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别急！”
　　有什么好说的啊！
　　一旁的老师也笑道：“是啊，看到卡卡西就想起以前朔茂大人以前送优来入学呢，不愧是兄弟啊，都是了不起的天才呢。”
　　父亲一下子和老师有了共同话题，进入了儿吹状态，听着父亲毫不在意地夸我，我深深地感到了羞耻，顿时明白了卡卡西刚才的感受。
　　卡卡西，哥哥以后一定会注意的！QAQ

　　最后，老师还是不敌父亲的热情，被匆忙吓跑了。父亲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带我们回家。
　　父亲说道：“事情也办完了吧，我们该回家了，你妈妈一定准备了大餐吧，话说真是好久没有尝到你妈妈的手艺了啊。”
　　顺手拍了拍我的背：“都是因为优太能干了哈哈哈。”
　　我拿着入学通知书：“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就等后天的入学仪式了。”
　　卡卡西却有点犹豫道：“那个……”
　　背后突然有一个热血沸腾的声音在喊我：“优前辈！！！”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劲风朝我脑后袭来，我下意识地往后一抓，往前一砸，就在地板上印出了一个完美的人形。
　　父亲和卡卡西瞬间沉默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下手重了。

　　果然，下一秒，那个人就原地爬了起来，举着手里的入学通知书给我看：“刚刚我在那边远远地看了一眼，瞬间就确定了一定是前辈啊！多亏了优前辈的指点！我今年终于成功考上了忍者学校！”
　　“不，你误会了凯，我没有……”
　　“前辈的教导让我难以忘怀：唯有热血与青春才能铸就梦想啊！前辈！今后请让我跟随着你的脚步！一起追逐永不结束的青春吧！”
　　“不，那个，你先放开我的手……”
　　“前辈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一切皆是无悔的人生啊！”
　　“不，其实我现在就很后悔……”
　　我现在就很后悔遇到了你啊！为什么前段时间我在郊外练刀术的时候要遇到你，还要看你沮丧顺口安慰你！

　　“喂，你好好听人说话啊。”卡卡西看不下去了，“这样拉着别人的哥哥做什么啊。”
　　凯转头问卡卡西，十分兴奋道：“哦啊啊你一定就是优前辈的弟弟吧！我命中注定的宿命对手啊！”
　　啊？我觉得我和卡卡西此刻都是懵逼的，这是什么逻辑啊。
　　“可真是活力满满的孩子呢。”父亲笑着看我们打闹。
　　“请问您是？”凯这才注意到父亲。
　　父亲自我介绍道：“我是他们的父亲，旗木朔茂，很高兴认识你。”
　　“啊啊啊！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白牙’大人吗！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够和您说话，我迈特凯真是太激动了！”凯激动地看着父亲。
　　他居然真的感动得哭了出来啊！
　　“请您放心地将卡卡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一辈子的！”
　　“闭嘴啊凯！”我终于忍不住一拳把他揍飞。卡卡西看起来要不是我先动手了，恐怕会直接也打上去吧。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父亲反而很喜欢凯：“宿命对手吗？那可真不错啊，我家卡卡西以后就托你照顾了！”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卡卡西不满道，“我才不用他照顾啊！”
　　“诶？可是我很担心卡卡西将来在学校交不到朋友呢。”父亲疑惑道，“而且有一个对手一起进步，不是很好吗？就跟水门和优一样。”
　　卡卡西嫌弃道：“那我也不要这种对手。太傻了。”
　　父亲难得生气道：“卡卡西！”
　　我打圆场道：“卡卡西你别看凯现在看起来很不靠谱，实际上他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后辈之一啊！”
　　无视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回答，卡卡西狐疑地看着我：“真的吗？”
　　父亲严肃地：“卡卡西，我可没有教过你如此粗浅地去评价一个人！”
　　“知道了，父亲。”卡卡西还是不太开心。
　　这孩子长这么大，我跟父亲就没对他说过重话，更别说在外面当着别人训斥他了。不过父亲也没有做错，凯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他的坚持与毅力，以及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天赋，的确是我这些年来除了卡卡西以外最看好的后辈。
　　就算不是这样，卡卡西刚刚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也太傲慢了。仗着自己的天赋而轻视他人的努力，这样对他的心性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让他被无用的追捧迷失心灵。
　　我见过太多夭折的天才了，而父亲只会比我见过的更多，我们并不希望卡卡西走上那样的牛角尖。强者并不是说不可以傲慢，但是起码要有傲慢的资本，而至少现在，他没有那个傲慢的资格。

　　后来凯的父亲迈特戴先生将他接走了，父亲为卡卡西的无礼道歉，不过戴先生倒是丝毫不在意，还很热情地邀请卡卡西和他儿子一起玩。
　　“男孩子之间打架的友谊，也是谱写青春的重要音符啊！”阳光下，戴先生反光的牙齿亮晶晶的，简直要闪瞎别人的眼睛。
　　怎么说呢，见过了戴先生以后，我算是相信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大概只有待先生这样的父亲才能养出凯这样……过于活泼的儿子吧。
　　不过等应付完了迈特父子，我却发现……
　　“卡卡西，还不想走吗？是想等谁吗？”我问道。
　　“没有啦。”卡卡西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往考试出口那里看。

　　我和父亲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父亲主动说道：“话说，我也好久没有来忍者学校这边了呢，感觉有点怀念呀。”
　　我附和道：“是啊，想当初我上学时您都没有来得及送我呢，正好出任务了，还是妈妈送的。”
　　“那要不优你带我在校园里面逛一逛？说起来，我小时候正好处于战争时期，都没有机会上学呢。”父亲笑着对卡卡西说，“卡卡西就在校门口等我们好不好。”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卡卡西的安全：“我把黑豆也通灵出来吧，卡卡西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小家伙有点脸红，但是大概也猜出了我们的用意：“好。”

　　不管外面风风雨雨，至少忍者学校里面还是平静而热闹的，小孩子们打打闹闹的声音好像很吵，又好像变得很小。成绩、午饭、喜欢的女生和男生、还有家里啰啰嗦嗦的父母们，这就是他们所烦恼的全部。没有战争，也没有血腥和死亡，虽然他们将来也许无可避免地还是要接触这些，但是至少我们不用早早地将他们送上战场。
　　从战国时代到现在，虽然许多政策都遭到了人们的非议，也许千年后的来者翻开史书会嘲笑我们的落后与愚昧，但是不可否认的一个现实就是，忍者的人均年龄，在确确实实的上升，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幼龄的战场忍者越来越少。
　　此时，忍者学校的招生考试已经快要结束了，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时地离开学校，路过我们身边时，还会好奇地打量我们额头上的护额。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不管是开心的、烦恼的、愤怒的、羞涩的，在我们看来，都单纯得令人欣喜。

　　夕阳渐渐落下，将学校里的建筑和操场染成了温暖的橘色，父亲和我慢慢走在无人的道路上。父亲看着一个个离去的孩子和远方的影岩，突然笑着开口道：“真好啊。”
　　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长高了很多，但是还是习惯性地，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抬起头，仰望着他。

　　父亲接着说道：“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战死了。从小到大，也与父亲相处得很少，他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任务、杀不完的敌人，陪伴我的是小叔叔。当父亲战死的时候，小叔叔很悲伤，他的实力并不算强，但是他也没有逃避，而是把我托付给了家中的老人，便拿着父亲的刀与忍具，继续上了战场。”
　　“最终，他连后代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匆匆死去了。”那一刻，我在父亲的眼里看到了平静到了极点的哀伤，那是曾经的伤口在拔出刺后被岁月一层又一层地覆上疤痕，但是只要触动，即使再轻，也还是会有痛觉。

　　“然后就轮到了我。战争夺走了我的爷爷、父亲、小叔叔，还有许多我来不及见面的家人，只给我留下赫赫的家族威名和遍布大陆的仇敌。”
　　“我比小叔叔要幸运，有活得更久的能力，但是我却没有他的坚定。他们称呼我为英雄，但是实际上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战？偌大的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每次回到空空荡荡的屋子都会想，若我死在下一次任务中，是否‘旗木’这个姓氏便会如同曾经的百族一样，不复痕迹？”
　　我下意识地拉住父亲的手，这个动作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显得软弱了，可是我却不愿意松开，即使这违背了忍者的条例。
　　父亲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温暖而宽厚一如幼年时他将我抱起，放在肩头，另一只手摸过我的头发，细心得近乎小心翼翼：“直到我遇到了你们。”
　　在父亲的眼神中，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件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桂月、优、卡卡西。我原来对这个村子的感觉是模糊而疏离的，但是得到了你们，我才学会了去爱这个世界。也懂得了父辈们对木叶的珍重。因为我们所深爱的人快乐地生活在这里，所以即使这里有着再多的血腥和黑暗，也是我的家。”
　　“如果说我是英雄的话，那也一定是为了保护你们才能够成为英雄的。”
　　我抱住父亲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闻着父亲身上熟悉的气味，忍不住想要哭出来，但是那太丢脸了，所以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就是父亲，不善于言辞与表达，但是只要他站立起来，就如同一座巍峨山岳升起，伫立万古，支撑天地。

　　父亲是我的英雄，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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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优：（熟悉的气味）父亲，你是不是又没有记得换衣服啊！臭死了啊！
朔茂：啊啊啊被优发现了吗，我们可是忍者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优：明明每次我都说我会帮洗啊！父亲也稍微注意一下卫生嘛！
朔茂：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
优：（还是水门的味道好闻一点，至少那家伙比较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