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25、队友聚餐

　　婚礼结束后，鹿野和玖辛奈都跟家人回去了，父亲和妈妈也抱着卡卡西回家了。我和水门却半被迫半自愿地去陪自来也老师买醉。
　　刚刚在婚礼上还笑嘻嘻地祝福着新人们的自来也老师，现在却在外人看不见的包间里面一边喝，一边哭。眼睛通红，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油污和水迹，狼狈极了。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眼泪缓缓流出。
　　这是男人的骄傲与悲伤。
　　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或者，他也不需要我们安慰吧。只能陪他一起喝……我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自来也老师企图喂水门喝酒的手，让服务生给我们上了果汁和牛奶。
　　背后是抱着水门嚎啕大哭“水门老师知道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弟子啊！”的自来也老师。
　　别以为你伤心我就会让你做妖！

　　最后自来也老师一直喝到了半夜才彻底醉了过去。我们帮他结了帐，一起扛着他走出了居酒屋。本来打算把他送回他的上忍公寓，却没想到在一旁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与自来也老师和纲手大姐同为“三忍”的大蛇丸先生。
　　他看了一眼醉倒我们在肩膀上的自来也老师，问道：“喝了多少？”
　　我想了想：“很多。”
　　他叹了一口气，极轻，极淡，消逝在夜色中，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傻瓜。”他平静道，“给我吧，我送他回去，你们两个自己回家吧。”
　　既然是老师的队友和从小就认识的朋友，确实比我们要合适在这个时候陪着他。水门说道：“老师就拜托您了。”
　　他接过老师，将老师一边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闻到老师身上浓浓的酒气后皱了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最后还是平静地把老师带走了。
　　“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月下美人，灯下君子。此刻路边灯光之下，大蛇丸先生的轮廓模糊中带着一层光圈，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原本过于苍白的皮肤照得温暖了起来，平静至冷酷的面容似乎也变得温和，他的眼睛太过通透，如深泉般漆黑，不笑的时候尚好，笑起来总会让人感觉无端阴沉。
　　但那一刻，我不再疑惑，因为我确实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老师的关心。至少在这一刻，那份关心，不容置疑。

　　……收回前言，第二天看到鼻青脸肿回来的老师，我不禁问道：“你又干了什么连大蛇丸先生都生气了？”
　　老师捂着被打青了的眼睛：“我哪知道啊！今天一起来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我说不记得了，他就二话不说把我揍成了这样！”
　　鹿野斩铁截钉道：“一定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大蛇丸大人的事！”
　　老师抗议道：“喂喂喂为什么一定是我对不起他。”
　　我不屑看他：“还能是其他理由？”
　　这回就连水门都没有站在他一边了：“老师你还是快点想起来去和大蛇丸先生道歉吧，昨晚他还帮我们送你回去了呢！”
　　“好麻烦啊，”老师抓抓头发，“算啦，下次再和他道歉吧，今天刚被揍完没心情啦。”
　　所以，前面虽然说得很坚决，其实自己也在心虚默认了吧。

　　小队里有两个人升任了中忍以后任务难度提升了不少，但是总体来说还能应付的过去。期间鹿野去医疗忍者那里进修了一段时间的医疗忍术，我们小队也总算是有了半个医疗忍者，摆脱了菜刀队的命运。

　　由于纲手大姐结婚了的缘故，她的学生差不多就相当于托付给了自来也老师和加藤先生。任务一起出，修行一起做，吃饭一起……
　　“为什么你们又来我家啊啊啊！”我抓狂道，“玖辛奈就算了！你们明明都是自己有家的好不好！为什么又来我家！”
　　上次打扫卫生超辛苦的好吗！

　　“说什么呢手下败将！快上拉面！”玖辛奈笑眯眯地使唤我。
　　鹿野则理所当然道：“我今天想吃海鲜饭团。”
　　就连宇智波久信都矜持道：“上次的糯米丸子不错，今天可以吃这个吗？”
　　还是犬冢颚比较好说话：“啊我什么都可以。”

　　我冷漠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外面就是饭——”
　　水门拿着勺子从厨房里面探头出来：“优，糯米你放在哪啦？上次我记得没用完啊。”
　　我：“……左手第三个柜子那里。”
　　“找到了，哇还有红豆啊，今天甜品吃红豆汤怎么样？”
　　我赶紧跑回去：“等等你小心一点，那个红豆的袋子我没有绑，会松的！”
　　“放心啦你看，一颗都没有洒！”
　　“如果要煮红豆汤的话，我找下看，上次好像还买了莲子，要不要试试看一起煮？”
　　“听起来不错啊，试试看吧。”
　　“……”

　　“怎么说呢，”鹿野推眼镜道，“真的是受够了啊这两个家伙。”
　　玖辛奈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习惯就好了。”说完朝厨房喊道：“别忘了久信的糯米丸子要黏一点的！”
　　宇智波久信瞬间炸毛：“不用你说！”
　　我也回吼道：“我没打算煮！凭什么你想吃我就要做！”
　　“啊那糯米洗好了不用吗优？”
　　“……求求你了闭嘴好吗。”我无力道，捏起一个半成品饭团就塞进了水门嘴里。
　　瞬间，外面三个人，即使是故作矜持的宇智波久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犬冢颚还有点疑惑道：“所以优到底打不打算做糯米丸子。”
　　鹿野笑道：“绝对会做的，而且一定是黏糊糊的那种。”

　　“哥哥，我回来了！”去外面训练的卡卡西回来后，惊讶地发现家里面聚集了不少人，但还是很礼貌地问候道，“哥哥姐姐们好！”
　　然后貌似不耐烦地朝后面人说道：“快点进来啊，我去给你拿药箱。”
　　后面的人很不自在地说道：“喂你家来客人了我就不进去了吧，就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解……”
　　“带土？你是带土吧？”宇智波久信突然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哎！久、久信哥哥好！”宇智波带土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族里最受关注的天才，瞬间紧张了起来，“我、我我……”
　　卡卡西替他说道：“他帮老人家找东西，结果平地摔，流血了，我带他回来包扎一下。”

　　怎么可以说出来啊！要是换做往常，宇智波带土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他哪有那么逊！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
　　听到这个解释，宇智波久信忍不住皱眉：“平地摔，你平时的训练都是……”
　　“好可爱啊！喂喂喂久信，对小孩子不要这么不耐烦啊。这是你弟弟吗？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玖辛奈打断宇智波久信的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呢！”
　　“他不是……”
　　“好了，闭嘴吧。”玖辛奈回头看了宇智波久信一眼，他动动嘴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玖辛奈蹲下身来，看了看宇智波带土受伤的腿：“也不用找药箱了，刚好鹿野在，直接让她给你用医疗忍术好了。”
　　“真的吗？”本来还紧张的宇智波带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就是那种超厉害的医疗忍术吗，一下子就可以治好了吗？”
　　“对啊，鹿野很厉害哦。”玖辛奈笑眯眯地把带土拉到她们的座位旁边。

　　“不要随便替别人揽活啊，”鹿野虽然语气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在手边覆起了查克拉，小心地贴上宇智波带土的腿，很快，在肉眼可见的绿色查克拉的覆盖下，看起来颇为可怕的伤口渐渐痊愈了，鹿野还用随身带着的绷带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原本他自己临时做的处理在鹿野看来简直是太乱来了。
　　“好啦，注意这段时间不要触水就行了。”鹿野也忍不住摸了摸宇智波带土那头一看就很茂密的黑发，手感出乎意料的好，“下次注意一点。”
　　“谢谢姐姐。”宇智波带土有点害羞道。

　　“好乖好懂事啊，跟久信一点都不像呢。”玖辛奈忍不住逗他，“你是卡卡西的朋友吗？”
　　“才不是，”卡卡西反驳道，“我只是看他太可怜了才帮他一下。”
　　玖辛奈和鹿野一唱一和道：“不愧是优的弟弟呢。”
　　“是啊，一看就知道啊。”
　　“啊，其实我们……”宇智波带土试图解释道。
　　“肯定是吧，我还没见过卡卡西主动带人回家里面呢。”玖辛奈爆料道，“卡卡西就是这么不坦率呢。”
　　“我没有！”
　　“真的吗？”
　　两个小孩也不知道是默契还是天性地同步道。最终卡卡西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跑来厨房给我帮忙，留下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的带土在原地。不过玖辛奈和鹿野倒是都很喜欢他。玖辛奈还笑呵呵地和他解释道：“没事啦，卡卡西这是害羞了呢。”
　　“真的吗？”带土疑惑道。
　　“真的啦，和优小时候一模一样呢。”玖辛奈仔细打量他道，“话说回来，你也是久信的族人吧，我是他的队友漩涡玖辛奈，今天我们两支小队正好在优家聚餐，很高兴认识你啊。”
　　“啊，我是宇智波带土，也很高兴认识你，玖辛奈姐姐！”

　　玖辛奈忍不住抱住宇智波带土：“好乖好乖！受不了了，要是我有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弟弟就好了！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宇智波了！”
　　“真、真的吗？”宇智波带土脸红道。
　　“对啊对啊，你比久信可爱多了！”
　　宇智波久信忍不住道：“你就见过我一个宇智波好吗！”
　　玖辛奈嫌弃道：“是啊，从你一个已经足以推出你们一族的讨人厌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