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115、火影担当

　　“神无毗桥计划成功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我们而言有多么重要。或许对于普通的忍者而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胜利，可是对于我们而言，这是……
　　“战争结束的曙光！”鹿久兴奋道。
　　只要截断了神无毗桥的补给，就意味着岩忍无法再及时通过草之国给前线运输物资，而没法运输物资，也就意味着他们最多只能派遣少数精英小队来到前线。
　　而在这样的人数前提下，除非土影那个老头子亲自上阵，不然没有人能够插手我们和云忍的决战！而且，搞不好……
　　我对鹿久说道：“你去联系三代，让他跟岩忍谈判。”
　　“谈判？这不是还没打吗？”久信还没有反应过来。
　　鹿久却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和岩忍联手？”
　　久信诧异地问道：“这可能吗？”我们才刚刚让他们在草之国损失惨重。
　　“怎么不可能？”我理所当然道，“既然他们已经无法插手我们的决战，而现在明显雷之国已经输定了，如果他们还想要保证自己的利益，那提前站在胜利者这边，有什么不行的？”
　　忍者就是忍者，我们讲究的可没有那么多规矩和道义，利益当前，生死都可以看开，一时的损失有什么不行？
　　不过……“这个中间人，不能我们去做，也不能其他人去做，只能三代去做。”
　　久信还有些懵懂，鹿久已然变了脸色，他神色不明地看着我，片刻后，还是果断道：“我明白了。”
　　“为了胜利，我会支持你的！”他郑重地和我说道。
　　时间紧迫，在岩忍修复神无毗桥之前，我们必须要拿出可行的计划。决战的时机就在眼前，拼尽一切也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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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旗木优一干人积极准备着决战的同时，一封情报已经通过最快的渠道传送回了木叶。
　　火影楼中，三代目火影，“忍术博士”猿飞日斩，拿着手中刚刚拆开，目前木叶只有他一人看过的情报，沉默不语。
　　许久，这位如同木叶的定海神针般的老人离开了火影楼，驱走了身边保护的暗部，独自一人来到了木叶的忍者墓园。
　　三代默然无声地点燃了烟斗，一手拿烟，一手背在腰后。
　　他看着如同树林般排列着的简陋墓碑：因为战争不休的缘故，大部分死于战场上的人都是草草下葬，甚至许多坟墓下面，都是空墓和衣冠冢。
　　虽然木叶已经尽力抢回战死者的尸体，但是无论如何，尸体就是尸体，为了尸体而搭进人命，是绝对不允许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富裕到允许死者和生者抢夺资源的地步啊。
　　三代叹了一口气道：“十年啊。”
　　是啊，十年。
　　十年，木叶把自己培育出来的忍者不断地送上战场十年，造就了这片新垦的墓园。拜木叶的精英教育所赐，几乎每个忍者，三代都见过，他就像一个祖父一样，关心着那些在他看来都还是孩子的后辈。
　　然后，将他们送上战场；再然后，为他们的尸体主持葬礼，而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他亲生的孩子。
　　纵然是铁石心肠，枭雄气度，三代终究也是一个人。他老了，变得念旧了，也更为看重感情了。若是年轻时，他定然不会只是看见一排排的墓碑就这样动情。也许还会嘲笑旁人的软弱：忍者享受着旁人百倍的资源，自然也该承担同样的风险。
　　但是，此刻，这些墓碑却让他下定了决心。

　　“犬冢武，及其最忠诚的战友花丸，我二十年前的部下，上忍。七年前与云忍开战时牺牲在前线的第一批忍者，斩敌七人，勇武过人。”
　　一个硬朗的声音突然在三代耳边响起，来人脚步沉稳而有力，他拍着一块墓碑，像是拍着自己昔日的部下一样，那些青年英姿勃勃，朝气满满，整齐地站在他面前。而他评价几句，鼓励一声，又走向下一位战友，下一块墓碑。
　　“山中茜草，我们曾经最好的间谍之一，自十二年前就一直潜伏在土之国。五年前，为了传出岩忍内部的情况，主动暴露后自杀，可以说，波风小子的那场胜利，她可以分一半的功劳，她是山中家的骄傲。”
　　“宇智波光秀，上忍，为了掩护部下撤离战死在了四年前的云忍战场。事后，宇智波久信亲自动手，硬生生将他的眼睛从云忍大本营夺了回来，送回了宇智波家，尸体却按宇智波光秀生前遗愿葬在了这里。至此，我们才知道他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
　　三代闭上了眼睛。
　　来人一步一步走到三代身边，看着三代眼前的墓碑，却没有像之前一样以一种长辈的心态评价，而是蹲坐了下来，拿出一壶酒，不紧不慢地浇在了墓碑上。
　　待酒水完全流过墓碑，水户门炎才缓缓道：“取风，我和日斩来看你了。”
　　秋道取风，二代火影亲传弟子，为保护初代火影之子，死于第二次忍界大战，也是他们六人中走的最早的一人。
　　可惜，那个他不惜性命也要保护的年轻人，两年后也贯彻了千手的原则——出战时是第一人，撤退时是最后一人，死在了战场上，留下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
　　而又是十余年后，千手家的最后一个男人，同样兑现了他祖父的承诺。
　　至此，曾经辉煌鼎盛的森之千手，唯余一人，千年传承，千年血脉，所有荣耀，所有责任，所有罪孽，皆在一人。
　　她就是千手，千手就是她。
　　所以，哪怕是他，哪怕是团藏，哪怕是宇智波，哪怕是三代火影，只要他们还生活在木叶，在千手纲手面前，就只能低头。这是他们欠千手的，再不会有一个家族，能为木叶流更多的血了。
　　“你来了啊……”三代悠悠道。
　　“嗯，本来想来劝劝你，不过看你的样子，看来是已经决定了。”水户门炎平静道，“日斩啊……”
　　“你已经做好负罪下台，成为木叶第一个以软弱形象离开的火影的准备了吗？”
　　石破天惊的话，在两个老人口中变得平常了起来。
　　三代沉默半响，最后，懒嗒嗒地又抽了一口烟，才开口道：“嗯，做好了呢。”
　　“波风小子确实干的很漂亮，不是吗？自来也虽然推却了责任，但是收了个好徒弟。交给他的话，我很放心。”三代毫不客气地在老友的墓碑上敲着烟灰。
　　水户门炎道：“我同意波风水门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才二十二岁，这个年纪就接任火影……”
　　“阿炎啊，你看看这些孩子，他们相信着我，相信着自己的死会让木叶变得更好，所以他们去死了。”三代打断了他的话，指着那些墓碑道，“我是他们的火影，所以他们有义务向我效忠，为我赴死，而同时，我也有义务保护他们，为他们而战！”
　　“不管是前线的战场上，还是政治的战场！我应该，也必须让更多的孩子能够平安回来！”
　　三代肃穆道：“承受着他们的托付的我，作为他们的影，怎么能畏惧区区责任呢？”
　　水户门炎沉默着。
　　三代继续开口道：“旗木优说的没错，为了决战，我们必须要与岩忍和谈。而想要和谈，我们就必须要让出利益。在胜利的前提下让出利益，这种事，旁人是做不得的，唯有我这个火影，以及波风水门这个内定的下一任火影才有资格去做。”
　　“难道这种事，不交给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拿去毁了年轻人的前途吗？这样软弱的姿态，这样不堪的任务，交给我这个只能躲在木叶、看着年轻人流血的影，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水户门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黄口小儿！”
　　“是啊，他就一个黄口小儿啊，他被我们送到战场上的时候，不是才十二岁吗？”三代像是疑惑道，“为什么木叶变得越来越强了，我们却还是把孩子送上战场？”
　　水户门炎无法在老友的墓碑前说出那些往常认为理所当然的回答。
　　三代疲惫但坚定道：“火影，传承的从来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为了保护新生的幼苗，我们这些老去的树叶，便是落到尘埃里，化作养分又如何？当年，老师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可以用生命为我们铺路，而现在，只不过是轮到我了。”
　　听到最尊敬的老师的名字，即使老辣如水户门炎，也终于动容了，他艰难道：“日斩，你不必如此，与岩忍的和谈虽然需要一个重量级人物去承担下面忍者的怒火和不满，但那也不该是你！你是火影，你还有许多责任，就算选定了波风水门，他也需要你的引导和护航，让我去吧，我是木叶的长老……”
　　三代挥手：“好了，去吧，去拟定和岩忍和谈的条件吧，现在不是我们矫情推脱的时候。水门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决战时机，不该浪费在我们之间的扯皮上。”
　　“这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是时候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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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信：奈奈，我觉得你的竹马，某种意义上好像有点可怕啊，用阳谋逼着三代下台这种事，一般人真的干的出来吗？
玖辛奈：诶诶诶？这不是我干的吗？
久信：……什么？！
玖辛奈：原来三代决定和谈不是因为我写的建议啊，不愧是优，反应就是比我快呢！
鹿野：（路过）得了吧，你才排第三，把情报递给水户长老的是我。
久信：那水门……
鹿野：你什么时候有了一种错觉——波风水门是个正直单纯的好人？
久信：错、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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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信：带土啊，过来我指导你一下写轮眼的用法。
带土：咦！久信哥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久信：因为我需要恢复一下对自己智商和判断力的自信。
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