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夜子：该隐》天使冠軍經紀人

5、5连篇谎言

　　不能冷了善良的心，拒绝良心的无期徒刑，这句话在布鲁斯特看来不过空言空语，早死的代名词。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善良依旧是时代的主宰，尽管这种善良只是冷漠的外衣。
　　心会忐忑不安，但是被虚伪的华丽外衣遮住，一个谎言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诞生，为了天衣无缝的弥补，无数的错误应运而生，无数的无数，越走越远，又有谁会预先知道，路的尽头是恶的深渊还是爱的天国？
　　“奶奶，该隐哥哥告诉我他家有好多藏书，我晚上想去该隐哥哥家看书，可能看到很晚，您先睡，我有钥匙开门。”好学生撒起慌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有板有眼的样子反而让听起来的人认为可信度更高。
　　“别熬太晚，寒假就要多放松放松，不过年轻人多想着学习也是好的。”奶奶对布鲁斯特爱学习的举动表示赞扬。
　　“嗯。”布鲁斯特不会觉得愧疚，所有你认为的跨不过去的坎在生命受到威胁面前全都不值一提，布鲁斯特轻轻吭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期间眼睛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该隐的脸，注意观察该隐的面部表情，但是让布鲁斯特失望的是，该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布鲁斯特不知道想要看到什么表情，最后得出结论，该隐不是面瘫就是城府极深，而布鲁斯特比较倾向于后者。
　　耶和华用他的话创造了天使，天使对耶和华有着绝对服从的意志，即使降临凡间，受到尘世的沾染，也不会失去心中纯洁的善良。该隐听着布鲁斯特信手拈来地撒着慌，开始怀疑，这位大天使“乌列尔”是不是已经堕落了，或者，他根本不是乌列尔。
　　奶奶依然很热情的布菜，相较于中午的一顿，虽然说不上多丰盛，但是奶奶似乎想起了布鲁斯特的存在，不能厚此薄彼的奶奶在给该隐夹些蔬菜的同时也给布鲁斯特夹了几块肉。
　　两人默默的吃着饭，该隐姿态优雅，布鲁斯特狼吞虎咽，偶尔看几眼该隐，这丝毫没有打击到一头热的奶奶。
　　用餐结束，这意味着布鲁斯特和该隐又要独处一室，缓兵之计就是发扬尊老爱幼的好少年精神，帮助奶奶洗刷餐具，但是奶奶并不领情，理由是，男孩子娇气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瞧瞧布鲁斯特细腻修长的手指，哪儿是清洗厨具的料，于是催着布鲁斯特去对门该隐家看书。
　　“奶奶晚安，早些睡。”嘟着嘴拜别奶奶，率先出了大门。
　　“粉饰的坟墓外表美丽，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污秽，毒蛇如何能逃脱牢狱的刑罚？”该隐尾随着布鲁斯特，出言道。
　　该隐贸然出声让布鲁斯特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布鲁斯继续走，布鲁斯特没有回应，但是却听懂了该隐的挖苦，讽刺布鲁斯特向自己的奶奶说了谎。其实这句话用来形容身后的该隐更贴切吧，布鲁斯特想。
　　“圣徒应该追求来自神的德行，与上帝同行。”该隐不依不挠。
　　“该隐先生，我想您搞错了。您的存在的确可能证实了天使与上帝的存在，但是，上帝没有开我的耳目，我看不见天使的微笑，听不见天使的呢喃，更感受不到天使的守护。我，不是一位圣徒，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现在，我只是您的忠实仆人。”将“忠实”两个字加重，大门与大门之间的短暂距离，愣是让布鲁斯特走出了煎熬，停下摸上该隐屋子大门的手，布鲁斯特回头狠狠的瞪着该隐咬牙切齿。
　　“说的也是。”该隐双手抱胸，跨过布鲁斯特伸手打开了门，又回头对着布鲁斯特说：“如果你想，我可以赐予你永恒的生命。”
　　“您似乎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布鲁斯特也不甘示弱，寻找可反击的间隙。
　　“你这样说，不怕会冒犯到我吗？”该隐绕过客厅，进入主卧。
　　“可是，您的确能够掌控我的未来不是吗？”亦步亦趋跟着该隐走进客厅，见窗户还开着，连忙关上窗户，回到该隐身后进入卧室。
　　与奶奶家的格局呈对称结构，这座房子构成部件也是一间自带浴间的主卧，两间客卧，一间自带餐厅的厨房，还有带着阳台的客厅和一间浴室洗漱间。由于奶奶一直住在客卧，而布鲁斯特占据了主卧，所以，进了该隐的主卧后如同进了自己的卧室一样。与自己卧室的利索简单不同，布鲁斯特一进入里面就感到脚下软绵绵的一片，低头一看，卧室所有地面都被白色毛绒绒的地毯覆盖，整个卧室里全是白色，让布鲁斯特想到了冰天雪地。见该隐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撑得该隐更是雪白，白地毯上丝毫不留下痕迹，布鲁斯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如果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会很尴尬吧，而且自己可能还要充当免费的清洁工。缩着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后走过的一步，幸好，没有灰尘，布鲁斯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沙发另一侧坐下。
　　“打个商量。”布鲁斯特努力使自己变得很真诚的样子。
　　“说。”该隐永远这么惜字如金，仿佛刚刚篇篇大论的不是他一样。
　　“您看这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床很大，但是我想，为了您考虑，我还是去客卧睡比较好，希望您能同意。”布鲁斯特指指雪白干净的床，比划着说。
　　“我说过，你可以直接喊我‘该隐’。”该隐的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说了一句与中心无关紧要的的话。
　　“好的，该隐，我可以走了吗？”布鲁斯特狗腿的弯起腰，指指自己，又指指卧室门，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
　　“等等！”该隐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布鲁斯特说：“急什么，现在你重复一下我的第一个命令。”
　　“今晚该隐你要看到我睡在你的卧室里。”布鲁斯特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记忆，于是迅速回答道。整个卧室在暖气的抚慰下早已温热暖人，可是该隐的一个眼光让布鲁斯特丝毫感受不到盎然春意，只有满满的冰碴。
　　“很好，你需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鉴于人类脆弱的躯体，我允许你睡在我的床上。”说完该隐自己倒先是一愣，吸血鬼极爱干净，这是该隐第一次为一个人破例，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人海茫茫，寻找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该隐寻找了六千多年，也是今日的一见，才确定布鲁斯特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个……”不是布鲁斯特有意要嫌弃该隐，其实如果把该隐的脸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布鲁斯特还是挺乐意的，毕竟以前住校也有和男生冬日挤床睡的日子，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大大咧咧，你有我也有，没有什么想头，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该隐，就不行了，布鲁斯特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
　　“你很不乐意？”该隐的声线似乎提高了，又好像没有。
　　“没有没有，我的荣幸。”布鲁斯特连连摆手：“可能是我第一次和人睡一张床，有点紧张。”边说边说像模像样的拘谨起来，每一个谎言家都是表演家，他们的表演无处不在，让你不知不觉信以为真。
　　不理会布鲁斯特，该隐突然闪身面对窗户，手握虎爪一拉，玻璃凭空破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从玻璃破洞中吸附到该隐手中。该隐冷冷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茶几上，缓缓坐下，扔的动作将潇洒表演到了极致。
　　刚刚该隐真是太帅了！这是布鲁斯特脱离电视冷冰冰的屏幕，抛弃小说虚假捏造的想象架构，第一次真真实实的看到传说中的瞬移，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连风声也没有，只不过眼睛一眨，该隐就从沙发上坐着站到了窗户边，试问还有什么比发现新大陆更让人兴奋，心中对该隐的隔阂感也单方面地消散了一些。
　　“这是，玩偶？”布鲁斯特睁大眼睛凑近茶几，左右观察茶几上的东西，见是一个黑猫玩偶，拿起来揉了揉，松软的毛摸起来挺逼真的嘛。
　　“这不是普通的玩偶，刚刚，它在监视我们。”该隐下意识的将布鲁斯特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
　　“监视？”布鲁斯特听该隐这么一说，望了望破碎的窗户，又拧过玩偶的头，与普通的猫玩偶差不多，只是眼睛是一对祖母绿制成，绿得发黑的质地纹理里流淌着古老的气息，似乎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布鲁斯特，布鲁斯特一惊，慌忙扔下黑猫玩偶，接触过玩偶的两手也不停的在风衣上蹭着。
　　“它的魔力已经被我打散，现在它和一般的玩偶无异。”瞧见布鲁斯特的动作，该隐表面上嗤笑道，心里却在不停的思量着:黑猫的监视与自己找到布鲁斯特似乎太过巧合，还有刚刚从黑猫身上感受到的魔力带着深深的深渊之力，生命树顶端的深渊本就是一片死境，有谁能使用那里的力量？而且魔力之深厚，居然躲过了驻留在地球天的看守天使。该隐计划，要不要前去深渊一探。
　　“这窗户要补上，不然漏风很冷。”不待该隐答应，布鲁斯特就寻找起屋内能堵上玻璃破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