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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八章 ...

  •   藤真健司:
      我将上川告诉我的事告诉了花形,没想到,还没到中午,他就帮我找到了当年关于我父母被劫匪所杀的资料:父亲的头部被硬物所袭击后身中一刀毙命,母亲的死状就惨多了,脸上被人划了两个叉,身中数十刀。而当年负责这个case的法医的结论同样是:凶手可能对女性有着极其变态的仇恨,所以下手才会这么残忍。
      我看着手中的资料,不禁陷入了沉思,我隐约记起一些片段,我仿佛看到那个人举着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往下捅,嘴里还哼着小调,那个小调的旋律是……
      “啊——”耳边突然产生的轰鸣声让我不禁喊了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花形见状,立刻上前抱住了我,安慰到:“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看这些,等派遣令批准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好不好……”
      花形的话像静心咒一样抚慰着我受伤的心灵,我缓缓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看着他那双深情的眼眸,点了点头。只是我没想到类似我母亲那样惨死的事件竟然又上演了……
      “死者名叫上川花玲,是华城日报的记者。晚上9点,附近有居民经过时发现了她的尸体。”流川指着地上用塑料薄膜遮盖的尸体对我说到。
      上川花玲?!怎么可能,昨天晚上还站在我面前的一个鲜活生命,今天竟然就……然而更令我诧异的是,她的死状竟然重现了我母亲当日的情形,脸颊被残忍的画了两个叉,嘴巴被封胶带封住,身中数十刀。只不过四周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大量的鲜血,因此我推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晚上,我和流川来到花形的实验室,他告诉我们上川身中十刀,没有被性侵犯,致命一刀应该由左胸第三和第四根肋骨插入,再穿过左心室,导致身体内部大量失血。从肝温、背部的尸斑以及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她遇害的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3点。而且花形还发现,上川的大腿处也有刀伤,伤口有两寸深。初步推断应该是凶手在犯案过程中,为了让死者丧失行动能力所为。至于她手腕上的淤伤,应该是凶手坐在死者的身上,左手用力摁住死者的右手,然后举起右手的匕首在死者脸上画了两个叉。根据脸上伤口的愈合情况看,应该是先划伤脸颊,再在死者身上捅上十刀。另外,上川的脚上有些淤青,应该是被不和尺码的鞋子挤压后造成。
      针对这一点,我同样发现了几个疑点,首先是上川脚上的那双鞋,那双鞋的款式非常老,而且尺码非常小,根本不像上川向来潇洒利落的风格,其次是她指甲上的红色物质,根据分析,里面含有聚乙烯醇,醋酸乙烯以及添加剂,简单来说就是装修用的乳胶漆。结合她裤子上的白色灰尘,初步推断案发现场应该是一个装修工地。
      晚上,花形担心我的情绪,执意送我回家,坐在车上他问我如何看待上川花玲的死。我告诉他:凶手看着死者被毁容之后痛苦的模样,然后再残忍的捅死她们,可见他心里极度变态,是个危险人物。花形认同我的说法,末了,我向他提议我想去23年前父母遇害的那个度假屋看看。

      南烈:
      上川花玲死了!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中午的那顿饭竟成了我与她的永别。
      正当我为自己没有及时阻止上川继续追查这件事而懊悔时,藤真回来了。他告诉我上川的死状和他母亲一模一样,不过时隔23年,如果是当年那个凶手重出江湖,那么算起来那个凶手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又或者是有人看过上川之前的报导,知道了当年这个案子的细节后模仿这个凶手杀人?
      我告诉他,总之不管怎样,等流川那边有了结果再说吧。他点头同意。末了,他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问到:“你要去哪儿?”
      我绞尽脑汁想找个妥帖的理由,却始终找不到,最后踢了一下脚边的行李箱,对他说道:“等这件事过后再说吧。”他点了点头,走出房间时,我隐约听到他的一声轻叹。
      然而这个案件却陷入了瓶颈。当流川想要提审宫益义范时被告知他于两天前在监狱中去世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和藤真越来越相信宫益对上川所说的那些是真的了。
      这一天晚餐时,藤真对我说,他不久之后便会去伦敦攻读军械鉴证课程。原来就算我不走,他也要离开这里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阵失落,低头扒了几口饭,忽然又听他说到:“我明天想去那个度假屋看看,如果能记起些什么,或许可以帮助流川他们破案。”
      我很感动事到如今他还会像朋友一样对我说这些,于是我告诉他:“原阳村那户人家至今不肯搬迁,或许他们真的知道些什么。我们可以顺便去打听一下。”他听后同意我的看法,末了,我向他提议我想和他一起去,他点头应允了。
      就这样,次日,我、藤真、花形还有流川和洋平一同来到了那个度假屋。自从23年前的那场凶杀案后,这间屋子就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了,因此房东只能将里面的家私铺上白布闲置在这里,所以这间屋子至今还保持着23年前的模样。
      故地重游,藤真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他环顾四周后,来到卧室的窗帘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拉开了窗帘,对我们说到:“我记得我当时在这里和我爸爸玩捉迷藏。然后妈妈进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她那天恰好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说完,他又来到沙发旁,掀起了上面的白布,他说:“和爸爸妈妈玩捉迷藏时,我躲在这里看到过一个印记。”果然,时隔那么多年,那个印记确实还在。
      最后藤真来到客厅的柜子旁,打开柜门躲了进去,他说他记得当时他躲在柜子里,看到父母从卧室里走出来找他,这时门铃响了,隐约听到父母和来人说了几句之后,那人就将父母……
      说到这里,藤真突然大叫起来,正当我想上前时,花形先我一步打开了柜门,只见藤真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直到花形将他拥入怀中,他才惶惶不安的说道:“青筋,青筋,我想起来了,那个杀手有很严重的静脉曲张,好可怕,好可怕……”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么久以来藤真经常会梦见树藤袭击自己的画面,原来是因为他曾看到过杀手小腿处恐怖的静脉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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