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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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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我们的身边慢慢流逝着。
我沏好茶一心等待着老同学的到访。家里许久没来客人了,一个人清闲的很,这次很是期盼的心情,好似杯子里滚烫的浓茶般醇厚,等待着客人品味与邂逅的快意,抒发起以往的情怀。脑中并忆起儿时的画面,想着见面时该说的话。
一会儿,客人终于来了,无精打彩的赵伟出现在我的面前,进门未定的她,说了句:“让你久等啦!”瞥了眼我身后,想来是我一个人在家吧!紧走到椅子前坐下,打起了哈欠,不拢的嘴呼出半清的话;“昨晚没休息好,本来不想来的,可说好啦!没办法。”
看她很是疲惫的样子,脸色有些灰黄,发髻蓬乱,使原本爱美丽的她失了靓彩,似一件精雕的物件蒙了一层灰,让人很想为她梳洗一番,便说;是身体不舒服吗?打个电话说一声儿,何苦再跑一趟呢。我轻声道。
赵伟仍是一句懒佯佯的话;不行啦!我是从蔡.......猛然间她突然觉得说走了嘴,尴尬的笑被强挂在脸上,很快又道;才,---才从单位来,加班。说着用手拍拍嘴。
我疑望她,一句瞎话儿就能脸红的赵伟,大清早的,自然的提到那个“蔡”字,我从期盼她来的心情,变成了对她的猜想,酌磨那句半吊子话。
看着不语的我,赵伟开始心虚得很,心虚得怕我扑捉到她方才话语里的漏洞。她很清楚我的性格,常在话语间,眼神中寻出一种感觉,好的坏的,虚的或实在,接下来该怎样做,脑中自然少不了问个为什么?久而久之眼神变得犀利些,像一道强光。而大多时的猜想也应正是对的。她便将脸儿微侧道;陈萍!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些强词的她目光更是几分夺理,以此反驳我这次错了。
我目无表情,只是由心的深深锁住她的脸,希望她说的是真的;“---是吗?”我问。希望没有表情的问,能改变她的说词。
性格温和的赵伟,急切道;是!是真的。她极力辩护着,生怕再有闪失。她知道在看待事情上和处理时是很少辩过我的,若再说谈下去,她会保守不住那个秘密的,她干笑了两声,忙起身,绞情地推着我往橱房门口走;“陈萍,我都快饿死啦!快给我弄点吃的,做好啦叫我。不行啦!太困了,我得先睡会儿。”说完转身直奔卧室,拽下被子一角将上半身盖住,就像躺在自家床上一般自在,毫不避讳我的存在,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赵伟觉得刚才的话,不会引起我的注意,“蔡”和“才”字猛的听上去发音差不多,又借故解释一番,并觉得我不会起疑心,这才放下心来倒床就睡。
“进门就睡,或许是从办公室直接过来的吧?”一下压在心里的话被鼾声堵了回去,而疑心却不能消磨的缠于我心,让我想了很多,她的话,她的表情不同往常,就连她睡觉都是为了躲避我的追问。但看到已陈宇梦中的赵伟,一切都不重要了,倒有几分心疼起她来,希望她在我这能睡个好觉。我将房门轻轻掩上,走进橱房看着地上躺着的白菜,两个土豆,想起冰箱里还有块五花肉,我便取了来,放到盆里。小心削着土豆皮。
渐渐的我也忘了对赵伟的猜想,只想在她醒来时,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隐藏在她心里的秘密,就这样被瞒了去,永远隐藏在她的心里。
吃过晚饭。打开电视机看起了新闻。渐渐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公园里,我沿着湖水的栏杆步履轻盈地走着,乌黑柔亮的长发仿如飞瀑垂过双肩,好个风花正貌。湖里的鱼儿自闲地戏着水,不时的吐出泡泡来。轻风吹来,顿感一丝的凉意,树上的吱了不停地叫着,叫得让人有些烦。我来到小土坡的树荫下,那是我和同同曾经约会过的地方。摇着丝帕儿悠闲地乘着凉。忽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头,回头见是同同。
他洒脱地瞧着我,柔声道;“今天来的很准时啊!我还以为又要等你一下午呐?”说着坐在我的身旁,扯着衬衫的领子。因为走的太急,他的后背有了些汗迹。
我害羞地递过丝帕儿,心慌地说道;瞧把你热的,晚来一个时辰又如何?擦擦汗吧!
他只是傻笑地看着我。
我有些急;“难不成,还让我给你擦?”
同同接过丝帕儿,眼儿却不曾离开过我,爱意地擦去我额上的汗珠儿说道;我不热,“霞”,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啦。
他看看四周接着说;这里真美呀!要是天天能和你在一起该多好啊!可惜,我要走了。眼神中充满了恋恋不舍。我不明白他的话儿:“你上哪儿。”
同同轻语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好吗?“古时,有一个叫李玄的年轻人,长得十分英俊潇洒,记忆力也很惊人。太上老君非常地喜欢他,就收他为徒,传授长生不老的法术。
同同讲得很认真,脸上渐渐没了表情,双眼盯视一个地方,象是在讲他自己。
“一天,李玄要随师父太上老君到仙界去游玩。但他的肉身却上不了天界。
临出发前,李玄对自己的徒弟说;“我的肉身留在这里,你要好好保护,不得有半点儿马虎。七天之内,我便回来,如果我不回来,你就用火烧了我的肉身。”徒弟按照李玄的吩咐昼夜守候。
到了第六天,徒弟忽然接到母亲病危的通知,叫他时分为难:回去吧,师父的魂又没有回来:不回去吧,又实在是不孝。这时,有人劝他;在师徒之情和母子之情发生冲突时,应该以亲情为重。徒弟觉得有理,就将李玄的肉身用火烧了,赶紧回家去了。
但是,到了第七天,李玄的魂却从天上回来了。他四处去找,却找不到自己的肉身。正惊慌失措之时,他发现路边有一具乞丐的尸体,忙把自己的魂附到上面。可是,魂虽然是李玄的,身体却是乞丐的。这样,一个体壮貌美的李玄就成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不知道我的魂非出去后,可有李玄的命运?”同同哭了,晶莹的泪中带着凄凉,慢慢划过眼眸,最后一句十分的伤感。
看着面前脆弱的他说着狂语,我开始不安,害怕起他流泪,猜想他心中会有什么事?急问道;你上那儿去?难到就不回来了?舍得离开我?纷扰的人群从身边走过,而我眼中看到的却是孤独的背影,和身旁的树。
同同看着远方痴颠颠的说道;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可惜不能带你去,如过你想我,就看看天上的星星吧!总能找到最亮丽的一颗,那就是我,会一直守望着你。说着转过身来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
我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心碎的人儿不止是他,我的心也碎啦。一种难舍难分的情感涌上我的心头,我用力地抓住着他;“我不会让你走,今生来世为你而歌,为你而泣,纵然没有了欢颜,苍老的我也要守在你的身旁。”
同同猛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凄凉道;霞!别哭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那语调着实的哀婉。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喊声;“不好啦!有人掉水啦!”大家随着喊声飞奔过去。
同同跑到岸边,一个飞跃跳进水里,奋力地向溺水者游去,恨不得瞬间救起那个小女孩。
女孩在水里拼命地挣扎着,俩只小手在不停地乱抓,头儿一会沉了下去,只是瞬间露出一个黑点。
岸上的人高呼;“快的!再快的!兄弟加把劲,抓住啦!”小女孩被托了起来,惊吓过度的女孩,小手本能地紧紧搂着同同的勃子,惨白的唇,惨白的脸釉着一层灰色,头发紧贴着头皮,像刚出生的鸟儿,僵硬的抖动。心急的我忙喊;同同,快往岸边游啊!但是,我望见他托着女孩,另一只手臂徒用力划着水面,在水里转来转去,像是被水里的东西吸住似的,怎么也游不到岸边。心急如焚的我在岸上不停地喊叫着;快往岸边游啊!同同,同同......。
可儿摇着我轻喊;妈妈,妈妈,你又做梦了,喊什么呢?我睁开睡意的眼睛,看见可儿那双关心的眼神,电视机还开着,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无缘地梦到了他,他的出现总是让我惊魂,便带来一些莫名的不安,见女儿仍望着我,忙说;哦!妈妈做个梦,一下子急醒啦!没事儿,你回屋睡吧。
可儿不放心地说;最近你总是做梦,也不知您喊的什么?今晚儿我要和妈妈一块睡,说着便赖在床上。我轻轻地给可儿盖上薄被,抚摸着女儿的绣发,感觉可儿又回到婴儿时涟漪起我的母爱。
可在我的心里仍然放不下那个魂牵梦绕的他,我的同同,你在哪儿?在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