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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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背靠着松木坐下，她卷起衣袖察看毒线蔓延到何处。那名道姑是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此时的她衣衫褴褛，血红的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嘴唇微张吐着血沫。好好的一个美人就成了这副惨样。
“你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洪凌波有气无力地说道，她的道袍被赵敏划得破烂成布条，身上也被刺了好几个洞。她面上羞恼，又提不起力去打赵敏。
赵敏听闻瞪了一眼洪凌波，“彼此彼此。”赵敏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那道伤口，这个女人好恶毒的心，就是想要毁掉自己的容貌。“你要是不想死还是少说点话吧。”
“或者你现在就想死？”赵敏挑眉，一个剑花指向洪凌波的脖间。
“你中了我师父的毒也活不了多久。”洪凌波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赵敏，道。
方才二人正打得火热，赵敏处于上风。洪凌波渐渐吃不消落败之际，李莫愁出现了，她偷袭赵敏背心不说还发了几枚暗器。局势扭转，洪凌波有师父依靠自然也不退缩，谁知李莫愁不愿纠缠过久重击赵敏后就脱身离开。
洪凌波没了师父坚持不了一会就被赵敏击败。赵敏玉女心经大成，对上二人也有一拼之力，李莫愁急于脱身直接抓过洪凌波挡了赵敏一剑，赵敏也因此中了李莫愁的暗器。
赵敏笑容不减，李莫愁用的毒是古墓里的毒，解毒不难。“夜晚的时候有狼啊狗熊啊出没，你小心点。”
“谁要你的好心．．喂！！”洪凌波突被凑近的赵敏吓到，那绝美的容貌即使有她刚才划的小瑕疵却显得另有风情，这个人实在太过妖艳。具有侵略性的容貌，冷厉的双眸，鲜艳的红唇一切都是令人嫉妒。
赵敏的指腹按住洪凌波的嘴唇，扬起坏笑，她小声说道：“嘘！小心狼来了。”
洪凌波被赵敏盛气凌人的样子愣住，反应过来想要咬住赵敏的手指。赵敏迅速点了她几道穴位，动弹不得，她气恼的喊道：“你！”
洪凌波想到赵敏刚才说的有狼和熊出没，顿时心底一慌，看到赵敏离开的背影更是大喊道：“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赵敏，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赵敏你不得好死！”
“别让我活下来，活下来我定要你狗命！”
身后的咒骂声越渐越远，赵敏嘴角的笑容抚平，她神色严肃地返回活死人墓。洪凌波见赵敏走得没影了，气急败坏之余期望师父会回来救自己，闭上双眸休息。
有人靠近，洪凌波睁开双眸，是一名英俊的道士。
李莫愁满意地看着小龙女沉重的神情，她冷冷指着杨过道：“这人是谁？祖师婆婆遗训，古墓中不准臭男人踏进一步，你干么容他在此？”
“受人所托忠人所事。”
“呵，受谁的托忠谁的事，孙婆婆呢？”李莫愁冷笑道，要她看，小龙女私藏男人，敢说两人没什么事她李莫愁第一个不信。
“孙婆婆死了，他是孙婆婆临终所托。”
“孙婆婆死了？好呀，我才离开这几年，活死人墓就成了这副模样。我刚才遇见的那个姑娘也是你徒弟？”
杨过不解，这李莫愁一回来就像这活死人墓的主人般，尽是问来问去的。明明这里的主人是龙姑姑，怎让客人喧宾夺主。
“是。”
“姑姑，干甚她问什么回什么，是她闯进来的！”杨过不满道，李莫愁冷笑朝杨过出掌。“过儿，不得无礼。”小龙女抓住杨过的后领往后退，杨过不依，嚷嚷道：“姑姑，她要打我，我要打回去！”
“过儿。”小龙女严厉喊道，将杨过的头按下，“拜见你师伯。”
“师妹，你这教徒无方，怎么每个徒弟看到我就要动手呢。”李莫愁忽地笑道，只是那笑转瞬消逝，李莫愁蹙眉说道，“待我好好调教他们一番。”
李莫愁拂尘挥动，呼呼呼又朝杨过攻三招。杨过将小龙女轻推到一边，他对本门功夫习练已熟，轻描淡写的闪过了她三招混一的“三燕投林”。李莫愁瞧他闪避的身法竟是本门武学，厉声道：“你还教了他武功？”
“这算甚么师伯？”杨过呸了一声道，挡在小龙女身前。
小龙女突然伸手握住杨过的手，杨过一个激灵。他感觉姑姑的手真是冷得刺骨，“过儿，运行内功到我这来。”掌心柔软嫩滑的触感令杨过心底激起一圈涟漪，杨过红了脸。
小龙女不知道赵敏给她下的是甚么药让她内力全无，她只得先借用杨过的内力渡过这难关。
“好师妹，你二人是想做亡命鸳鸯吗？”李莫愁瞧见两人手握在一起，怒笑道。她拂尘再挥，又是三招过来。小龙女放开杨过的手上前与她缠斗，两人武功同出一派，见招拆招，在这不大的石室里一时打得难解难分，小龙女寻着空隙回到杨过身边又再次牵起他的手。
“才这一会就依依不舍，分不开手？哼！”李莫愁看得越气，这两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简直欺师灭祖！“我偏要让你们分开！”此时李莫愁还未知道小龙女失去内力的事实，只道杨过和小龙女如漆如胶，连打斗都不愿意分开。
这样借内力的法子也不是长久之计，李莫愁就瞄准两人手握之处攻。杨过不敢离小龙女过远，配合着小龙女行动，但二人默契不足，杨过撞到了石桌石凳，疼不说还拖了小龙女的步伐。
“姑姑！”李莫愁一直寻找时机，二人一停滞她就一掌拍向杨过，小龙女挺身挡住。“噗——”杨过抱住小龙女一起弹飞到墙上，他慌张地察看小龙女的伤势。
“啧啧，挺身护情郎呀。”李莫愁掩嘴笑道，她又迅速变脸瞪着小龙女，眼里嫉妒狠厉。“我最讨厌有情人了，师妹，有了情郎连武功都倦怠了？哼，日日都在墓里做些龌龊之事罢！”
“师父真是看走了眼，哈哈哈——”
“我们才没有，我跟你拼了！”杨过转身要冲去拼命，小龙女抓住他的后衣领。
“你脚边床角落里，有一块突起的石板，你用力向左边扳，然后立即跳上床来。”小龙女凑近杨过耳边轻声说道。
“说完了吗？师妹，玉女心经交出来！”
杨过将重伤的小龙女放到石床，他恶狠瞪着李莫愁，道：“你这算甚么师伯，我不会让你伤害姑姑的。”
“哼，不自量力。”李莫愁不再留余力，招式狠厉不说，更是一招接一招打得杨过还不了手。杨过身后就是小龙女，怎敢让步。
杨过运掌击飞李莫愁投过来的暗器，硬接下李莫愁的拂尘，手掌崩得血肉模糊。“过儿！”小龙女急呼道，杨过一时不防被李莫愁打飞。
李莫愁弹了弹衣袖，悠悠道：“你这一个个弟子武功都与你一样差劲呢。”
“你把敏敏也．．？！”小龙女惊道。按道理赵敏与她已练成玉女心经，怎么可能输给李莫愁。
“可惜了那副容貌。”李莫愁眯起眼眸，唇角挂着冷笑，她顺着小龙女的话说道。“大约已经人不人贵不贵了罢。”
小龙女情绪大动，猛地吐出一口血趴在石床上。“敏敏．．”呢喃片刻，小龙女悔恨着自己没有将心底话告诉赵敏。一时心如死灰，李莫愁追问玉女心经，小龙女神伤闭口不谈。
“你还要不要情郎的命了！”李莫愁掐住杨过的脖子，杨过苦力挣扎不得，小龙女神色平淡，双眸蒙灰。李莫愁狠狠地将他扔到小龙女身边，道：“你这是死也不给我玉女心经吗！”
杨过大口喘着气，看到床脚下的机关，伸手一扳，拖着半残的身躯扑向小龙女。李莫愁只听轧轧几响，石床突然下沉，当机立断抢上来要抓小龙女，杨过紧紧护住小龙女，转身与李莫愁对掌。
杨过这一击击退李莫愁，此时石床已落入下层石室。室顶石块自行推上，登时将小龙女师徒与李莫愁三人一上一下的隔成两截。
杨过受到了方才的冲击猛吐一口血，小龙女连带着吐了几口血。杨过昏迷之际与小龙女换位垫在下方，二人纷纷陷入昏迷。
赵敏来到墓口，只见石门大开，里面安静非凡。活死人墓的石门随人进出关闭，怎会大露空门。有人闯进了活死人墓。
赵敏神情更加沉重，她紧抿双唇，提着剑踏入墓门。
李莫愁搜寻石室却不见其他的机关，她出去闯荡已久，夜视的能力早已退化。她举着灯座准备原路返回。守着出口不怕小龙女他们不出来。沿着甬道快到墓口之时，银光一闪，灯座扑地。
火光闪过的面容是一张美艳容貌，脸颊上有一条两公分长的血痕，此人正是赵敏。“你还活着！”李莫愁迅速与赵敏拉开十尺的距离，双目陷入黑暗，甬道狭长只容一个人通过。
“我当然还活着。”赵敏冷声回道。
“与你打斗的那个道姑呢？死了吗。”李莫愁问道，赵敏的功夫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在意的话就不应该抛下她来这里不是吗？”赵敏冷笑道，手上三尺长剑指向李莫愁。
“哼没用的东西，拖延个人都拖不住。”李莫愁自然不在意洪凌波的生死，这死丫头还想先行夺取玉女心经。“你可真心狠手辣，她可是你同门师姐！”
“彼此，龙姐姐可是你同门师妹。”
“玉女心经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拿回我的东西是应该的！”李莫愁说罢就朝赵敏出招。两人施展不开招式，正面碰掌，李莫愁才发现赵敏内力深厚，比小龙女过犹不及。
“你怎么会比你师父还要厉害？”李莫愁自觉硬碰在赵敏身上得不到好处，她不信短短时间赵敏就解得了毒，她要拖。李莫愁回身就往后跑，赵敏紧追不舍。
李莫愁磕磕碰碰的来到刚才的石室，在黑暗处她根本不得巧。赵敏不知道李莫愁夜不能视，来到明亮之处两人缠斗起来。李莫愁从袖中洒出石灰，赵敏猛地闭上眼睛，李莫愁得逞一笑将赵敏推开。银针飞镖不落，赵敏听声辩位一一击开。
另一边小龙女二人悠悠醒转。“过儿，你没事罢？”杨过睁眼一片黑暗，他摇头，朦胧见室中似有桌椅之物，于是他撑着身体走向桌旁，取火摺点燃了桌上的半截残烛。两人都受了内伤，杨过还好，小龙女却没有体内内力相护比杨过的伤重上几分。
杨过自行运功，而小龙女没有内力只能等着杨过。一炷香之后，小龙女带着杨过去了孙婆婆屋里，她将杨过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裹，将自己的一对金丝手套也包在里面。杨过呆望着，他道：“姑姑，你这是做甚么？”小龙女又将两大瓶玉蜂浆放在包中才说道：“你出去吧”
“姑姑，你不一起出去吗？”杨过听小龙女这话，奇道。
“我向师父立过誓，是终身不出此墓的。”小龙女脸色严正，语气坚定，“若是见到你师姐．．敏敏的尸身，好生安葬她。”小龙女泪水泛眶，忽地小声哭泣起来。
“姑姑，赵姐姐那么厉害，怎么会轻易就死。我们不要信师伯的鬼话！”杨过急道，看小龙女那神情悲伤，他又说道：“姑姑，你不去，我也不去。我陪着你。”
“你陪着我作甚，你要让敏敏暴尸野外吗！”
“咱们强冲出去，虽然打不过师伯，却也未必不能逃命。”杨过又道，小龙女擦了擦泪水，摇头道：“你若知道你师伯的武功脾气，就知咱们决不能逃命。那时不但要惨受折辱，而且死时苦不堪言。”停顿后，她又道：“而且你敏敏师姐死了，我也不会活。”
“姑姑，师姐一定没死，是师伯诓你的！我们出去就能看到师姐了。”小龙女又摇头，“见到敏敏的尸体吗？我怕．．．我真的好怕。”若是赵敏活着，怎会让李莫愁直闯活死人墓。说着又落下泪。
“姑姑，你还有我啊！”杨过心疼地看着小龙女落泪，他激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抱住安慰小龙女却怕唐突了。
小龙女摇头，道：“你和她不一样。”杨过听得伤心，虽知赵敏陪伴小龙女的时间更长，但听到小龙女明确表示赵敏更为重要心里难免难过。
“姑姑，你不愿走，过儿也不会走的！”杨过扭头下定决心，不说话。
小龙女见杨过生闷气，她不愿再有人因李莫愁而死，她又劝道：“到时我去邀她相斗，一路引她走入古墓深处，你就可趁机逃出。你出去之后，搬开墓左的大石，拔出里面的机括，就有两块万斤巨石落下，永远封住了墓门。”
杨过愈听愈惊，道：“姑姑，你会开动机括出来，是不是？”小龙女点头道：“是。师姐的目标是我，我引开，你关门。”
“好，姑姑，过儿信你！”杨过哽咽着声音，道。小龙女扬起笑容，以往的冷厉不见，道：“过儿，我们外头见。”断龙石一放，哪有另外一个出口，小龙女编织着善意的谎言，她的心早已随着敏敏而死，活下来又如何。
“姑姑，外头见。拉钩！”杨过抹了抹泪水，他朝小龙女伸出小拇指，坚定地说道，“拉钩约定，不遵守的人是小狗！”
“好。”小龙女回道。
杨过与小龙女确实做了约定，心底的不安才平息。小龙女从璧上摘下长剑递给杨过道：“我叫你走的时候你要立即走，知道吗？”
“嗯！”
小龙女带着杨过走出孙婆婆的屋子，二人走了一阵听到兵刃相撞的声音。“怎么又有人进来？”杨过心道，他凝神听去。
“你这小女娃，中了我的毒还不去寻解药还来我这里参合甚么！”
“李莫愁，你已被逐出门派，我尊称你一声师伯，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这事论得到你说话？！”
杨过面露惊喜，他双眸恢复神采，道：“姑姑，是赵姐姐，赵姐姐还活着！还活着！”
小龙女一愣，问：“真是敏敏吗？”
“是的，姑姑，就是赵姐姐。赵姐姐和师伯碰上了，我们快点过去帮忙。”杨过心想龙姑姑的内力消散是赵姐姐所弄的，赵姐姐回来了龙姑姑也会恢复功力，到时那个李莫愁只能夹着尾巴逃走。杨过迫不及待地拉着小龙女往打斗声处去。
小龙女听闻着打斗声，脚下越来越快，她来到一片石壁，按动石壁机括，石壁缓缓向左移开。“赵姐姐！”杨过立马喊道。小龙女挥出双绸带齐齐攻向李莫愁，李莫愁正应对赵敏，一时不察竟中了招。赵敏瞧石壁突然打开她看到小龙女这才安心，飘身进去，石壁又再次关闭。
“你们倒是给我出来！”李莫愁在外怒喊道。
李莫愁只能在石室内大喊大骂，劈砍着石桌石椅。
小龙女上前撩开赵敏的衣袖，那手臂处有一道黑线，已过半。她说道：“你怎么敢．．．你想要毒发身亡吗！”小龙女紧紧握住赵敏的手，拖着她往药室走。
“赵姐姐，你中了甚么毒，可有解？”杨过本来喜悦的表情一僵，他问道。
“就是那冰魄银针，解药就在墓室里。”赵敏回答道，杨过这才松口气。
小龙女抓住赵敏的手腕处，带一行人来到药室。她在一排瓶瓶罐罐里嗅了几回就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黝黑药丸叫赵敏服下。“中毒了还运功，怕自己死得不快吗？”语气颇冷，小龙女看着赵敏服下药丸又撩起她的衣袖看手腕，黑线已不再向上延伸。
赵敏注视着小龙女，小龙女身上的血渍刺痛了她的双目，本不应该发生的。鼻尖忽酸，赵敏深吸一口气平复那涌上来的酸涩，说道：“没看到你我不放心。”
小龙女忽地抱住赵敏，轻声说道：“我以为你死了．．我也不愿活了。你再迟来几步就只能见到我的尸身了。”她埋怨赵敏给自己下药，埋怨赵敏丢下自己，更怨恨赵敏的不舍。
还回来作什么？小龙女心生委屈，她埋头在赵敏怀间，闻到赵敏身上的芳香才觉心安，却不够。她很想质问赵敏，很想剖开赵敏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她，若是有她怎么就狠心离开。
赵敏心底泛起苦闷，小龙女说的那些话令她生起希望，树下那番对话又令这希望支零破碎，岌岌可危。“你若是有一分像男女之情喜爱我，我定是不会离开的。”赵敏心道，眼前之人可懂得她的痛苦。
杨过看着亲密的两人尴尬地转过身，若他也是女子是否也能像姑姑和赵姐姐一样三人相拥在一起安慰。
小龙女心情平复之后，拉住赵敏躺下，道：“这解药服下半个时辰都不能运功，你给我躺下休息。师姐那边不急，她一时找不过来的。”
“不行，我们三人都又累又乏，一齐睡过头怎么办。你们俩伤的最重你们休息，我来守着。”赵敏否决道，她搬了一个凳子到石室门口，背靠着墙休息。
“姑姑，赵姐姐。还是我来吧，我是唯一的男子汉。”杨过也搬了一个凳子要坐下，小龙女抢先一步坐下。“姑姑？”
“我在这里休息，你去床上躺着。我现在没有内力，后面还要靠你和敏敏二人。”小龙女坚定地说道，杨过推辞不掉，他躺到床上决定好生修养这样才能保护那两人。
杨过实在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小龙女靠上赵敏的肩头，似乎只有与赵敏接触才能安心。“.....你也睡吧。我守着。”赵敏往后靠，揽过小龙女让她舒服地躺进臂弯。
听着怀里平缓的呼吸，赵敏心里又甜又苦，甜在小龙女没有拒绝她的触碰，苦在小龙女如常对待她。她那一番告白尽付东流。
赵敏忽听墓道有沉重脚步声，她竖起耳朵，那声音越来越近。她轻轻摇醒小龙女，退避到杨过那也将他叫醒。杨过将石室的火烛扑灭，石室恢复黑暗。
三人放缓呼吸，静等那人出现。小龙女不放心地看向赵敏，在她的手心里写画道：“毒”，赵敏摇头未解。
那脚步声停留在石室门口就不再动，“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快点滚出来！”是李莫愁的声音，三人屏住呼吸。
李莫愁点亮火烛的同时，赵敏出手了。赵敏从阴影处跃出来，一掌拍向李莫愁，李莫愁用拂尘一挡退后几步。“你们果然在此处！”李莫愁在外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她，她沿着墓道寻找，循着机关开启的声音来到这附近。“还要逃到哪里去？”李莫愁脚踏玄步，拂尘前冲，缠住赵敏手中的长剑。赵敏与她对掌，二人各退几步。
“先前我就有疑惑，你怎么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李莫愁擦拭嘴角的血沫，说道。
“玉女心经？”李莫愁不等赵敏回答，她猛地朝小龙女喊道，“师妹你竟传了她玉女心经？”
“我传给徒弟又何妨。”小龙女仰头直视着李莫愁。
“好不公！”李莫愁大喊一声，掌风直呼小龙女。赵敏回身抱起小龙女闪身，将内力聚集到掌心又再次与李莫愁对掌，李莫愁被强劲地内力击倒在石壁猛吐出一口血。李莫愁怒目瞪着赵敏，忽而一笑，“师妹，你那身内力是怎么没的？哈哈哈哈哈是你的好徒弟干的吧！”她擦掉嘴边的血迹，鲜红地嘴唇勾起一弯。她那一言道出小龙女的痛处，小龙女也不知道赵敏为何对她下了药，她沉默不语，李莫愁更是纵声大笑，“师妹你看人的本事不行啊，那玉女心经何不交给我？”
“少说废话，接招！”赵敏使出玉女剑法，招数变幻让李莫愁心惊不止，拂尘挡了几招，虎口之处酥麻不已。两人又赤手对了几掌，兵刃又再交接，拆了十招两人不分上下。
杨过干着急等在旁边，小龙女说道：“过儿，你走罢，敏敏坚持不了多久。”小龙女一直观察着赵敏的神情，看她眉头紧蹙，嘴唇被她咬得流出鲜血。
“我不走。”杨过摇头，道。
小龙女没再多说就带着双绸带加入战局，李莫愁心道再纠缠上去也落不得好处，但内心自有一个判断，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过儿，把剑给我！”杨过将剑丢给小龙女，赵敏和小龙女对视一眼纷纷使出玉女剑法。
李莫愁愤怒不言，这些统统都是玉女心经的招式。她羡慕又嫉恨，自知自己是打不过的。情急之间又中了赵敏一掌，被她震得胸口隐隐作痛，猛吐出一口血。赵敏看李莫愁中招了，她乘胜追击，李莫愁的衣裳像雪花片片掉落。
李莫愁眼看着胸襟的衣裳被赵敏给划出了花，另一边还有一名男子观望着，她又羞又怒，心境更加乱了被赵敏打得节节败退。
小龙女瞧李莫愁已无力应付赵敏，她说道：“师姐，你现下离去以后再不要踏入古墓，我就留你一条命，若是再犯我就替师父清理门户。”
李莫愁嘴一撇想要反驳，赵敏当即剑气一涨将李莫愁的右手划破的血流不止。李莫愁大骇，她捂住右手，狠狠地看着赵敏。“这份耻辱来日定双倍奉还！”
赵敏见李莫愁凶恶样，心知若是不把她击杀于此，下次她将卷土重来给小龙女带来更大的威胁，可是心有余力不足。此刻赵敏也是强弩之末，要是真令李莫愁狗急跳墙，拼的鱼死网破，到时谁能安好。
赵敏腾地退回到小龙女身边，“师伯，请！”剑指出口处。李莫愁摔袖离开。
赵敏松了一口气，身体一歪，小龙女眼疾手快扶住赵敏，小龙女没了内力又经过一遭打斗有什么气力，两人双双倒地。
“姑姑，赵姐姐！”杨过连忙上前查看。赵敏紧紧抓住小龙女的衣袖，她吃力地说出：“龙姐姐，师伯．．．不能．．．”留，赵敏还未说完就昏迷在小龙女的怀中。小龙女伸手擦掉赵敏嘴角的黑血，“傻敏敏”小龙女轻声叹道，你还回来作甚。
“呵呵，师妹，这形势又是逆转了啊。”本以为已经离开的李莫愁重新回来了，她早就看出赵敏不过强撑，佯装离开。赵敏短时间没有解毒怎么可能还像个没事人般。
李莫愁瞪着昏迷的赵敏，心里想着无数折磨人的方法，她第一个就要将赵敏的脸蛋划花一血她戏弄自己之耻。
杨过看着李莫愁邪魅的笑容，他抢过地上的剑，“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我偏要过来！”李莫愁笑道，她缓步走来，脸上笑出了花。血红的嘴唇，狠厉的眼眸，像个恶鬼一样靠近杨过和小龙女。
小龙女艰难地抱起赵敏，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敏，“过儿，来这边！”小龙女背靠墙壁，杨过立时反应过来跟着小龙女隐没在墙壁后面。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