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神明，出现意外 ...
-
黑白双刃握在手中时，星川苍水的气势一变，整个人都飒爽起来。
被称作半身的斩魄刀确实是最为适合星川苍水的武器，合乎自己心意的刀刃，每次握在手中就能轻易感觉到这把双刀和自己的契合程度。不用去看，星川苍水就能知道这对双刀该用怎样的角度，多大的力量达到最佳的使用。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起初只是游戏般单手劈着雷的雷鸣姬，此刻由坐改为站，身边的雷电涌动，神色间也认真不少。
察觉到黑刃夜能够吸收雷鸣姬的攻击，星川苍水在遇到雷鸣的时候直接用刀将它劈开，将白刃昼换到惯用的右手，星川苍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到雷鸣姬的云朵下。
“哼，即使雷电打不中你，你也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因为浮在高空，所以不会飞行的星川苍水是无法对雷鸣姬产生威胁的。
“是吗？不是说过了吗，”星川苍水的话让在包里不安分起来的白蛇冷静下来，她蔚蓝的眸子因为能力的光晕而有种奇妙的美感，“不要小瞧人类呀。”
只见星川苍水向后退了几步，向着神社的支柱冲刺过去，苍青色的能力汇聚在四周，逐渐转移到脚边，一瞬间的爆发，让星川苍水借着力上了屋檐，随后利落的到达屋顶，她站定与雷鸣姬平视。
“什……即使这样你也不可能……”
“说什么呢！”手中的黑刃掷出，速度很快，如果不是雷鸣姬反应过来，黑刃必定会划破她的脸。“这样你还能说我伤不到你吗？”
其实雷鸣姬拥有的飞天优势是很大的，只是神明的尊严让她不至于真的用这种优势欺负一个人类，哪怕这个人类很强。所以在意识到星川苍水确实有种某种能力后，雷鸣姬也端正了态度。
“确实，你这样可以伤到我，但你的武器也没有了。”扶起袖口，雷鸣姬用长袖遮住唇，打量着还剩下白刃的人类少女。
“是吗？”挑眉，星川苍水空着的左手伸出，向上一挥。
“嗖——”
黑色的刀刃擦着雷鸣姬的发丝，原路飞回了星川苍水的手上。
“没意思。”雷声停下，雷鸣姬双手环抱着胸，脸上是赌气般的模样，“作为人类，你还算不错。”
“你也不赖，至少没有用滞空耍赖。”将拿回的黑刃背靠在肩上，星川苍水对雷鸣姬的不满也在这两刀下消失。
“哼，神自然也要有与之相符合的度量，对手既然是人类，我等也不屑于投机取巧。”高傲的扬起下颚，此刻雷鸣姬还颇为有着神明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你窥视着巴卫，说不准我还挺欣赏你的。”松开手，双刃消失，星川苍水就这么坐在房顶，一点儿也不怕雷鸣姬再动手。
“巴卫……”说到他，雷鸣姬的神色淡淡，已经没有之前的炙热，“不惜躲在神社都不愿意做我的神使，既然他的心不在我这里，那……我不要也罢。”
“真洒脱。”见她这么轻易放弃，星川苍水越发觉得，这个看上去暴躁不好相处的女神明对她的胃口，“喂，雷鸣姬，既然没有巴卫做导火索，要不要也试试交个人类朋友？说不定你也会觉得很有趣。”
“人类？算了，能让我入眼的人类暂且只有你一个。”神色恹恹，雷鸣姬对她的建议不是很感兴趣。
“你都说只有我一个，那考虑考虑我啊。”
“你？”颇有其事地听着星川苍水的自荐，雷鸣姬的眸子闪了闪，最后扭头哼了一声，“容我拒绝，我不需要。”
“那太可惜了，你还挺讨人喜欢的。”星川苍水指的是她在认清事实后的冷静，和不借着神的能力压人。
“哼，”自从成为神后就没被人这么夸过的雷鸣姬红了红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将一个锤子丢给了星川苍水，“拿走，对着巴卫说变大吧，然后垂下去就能让他恢复原状。”说完，她已经平复好心情，又变成了那个高傲的鸣姬。
“这个宝物是我向大国主大人借来的，不过大人他的记性不太好，要是不主动提起来肯定会忘记这件事情。”单手插着腰，雷鸣姬俯视着回到地面的星川苍水，“有机会的话帮我还给大国主大人，或者将它交给巴卫保管。”
“你也不怕我拿走？”打量着手里的宝具，星川苍水意外于她的信任。
“你会吗？”挑眉，雷鸣姬散了散头发，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不会。”对于星川苍水来说这个宝物有趣，但没什么用。
“那我就敢信。”雷鸣姬的云朵升高，她在走时回头，正巧望到目送她的星川苍水，眼中飘过窘迫，但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模样，“再见了，人类的少女。如果有下次，再向我告知你的名字吧。”
星川苍水点头，这次雷鸣姬没有再回头。
顺着妖气找到仓库里，布满了巴卫妖气气息的房间让星川苍水好一顿找，最后终于在一面镜子中发现了巴卫的身影。
“变大吧，巴卫。”举着宝锤，星川苍水喊出口诀后将它轻轻砸在又发起烧来的巴卫身上。
烟雾升起，小小的巴卫不见，出现的巴卫是星川苍水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暗紫色的眸子透着冷漠下的温和，望着自己双手的巴卫还有些愣神，狐狸耳朵竖起，时不时微动，仿佛在听着什么。
“变回来了。”
因为巴卫的话从这副场景中恢复，星川苍水眨了眨眼，将刚才的失神掩盖过去。
“都说你一个人不行，最后还是得靠我吧？”星川苍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巴卫时只是惊艳，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再看，她却移不开眼。
“啊，帮了大忙了。”收回打量自己的视线，听到了星川苍水的话，巴卫居然坦率起来。
“既然知道帮了你大忙是不是该感谢感谢我？”虽然惊讶于巴卫突然的坦率，但星川苍水很自然的接上了话。
“是啊……”主动抓住星川苍水的手腕，将她拉到跟前，巴卫微微低头，望着怀里的少女，两人的脸很近，近到听着彼此的呼吸，“得好好感谢你才行……”
“巴卫？你……”星川苍水被他的举动一惊，瞪着双眼，两人眼中倒映着的只有对方。
『蔚蓝如海的双眼，在专注地注视着我的时候，产生了让我心动的悸动。』
只是下意识地凑近，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巴卫突然清醒了般，放开了星川苍水的手，扭头后退了一步。
“不……抱歉，下意识……”按住隐隐作痛的头，巴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像他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要和眼前的少女签订契约的念头一般。
“没关系。”同样下意识地回答，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的星川苍水也没再主动开口。
“巴卫？你恢复了！太好了！”
姗姗来迟的棕发少女跑进来，再看到巴卫时惊艳了双眼，但之后马上报以安心的笑容。
“雷鸣姬有没有为难你？应该没有后遗症了吧？！”桃园奈奈生走近巴卫，恰好隔开了巴卫与星川苍水，“安心了……巴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啊。”简单回应着桃园奈奈生的关心，巴卫的视线定格在房门那头，“出来。”
“巴卫大人。”
“奉雷鸣姬大人的命令归还土地神的印记。”来的两只精灵是雷鸣姬的神社精灵石犬。
“是吗。”没什么反应的应下，巴卫看着石犬递上的土地神印记，没有开口让她们立刻归还。
桃园奈奈生在看到两只石犬带着的土地神印记时眼中一喜，带着安心。但看到巴卫没什么反应的回答时多了抹慌张，最后只能强制镇定。
“那个……”最先开口的是桃园奈奈生，她搅着手指，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水汪汪的眼睛看看巴卫，又看看石犬，发现两者都没有什么反应时咬了咬唇，准备壮着胆子说出来。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本来安安分分待在星川苍水包里的白蛇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石犬手上捧着的土地神印记就避到一边。
“啊呀！”
“印记被！”
两只石犬惊叫起来。
“唔——”本来也被惊到，但是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的桃园奈奈生，因为这突然的事件而有些六神无主，棕色的大眼里的慌乱扩大，让她捂住嘴的手也不由多用了一分力。
“谁？”星川苍水和巴卫眼力都不错，自然都发现了抢走印记的人还在这里，但和看到了白蛇的星川苍水不同，巴卫不知道夺取者的身份，于是出声。
“呀嘞呀嘞——”少年的声音都透着甜意，有着翠绿蛇瞳的白发少年，抓着发着淡淡金光的印记笑得很天真，“看你们这么犹豫不决，我就来帮你们做决定怎么样？”
“你是……啧，那只白蛇小鬼。”略微思考就想到了身份，巴卫不由出言嘲讽，“怎么，不守着自己不知道哪去的主人，跑到这里来撒娇了？”
“哈，巴卫，比起身为圣神使的我，你这个被抛弃二十年的野狐才应该被可怜吧？”因为被提及他原本主人，蛇瞳少年笑着的脸沉下来，带着冷然。
“白蛇？”不是第一次看见妖怪变成人，星川苍水再看到这一幕时一点儿惊讶都没有，“既然可以变成这幅样子，怎么之前没有？”就说那只白蛇机灵过了头，果然也不是普通的动物。
“苍水酱~”和对待巴卫的争锋相对不同，蛇瞳少年和星川苍水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孩子般的甜腻，“之前没有合适的机会说明身份，但现在终于可以以这样的姿态与您对话……”
几步走到星川苍水面前，脸上甚至带上了红晕，一脸对星川苍水的沉醉，“啊，能这样陪伴在您的身边，我真是幸福。”
“容许我介绍自己，”执起星川苍水的手，少年虔诚地低头亲吻，“我是夜之森神社的圣神使，瑞希。”
他抬头，银白的睫毛轻颤，翡翠绿的蛇瞳卸下了阴冷，只留下温柔。
“也是属于您的白蛇。”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神明，出现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