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潇潇ps

4、四 你说吧，该怎么办

　　生日那天井柏然需要加班，回家的时候孩子都睡了，kimi不在家。本来想自己住些都西又没了什么胃口，洗脸刷牙睡觉，宁静的夜色里他的手机在唱歌一声一声纠结凄凉。井柏然很累，抓抓头还是按了通话键。

　　那里的声音有些吵，不算安静刚好可以听清kimi的声音，即便不在他身边也依旧可以感到他是微笑的，心情很好，但井柏然忽然很想现在就跑揍他。

　　“柏然，你来吧，我们在sea and sun，你来吧。”

　　他在他工作的酒吧，莫名奇妙地喊自己过去，井柏然瞬间觉得无力，并且无趣“我累了，要睡觉。”

　　“井柏然你来不来！”

　　井柏然一点不跟他含糊，他说我不来，忙了一天都累死了，你今晚上就别回来了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手机里传来了几声轻笑，声音不属于乔任梁，井柏然等了会儿准备挂电话。

　　kimi的声音出现的很及时他说，宝啊，你来嘛…………明天双休日出来玩玩啦！

　　井柏然心念一动，说实在的他也真该是服软不服硬，那混蛋一旦当真放下姿态开口有时相求也就咬咬银牙想想咱忍了吧。

　　kimi听他不说话，急了忙说“宝，宝，侬来了嘛~~做啥啦…………”

　　井柏然说“我靠！你连家乡土话都跑出来了，推广普通话知道不？”突然就不想睡了，跳下床走来走去拿着手机走道阳台上看着月亮，kimi一定要说他小孩子气，虽然他自己半斤八两却没事总爱抬出哥哥的身份，当然井柏然也根本不吃这套，他觉得自己应该过去，尽管知道乔任梁不是一个人。

　　kimi翻转着手机看表，付辛博说“我说你怎么也不早点告诉他一声，我打赌这小子肯定记不住自己生日。”kimi瞄他一眼说“就你知道…………”而后不作声拿出个psp和闫安联机打游戏，闫安打了会儿说“你怎么老用女人啊？”kimi撇撇眼说“你没用过女的，你不知道女人的好！”闫安回他一句，“我建议你应该多用用男的，我觉得男的那刀特别帅！还有你那什么品位，你那女人的发型好换换了！”kimi说“你废话还真是越来越多了！”说着发了个绝招把闫安的血灭掉不少，井柏然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打得难解难分，付辛博抽着烟观战时不时被kimi推到一边，看到井柏然眉毛一挑笑了笑说“你小子才来啊！”

　　然后很多蛋糕从四面八方的地方飞来，井柏然这才看清原来暗角还坐这些人原本正打手机上□□，看着目标逼近没犹豫抓着盘子上的蛋糕就扔。井柏然当年也是学校军训的优秀个人，身手自是了得一扑二闪三越，kimi瞅着他满地乱窜顺手也抄起快蛋糕飞来。井柏然身子一闪，“啪”砸得世人皆惊。

　　kimi顿了顿，高叫了声“小白~~~~~~~~~~”飞扑而来，井柏然猛一回头看着来人戴着墨镜脸上除了眼睛已然白花花的一片，下一秒不做任何停顿抓起一块大蛋糕向kimi招呼过去，kimi的脸立刻也埋没在了蛋糕里。井柏然还没回过神来，身上早已挨了好几下，心里感慨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即刻参战。

　　kimi的本事不小联系了好些个同学在sea and sun包了场，大家也不管自己多大反正见人就砸，最后kimi拎出瓶香槟遇着人就乱喷，恭喜寿星井柏然又老了一岁。井柏然抹着脸上的奶油说你知道啊，你怎么知道啊？

　　付辛博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井柏然，“你还记得啊！我每年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

　　闫安说“那是因为你没女人………………”kimi的爪子送来蛋糕一块，害得他瞬息没了声音。

　　几个不算年轻的男人在酒吧里很疯地砸蛋糕喷香槟，身上脸上惨不忍睹，kimi舔舔脸上的奶油还说“挺甜的么~”，井柏然阴沉着脸说“那我还是拜托你下次别买什么黑森林的巧克力蛋糕，我以后都别指望穿着这件衬衫出去了！”再回头看看发现张超也是一脸凄苦，一身全白早已化为斑斑点点犹如从泥浆池子里打滚上岸。

　　kimi看看表11点多，还早“那，晚上去泡澡吧！”一群人洗干净脸跑去洗澡唱歌打台球，之后零零散散地回家还剩下几个体力不错地和kimi去吃夜宵。

　　随便找了个简陋的馆子要了几扎啤酒，剩下的人不多张超酒量不行喝了几罐被放倒了，kimi和李易峰就拖着他找出租车，付辛博看看时间决定先撤回家看儿子，明天这小子一早还有兴趣班，很快就打的去了。剩下闫安井柏然两个，闫安有些醉了井柏然就说“要不要殿菲哥来接你? ”

　　闫安说他没事正常的很，只要kimi肯好好经营他的店好好地活也没什么大事。

　　明显文不对题，闫安估计醉得可以，“那家酒吧是kimi的？”井柏然思路清晰的不正常，话一出口回头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kimi和李易峰还没回来。

　　闫安说废话，他还有家咖啡馆呢…………

　　井柏然有些不能接受，“什么时候………………”

　　“快3，4年了吧…………刚开始挺惨淡的，不过人家有后台么………………”

　　井柏然还想说些什么，远远看到kimi和李易峰勾肩搭背地救过来了，看看闫安不行了就把他也扯上车送走，李易峰后来也没呆多久说是有通告明天赶场子，kimi理解他是大明星说“你走吧，走吧，小心路黑。”

　　井柏然记得他从来和自己说话都不是这种语调，他每次只说“你滚吧，能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路上没说什么，回来kimi先洗澡，等井柏然再想说什么他早已睡了，就没再提。可心里就那么，莫名地堵得慌，极不舒服。

　　他不说他也不问，只是不知不觉生出些隔阂，明晃晃地挡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井柏然和kimi玩笑般地提起那家酒吧，说“看着像你的品味啊，说实话不是你偷偷开的吧？老实交待，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啊！”kimi斜着眼满不在乎地摆摆说“你去去去，该干嘛干嘛！”暧昧不明的态度，说不清道不明，越是含糊越是想看清，虽然对自己并没有一点好处可还是知道了一些情况，断断续续可以理出些许头绪。

　　那家sea and sun直属kimi名下没错，货真价实存在幕后boss也是事实，关键那个人还是李易峰。井柏然清楚自己是决不会砸下几百万给一个完全只有梦想没有经验的家伙开一家酒吧，可人家李易峰不是叫“小白”么？那个时候kimi还打了借条信誓旦旦年底就还钱，结果年终赔得血本无归，李易峰到没急着要钱但是kimi就差给他跪下磕头了，开始他没想那么多，他就不是想太多的人。井柏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乔任梁不是赚钱的料，哪个人会借钱给他开店？可是李易峰也真敢赌，大家也真肯借钱，付辛博当时股票里的钱全都拿出来了，那可是藏了几年的私房钱那阵子听说连买烟的钱也没了，闫安说我也借了，那个月没寄一分钱回家，他爸差点还以为儿子在上海惨遭不测了呢。井柏然觉得自己如果当年在场，绝对也是一掏钱的主。

　　回去之后琢磨着寻思真有必要和kimi谈谈，晚上看俩孩子都睡死了，便正正经经准备和kimi说事。

　　“那家酒吧是你开的吧！”

　　kimi一回脸瞪着井柏然，猛然明白了什么说“你调查我？”

　　井柏然台脸反瞪了kimi一眼，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说“你干嘛不告诉我，你怎么不说呢，这事情是能瞒得？我累死累活不就是因为你没工作吗！”

　　kimi冷冷一笑“你现在才知道啊，早干嘛去了，谁让你累死累活了！你凭什么管我啊，你我谁啊？”

　　井柏然火“蹭”往上窜，“我是为你好！”

　　“你什么时候管起我来了？也不管好你儿子…………”kimi想你这浑球早干嘛去了，我当年累死累活你死哪儿去了，现在你到有理站出来说我的不是，我的店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井柏然面无表情走上前"啪"的一声，飞来了一巴掌，kimi愣了愣说“你丫的活腻味了！”井柏然也怔了怔，反正这巴掌也飞出去了也收不回来，微微喘了几口气说“谁让你不告诉我？你有钱就有钱怎么样了，还有脸装穷！”他辛辛苦苦出去打拼在不喜欢的公司上班，浑浑噩噩地度日，不仅仅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是因为这点工资根本养不活四个人么！

　　kimi说你知道个p！说着冲到井柏然床头没犹豫一下把他老婆照片给掀了，还不忘留个纪念才上几脚，井柏然的心重重一抽。他有时候甚至想不起他老婆究竟张什么样子，记忆中只是觉得她是个特踏实特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笑起来一脸的阳光，可惜他们没能走到最后，井柏然是一直一直很天真地以为他会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不管生活给他怎样的打击，他都可以挺过来，是的。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他可以有这个能力面对未来，他担负得起未来却承担不起过去。他爱的人在这一边，他在那一边，他看见他们是总觉得他们离他好近，可他无法穿越生死的界限。

　　井柏然猛地拖着kimi向后扯，用力把他甩到地上kimi的脑袋磕在书桌痛得发颤，随后抓起kimi的手机抛了出去，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伴随金属物件砸在地上的声响，钝痛顺着空气蔓延。kimi女儿的照片全部在那里，那里有他全部回忆和朋友的妻子的女儿的很多很多的………………kimi回过头看着井柏然，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整个夜宴的开胃小菜上桌，一切还算刚开了个头。两个人从站着直打到趴下，井柏然觉得自己大概就要这么和乔任梁战死在一起，再看他时他已没了声息安安静静地道在身边，伸手摇了摇他双手慢慢攀上他的背。想想明天一早报纸上就要爆出惊人消息两不明身份男子横死家中，死状惨烈…………呃…………相拥至死………………

　　清早的阳光刺眼，井柏然没能早起上班，kimi送了两个孩子去了学校脸还有点肿贴着创可贴，看见井柏然没说话，伸伸懒腰睡觉去了。之后两个人各有各的生活，各活各的，无关其他。

　　井柏然是喜欢自己的妻子的，不然他取她回家干嘛！他自然也是喜欢kimi的，要不他为什么要回上海来。kimi觉得有理，于是慢腾腾地在井柏然的手心写了几个字，井柏然说“你这什么啊？”kimi就再写一遍，井柏然说到底是什么？kimi一拍脑袋，在手机上打出个me too，井柏然说“你干嘛不早说嘛！真是…………那个要不要我帮你看看酒吧那里怎么样了？”kimi点点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空气浸透着消毒水的气味，戴上耳机静静地躺着，好像那晚般悄无声息安静地不像个活人。

　　kimi眼角的瘀青腿得差不多的时候老师来了电话说井柏然家的一个孩子病了，把孩子送进医院吊针，kimi自己也躺在了医院里。醒来之后以为自己睡了几十小时，一看表才知道每十几分钟，医生说他血糖有点低血压还有点低，就是白血球有点高建议kimi做个全面检查，kimi想想说“我儿子呢？”

　　井柏然被kimi一通电话发配去接孩子后就赶到了医院，正赶上kimi挂着针头输液边上孩子一脸愤闷，井柏然说“你怎么了怎么了…………”气有点虚，脸色和医院的墙粉一样。

　　kimi缓缓舒了口气说“你把孩子先送回去，我还要再做个检查。”井柏然就不说话了，把头埋了下去，很长时间才虚弱地笑笑摸摸孩子的头，轻声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啦？”

　　“有点发烧，刚打了针。”kimi说着望着吊瓶里的液体，回头看了一眼井柏然默然笑了笑。

　　那笑容很温和，那笑容很苦涩。

　　井柏然送完孩子回家还是回到了医院，kimi还在吊针看见井柏然打了个哈欠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看着看着又看看井柏然好容易挤出来一句“来啦。”

　　井柏然点点头，吊针的人不多于是便坐到了kimi的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吊瓶一滴一滴向下坠的水滴说“怎么样？”

　　kimi说没事，就是两个小子打架你那属狗的儿子在人家手上留了两个手表，挨了一拳流鼻血了…………

　　井柏然叹息着打断他“我说你哪。”

　　kimi笑笑说“为不太舒服，可能穿孔…………还有，嗓子不太好的样子大概上次手术没做好…………”说着低头扫了一眼地面，说我有点饿了，你去对面帮我买完小馄饨吧，要不然面条也行，不过这里的阳春面一点不好吃，可惜没有牛肉面………………说了半天发现井柏然没动静，神色异样面色倒是平和得诡异，想了想乔任梁说“你丫的不是没带钱吧？”= =

　　井柏然摇摇头说“没有，你才没带钱，你什么动过手术啊？”

　　kimi说3年前啊，当时那叫一个惨啊，歌都没法唱了，乐队都扔给闫安了，酒吧也交给付辛博打理了，最惨最惨最惨是东西都不能吃只能喝流质一类的东西人都瘦得和非洲难民一样了。说着猛一抬头看见井柏然眼里“呼拉”一片潮湿，隐隐泛着光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憋屈得慌，kimi说我没抢你娃娃，我没吃你棒棒糖，大哥你给句话我好像没干啥对不起你的事，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井柏然说“你干嘛不告诉我！为什么啊！”

　　乔任梁这厮做人真不是东西，友情也要爱情也要，兄弟也要情人也要，却偏偏不给你全部；井柏然说凭什么人家都知道就没我的事？

　　乔任梁眨眨眼睛，有眨眨眼睛，还眨眨眼睛，井柏然都要以为这家伙青光眼白内脏你眼睛不舒服是怎么的了？之后看到他开始皱眉头，一次比一次纠结，等了半天kimi终于说了句“你能不先给我弄点东西吃，我过会儿说行不，我都快饿死了，你这人还这德性！”

　　井柏然说我不关心你么？站起来说“什么地方买啊？这里拐来拐去的我都不认识。”

　　kimi说“你自己看着办，要不然就到对面新亚大包给我带点东西吃，别买太贵的。”

　　井柏然叹了气，出去之前又回头看了眼kimi，看着他带起耳机淡定地靠着椅子听音乐，忍不住狠狠皱皱眉头。他还真是看不惯这家伙什么都往心里藏，kimi其实也挺瞧不起井柏然的，你说你什么憋心里累不累啊！

　　回来的时候看见kimi正调自己那吊瓶的速度，井柏然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你想干嘛？”

　　“我数了数，我的速度比别人慢啊~”kimi顺手指指边上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学生模样的小孩，“他一秒钟可以掉两滴，可我只掉了一滴，你看我们差不多时间来的，现在他都快掉完了！”井柏然说“你小心调整这玩意容易心率异常，你一下晕过去没人管你。”kimi也不理他自顾自打开袋子一看，很激动道“你卖了两份？”

　　井柏然说“废话，我还没吃饭呢！”kimi的脸沉了沉，抓出勺子打开盒盖吃饭。

　　井柏然边吃边偷眼看看他，“你小心噎死了，你知道自己胃不好就好好吃东西嘛。”

　　kimi很无辜说“我睡过去了，然后你儿子就出事了，我没工夫吃饭。”说着喝了一碗汤，看看井柏然碗里那剩下的几个馄饨说“你吃不吃，你不吃给我两个。”井柏然说“你这什么样子，老大不小的人了…………”慢慢摇出两个放在kimi碗里说“你吃的太饱等会儿检查不好吧？要不要照b超？”

　　kimi说没事没事，是照喉镜，再说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就不能吃东西了现在干脆多吃点………………井柏然看着他眨眨眼，一没留神被kimi从碗里又扒去两馄饨。

　　“你那时候为什么做手术啊，喉咙有毛病？”

　　kimi点点头，然后笑笑说不会有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少唱歌就是了，反正就这样…………谁不得好好活吗？

　　说得井柏然一口馄饨搁在了嗓子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他想开口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只是埋头消灭了一碗馄饨收拾起所有的东西，乔任梁也没说什么，时不时看看自己速度奇慢的吊瓶。

　　熬到打完点滴到五官科检查，井柏然就和乔任梁坐在椅子上排队，kimi推推他说“时间不早，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回去吧。”

　　井柏然点点头立刻摸出手机对着俩孩子嘱咐，“你们把冰箱里那个饭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就行了，2分钟………………没错，别开煤气别动电线也别给我跑到窗户上去………………他没事你们担心什么！乖乖的，爸爸有可能会晚点回来，早点睡觉，别老看电视不要动我那手提电脑啊………………”

　　kimi发现过去有人说他唐僧那根本就是谬论！我要是金蝉子井柏然他就是金龟子！要论优柔寡断喋喋不休少了个他井柏然还真不行，想着就笑出声来井柏然回头一脸严肃地说“到你了，什么事那么高兴嘛！”kimi忽然就不笑了，井柏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他坐到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女医生对面，手心里丝丝地冒着冷汗。抬头看着kimi，kimi也看看他，两人一时都不到该干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扁桃体发炎给你开点消炎药吧………………没什么关系，年轻人生活有点节制，早点休息。”

　　之后再一问胃的事情，人家医生说问题也不大，只要按时吃饭就行，也就一慢性胃炎。井柏然和kimi走出医院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kimi还揉揉自己刚被蹂躏的手背，摸摸那个巨大的乌青抱怨护士小姐太狠心。井柏然说然家刚给你拔，你激动得一下蹦起来人家当然紧张啦！活该…………kimi斜着眼睛笑笑，你还不跳起来了吗？你敢说你没一下子跳起来！井柏然说是啊，是啊，我看见某好像很痛的样子像是要当场快哭出来了，我高兴不行吗？

　　回到家看见两个小孩巴巴地往kimi身上蹭，井柏然好容易把两孩子扯开，俩小家伙还说以后一定乖乖的干爹你不要走，干爹你很帅很帅的………………kimi的鼻子很酸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使劲按了按，井柏然心里暖洋洋地想：哎…………这谁家孩子，这么体贴这么可爱啊…………

　　到了卧室kimi猛地蹿到井柏然身上也抱了抱他，不过没往身上按，井柏然说“你得了吧，外人不在想兽变是怎么的？”kimi带着鼻音笑了笑，声音颤微微道“我想我家小然了…………”井柏然顿了顿，心跳立马漏下半拍，二分之一分钟一晃而过这才想起kimi那分明是想自家闺女了，拍拍他的背把他从身上扒下来，“你放开我行吗？我明天要早起。”

　　kimi的眼睛眨了眨兴奋地也不打个招呼，一下把井柏然抱起来，转了一圈，井柏然想：你高兴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值得理解，但是你你你………………唉！阿~~~~~~~~~~~

　　井柏然的运气是不好，加上他人也高，被kimi同志这么用力一举一甩一扔，“砰！”飞地板上，一转身还闪了腰，再看kimi捂着嘴没事人一样腼腆地微笑着摆着手走来说“不好意思刚没托住，松手了………………”上来就伸来一只手，井柏然咬牙切齿地拍开那只爪子说“你是故意的………………混蛋………………”

　　kimi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不小心啊………………大不了下次我不抱你就是了，再说你自己不争气嘛！叫你以前多运动，你看腰不好了吧？

　　井柏然疼得直哼哼，懒得搭理kimi，kimi就找出两张狗皮膏药“啪啪”往井柏然后腰拍，kimi那是用力过猛甩得井柏然倒抽冷气，听得门外两小子触目惊心牙根打颤，心说：咱爸爸又和干爹打架了啊，爸爸还闪了腰啊，这很严重是不是？要不要医院，会不会死掉啊，死掉了干爹怎么办啊？回头把这事儿和最崇拜的闫安老师一说，闫安也就打了个电话过来，闫安这人还算含蓄，一出口也没直接问就程序性地讲了些孩子的学习问题和打人事件，直到最后才算说起了真真重点井柏然同志闪腰的真实性。

　　井柏然说闫安你别竟绕弯子啊，问我腰干嘛？kimi在边上看书，探头探脑笑嘻嘻地过来抢电话，“谁呢，谁呢？你和谁打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井柏然飞起一脚踢得kimi怪叫一声倒向地面，kimi灰头土脸爬上来也没言语提脚去踢井柏然的腰，井柏然慌忙吼了声忙和闫安说“我有事就先挂了，以后再联系吧！”闫安听得那里热闹非凡，看看张殿菲憋着笑说这两人还真有意思呐！

　　闫安遇见kimi还提了井柏然那腰，问要不要吃些东西补补，kimi还很高兴叽叽歪歪问是不是什么牦牛壮骨粉什么井柏然不止缺爱还缺钙。等到这两个万分无辜的当事人得知诸如乔任梁欲那啥不满，井柏然纵啊哼…………过度闪腰各种缤纷诡异的消息传遍整个圈子，乔任梁二话不说就冲去了闫安家翻脸。还在人殿菲面前举着他的手枪追着闫安满屋子窜，“我让你小子瞎说！上次是不是你揭我老底，告诉那白痴我开店！我就知道是你，你才欲求不满我象欲求不满的样子吗？”

　　闫安摆摆手说“殿菲哥救我~~~~~~~~~”

　　张殿菲大叹口气说“你看他有枪啊………………”

　　闫安说“可你是警察啊~~~~~~~”

　　乔任梁笑眯眯地抓着枪指着闫安，“那人家也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闫安说“好好好，我知道你生活多姿多彩好了吧，可是上次………………那个………………真不是………………你把枪放下，那个容易走火的，你别以为我怕了你啊…………………………”

　　乔任梁说除了你还有谁？然后遥远遥远北京的张超狠狠打了个喷嚏。

　　付辛博请井柏然喝茶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井柏然没意外的磨磨牙，付辛博边笑边说“那不是真的吧？”

　　“不是。”

　　付辛博说你那样子早出卖了你了，说吧怎么回事？

　　井柏然沉着脸心说我怎么说，要我说那个笨蛋把老子抱着转了一圈可惜没托住老子摔了！！！要说你再问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也打不过你不是？

　　“也没什么，大扫除擦玻璃扭了。”井柏然说话滴水不漏，波澜不惊，付辛博说真的？真的？真的？可是他们都说你们是………………

　　是了什么没出来就看kimi来了，满头大汗似乎把闫安闹得够呛，付辛博一看kimi也就问了一句“我们家宝那腰怎么回事啊？”

　　井柏然的脸“刷”变了，死死瞪着kimi心基本算是不跳了，kimi没想到付辛博来这招蒙了许久吐出几个字，“那个…………大扫除的时候………………”井柏然心说很好，接着说！

　　kimi说“搬箱子的时候扭了………………”

　　井柏然说“乔任梁你这人还真禁不起夸………………”kimi惊诧地摇摇头“哪有，什么时候，没有啊？”井柏然翻着白眼心道：就是心里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