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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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自覆龟壳
绯墨再次把自己关在房中，居所小筑被其下了三重结界。紫焰、凤燨等人不得其门而入，寒铮更是急得破了双掌，鲜血满指。
只是再次证明凤神的强大。
这一次，绯墨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亡者，而是生者，那眼神让他害怕。怕到用结阵做了个龟壳，把自己狠狠得包裹。
救下凤燨时，紫焰、凤燨等人的眼神，让他再次认识到自身的处境。好似看见一个陌生人的疑惑，深深地刻入心底。泪水无声留下双颊，牙关紧咬，双臂紧紧地环抱自身，只为了平息心中的恐惧。
这种惧怕不仅来自于那些眼神，而是眼神的主人。绯墨再世为人之后相处最久的当属兰儿，皇甫霄。一者惨死，一者远离。离宫之后相处最久的就属霁月、紫焰、凤燨等人了，霁月给他的感觉是孩子，黏着护着将来总是要离开的。但紫焰、凤燨给他的感觉是朋友，不是现实中相交甚久，却是在记忆中早已相交多年。率性的话，可以当作老友，坦诚以待，却总有种不切实际的陌生感。每个亲昵的动作本该自然，但在做完之后总感陌生。
除了霁月，现今身边的所有人都无法给予他安全感、存在感。让他理不清自己生存的意义。很在意他们是因为绯墨越来越把他们当做朋友，因为绯墨告诉过自己要真性情得交上这些陌生的老朋友，把他们当做新朋友，重新谱写他们之间的友谊。这点绯墨做到了。所以如今绯墨会更加害怕，因为这些人是把他当做从前的凤绯墨来看待。在他们的眼中一个开朗的凤绯墨，好过从前有些自闭的他。所以他们认同。而在原则上做出与之前的凤绯墨完全不同的行径，让他们疑惑，形成了不认同。这让绯墨感到他们不过一直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而那另一个人又恰巧是自己脑海中的前世的自己。这让绯墨深深无力，无可奈何。
绯墨的心里一直把现今作为祁轩麟的延续，脑海中的记忆却又告诉他，他是凤绯墨的延续，而那个凤绯墨不过是一块块的记忆碎片所组成，没有上一世的他来得真实。摆在绯墨面前的问题就是自己是不是凤绯墨的延续，自己是不是个傀儡。因为生活是那么不真实，周遭的友人又是如此看待他，绯墨不知该把自己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杂乱的思绪和止不住的泪水让绯墨脑袋愈来愈沉，浑浑噩噩中合上双眼，渐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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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醒醒，尉析探到龙神的消息了。”缓缓睁开双眼的的凤绯墨，优雅得起身，沉静的双眸淡淡瞥了眼身旁的紫焰。木然的表情，机械得张口，“让尉析进来吧。”
漂浮的绯墨呆愣地看着底下尉析正恭谨得回报。再看看床榻上所座之人和自己相似的脸庞——一副成年后的容貌，以及旁立的紫焰，绯墨流下莫名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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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醒醒。墨...怎么睡在地上...你差点吓死我了。”看着被自己猛摇之后已然清醒的绯墨，无香缓缓地吐出口气，放下心来。
“我...到底在哪儿？”梦中的景象和被猛然拉回现实的茫然让绯墨的身心飘忽，脑袋沉重。“傻瓜，当然在你自己的房中。为什么把自己锁起来，若不是你灵力未全部恢复，只怕是我也打不开你下的结界。”
“无香，是你么，无香......”喃喃得唤着眼前人的名字，缓缓地搂上对方的脖颈。
“怎么了？”无香轻笑，回抱绯墨，搂上纤细的腰肢。
“抱紧我，请抱紧我好么，好冷......”喃呢声越来越轻，最后声音的主人沉睡在无香的怀中。
屋外悄立的一行人叹了口气，不欲打扰，悄悄地离去。唯独霁月不欲离去，静静守护。
远离小筑的庭院小亭中，忍不住的寒铮，提出疑问，因今日早些的赛事，寒铮并不在场。
“墨他今日在武斗时出手救下我，还对对方施以凤炎斩。”作为当事人的凤燨不得不坦述早前发生的事。
“这不像墨的作风。”寒铮皱着眉头，心火渐息。
“莫不是兰儿身亡的事给墨太大的打击，他是担心燨吧......”紫焰心疼最近日益消瘦的小人儿。
“那个端木白把燨打成这样，要是我在场，我也会和墨一样做的。”一回家就看到左肩受重伤的凤燨，凰焰的怒火一直未曾消停，誓言要那端木白付出代价。
“不会，要是你不会。焰，你敢说你会冲上武斗坛，在武斗未分胜负的时候，你不希望凤燨赢么，而且凭凤燨的力量，那个端木白根本无法比拟。这么想，你还会上台救他么？你的上台就等于凤燨的失败。”梦夕平日虽最爱与凰焰斗嘴，却也很了解他。
“不，根本是在于墨他变了。以往的冷静悄然无踪。若在从前，墨也会出手，但是在凤燨赢下或是武斗终了后，对对方施以重击。不会冲动的破坏武斗。”尉析皱眉冷静的分析道。
“墨他是变了，这从我们再次碰到他的第一面不就知道了么？墨他不似以前优雅得体，万事独力承受的样子不好么？我们不是达成一致认为他的转变很好么？”雨瑾想到先前绯墨把自己独自锁于屋中，心绪激动，不禁冲着尉析呛声。
“瑾，这是原则。”尉析泰然以对。
“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墨的举动亦不至如此深究。燨，就是你的续赛资格似乎没有了，你输了，应该没什么吧。”紫焰厉声下了判语。
“当然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次武斗赛。”凤燨平静得摇了摇头。性子淡漠的他并不在意输赢，也不在意对手的狠手，相反这件事最让他在意的是绯墨的反常和自锁于室的逃避。
碧诗拉着还欲言语的凰焰，后者示意前者不要反驳紫焰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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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的绯墨，脸红红的，居然抱着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睡着了，还是死皮赖脸的紧搂着人家的姿势。
无香看着如此可人的绯红脸颊，忍不住轻啄了口，害得绯墨手忙脚乱的推开。别过头，不好意思地借口梳洗，要无香回避。霁月很高兴爹爹恢复了精神，一扫一夜未眠的疲色，开心的搂着爹爹的脖子撒娇，让绯墨心下好不安慰。
偷偷着瞄了眼正整衣的无香，待四目相撞，不禁羞赧，撇过头去，惹得无香哈哈大笑，绯墨心底暗骂自个儿，没事害羞个啥。
一个甜蜜蜜的早晨，似乎有什么悄悄发生了变化。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