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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四十八章 歧山兽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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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再不起来没活干了!”大白天就热闹起来。
“啪——”
“呜——你怎么能这样打我,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久,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母亲,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多么地命哭苦啊!我不要活了啊——”那声音由远及近,扶摇直上愈演愈烈。
“碰——”一个小二打扮的少年喘着粗气踹门而入。
他举着和自己的头一样大小的铁锤挥舞着,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拼命地摇晃着,“我说当家的,要不要让做生意了!大白天鬼叫的叫那些贵客怎么休息!”
“放——开——我——”我几乎快被晃傻了,才睁开沉重的双眼,左偏右躲全力地避开锤子,等眼前的小子发狂完毕后,我才悻悻开口:“小熊崽啊!”
“不要叫我‘小熊崽’,我都一千岁了!“那小伙子很不满地瞪着我。
“熊——苋茨呀!怎么说我也是当家的,你就这样冲进来打我,还带里一群尾巴,还给不给我面子啊!”我很识趣地改口,看着挤在门口看戏的贵族,一个压着一个探头探脑,无奈地摇头。
“呵呵!当家的,我是饶苋茨。”小伙子憨厚地用铁锤柄挠头,“我门开客栈不正是因为这个出名的吗?”
不重吗?我眼皮微跳,看着他手中的金环,向财神们抱拳,“各位客官!今日还需请多指教了!”
“碰——”一阵风,只剩破败门“卡吱!卡吱!”地摇晃声,刚才还很挤的小房间空旷许多。轻叹一口,看来呆会又得叫铁匠来将那崽子踢坏的门修理、修理了,“我可怜的钱袋啊!”
“哎呀呀!我可爱的凰儿你的房间总是那么热闹啊!”一阵柔和的光线从金环中冒出,金环变化作巴掌般大小的女子翘着脚停在半空,眉眼与玿无异,只是稚气填加了些俏皮,浑身金光差点闪了我的眼睛。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每天鬼吼把那些贵族吵醒,给我寻了这遭麻烦事,居然还乐呵呵的!啊——”我靠着墙懒散地伸个懒腰,想不到我堂堂一族之主居然沦落到此地“卖艺”,扯了个苦笑出来。
数日前
离开那梧桐树,扮成侍卫的重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崔祁单独为我安排了一量用完全封闭的撵车。越来越懒散的我,几乎半步不离撵,任由重颈打理,日子过得平淡安稳。
可刚到歧山的那一天特别的“不一般”。
我睁开眼睛,还是昏暗一片,翻了个身,“卡嚓”骨头传出一阵怪响,撇撇嘴:“睡都睡散了,还没到吗?真不知道要躺多久!”
一双大手不轻不重地按着我的脚,一个黑影挡着仅有的光线看不清表情:“就要到了。”
可我却感受得到他的笑意,应该是这些时日一刻不离的成果吧!
“吼——”车外野兽嚎叫。
“小心呆着!”重颈越出撵车。
“好大的胆子!几年了,竟然还有敢前来挑战的!哈哈哈——”车外崔祁畅快地大笑,接着几声怪响。
我紧紧地堵住耳朵,突然往前滚去,掉出了撵车,这一出来我可就傻了眼,居然在半空中,散架的撵车、几匹吐白沫的马和几个晕厥的侍卫继续飞着,我却在半途向下坠,随着下落速度的加快,浑身无力的我焦急万分,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改日一定要弄个清楚。
“嗬——灵气这么混乱,还让不让我睡觉的啊!”蚊子般的呻吟传到我耳中,一个小东西突然出现,“这是在哪啊!”
“玿?”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阵感动,看到是这个小家伙,又泄了气。
“啊!是凰儿啊!糟糕!”她飞到我身后,抓着我的衣领向上拉。
听到熟悉的称呼,我又是一阵恍惚,嗤笑一声,如何可能。
“碰——”我滚着滚着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虽没有受伤,内脏仍旧翻腾不已。
“还好!还好!有一只笨熊垫底,不然你可就成肉泥了!”小家伙摊在地上,很没形象地抱怨起来,“你怎么这么重啊!少吃点不会,害得我提不起来!”
看着缩小版耍赖的玿,我真的很想笑。也许我真的不该对所有的事都不闻不问。身下的“毛垫”消失了,变成了一具身体,我连忙从少年的身上下来,整理着装作刚来的样子。
少年眼皮一跳,睁开茫然的眼睛呆坐起来,看见我突然跳了起来:“我们比试吧!”
“啊!”我被他的要求吓了一跳,“我——”不是故意要砸你的呀!
还没说完,他的铁锤就砸了过来,又快又狠。我本能地往右侧挪一步,可左手还是被擦出一条红痕,火辣辣的疼痛使我握紧双手,集中了精力。他的铁锤立刻转个弧度朝我的头砸来,被迫向后翻了两个跟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可那少年穷追不舍冲了过来,千斤锤也随着落下,趁他手被锤子牵住,从他面前绕到他的身后,一记手刀将其砍晕。
坐在地上,我这下也腿软了。
“兽族可以说个个皆兵,诚不欺吾也!”躲着的小家伙又出现了,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少年,“啧啧,熊也能这么瘦?身无二两肉!”
“少损他了!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直视她。
“呜——我是你的玿啊!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呜亏我这么疼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哇——”由掩面哭泣到嚎啕大哭一气合成,她的气势那个强啊!
“好了!好了!别装了!”看着“玿”这副模样,心中别提有多别扭。
“怎么一点幽默都不懂!哼——”小家伙变回了金环。
“原来是你啊!”我托起金环,这个是玿在我从血池中回来给我的,其实它原本是族长的流光,也就是鸾出生时带来的神器,最有效魔化的牵制就是用时刻不离地将魔性用强化后的纯灵气压制,流光相当于魂魄的容器,里面的魂魄应该是玿的分魂,进行鸾祭后也只有主人才使能用。我放松了戒备,虽然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可对于魔化我不甚了解,也随它去了。
“呜——”地上的少年动了动,看清我的样子跳了起来,跪在我面前,“饶苋茨愿跟随主子左右,效犬马之劳!”
我吓了一跳,刚刚还拼死拼活的现在就称臣,变化实在太大了。
“主子嫌弃苋茨?”少年立刻举起锤子向自己头上砸去。
“啊——”我完全失控了,抬脚将那少年踹了出去,“我收你便是,可记住我的规矩是别让我见血,否则严惩不饶!”
“什么?”苋茨爬了起来,“不见血?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抓着金环,侧着头。
“主仆之间也是要用生死决斗确定的,十年为期。况且,兽城夜夜混战,血肉满地,除非你不入兽城,否则不可能干净!而这梵林幼兽栖息场所,也是争夺之地,也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如此这般,恐怕你还是哪来回哪去吧!”苋茨嘲讽地笑笑,“呵呵!我还真不走运居然碰到软脚虾!”
“噢——是吗?”还是得解了梦魇才能回去,沉吟半晌,“那不让血近我身呢?除非——你自以为没本事做到!”
“一言为定!”
一别兮,
在天之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