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玉火

10、第九章 回到玉池

　　“呜——”“呜——”两声低啸从室顶传来，室内幽蓝一片，浮着点点荧光，顶上出现一个扭曲空间的黑洞，连接处粼光闪闪似水波，往内卷起了旋涡，从旋涡中心慢慢挤出一坨奇怪的东西，“啪嗒！”一个弧线，直接砸到灵的脚边，不断扑腾着尾鳍绕着圈。“啪嗒！”
　　一只鱼？不对，又大又圆的脑袋，小小的眼睛，几乎找不到身子，一双侧鳍与尾鳍似乎是肉质的，是鲲？不对，它才婴儿般大小，一般不化作人形时以它这样的能力，是不可能以如此小的体形出现。
　　“又恢复成一间普通的密室，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灵的身旁。灵伸手摸摸那滑溜溜的蓝色脑袋，眼睛看向我时，那曾经的漠然却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和我回去吧！虽然我那儿不及这里美！”但至少比较有生气，撇过头，看着那不断折腾的小东西，故作轻松，“不介意吧？”
　　“啪嗒！”一滴晶莹的液体掉在那小东西的头上，散成细细的数滴。
　　“呜——”小东西哀怨地叫起来，跳进了灵的怀里，不断扭动，挣扎着要把那刺痛它的物体从身上给去掉，反而越来越深。在小家伙快咽气时，灵方才助它一臂之力。
　　“带我走吧！”掩起所有的情绪，“他叫鲲，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是我唯一的朋友。”
　　“鲲不是与四族先祖同为上古神神兽，早已失去踪迹了？”龙渊也正好到了我身旁，仔细观摩。
　　灵出现在龙渊的后面，用脚跟踹他的关节处，使他跪下，直接用右手钳住龙渊的下鄂，左手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了进去，右手往上一送，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龙渊伸手就要抓灵，可灵往后一仰，一个后空翻，躲开了。
　　“没什么！只不过替你解毒而已！”不远处，灵拍了拍手，斜睨着他。
　　“你——”龙渊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然后放下，“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服用！”
　　“你伤我族守护兽，活该中毒！救你已是看在凰的面子上——最大的限度！我们岂能让你知道此解药的成分！”灵冷冷地笑道，“何况你我青白自交战以来势同水火，你难道会不知道！青龙太子！”
　　龙渊的眼睛起了黑雾，瞳孔完全变成墨色，脸色沉得寒气四溅：“还来！”
　　“你们青龙太子的圭璋，我堂堂一族之长还不稀罕！既然我族为羽族效力，就不会去招惹他们的盟族！你我两族早已不相干！”灵转过身去，走到凤的身旁。
　　龙渊缓和神色，环视四周，一跃到水晶棺内。
　　我站在那儿与鲲眼对眼,摆出自以为最温柔可亲的笑脸伸出手来。“火——讨厌！”鲲吐出三个字，背对着我一跳一跳地离开了。僵着笑脸，伸手摸摸鼻子，悻悻地到灵的身旁，蹲下。灵取出一颗闪着柔和光芒的水晶珠，这种感觉分明就是龙焺引我们进来所用之物。仔细看来，那珠子的中心有一只细小的蓝色龙状物。一道红光从珠子中闪出，直迸凤的眉心。
　　凤的睫毛颤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出了什么事了？”
　　“父亲和你解除了誓约，完成了约定。”灵平静地说，“你获得了父亲大半部分的灵力，已可以用成年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上了！”灵将珠子收在怀中。
　　“那——”凤还要追问。
　　“我们是时候该回到玉池了！你们在这里已经呆得够久了，上面恐怕要闹翻了！”灵摆了摆手，“青龙太子！可以走了吗？”身边的龙渊点头。
　　灵领着我们往另一个出口走，这条路除了是有蓝水晶砌成的，其余皆与来时一样，到了门口，灵单手画符：“启！”灵符印在水晶宫的门上，各个密室围绕在阴阳两室流水般运作起来。
　　走到与外界的结界处，灵停了下来，往回走，我们三个都蒙了，转身，却意外地遭到冲击，飞了出去。这通道的液体居然是直往上冲的，我们几人就直接乘着这水势往上。
　　速度则为来时的好几倍，可是还是花掉了好一阵时间，估计那水晶宫应该是在梧桐底下的。这奔腾的速度和来时温和的牵引根本没的比，一个是享受，一个是折磨！
　　看到蓝天了，我舒了一口气。随之的却是天旋地转，我怎么忘了玉池的出水口是个瀑布！“扑咚！”四声，直接随瀑布掉到了池中，硬是喝了好几口液体——水晶味！
　　在最上头的灵先往岸上游去，总算回魂的我们自然不会放过她，紧随其后。“啊——”踩到池底了，却和后面的凤和龙渊撞到一块去了。
　　“凰！你终于到地面了！”最魁祸首压在上面大叫。
　　“怎么三日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头发也白了，眼睛和嘴唇都变蓝了！我苦命的凰啊！你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啊！是龙渊那个小子，还是凤那家伙？我一定让他们统统趴下！”炎玿一把抱过灵开嚎。
　　“炎玿！咳！咳！我在这里！”我从灵的身下探出手来，伸到她面前摇了摇，“快！咳！咳！下来！”
　　听到了声音之后，炎玿才把我从一堆人中挖了出来，摸着我的脸：“真的是你！我的凰啊！欢迎回来！”手臂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炎芯站在池边对着我们微笑，浑身散发出掩饰不了的倦意。

　　水晶宫兮，
　　南柯一梦。

作者有话说

　　水晶宫：传说中龙王居住的地方，由水晶建成，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