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8、东溟夫人 恨铁不成

　　寇仲和徐子陵正摸不着头脑时，一把温和的女声由帘内传过来道：“两位小公子为何会给码头的流氓追赶呢？”

　　寇仲认得声音，恭敬答道：“原来是夫人！我两兄弟先谢过援手之德。”

　　徐子陵怕他胡言乱言，接口道：“我们曾和他们其中一人动过手，他便召人来对付我们了。”

　　夫人淡淡道：“听两位小公子谈吐不俗，不知志向何方？”

　　寇仲笑嘻嘻道：“我们的身手都是娘教的，读书认字，亦是由她一手包办，娘去世后，我们便四处流浪，看看有些什么发财的生意可做……”

　　一声娇哼，在帘内传出，打断了他的话。

　　那声娇哼却明显不是先前那位夫人的声音。寇徐两人大感愕然，这才知道那夫人之外，还有另一位女子，而且身份不会低于那夫人。

　　但她为何会对寇仲的话表示不悦呢？

　　那夫人的声音又再响起道：“另一位小公子又有什么意向呢？”

　　徐子陵知她在问自己，耸肩道：“我们进退与共，他想发财，我自然也想发财哪！”

　　那夫人叹了一口气道：“除了银子外，你们还想干些什么？”

　　寇仲道：“夫人问得好，发财后当然要立品，最好可当个官儿，那就可光宗耀祖，八面威风
　　了。”

　　夫人语气由温柔转作冰冷，平静地道：“外面那么多人正为战乱和暴政受苦受难，你们难道没
　　想过救世济民，为天下苍生尽点心力吗？”

　　徐子陵愕然道：“我们人小力弱，三餐难继，倒不曾想过这种事。”

　　寇仲想起李靖，赔笑道：“这种大事，自有大英雄去担当的。”

　　夫人淡淡道：“人各有志，两位请下船吧！”

　　两人骇然叫道：“这怎么行！”

　　房门推了开来，那小婢脸无表情的走进来，绷着俏脸不客气道：“两位请！”

　　两人看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知道求情只会惹来嘲笑喝骂，只好挺起胸膛，随她来到甲板上。
　　近吊梯处，四名武士按剑而立，摆出逐客的姿态。

　　码头上仍聚集着一众流氓，恭候他们大驾，却不敢叫嚣，显是给船上的武士打怕了。这里倒似乎比扬州城更没有王法。

　　寇仲轻扯徐子陵衣角，低声道：“跳船！”

　　徐子陵会意，两人不吭一声，全速朝远离码头那边的船缘奔去，飞身越过围栏，投往大海。

　　俏婢悠然望他们消失的方向，嘴角飘出一丝笑意，像早听到他们的对答，只是没有阻止。

　　“噗通！噗通！” 两人先后掉进水里去。

　　在入水前的一刻，他们看到三艘快艇朝他们驶来。艇上各有数名流氓，人人手持一端装了尖钓的长竿，正叫骂狂呼的赶过来。

　　到了水里，寇仲知徐子陵水性及不上自己，死扯着他往巨舶的船底潜下去，只有借巨舶的掩护，才有机会避过敌人的竿钩，至于如何换气，这时哪还计较得到。

　　巨舶上，二人先前进过的那间房内，这时竹帘已被挑起，里面端坐的竟有二女一男一共三人。

　　“多谢夫人。”左侧的温文公子赫然竟是宋师玉。就见他微笑着向居中那位蒙着面纱的美妇拱拱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美妇柔和道。

　　右侧那青春美丽的少女却娇哼一声，先前不满寇徐二人回答哼出声来的就是她了。

　　“我看那两个小子油嘴滑舌胸无大志，连我们东溟派挑男弟子都看不上眼，也不知宋兄你看中了他们哪一点。”

　　她们琉球东溟派做的是兵器生意，跟宋阀早有往来，故而这东溟派小公主单婉晶跟宋师玉一早就颇为熟悉，说话也不是那么计较分寸。

　　我何尝又明白，她们究竟看中了这两个小子哪一点？宋师玉心道，脸上却只是和煦微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东溟夫人道：“宋公子，你既请我叫两位小兄弟上船来暂避危难，怎又要我将他们赶了下去？须知外面仍有不少人在追逐他们。”

　　宋师玉笑道：“不过是见他们被人追得太紧，让他们上来缓一口气罢了。他两个正事不成，连学人做贼都做不好，活该受些教训。”

　　一番话说得母女二人均掩口而笑。宋师玉年纪轻轻，自己还是一副少年公子哥儿模样，可听他这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倒像是两个小子的亲爹一般。

　　比起船上三人的闲适，水下的寇仲和徐子陵实在有些惨。两人潜到舶底的深处时，胸中一口气已尽，要浮上去，却撞在船底处，令二人手足无措。

　　可也正是在面临这等绝境的时候，他们那胡乱练就的长生真气竟有了突破，在几乎快要闷死的时候，忽然又回过气来，到这一口新气将尽时，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这源于体内的真气，生生不息，令两人极之受用，安安稳稳在海底游了许久才浮出头来。

　　一旦安全，二人又想起那偷盐发财的大计，打定主意去偷白天追杀他们的海沙帮盐仓，好出一口恶气。

　　二人扮作海沙帮众混进地头，却发现自己正正撞上一桩大事：海沙帮今晚欲对东溟派发起暗袭。

　　探知这海沙帮投靠了宇文阀，今晚的举动是宇文化及下令，徐子陵跟寇仲对视一眼：“这事既和宇文化骨有关，我们怎都不可坐视不理。待会入水后，我们就跑到甲板去，大叫大嚷，便可破坏海沙帮的什么攻其无备了。然后再跳水逃生，立即去抢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