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45、清查内奸 襄王无梦

　　“若非秀宁公主与寇仲徐子陵二人有旧，此前无意间认出了他们，秀珣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商秀珣此刻玉面含霜，直盯柳宗道，缓缓道，“柳二执事，你敢说自己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么？”

　　“无论场主信与不信，我确实不知他二人就是寇仲徐子陵。”柳宗道惨然道，“倘若场主所言不虚，此事我确有失察之罪，但绝无勾结外人背叛牧场之心。”

　　商秀珣淡淡道：“我已遣人唤他两个前来对质。你说的可是实话，待会儿便知道了。”再无他话。

　　气氛凝重之际，三执事陶叔盛上前拱手打破了沉默道：

　　“场主，江湖传闻，寇仲徐子陵跟宋阀少主宋师玉渊源颇深。之前他二人之所以能成功诛杀任少名，幕后宋阀的支持也是功不可没。而且，属下刚刚想到，他二人在牧场既化名傅玉傅致，这‘玉致’二字，原本就是宋家二小姐的名字……”

　　商秀珣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三执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陶叔盛肃声道：“属下认为，寇徐二人在此隐姓埋名这么久，多半是出自宋阀指使，意在谋夺我飞马牧场。”

　　“荒谬！”

　　大管家商震一直默不作声地吞云吐雾，这时却怫然不悦斥道：“三执事难道忘了，当年是谁从乱马蹄下救了你这条性命？”

　　他此话一出，立时提醒了众人。各人偷偷抬眼打量上座商秀珣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无不心道，陶叔盛这回当真是白白自作聪明了。

　　商震这“荒谬”二字，实是替商秀珣说的。

　　三年前宋师玉造访牧场恰逢其会，出手救人大展神威，却也因此受伤，留在这里静养了一月有余方愈。那段时日里，眼看着场主与他如何相处，他们这些牧场高层人人心里都有些分数。而场主那点心思，商震这个看着她长大的大管家更是清楚不过。

　　宋阀若当真要谋夺牧场，何须派遣寇仲徐子陵暗伏此处如此麻烦？只消他们那位大公子稍稍解一点风情，整个飞马牧场就是场主的嫁妆了。

　　当年商震他们还曾暗地里对此忧心忡忡，只怕场主毕竟只是花季少女，于情爱方面所知一片空白，决计不是宋阀大公子的对手，恐怕一个弄不好，牧场坚持了上百年独立自主的局面就终结在商秀珣手里了，到时候叫他们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却不成想，竟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又或者即便宋师玉原先对场主或有些心思想法，却也因为他这等剔透玲珑之人，很容易就能察知牧场其他高层的戒备心理，为避嫌之故，最后也只得硬着心肠做出一副流水无情的姿态来。

　　他这样一来，倒让商震等人自觉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为他们也许搅了场主一桩好姻缘而颇为内疚。毕竟无论武功家世，人品才华，宋师玉都是上上之选，又对牧场有大恩在先。若他都做不得场主夫婿，这世间怕也没几人够资格了。

　　飞马轩内一时无人说话。

　　厅外突地响起两道清朗豪迈的声音：“寇仲徐子陵，求见商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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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明之际，明空才回到别院。这时商秀珣已经结束了于飞马轩中的议事，在此等候。
　　纵使明空修为极高，可连着两夜不曾合眼片刻，加上此前又为示警昼夜不停千里飞奔才赶至牧场，她此刻面上也禁不住有了些许倦色。

　　“辛苦姐姐了。”商秀珣的语气里几分感激几分歉然。

　　“原是明空应当的。”明空淡淡笑道，“秀珣那边可有结果了么？”

　　“是三执事和四执事。”商秀珣黯然叹了口气。

　　“他两个倒是听话得紧，一个阴阳怪气只想坐实二执事就是内奸，另一个则长篇大论，竟然想替李密嫁祸于宋阀。大约是他们两个先前商量的结果。”

　　因为陶叔盛与吴兆汝两人不曾向场主报知纸条的事，寇仲与徐子陵暗中分头监视他们，结果发现两个人竟鬼鬼祟祟趁黑走到了一处。

　　“哦？”明空愕然，随即失笑，“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明空恰恰正是宋阀来人；更想不到，二执事那么刚烈的人竟然会如此逼真做戏吧？”

　　商秀珣面上也有了些许笑意。早些时候她跟柳宗道悄悄交代此事的时候，可是认真费了些神。当时她便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明空的意思，还不如暂时把他蒙在鼓里假戏真做为妙。

　　只是她既确认了柳宗道没有嫌疑，便总不忍伤这对牧场忠心耿耿老臣子的心。

　　柳宗道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然被寇徐两个小子给骗了这么久，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场就愤愤然去要找他们算账。

　　商秀珣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来，总算劝得他以牧场安危大局为重，心甘情愿答应下来做出好戏，也算是多少弥补自己先前失察之过。

　　揭过此事，她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目光看向明空：“姐姐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明空微微一笑：“秀珣可以安心了，大管家绝无问题。”

　　商秀珣明显松了口气。之前众人在飞马轩内议事之时，无论她怎么看，都无法挑出商震有半点可疑之处。倘若他真有问题，这般城府着实令人心凉。

　　“大管家之所以没向你回报纸条之事，是因为根本就没看到。”明空解说道，“那晚宿在他房里的，还有一个他新纳的小妾苑儿，趁他倦极熟睡之际，把纸条悄悄毁了。”

　　她说得含蓄，商秀珣却听得明白，面上忍不住一红。

　　若不是刚刚与小妾颠鸾倒凤完毕倦极而眠，以商震的一身高明修为，再怎么熟睡，也不至于竟不曾惊醒于明空留下纸条时有意弄出的些微动静。

　　明空也是叹气。她今夜一直不曾现身，又至今方归，就是去跟踪这个苑儿了，不成想又被她看到一幕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