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42、秀珣追忆 秦川出世

　　明空也的确配得上双龙对之如对大哥般尊敬。替宋师玉试招二人如今的本领几何时，如今有能耐诛杀任少名的双龙，竟联手在她手底下也走不过百招。

　　二人心知肚明，这恐怕还是她手下留情的结果。只因双龙第一次在商秀珣面前展示真实本领，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寒碜，否则他们能撑过数十招已是极限。

　　双龙先前被人说得多了，只道自己二人资质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好。到了明空面前，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的资质倒未必比二人强，可却恰好是天下间除宋师玉以外，唯一一个能跟他一样修习“灵玉诀”却不会练得鬼气森森的人选，这一点着实令双龙有些嫉妒她的好运。

　　据明空自己称，公子的本领她只学到一点皮毛，这当然是谦虚的说法。否则商秀珣也不会在亲眼见过她与双龙试招之后几近失态的震惊：

　　“若秀珣眼光无差的话，姐姐这身本领几可直追三年前师玉公子的七成功力！”

　　三年前，商秀珣亲眼见识过宋师玉的实力，只是不知他如今已进境到什么地步。

　　当年她刚刚接任场主不久，牧场从塞外新进了一匹神驹“追日”。越是绝世的好马便越是绝世的桀骜，“追日”不止无人能驯，一声惊天长嘶，更惊动了成千上万的马匹发狂失控，牧场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大骚乱。

　　其时宋师玉正造访牧场欲为独尊堡购置一批战马，恰逢其会之下，他出手镇住了惊马之乱，于铁蹄下救了包括商秀珣在内的无数牧场中人。

　　但他自己却也因为被当时形势所迫，眼见欲压制住万马惊腾之势，除去“日月当空”别无选择，是以不得不强行使出这式当时尚未练成的绝招，从而受了不轻的内伤。

　　留在牧场调养的那段日子里，宋师玉喝了不少鲁妙子那颇具疗伤奇效的“六果液”，跟牧场诸人也都多多少少结下了些许交情。

　　感激宋师玉此番大恩，加上“追日”只有他能驯服，商秀珣便将这匹神驹送了给他。因为极爱其神骏，名字又与自己的“夸父追日”的轻功身法甚为有缘，宋师玉便欣然受了。

　　可当牧场方面要再送独尊堡一批战马时，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要了，坚持生意归生意，以原价买卖，绝不愿挟恩恃报。

　　若非有此前事，商秀珣也不会对宋师玉如此信任，心中更对他示警信中只肯明白言利，半点不及其他有几分幽怨……

　　“场主？”

　　明空轻轻一声探询，令商秀珣猛然警醒过来，回到眼前大事。

　　即便一个三年前的宋师玉，要对付四大寇中武功最为高明的“鬼哭神号”曹应龙，已经很轻松了。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本领不下于牧场元老级高手的寇仲徐子陵相助，且二人所习武功别有机杼，一旦联手起来威力更是倍增。仅仅是这三人，已足以应付向、房、毛、曹这四大寇首领。

　　认识到己方的援手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之后，商秀珣很是松了一口气。眼前剩下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揪出内奸了。

　　她跟明空之前商议的结果，这内奸恐怕在牧场中颇有地位，否则不会连李阀欲派人来牧场洽商之事都提前知晓。须知此事甚为机密，只有执事以上级别的人物才会得以耳闻。

　　是以她才至今不敢将此事拿出来公开商议，只怕走漏风声。但四大寇攻击在即，这内奸必须尽早揪出来，否则晚一刻，对牧场的威胁就多一分。

　　明空一夜没睡。

　　前半夜她忙着跟商秀珣密议，与双龙文谈完了接着再武谈。

　　后半夜，她则难得地把“夸父追日”使出了鬼魅的气质，化作一缕青烟游走于牧场各个院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牧场几个管家和执事的卧房内，各自留下了一道二指宽的条子，上书一模一样的十二个小字：

　　场主生疑，相机嫁祸，见字即毁。

　　此事听起来麻烦，于她却也不过是盏茶工夫便已办妥。回到自己所居别院的时候，天色依旧全黑。

　　可她却丝毫没有睡意，独自一人在院内空地上伫立良久，竟不知不觉待到了天明。

　　婠婠！

　　那两个小子，竟然已在她之前遇见了刚出道的婠婠！

　　而她这个一心想见婠婠的人，不仅至今未能得见师尊一面，反倒先见到了她的死对头。

　　明空回想起当日，自己刚刚了结独尊堡之事，因出行目的之一是为了与沈落雁的密会，故此没有乘宋阀大船过江 ，而是以宋师玉的面目寻了个往日里行走江湖时常走的小小码头，雇了一叶扁舟悄然独行。

　　谁料解缆欲行之际，竟有人出声唤住他：“这位兄台，可否顺路捎在下一程？”

　　抬眼望去，是道修长优雅的身影，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宋师玉哑然失笑。他先前还道如此荒凉之地，怎会出现这等高人，原来竟是专程等他的。

　　当下洒然一笑道：“十年修得同船渡，兄台请上来吧。”

　　大江之上，扁舟之中，宋师玉大方通报了自己姓名。

　　“在下秦川，久仰宋大公子大名。”文士微笑拱手，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从容自若。

　　至此，宋师玉已经完全明白面前人的身份来历。

　　师妃暄，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

　　纵使他心有偏私，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秦川”若换回女装打扮，其风采捭睨世间，恐怕唯有师尊可与其平分秋色，倒忘了把自己算进去。

　　你既已出山，想来师尊应该也快露面了吧？宋师玉暗自忖道，心中不自禁的有些雀跃。

　　他眼前看着一个，心里却想着另一个，面上明明在微笑，秦川却不觉那笑容是对自己而发，倒叫她心中着实有些诧异。

　　世间面对着自己失神的人，秦川见过不知繁几。可面对着自己走神的人，她当真还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