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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   胸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裬儿不禁朱唇微启,祁王乘机侵入,贪婪着小人儿口中的香甜,如梦如幻,如醉如痴……
      许是祁王肆虐得太过忘情,小人儿不禁嘤咛一声,惊碎了一帐的迷情,祁王连忙从小人儿的菱唇撤开,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慌乱……(环环:小祁啊,你说你怕啥,怎么就怂了呢?偷吻都偷得心惊胆战→_→祁王:是你写的。依着本王的意思,早扑倒了。)
      在爱情面前,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自卑的,纵使强大如祁王,依旧如是。
      祁王见裬儿只是睫毛颤了颤,半伸出香舌舔了舔微肿的红唇又接着睡沉了,方悬心略安,将脸埋进裬儿颈肩,平复满身的欲·火……
      其不知抱薪救火,火势愈盛。窗外雪势尤盛,祁王却硬生生熬出一身汗,终是耐不住,起身下床,灌了几杯凉茶,披上外袍,走到廊下透透气。
      “启禀王爷,护卫保护小公子不利,正跪在厅外,等候发落。”英寒看到祁王出来,说道。英寒素来不是个多话的,这次却趁机提醒王爷,想必内心也是担忧跪在雪地里的一众手下。
      “嗯,让他们去偏厅候着。”祁王本想让他们多跪会子的,不过此时满腔子的火,是该发泄一下了。
      待到祁王来到偏厅,众人早已跪地等待处置,祁王却越过一众护卫,坐在侧榻上,兀自研究不知何时剩下的半盘棋局,并不理会堂下众人。
      或许死亡并不可怕,难熬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在冰天雪地里跪了近一个时辰,此刻又战战兢兢得等待王爷悬而未落的“铡刀”,身上早已激起一层层冷汗,若不是这些人都有内力护体,免不了又是一场风寒。秋戈伤重,脸色愈发苍白,冷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只能暗暗给他输送真气……
      却说驿馆门口,许正则正拉着许衣泽将军往驿馆内走,“大哥,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快,跟我去向王爷请罪!”
      “我顾全大局,为了怀朔几十万百姓不出兵,有错吗!?”许衣泽梗着脖子说道。
      “是,您爱民如子,您正义凛然,您不出兵救小公子,于法理是上说得通,于情理上就不合了!”许正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什么情理法理!老子就认一个理,行军打仗是保家卫国,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弃家国百姓而不顾!”许衣泽甩开正则的手说道。
      “是!我们是为了国家社稷黎民百姓而战,可你也不能如此不通世俗,小公子是什么人啊,你说不救不救……”许正则耐心劝导。
      “不是大哥我不想救,我只有三万兵马,出城死战怕是都拼进去也救不出来啊。到时候怀朔城破,满城百姓遭狄戎屠戮,那你大哥就是千古罪人啊!”许衣泽终是满腔委屈。
      “正则明白大哥的难处,那时候出兵,于兵法情理上都是不智的,可大哥也不能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啊!就那日大哥的那番言论,就足以让王爷杀了您啊!”许正则开始改变策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杀我?!王爷素来英明,我还不信会为了一个娈童……唔,唔……”衣泽还未说完,就被正则捂住了嘴。
      “大哥啊,您怎么还敢乱说,你是没见到王爷听说小公子被劫时的神情,我们王爷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依小弟所见,那日的王爷怕不只是盛怒,该是有些慌乱的。这小公子怕是不一般啊。”许正则低声说道。
      “此话当真?!”许衣泽虽是直爽了些,却也不傻。
      “当然当真!大哥还是主动去向王爷请罪吧。”正则趁机说到。
      “好,我这就去……”
      两人说着便来到偏厅,“末将拜见王爷!”二人同时跪拜。
      祁王把玩着手中的云子,并不发难,也不让他们起身,只是自顾自得落着棋子……
      两人看到跪了一地的护卫,心下暗道,这次王爷怕是真的动怒了,幸好主动来请罪了,否则,等王爷追究起来,怕这身家性命也……
      厅里鸦雀无声,窗外簌簌的雪花扑打着枝丫,堆积成时间的沙漏。云子偶尔敲打楸枰声音足以惊出厅里众人一身身冷汗……
      “王爷,王爷……”人还未至,夹杂着哭腔的急促喊声先已打碎了一室的寂静。
      听到祾儿的声音,祁王起身,向门口迎去,但见自家小人儿只裹了单薄的外袍向自己奔来,祁王连忙俯身抱住小人儿,向侧榻走去,边道:“怎么穿这样少。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我,我没事了,可是,一觉醒来,您不在,我以为我还在敌营……”小人儿哽咽道。
      英寒抱着祾儿狐裘赶到,“小公子醒了便到处寻王爷,属下看小公子穿得单薄,回房去取狐裘,不想小公子先跑过来了,属下失职,请王爷恕罪。”
      “嗯。”祁王接过狐裘裹住祾儿,安慰道:“祾儿别怕,本王在。”
      祾儿在祁王怀里拱了拱,才从刚刚的惊慌中平静下来,猛然发觉厅内还跪着好多人,急忙从祁王怀里挣扎出来,瓷玉似的俏脸上爬上一抹嫣红。
      “小公子睡前吃得少,这会子该是饿了,英护卫特地命属下熬了百果粥。”冬钺说着奉上玉盅。
      “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一提起来,我还真饿了呢。”祾儿接过玉盅说到,“说到百果粥,还是秋护卫炖的好吃,咦,秋护卫呢?怎么不见他?”
      冬钺连忙噤声,眼神却向躺下瞟去。祾儿顺势看去,但见秋戈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祾儿急忙跑过去,“秋护卫,你怎么了。”说着便要扶他起身。可是没有王爷发话,谁又敢动?!
      祾儿刚刚是看到秋戈的样子慌了手脚,才忘了尊卑,越过王爷直接扶人。这会子明白过来了,自是知道要帮他们,唯有向王爷求情。急忙跑到祁王身边,却又怕是军国要事,自己不该插嘴,可看到秋戈脸上毫无血色,身子更如风雨中飘摇的落叶,终是不忍,郑重跪倒,斟酌道: “王爷,祾儿虽是不知秋护卫他们所犯何事,可秋护卫像是受了重伤,还请王爷先让他养伤。再这样下去,秋护卫怕是性命堪忧。”
      祁王看着小人儿湿漉漉的眼睛,叹道:“你先起来。”说着扶起祾儿,转身有对堂下说道:“说说你们所犯何事吧。”
      “属下失职,中了敌人圈套,致使小公子被劫,属下等甘愿领罪。”听到祁王发话,冷剑急忙答道。
      “可查清楚了?”祁王戳着自家小人儿脸问道。
      “查清楚了。初九上午,属下陪小公子去北门,遇到一支西域商队,小公子看他们可怜,便让守将放他们出城了,那商队却是敌人暗探,去阿伏干部搬救兵,阿伏干部王子是拓琦卢的女婿,遂纠结斛律部出兵怀朔,营救拓琦卢。斛律部亦想分一杯羹,两军召集十几万兵马陈兵城下,将我们调开小公子身边,而狄戎暗探趁机向小公子下药,使其高热不退,秋戈出门叫人找军医,这时小公子自己在房里,驿馆内也有敌人探子,偷偷劫走了小公子。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冷剑答道。
      祾儿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自己被劫一事,遂急忙开口道:“他们都很尽心保护我的,是祾儿命令他们去守城的,不能怪他们,就罚祾儿吧。”
      看到祁王脸色越来越冷,祾儿声音也越来越低,“现在祾儿也救回来了,就饶恕他们把。”
      祁王依旧不动声色,祾儿越发没有底气了,讷讷说道:“那,那,那就稍微罚一下他们?”
      看到自家小人儿如此生动鲜活的求情,祁王都快绷不住自己的那张面瘫脸了,遂即开口说道: “护主不利,本是重罪。既然祾儿求情了,英寒你是王府护卫之首,就交给你处置吧。秋戈先带下去治伤,伤好了再行处罚。”
      “属下遵命。”英寒说道。
      “谢过王爷!谢过小公子!”众人拜道。
      “敌人的探子都拔了吧。”祁王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将祾儿作为弱点卖与敌方,如今却真的成了自己的软肋,那么,有些人也就不能再留着了。
      “遵命!”英寒领命退下。
      “王爷,末将护小公子不利,又未能及时营救小公子,万死难辞其咎!”许衣泽趁着空挡说到。
      “衣泽是一城守将,自当以城池百姓为重,不出兵营救祾儿,死守怀朔,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该赏,不该罚。”祁王敲着手中云子说到,“当时状况,确实不宜出兵死战。”
      祾儿虽是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于家于国都不该贸然救自己。可是听到王爷也说不该救,心里还是酸酸的。或许人总是宽容着天下人,苛责着最亲近的人……
      “末将不敢!”许衣泽看到王爷雷厉风行得处置近卫,对自己却如此宽纵,心里却更加忐忑。
      “作为主帅,作为靖宇祁王,本王赏你。但作为祁霖,我却不能轻饶你。许将军选样兵刃吧。”祁王起身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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