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 you tell me……What is love？》百变魔女

15、第 15 章

　　十五
　　顶楼
　　没有阳光的天空，安静而孤独。大东站在栏杆前，风打在脸上，有些微微地刺痛。幽刖坐在地上靠着栏杆不言一语，可是眼眶还是通红的，小雨、亚瑟和阿光也静静地站在一边。
　　风打在脸上，给大东唯一的感觉就是冷，冷得那样熟悉，熟悉到恐惧。握自己的左手，温热却带着冰冷的触感，手中好像曾失去了什么，而那个东西那样冰冷，冰冷到让自己想用手心的温度去暖和。
　　大东微微转过头，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孤寂茫然的倪幽刖。孤寂，茫然，似乎曾有过一个人也带着这样的表情，是谁？为什么记不起了？
　　“大东，不要都忘了，好不好？”幽刖轻语着，像呓语般轻微，在风中被打得支离破碎。压抑的悲伤在空气中晃荡着，原本就灰暗的天空似乎更暗，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随时会无声地哭泣。
　　“我到底忘了什么？我不能忘什么？”大东平静地说着，没有往日的急噪，是一种让人不习惯的沉静。“是那个叫雷克斯的人吗？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忘却忘了他？”
　　“不要忘了，这样他会很孤单很无助的，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幽刖依旧那样轻声地说着没有理会大东，双手环抱着自己。
　　雷克斯消失了，世界再也没有了那个爱着汪大东的少年。可是却用灵魂把所有的感情都带到她的身上，就连记忆也给了她。他是那样自私，自私地让自己带着他去爱大东，自私地把一切封锁起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伤痛，没有人看到他的伤痕。他就这样把一切坏的留给自己，把一切幸福都留给大东。
　　到底是多深的爱才能这样付出而不计代价，这样深的爱连身为另一个他的自己都觉得深的疼痛。即使她爱大东，爱得再深也永远不可能比得上他。
　　“再丢下他？”心很痛，像被刀子狠狠地插进心脏，然后用力地从伤口撕裂。疼痛从心脏蔓延，连呼吸也觉得无力。
　　“雷克斯……我丢下了他？一次又一次？”每说一句话，疼痛就增加一分，眼泪突然断了线，掉落在空气中，划出悲伤的痕迹。
　　大东茫然地看看小雨，又看看幽刖，眼泪还是无声地流着。脑子里快速地闪过一副副陌生的画面，却什么也抓不住。画面里有个人总是自己亲密地在一起，样子却模糊不清。
　　那个人有着干净而好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语气总是那样迁就，那样温柔。
　　左边，画面里的自己总是走在那个人的左边，每个画面都是。左边，那个最接近心脏的位置，还残留着冰冷的温度。好像曾经有个人躺在自己的左边，一直握着自己的左手，那个冰冷的温度连肌肤也觉得疼痛。
　　是他吗？那是被雷克斯躺过的位置？是他的冰冷留下了痕迹？
　　大东擦了擦眼泪，茫然地离开了顶楼。踏着阶梯，空旷的楼道回荡着脚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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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熟悉的道路，总觉得少了什么，却想不起少了什么。只觉得每一步都那样虚浮，每一步都觉得空虚。
　　走到一条小巷，大东停止了脚步，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失神。脑子里有些嘈杂的声音，却听不清楚。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子，一个瘦弱的身影被一群高大的男人围在巷子的墙边勒索，那些男人的身影那么清晰，惟独那个瘦弱的身影，模糊到随时会消失。
　　大东突然心一紧，快步走进巷子，可是影子却完全消失了。
　　看着那个瘦弱的影子消失的位置，大东伸出手，按在被靠过的墙上。
　　失落地放下手，大东继续没有目的地走着。
　　“都冷成这样了，还笑。”男人边走边搓着女人的手。
　　“我喜欢笑啊！”女人一脸幸福地靠着男人，让男人不断地搓着自己的手。
　　大东楞了下，转过身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情侣。似乎熟悉的画面，手中的温度好像失去了什么，连自己也觉得炙热。
　　到底他遗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连这样细微平常的场景都会紧紧地揪住心脏。
　　雷克斯……我一次又一次地丢下了你吗？
　　我的遗忘让你孤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