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腐小神尊

7、落妄之境

　　“小神尊，怎一人独饮。可否赏小仙一杯？”
　　小狸怀念苍雾，搬出几大坛酒来，这是娘亲说为了自己未来嫁人埋下的，小狸对着酒杯正发呆，云泽闲散的走来讨酒。
　　小狸微醉，一只手撑起头来，“正好，我闲来无事，你可与我说说故事。”另一只手抬起，勾勾手指，示意云泽过来。
　　“幸好我已有心上之人，否则小神尊如此模样，真真是要勾了我的魂了。”云泽也不拘束，坐下便为自己添了一杯，也为小狸满上。
　　“若我真有勾魂的本事，那玄翼神君倒是要来求我了罢，听说他座下的半妖昔日魂飞魄散，是他自己的杰作，今日又怎得搞的世人欠他似的。”小狸饮尽，直接把杯子推了推，云泽配合的又满上。
　　“这世间又有谁真的欠着谁，左右也不过是自己的选择。伤心之人确实不必如此楚楚可怜，如他亦如我。”云泽慢慢的饮尽一杯。再添。
　　“所见略同，来，喝。”小狸又一杯，总觉得杯子这一小口一小口的实在是麻烦。“云泽是吧，日后叫我小狸就是了，我们既然相投，也不要这样矜持着喝了，这还有两坛，我们一人一坛子，我活了一千年，实在觉得这日日都是一个模样，无趣的很，酷爱读人间的各种故事本子，不过似乎也没得你与大皇子精彩，不知可否说与我听。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放倒了九重天的储君？”
　　云泽听了随手画了仙法，绕着酒坛子举起，云泽虽然长的不算如何的好，但气质还真真不一般，即使是这样饮酒也是优雅的，细细的酒水落入口中，整个人竟然似一幅画一般。小狸自愧不如。
　　“我与则玉相遇在凡间，我本是落妄之境的一只狼妖，落妄之境中弱肉强食，和仙人凡人都不同，我们的修炼是为了活着，要活着就要踩着尸体走到高处。然而走到高处更要不停的搏斗，为了手下的兄弟更为了自己。那时东边以我为首，西边以狐妖链囚为尊，西有蛇尊，北有云豹。我们四个势力鼎足而立，也同时朝贡妖王落妄。”
　　“落妄？我听说过，落妄之境只出过三代落妄，第一代的落妄就是创造落妄之境的，相传是一位神，后世称妖神，却将落妄之境治理得犹如世外桃源。第二代在位时间极短，区区两百年就灰飞烟灭，现在的落妄竟然变成如此。可叹。”小狸已经饮的有些晃，摇摆着手拍拍云泽“可惜我未见过那世外桃源般的落妄之境。”
　　“我亦未曾见过，我生时，二代落妄刚死，整个落妄之境分崩离析，三代落妄嗜血镇压，分化出东西南北四大守护者，说来是守护，其实只是为了镇压不服管束的妖，妖王他每100年便要一百不足月的小妖，一百修为200年以上的妖来修炼妖法。这都是要守护者朝贡。”
　　“那你便是东边的守护者，也要朝贡。”
　　“对，我也要朝贡，可我不惧，不贡。”
　　“敬你这般。”两人又是满满一口而尽。
　　“落妄之境封闭，外人不知里面已经如地狱一般，还道世外桃源呢，则玉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候他和玄翼神君，还有一只半妖，来到了落妄之境。”
　　听到此处，小狸心里漫开了一股忧伤，堵在胸口，十分不悦，大口的喝起来。
　　“他来时，妖王正集三方守护者攻打我。我一人之力原本最多也只是与他们互不侵扰的结局，他问我：你可会将这里变成原来的世外桃源？我答：愿还落妄一太平。则玉是九重天的皇子，落妄之境有限制神仙法力的禁制，原来也是为了保护落妄不被天庭覆灭，那时则玉问神尊讨了一纸符咒，强行使用仙力祝我杀了落妄。为此修为全毁。”
　　“既杀了那作恶的落妄，换你为落妄便是了，修为毁了对于万千宠爱的大皇子来说，自是不碍事的。”
　　“我那时不知他是谁，只看出他是一位上仙。初来时，还总欺负他，后来发觉自己爱上了他，又不敢表露，却老是调戏他，也许那时候我是抱着一丝丝的希翼的。”说道此处，云泽望着九重天，深深的望着，仿佛看到了则玉一般。
　　“然后你又是怎么样与他情投意合的？”说到自己真正感谢兴趣的，小狸酒都醒了一半，从小榻上起身，坐着，撑在榻上之中的小桌上，眼中简直熠熠生辉。
　　“我既知道他是上仙，我又有一众不能辜负的子民，自然是不作他想了的。但又正如我刚刚所说，我还是存有希翼。我时常逗他，有次我还戏弄与他，说要扣了他压寨。呵呵，最后直到他为了我毁了一身修为，我是个直来直去的，我按住他问他：若对我无意，最好立即离去，否则戏言成真，那也是你勾引于我。”
　　“哇...他走了没，肯定没走。”小狸择了颗葡萄递给云泽。
　　“他说：那也是我囚了你去天庭养着罢，哪里轮到你扣着我！”云泽说罢起身，“不早了，小狸早些睡吧，我去泡会神泉。”
　　“喂，云泽！不带你这般吊人胃口的。真真是不地道，下次不许讨酒喝了！”小狸心想着下次可以灌他多说些，总是有机会的。酒不知不觉已尽了，感到还是有些不足，起身去地窖再喝两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