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你》爱笑的赟

3、夏凡

　　第三章 夏凡
　　冷风呼啸着划过脸庞，沿着没有灯光的一边行走，踩着水泥围栏，两臂侧举，一摇一摆地行进着，脚底踩了个空，踏在了围栏旁的草地里，唐淼抬头望着什么也没有的夜空愣愣出神。

　　2012年3月11日，日本9.0级大地震一周年
　　“日本政府定于11日下午在首都东京皇宫前的国立剧场举行追悼仪式。一年前地震那一刻，当地时间14时46分，全日本将为遇难者默哀。
　　届时，首都圈主要私营铁路运营商旗下数百列电车将停车，呼吁乘客默哀。位于东京银座商业区的和光百货大楼将鸣钟11响，一分钟默哀后再次鸣钟11响。“
　　定定地看着这则新闻，是啊，已经一周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一年过去了。

　　一年前

　　“北京时间3月11日，日本发生9.0级地震，引起了巨大的海啸……”
　　手机从手里滑落，离311已经有两天时间，可是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在看到新闻之后，立马鼓起百分之1000的勇气打到她的家里，却听见一个哽咽母亲的声音：“小凡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家里联络，他爸爸在联系日本的朋友希望能找到她，真是，都怪我。为什么要同意她去那边留学……”声音越发哽咽，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唐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安慰，终于挂了电话。

　　被压抑很久的情绪，在此一触即发，电话机和墙壁猛烈地撞击，手指贴着额头，缓缓蹲了下去，无力感，全身就像是被抽空了，没有一丝的力气驱动任何一小块肌肉。脑袋一片空白，现在的自己就算被丢进冰冷的大海里，也会和一块70公斤的石头毫无两样。就这么静静地沉入海底。灵魂已经不再这个身体，这幅去壳，已经无法再做什么。房间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张相框，照片里的女孩没有了以前的眼镜，留着长发，穿着一身粉色樱花点缀的连衣裙，脚下踩着白色高跟鞋。带着清澈的微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洋溢着快乐和兴奋。那是她刚到日本时拍的照片。一旁的信纸最后上还写着：
　　至我最喜欢的人
　　糖三水
　　夏凡
　　……………

　　陆卫明抽了一口烟说道：“回来啦？”

　　作为唐淼的死党，他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唐淼去了那里。一大清早，就听见对面床铺上西索的声音。唐淼在5点起床，刷牙洗完脸之后，用新买的刮胡泡，把自己刮得分外干净。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西装袋，打理好之后，简直就和当初开学时他看到的那个人完全的不一样，陆卫明在被子里悄悄观察着唐淼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是别人提醒才用电动剃须刀胡乱一抹，头发从来就是早上起来什么样出去就什么样，衣服也从不讲究从来就是工装裤配工装鞋，然后运动服或者厚厚的羽绒服。最后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圆框眼镜。这才是他认识的唐淼，而今天，唐淼早早起来就把头发洗过了湿巾擦干头发后用新买的梳子认真打理了头发，脸上没有了稀疏的胡渣之后简直太小白脸了。自己也不由嫉妒起他那白嫩的皮肤。去掉眼镜之后，从没有女生会正眼瞧过，而现在可能有一群花痴会拜倒在他的电眼之下，简直太可爱了。这样匀称的身材真的太适合这样的西装打扮，就好像西方电影里，那些西装绅士，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有气质。也太不合乎常理了吧，换身衣服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气场啊！太可怕了，如果他天天这样打扮，自己所积攒下来的崇拜者很有可能会有一大半被他抢去。

　　“别偷看啦！”唐淼站在陆卫明的床前说道，随后嘴角向上仰起了一个角度：“今天，帮我一个忙好吗？”这样迷人的笑容连身为男人的陆卫明也难以抵挡。

　　“恩好，我了解，去吧。他知道唐淼要今天可能要翘一整天的课。所以早早帮他准备好了病假单，来对付那个班导老巫婆。

　　“……..”唐淼拿出一盒便当递给了陆卫明。
　　午后的阳光洒在操场上，此时的人流很少，学生们大都在上课，操场上只有唐淼和陆伟明两个人。

　　“哇，这么多好吃的，谢啦，还特地买了这些好吃的犒劳我。”

　　“不是啦，是别人给的。”

　　“好吧，那也算你给我的啦……。”说完便埋头猛吃，学校的伙食是出了名的差，而学校附近的小吃店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能吃到烤鸭，三杯鸡，还有鳗鱼和醉蟹....等等都是不可能的事，忽然抬头看到双手撑着下巴的唐淼：“你不吃吗？”

　　“哇！有这个。”说着打开了另一个盒子，金枪鱼、八爪鱼、鲜三文鱼、醋浸青花鱼，蟹子，蛋卷。哇，陆卫明不经感叹好多好吃的寿司。

　　“我是在整理小凡的东西的时候发现的。”饭店里夏凡的母亲坐在唐淼的对面。她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个个信封。夏母又说道：“在此我要向你和小凡道歉，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就打开了信，才知道你们在她去日本之前都有通信。本来我就应该知道，在那天打来电话的也是你吧？”

　　“恩。是的。”唐淼恭敬地答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找到了这里，小凡如果在天上看到了。一定会很感动吧，恨我吗？”原本温柔的话语，却在最后三个字上重重压低了声音。

　　“……..”唐淼语塞，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黑色的西服套装，坡跟黑色皮鞋，头上别着黑色小礼帽，苍白的脸上，是已经在刚才夏凡的墓前哭红了双眼，深深的眼袋，唯一能够让她看起来有点精神的就是她嘴上红色的唇彩。比起一年之前，苍老了许多。几年前的家长会上唐淼曾经见过她。

　　“是我同意让小凡去日本读书，是我让她去宫城县旅游，是我害了她。”哽咽着：“你很恨我吧，我让小凡去日本拆散了你们。”

　　“不！”唐淼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并不是您想象的关系，夏凡…….她有男朋友！”

　　夏母一脸惊讶的表情，刚拿起的杯子又被放下。

　　“我们……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双拳在桌布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皮肤几近泛了白，却不知道痛。

　　是的只是好朋友……

　　“什么？！”夏母似乎很是吃惊，吃惊来追悼坐在她面前的不是夏凡的男朋友而是她的好朋友，随后看着唐淼，又笑了：“你是喜欢小凡的吧，小凡还真是幸福呢，还有人这么喜欢着她。”是的如果不是如此他怎么会穿着西服打着略微显得别扭的领结还有崭新的皮鞋，走路踉踉跄跄，还捧着一盆雏菊，这是夏凡最喜欢的花。站在夏凡的墓碑前，发着呆，连自己和丈夫来到他的身旁都没发现。随后默默地和他们一起赔陪了夏凡待了一个下午。结果才知道原来他早上就来了，连中饭都没吃。本以为是小凡的生前的男朋友，所以把老公支开，和这个男孩子好好聊聊，结果却发现他并不是。但却庆幸自己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老两口，还有这么一个男人同他们一样想念着自己的女儿。

　　这么一个男人

　　虽然夏凡在寄给唐淼最后一封信里写着至我最喜欢的人，但是唐淼却知道，在那时夏凡是有一个在日本留学的男朋友的，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唐淼根本不确定夏凡寄给他的信里为什么会这么写。

　　“喂！大家兄弟一场，给我一个尝一下吧。这几天我明显营养不良哎，很缺蛋白质的”陆卫明说着就把筷子探了出去，结果被唐淼拍开。

　　“这可是小凡他妈妈做的，是给我吃的！”唐淼拿起了一块放进嘴里，还真是很好吃呢。随后看着陆卫明气鼓鼓的样子说道：“好啦，给你！”

　　“小凡从小被保姆带大，所以和我们都有些生疏，她气我们从来不陪她，连我买给她的衣服她都没有穿过，我夸她眼睛漂亮，她就开始买那些大眼镜扮丑。也怪我不好有一次给她买了一堆鞋，结果都大一码，也许是我真的太不关心她了。我一直以为她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后来我又错了。我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呢!”夏母拿从纸盒里拿出另一个盒子：“这是我做的寿司，小凡从来没有吃过我做的东西，今天打算拿来祭拜。一下子做了太多，剩下的这些给你把。”

　　“……..”唐淼犹豫，愣愣地看着她，不只是该站起来道谢，还是坐着接过来。

　　“不用客气，拿着吧。你是小凡唯一的朋友。还有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那么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仓促的离开，把唐淼一个人丢在了包房里，看着眼前圆桌上的菜唐淼挠了挠头。

　　Hw 出版社社长
　　徐慧珍

　　唐淼看着手中的名片，又塞回了口袋。

　　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在她讨厌你之前就陪伴在她身旁，其实她什么都不缺，却的就是你们的陪伴，你们的爱。如果时光倒流你们会怎么做呢………

　　“真是原来我吃的是你吃剩打包回来的啊！”陆卫明拿着牙签，打着饱嗝，埋怨道。

　　“喂，我说你别纠结夏凡了好不好？！”陆卫明又爬了过来，把头探到正在看书的唐淼身边。

　　“……..”唐淼瞥了一眼陆卫明。

　　“还是找个女朋友重新开始的好！或者……”陆卫明拿出一个小盒子：“你看我每天都带着这种edc的小盒子，里面有线锯，蜡烛，打火石，防水火柴，创可贴，还有医用的针线以及鱼钩。这些可是求生必备的哟！”陆卫明向唐淼灌输着末日求生的思想，他是忠实的贝尔迷，一开学就在寝室里拿着笔记本放着ppt，向全寝室宣布他的末日求生的计划。并且每天背着他所说的求生包，里面除了他的edc，还有急救包，里面什么，三角绷带，止血带，安全剪刀，冰敷包，碘片，酒精片，大型创可贴，烧伤辅料，还有一副医用手套。可当大家问他到底会不会用啊？结果这位仁兄便语塞了。之后在他提到末日生存或者是丧尸的时候，便没有人再理他。

　　不过寝室的男生们还是十分喜欢这个人的存在，虽然对医疗知识不是怎么了解。可是陆卫明带来的药箱却是十分贴心，虽然对急救方面完全是小白。但是对于药品方面，陆卫明却是个行家，所以寝室里谁得了些小病，问他拿这些要应应急还是不错的。虽然推广思想失败，但是陆卫明发现，唐淼对于他的“传教”没有任何反感，还时不时和他探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讨论着末日预言，所以这一对好朋友就这么被凑成了。

　　“喂，看起来你不戴眼镜的样子还蛮帅的也。”见唐淼兴趣缺缺，陆卫明挑着眉毛，看着唐淼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作为哥们的他不遗余力地开发唐淼的恋爱细胞。
　　“……..”这个唐淼早就知道，可是在别人注目下真的是好事吗？

　　“你没看到食堂里，那些女生看到你的眼神，虽然没有偶像剧里那么夸张，但真的有个女生为了看你把手上的汤撒到身旁女生的衣服上哦。”

　　“你不怕韩乐乐都被我抢走？”唐淼挑起左眉，定定地看着陆卫明。十分认真的样子，就好像蓄势待发的火箭，只要一点火，立马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窜到韩乐乐面前向她表白。

　　“我？！哼，那个女人我早就不喜欢了，你要的话拿去啦。”陆卫明大把脸撇到一边，摆了摆手。

　　“臭不要脸的你！你这个螺丝钉！你不喜欢我是吧，那么久分手，一了百了。告诉你长颈鹿，要不是和你谈恋爱，我们寝室不出门都能有人送来半个寝室的零食。鲜花能铺满整个走廊！情书能淹死你，我告诉你！现在就分手！谁怕谁！”

　　“她刚才视讯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唐淼粗略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耳机说：“听完你的话她让我拔了耳机。”

　　“对！刚才问你的那句话也是我让唐淼说的！你！你竟然背着我的面这么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陆卫明，我们over了！”说完便掐断了连线。

　　“完了！”陆卫明无力地靠在梯子上，随后一溜烟趴会自己的床上，拿起手机不断地播着什么，可是似乎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喂！呆子！”

　　“唐小三儿。”

　　“唐三水。”

　　“唐淼！”女孩吧手上的课本圈成管状，把它放在唐淼的耳边大声说道。

　　唐淼这才抬起了头，愣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

　　脚上踩着五公高的粉色鱼嘴高跟鞋。脚趾上还图了白色头透明的指甲油。线条匀称双腿。白嫩的肤色搭配着青色星辰花缀着的连衣裙格外好看。头发如同通黑色的瀑布般从面颊两侧落了下来，然后一圈一圈旋转最后终结在女生的肩上，微风袭来，似乎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分外清新。

　　“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衣服，怎么样？好看吧？”女生说道，唐淼这才认出原来是夏凡。

　　“怎么样，我可是特地去买了杂志，照着上面的搭配买了相似的衣服哦。”夏凡一脸笑容，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

　　“怪不得…..”唐淼脱口而出，夏凡本来就不会打扮自己，怎么会突然审美大爆发从土里土气的乡下妹变身为小清新的美丽淑女。原来是照抄啊，自己也想象过她变身过后的样子，但现实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漂亮。看来自己的品味还是没有时尚杂志来的那么完美。

　　“死家伙！我问你！好不好看啦！”夏凡扯着寒云翼的脸气鼓鼓地扯着唐淼的脸说道。

　　“好看啦！好看到我都没有词语形容了啦！”唐淼在脑海里挖着赞美的词语可是却是徒劳。

　　“恩好的，那我就有信心啦！”夏凡心满意足地说道，终于放过了唐淼的脸。

　　揉着脸，唐淼莫名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啦？”

　　“你猜啊！”夏凡笑眯眯地凑到唐淼的眼前。

　　“难道是……”唐淼红着脸，既然跑来问我，难道是要向我表白？我…..我……我的脸怎么那么烫，不会红了吧，完了被她看见了怎么办！我靠，不要靠这么近啦！

　　“对啦，我要表白啦！”夏凡说着拍了一下唐淼的头。

　　“不用吧……”唐淼低下了头，用手挡住了夏凡的目光，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当然喽，你不知道杨毅可是篮球队副队长，很多女生喜欢他的！我一定要打扮的好看点，然后一击即中！”

　　“……..”就像是有人拿着刀片隔断了小孩子手里的氢气球上堵住气的绳子，噗的一下，气球在空中折腾了几下就落在了地上，只是唐淼不知道自己是乃个伤心的孩子，还是那个泄了气的气球。而拿着刀片的人很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女生。

　　太不现实了，无论是这样放走气球的气，还是夏凡喜欢的是从来都没有交集的杨毅，可是它确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我会打篮球，那时候的你也会改变自己向我告白吗…………..

　　“啊！”女生大叫了一声，从水泥围栏上落了下来，随后又跳了上去一摇一摆地踩在围栏上前行。

　　“你，有心事？”唐淼伸出手想要去搀扶。

　　“没事啦！只是……”女生又从围栏上落了下来：“算了告诉你吧，我今天本来想递情书的，结果看到他牵着别的女生的手！”女生黯然递说道。

　　唐淼停住脚步，看着摇摇晃晃的女生：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啊！那几个字在口腔里不停冲撞着，但最终却是被咽了下去。

　　如果当时说出了口……那么……那么或许…..或许连朋友也许也做不成了吧!

　　人类对海底生物的探索只有百分之五的发现，而今科学家发现了会喷火的鱼，它们会摄取食物中的磷，然后喷出与水里的氧气作用喷出火来，印度洋每年都会有3万吨的水不知去向，印度洋有一个无底洞在印度洋北纬1度的地方，许多船只都在那里试试，在哪里磁场会混乱，许多船只在哪里失事。

　　心里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用什么才能够填补？

　　唐淼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在墓地偶然遇到了夏凡的父母，这是第二年他来到那个墓地，当初经多方联系，才知道她安葬在了那里。

　　自己孤僻的性格完全不知道如何融入到那些人群之中，只有她，对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能够安心下来，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摘下耳机，默默地聆听她的倾诉，她的那些故事。

　　其实她与母亲不和，唐淼早就知道，因为工作的关系母亲从来都是和她聚少离多，只有在家长会回来之后才会过问两句，而她的父亲则是因为她的母亲实在太强势，在她小学时就与母亲离异，开始每个礼拜父亲都会来家里看她，但之后却是见面越来越少，她的父亲是一个插画家，在她小的时候，父亲会时不时给她画几幅肖像，挂在她的床头，在离异后父亲也会给她寄基本插画集，所以她对绘画很是着迷。在认识唐淼之后，时不时拉着唐淼给他画肖像。而这些肖像都被唐淼打上日期，收藏在自己的床头柜里。

　　“喂！喂！我们的小说家，写不下去了吧！”陆卫明调侃道。说着丢了一包薯片给唐淼。

　　唐淼被薯片一砸，顿时从神游中回过了神，他拿起薯片拆开，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肖像画。

　　“什么！”韩乐乐吃惊地大叫道：“你再说一遍！”韩乐乐看着手机里的那个人惊讶的说道：“这……这是唐淼？太帅了点吧！”

　　“是吧！我今天在学校食堂里拍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吧！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帅！”身边的女生惊喜地说道：“以前看着胡子拉碴，还戴一副眼镜看着傻里傻气的，没想到摘掉了眼镜胡子刮了还穿了套西装就这么有型男范！”

　　“嘻嘻，难不成你看上他了？！”韩乐乐笑眯眯地说道。
　　另一个女生说道：“听说大一新生里，有个女生似乎对他很有好感！还是校花级别的乃，看来你没戏了！”说着她拍了拍刚才说话的女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