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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泳池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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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梦境。
夕雾花散发的蜜香使熟睡的人沉醉。
这一次,她是看戏的旁观者。
湿漉漉的雾气渐渐消失,她在梦境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同样的粼粼水光。也许是她梦境中受到晚上的影响,眼前的方形泳池只是和夜晚看到的略有不同而已。
她蹲了下来,坐在泳池边上,脚上的鞋子只离水面寸许,她好奇的眼睛盯着那一汪清蓝池水中的某一处,好像知道有人会从那里出来一样,而且她感觉得到,是那个22岁的自己。
没过多久,平静的水中突然有了响动,伴随着巨大的水声,女子从水中浮出,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把淌水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一脚踏出了泳池。
她抓过摆放在一边的浴巾,然后披在肩上,双手抓着浴巾的两边揉擦着头发,越发显得她楚楚出尘,像一朵沉醉在微风中的梨花,可惜深埋在她清澈的黑色瞳孔中,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的夏拾夕。
光滑白皙的背脊,细削柔立的长腿,皮肤如同刚浸润过牛奶,连身上的毛孔都在炫耀着她的青春,张扬她的美丽。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坐在池边的人向门口望去,是江时与和另一个男子并肩而至。
夏拾夕故意拉长了调儿:“呦,巧啊,江先生!”
江时与对旁边的人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打个招呼。”
那人是江时与的儿时好友奇迈,他回国后两个人本想聚一聚,恰巧也来这家私人会所打打高尔夫球,路过泳池的时候顺便打算来这里游一会儿泳,奇迈的父亲虽然也是一家电器公司的老总,可是跟江家一比,就相形见绌了,并不如江泰集团那般阔绰财大。江时与本来拥有这家私人会所的钻石卡,可以享受部分只属于个人的领域,但是顾及到奇迈的心情,他没有行使那样的权利。
奇迈点点头,找了就近的一把椅子坐下。
江时与走到了夏拾夕面前,点了点头:“巧,夏小姐。”
他发现即使是游泳,夏拾夕的脸上依旧挂着整齐的妆,没有因为遇水而混乱不堪。
这是一个很爱化妆的女孩子,江时与心想。
“今天真要命,私人泳池正在维修,我只能到这人满为患的地方挤一挤了。”
夏拾夕郑重其事地说着假话,其实这家豪华的私人会所能进入的人少之又少,来游泳的人更是寥寥,偌大的泳池里也不过三五人罢了。很明显,夏拾夕在向他摆阔,或者故意彰显她的傲慢无礼。
江时与轻笑着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夏小姐怎么知道有关那个盒子的事?”
“哦?看来江先生这是知道了。”夏拾夕挑衅般的挑了挑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怎么知道我过去的事情,那封信也是你送来的吧
?”
夏拾夕眼波流转,笑着打趣他:“江先生倒是很聪明,既然这么聪明,那就自己猜一猜吧。”
她表面上神采飞扬,他却从中探出了几分哀伤,因为她眼中的红血丝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眼睛只红不肿,应该不是因为哭过的原因,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她忽然身子前倾,凑近了他:“江先生难道一看见我就傻眼了吗?啧啧。”她摇了摇头,站正了身子,就着手上的浴巾重新擦了几下头发。
他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感受到了她身上隐约的水汽,若有所思的说:“也是难为夏小姐了,这些久往的事都能查得到。”
她莞尔一笑:“只要功夫深,愿望可成真。”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夏小姐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她一愣,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夏拾夕!”相视的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一位男子怒气冲冲向她走来,十足的阔少爷的范儿。
这阔少爷边走边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了你,咱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夏拾夕抱着胳膊,附在江时与的耳边悄声说:“这位周先生心眼小的很,你快躲远些,小心惹一身腥血。”
江时与端倪了她一会儿,然后气定神闲的坐在了休息处的躺椅上。
“你几次三番的玩弄我对你的感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我是你能随意拿来寻开心的人吗?小心惹急了我,以为我会怕你们夏家……”
“哈,哈,”夏拾夕昂起了头,轻蔑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狂话,“有机会能扳倒夏峰的,也就只有江泰了……”她偏头看了看悠然的江时与,论到真正能够稳坐在建筑业上游的企业屈指可数,她夏家自然当仁不让,那江家也理所当然是。
“喏,这位江公子正好在这儿呢,你求求他帮你吧。”夏拾夕一直盯着神闲在远处的江时与,没有再回头看近在眼前的周姓男子。
这周姓男子自然恼羞成怒,分别看了看这两个人,夏拾夕嚣张至极,跋扈至极,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他用手指着她的脸,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你不姓夏,以为我会稀罕你吗?!以为自己是凤凰的……”
他猛然缩住嘴唇,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毕竟还没有听说谁敢真正惹怒夏拾夕。
夏拾夕轻移脚步,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干嘛那么生气呢?愿赌服输,很简单的做人规矩啊。”
江时与几乎要闭上了眼睛,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
“我没有存心骗你
,你却存心上了我的当
。既然当时心甘情愿,事后就别斤斤计较,一点都不男人。”
她在他身边又接着绕了几圈
:“
你虽然马术好,高尔夫球也可以,目光在他脸上比量了几下,长得也能看的下去,
可是这智力差了点。”
她用手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
一旁的人看戏看的正开心,桌边的开心果被他吃不剩下几个。
她用手指尖戳点几下他的胸膛:“我自小所承受的,未必你能忍其二分之一,如果我不姓夏,你更没资格了!”别说他没有资格做夏姓女婿,就连她的衣角也碰不到!
说完,她脱下了外袍,大大方方的跳到泳池去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