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代目二三事》忆情倦颜

22、第 22 章

　　飞段是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的，守在门边的上忍老早就发现了他，已经交手上了。
　　卡卡西来的时候两方打的正酣，发现是火影来了，连飞段都愣了。
　　两个上忍早就崩溃了：“火影大人您怎么来了！”倒也确实没规定什么影就完全不可以上前线只能被众人保护，影作为整个村子战斗力最强的人该出手的时候还真就得他出手，问题是你一个影可以不要这么早的就冲出来吗？有点英雄压轴出场的架子好吗。
　　卡卡西摆摆手示意两个上忍退后，他毕竟跟飞段交手过一次，虽然最后真正封印飞段的是鹿丸，但他拼上使用禁术，也许能确实杀死飞段。
　　说到禁术，谁还能不会一点呢，只不过之前的他有写轮眼，不屑使用，现在的他，或许除了使用禁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眼里闪着决绝的光，看向飞段，发现对方的眼神比他还要疯狂。
　　他心下一凛，双手开始快速结印。

　　“鹿丸！”佐井逆着人流往前走，终于找到了指挥人群疏散的鹿丸，他冲上前去按住他双肩“跟我走。”
　　“佐井？”鹿丸偏头看看他，问“卡卡西桑呢。”
　　“在火影办公室。”佐井道，分开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卡卡西走的方向正是火影办公室，所以他才这么放心来找鹿丸。
　　估计他要是知道卡卡西是故意弄了个影分身过去真身在跟飞段拼命的话，他可能也跟那两个上忍一样崩溃。
　　鹿丸听了喘口气，把疏散工作交给身边的中忍，道：“你用你的能力应该能知道吧，飞段在哪。”
　　“鹿丸！”
　　“他是来找我的。”鹿丸瞪佐井一眼“我是木叶的军师，我有义务让木叶的伤亡减到最小。”
　　“鹿丸！”鸣人和丁次跑了过来，井野也几个跳跃落了下来“飞段在门口，卡卡西老师在跟他打。”
　　“什么？”佐井瞪大眼睛。
　　这回不用鹿丸说什么，他自己便带头朝门口的方向疾奔，一边咬牙切齿。
　　早知道卡卡西不可能老老实实坐镇后方，他怎么就没想到他让他看到自己去火影办公室了是故意的？
　　该死。
　　他怒气冲天跑得飞快，几个起落就到了门口，正巧卡卡西被飞段一脚踹中飞出去，他双手一拢把人捞进怀里，上上下下仔细的看。
　　卡卡西气急败坏：“你怎么把鹿丸带过来了。”
　　佐井根本懒得理他，发现他确实没有伤之后就随手一扔把人抛给后面的井野，抬手就画了三头猛兽冲向飞段。
　　鸣人也迎了上去，井野跟丁次不适合跟飞段打，老老实实待在后方，鹿丸半跪在地上眼睛紧盯着前面，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施展影子模仿术。
　　卡卡西喘口气，再接再厉：“鹿丸你……”
　　“闭嘴。”鹿丸冷哼：“卡卡西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施展的什么术，你要是现在知道错了我还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否则就让你悔不当初。”
　　“……”卡卡西语噎。
　　“卡卡西老师施的什么术？”井野问，卡卡西手臂上的花纹她最开始没在意，经鹿丸这么一说好像还确实挺怪的。
　　“……”卡卡西低眉垂目假装没听见。
　　鹿丸撇头看他一眼，勾了下嘴角，不说话了。

　　有了鸣人的仙人之术，对付飞段容易了许多，佐井跟鹿丸不停的用走兽和影子模仿术骚扰飞段，偶尔还会有卡卡西放出来的忍犬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他一人对付一群人，很快就力不从心，被鸣人抓到破绽，烟消云散了。
　　众人喘了口气，然后一起转头怒目圆瞪的盯卡卡西。
　　卡卡西苦着脸往后退，他又没有写轮眼，普通的忍术对飞段又没用，不用禁术怎么对付啊。
　　“卡卡西桑你行啊，长本事了。”还是鹿丸先开口，人家是木叶军师，这种时候最有发言权了。
　　卡卡西用的术他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跟秽土转生一样属于违背天理类的禁术，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学会的，更不知道他身为火影怎么就敢用。
　　不过好在这个术跟其他禁术唯一的不同是他发动需要时间，所以在他们赶到后他一眼就发现卡卡西用的这个术，生气的同时又庆幸好在时间还来得及。
　　佐井当然也知道卡卡西用的什么，身为根，禁术几乎是他们的必修课，他知道这个术发动需要时间，更知道这个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他比鹿丸更咬牙切齿。
　　他怎么就敢用？！
　　井野鸣人跟丁次倒是不知道，不过看平时很冷静的两个人都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卡卡西的样子，也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被一群后辈虎视眈眈盯着的卡卡西感觉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了。
　　“我……”
　　卡卡西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佐井就冷哼了一声，从来不把表情表露出来的他第一次如此怒不可遏，没心情在乎是不是还有别人看着，上前一步拽起卡卡西扛在背上，直接瞬身走了。
　　被留下的四个人目瞪口呆，半晌鸣人才颤巍巍的说了句：“我的妈呀佐井这是生气了？他准备把卡卡西老师带哪去啊。”
　　鹿丸摇头，心想这俩人的事还是少管吧，挥挥手让几个人都散了，各自去通知避难的人回家。

　　佐井扛着卡卡西一路狂奔，几步便回到了卡卡西的家，开了门就把人摁到墙上，掐着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喘。
　　卡卡西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也知道佐井肯定明白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道：“佐井……你看我其实也……”
　　佐井根本不想听解释，直接凑上来封住卡卡西的嘴，发狠的啃。
　　这下卡卡西彻底傻眼了，愣愣的任由佐井发泄。
　　半晌，佐井终于亲够了，放开卡卡西，恶狠狠的盯着他：“现在知道了？”
　　“……什么？”卡卡西依旧状况外的问，他被啃得嘴唇好疼，不太明白佐井想说什么。
　　“你去找我的时候什么心情，我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啊？”
　　“你质问我怎么敢独自一人面对飞段，换成是你就可以了吗？”
　　“……”
　　“你是也准备秽土转生出来当火影吗！”
　　“……”
　　“你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活了下来，现在死了你对得起我吗？”
　　“……”咦？
　　卡卡西眨眨眼，终于明白过来，佐井这该不会是在跟他告白吧……？
　　“佐井……”他怯生生的开口“你先消消气……”
　　“闭嘴！”佐井威风凛凛的吼，卡卡西于是不再多言，听话的闭嘴。
　　佐井依旧很狂躁，卡卡西不出声了他便继续上去亲，边亲还边往下撕卡卡西的护额衣服，卡卡西明白过来佐井的心思之后就觉得这孩子大概真的吓坏了，便也由着他去，心想反正上忍制服多的是大不了再换一套。
　　于是十分钟后，已经滑坐到地上的卡卡西伸手拍拍安静下来的佐井，问：“发泄够了？”
　　少年一直苍白的脸颊头一次被红扑扑代替，低垂着头不说话，他默默的想要站起来。
　　卡卡西一拉他的手，没有防备的佐井便直接坐在地上，卡卡西听着噗通一声都替他的屁股疼，无奈摇头：“佐井，能安静听我说了吗？”
　　佐井依旧不说话，卡卡西便叹口气：“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的。”
　　“……”
　　“那个禁术对身体的伤害我知道，不过他顶多是不能再使用忍术，死是不会死的。”
　　“……”
　　看到佐井再次狰狞起来的脸，卡卡西自觉道歉：“好吧，就是这样我也不应该用。”
　　“……”
　　“好了，你错一次我错一次，我们一笔勾销了。”卡卡西讨好似的笑。
　　佐井依旧不爽，什么一笔勾销，他跟飞段打的时候好歹还没想着要用禁术哪像卡卡西这么疯狂，怎么可能一笔勾销。
　　不过看卡卡西低头认错的样子，佐井还是哼了一声：“卡卡西前辈你现在是火影，你需要从木叶上忍的思维认知中走出来。”
　　卡卡西眨眨眼：“佐井你怎么说话跟鹿丸似的。”
　　“闭嘴听我说。”
　　“是……”
　　“火影的身份注定您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下决断是您的事，至于跟外敌拼命则是我们的事。”
　　“可是之前木叶被入侵的时候不就是三代火影在跟大蛇丸打……”
　　“他死了你也想死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管您因为宇智波带土的事自责也好愧疚也罢，我们既然选了您当火影自然就代表我们认为您是有资格的，您没必要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
　　“……”
　　“就算您认为木叶的火影应该由鸣人来当，那么在鸣人还没有能力独挡一面的时候，您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
　　“木叶需要您。”
　　“……”
　　“……”
　　“说完了？”卡卡西问。
　　“是。”
　　卡卡西点了点头，认真的看佐井：“这话是鹿丸教你说的吧。”
　　“……是。”
　　我就说嘛。
　　卡卡西得意的抿了抿唇，虽然他不太清楚这么一大长串话鹿丸是什么时候偷偷教给佐井的，不过他家佐井还没变成跟鹿丸一样的老顽固，他还是很欣慰的。
　　但是……
　　卡卡西偏头瞅了瞅佐井，任性的问：“这里面就没有你想说的？”
　　“什么？”
　　“我说刚才这一长段话，就没有一句是你自己想说的？”
　　“……”
　　“有没有有没有？”卡卡西笑眯眯的追着问。
　　“……”佐井抬头看卡卡西一眼，小声嘟哝。
　　“什么？没听清。”
　　这绝对是故意的！
　　佐井忿忿的瞪了卡卡西一眼，道：“ ……需要您。”
　　卡卡西的笑意更浓了，他没再继续逗佐井，伸个懒腰站起来：“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今晚吃什么？”
　　“……”佐井没回话，跟着站了起来道“卡卡西前辈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诶？哎！”卡卡西一愣神的功夫，少年已经瞬身走了，只有窗帘还随着惯性在晃。
　　“干嘛走那么急嘛。”卡卡西嘟哝，一低头看到帕克一脸坏笑的仰着头，脸终于开始烧起来了“看什么看！”
　　“恩，看老男人春心荡漾呗。”帕克哼一声。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