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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五章 侠义侠义侠在义先,功名功名功后有名。(三) ...

  •   孙某大是不解,可当时也没有细问,只请他等到青海派做客。等回到门派这才知道,门下弟子和那女子早已熟识,这从山上到这里的通道,及木象风车等原料,却还是我青海派供应的。众弟子帮忙出力,使这水调的又快了许多。孙某那时当真是哭笑不得,心想好啊,自己人倒还帮起别人来啦!还嫌我赌输的不够快儿?可又想这也算做了件好事,心中也就略微安慰了些。
      后来听曲无仁说起,那日他也是去偷拿银两的。不料遇上了我,又凑巧得知我便是青海掌门。原来他此行除了偷拿银两外,最重要的还是要和我一会,要我帮他调治水田。然见我偷盗金银,不是侠义之辈,怕不肯相助,反而从中搅局。这才要和我打赌,一来是想调开了我,二来是想借此打赌之约,让我答应日后看守水田枢纽。门中弟子见我迟迟未归,自是不敢先行。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那女子找上门来了。也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说通众弟子的,大伙竟愿意和她一同调水。”
      众人点了点头,沈倚念赞道:“真了不起!他夫妻二人都是了不起的江湖侠士。”沈苍括道:“不错!他二人名讳在江湖听说不多,实属不为名利。正是我辈中人最应学习的侠之大义!曲前辈做人如此,怕比家师还要高出一筹。”众人均知他所说“家师”便是武当掌门,宇文一凡素来最是以师为荣,可此时也并未反驳他所说话语。
      这一行人中,最为感触的怕是郝无赖,是以他至始至终从未评论半句,只沉吟不语。他已往所识江湖豪士中,实在找不到几个宁愿舍己为人的大侠客。即便有那也只是一时之义罢了。他总觉侠义二字,不过是正派中人一贯伎俩,一句口号而已。人人均说仁侠行义,实则却全是为了自己。然而冥冥之中,依旧有人努力,依旧有人未曾放弃……他心中起伏不定,一时怔在了原地。
      断老二冷笑道:“后来莫不是你毁了控水机纽,惹怒众人,才被迫躲在了这里?”孙楚云双手剧抖,大声道:“不!不是我!不是孙某毁的!不是我……”众人看他神情从未有过此时这么激动,说到后来,声音竟自哑了。众人大哗,又是叹息,又是着急,又觉不可思议。沈倚念急声道:“真……真的毁了么?”孙楚云双目无神,像是没有听见。
      沈倚念又急问了一遍,过了好一会儿,孙楚云这才回过神来,黯然点了点头。铁老四哈哈笑道:“难怪从未听说有什么木马调水,有什么通道。原来建成不久,便被你毁了啊?”孙楚云气的一个踉跄,双拳紧握,青筋爆起,再也忍耐不住,仰天大喝道:“不是我!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说是我!老天爷,你难道瞎了双眼?”只听他“啊”的一声怒喝,拿起地下一块大石,狠狠朝天空直直砸去。大石疾撺入天,良久后才重新落回地下,咚的一声闷响,深砸到了土中。仙乐五组心下一惊,不知他仍了多高,竟有这等下冲力道!铁老四嘟囔一阵,却也不出言挑衅了。
      孙楚云心神缓了一缓,随后又放声哈哈大笑。众人只听他笑声越来越响,越笑越悲,实不知他心中受了多大的委屈。人人看他神情凄苦,以笑掩悲,不由均感恻然。孙楚云凄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他略凝心神,顿了几顿,又微微苦笑,说道:“门中来了客人,水利一事又已成功,大伙自是把酒言欢,欢笑喜庆。那小童吟诗作令,极是聪明。又依偎在内人怀里,嚷着要和我猜拳行酒。我夫妻二人见他如此调皮好动,都不由暗暗喜欢。”他说的虽是高兴之事,可众人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孙楚云缓了一缓,又道:“我端杯敬了曲无仁等三人一碗,说道:‘这次打赌孙某诚心实意服输,各位有什么惩处,孙某一概凛尊。’曲无仁的妻子笑道:‘惩处倒不敢,只求孙掌门日后看护坝田枢纽,不可让他人恶意损坏了。’孙楚云点头答应,示意宁可性命不再,也要看护坝田安全。”
      “过了一些日子,也没出什么岔子。曲无仁一家没急着离开,忙着观测水位,修补遗漏。有一天兄弟两人遇见一人,一齐到别的地方办事去了。他妻子忙着检测梯田,也还在庄上住着。虽说打赌输了,我不应记恨才是。可每看见他们,都觉得说不出的惭愧,说不出的不喜。那日见他两兄弟离去,便一人喝起了闷酒,小童与我大弟子也陪我一起喝。那小鬼酒量却是不差,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说到这里,只见他面容极是可怕,露出痛苦神色:“那晚我喝的憨然大醉,梦里依稀像是走到什么地方,后又觉的像是在床上睡觉。孙某酒量素来不浅,可到要紧时却喝的起不来了。大概是心有不忿,忧生烦愁吧。次日清早,也不想起床。昏昏厄厄,不知睡了多久。只听门外脚步声嘈杂,突然见曲无仁妻子破门而入,拔剑便朝我刺来。孙某的大弟子随她一起前来,眼看我猝不及防,便要丧命剑底,忙扑身挡了。身后黑压压站了一片本门弟子,各个神情凄恍伤心。我吃了一惊,但见曲无仁的妻子眼圈微红,双肩颤抖,狠很的盯着我看。孙某被她盯的心寒,跳下床去,皱眉道:‘孙某什么地方得罪曲夫人啦?要夫人动这么大怒?’那女子怒喝道:‘拿命来!’长剑便刺,我险些没能避开。还好她那时心神激动,双手不稳。那女子见刺我不到,眼中愤恨之极,募地又是几剑,均朝我要害刺去。孙某心中恼怒,可被她逼的还手不得。眼看是不行了,我大徒弟忙跪在我身前,垂泪道:‘你要杀就杀我吧,别杀我师傅。’孙某那时百思不得其解,喝道:‘曲女侠!你讲不讲道理,我孙某人得罪你什么啦?我犯了什么过错?’那女子手中长剑乱颤,神情甚是激动,怒道:‘道理?你要道理?嘿!你毁了河运枢纽,又炸了山前通道,这是什么道理!’孙某大吃一惊,颤声道:‘你是说湖田被人毁了?’那女子冷哼道:‘你莫在这装腔作势。我看你这几日神色不对,却想不到你……想不到你……’气的浑身颤抖,又要拔剑动手。孙某喝道:‘且慢!你说我毁了河运枢纽,是谁见来?’那女子冷笑道:‘到这个时候,你竟还不认么?好的很啊!你问问你大弟子好了。’孙某更是犯疑,看着我这大徒弟,正色道:‘轩悟,是怎么回事?你可要老实说话!’我那轩悟徒儿垂泪泣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毁了梯田。徒儿看您拿了炸药,晚上偷偷溜出了屋子……这是为什么啊!徒儿不能隐瞒,给您磕头了。’孙某那时惊的后退两步,怒道:‘你胡说!我何时……何时炸过……炸过……’”他说到这里,声音也像是哑了,众人听的惊状万分,仿佛那日之事正在眼前发生一般。
      孙楚云又道:“我说到这里,身后弟子均是跪了下去,痛哭不语。喃喃道:‘你撒谎……撒谎!’那小童叫道:‘我晚上解手的时候是看见孙叔叔出去了,可他一定不是去做坏事的!娘,咱们和孙叔叔待了这么久,他可是个好人啊!’那女子冷笑一声,凄然道:‘好人?好人却不做好事!孙楚云,莫要说我冤枉你!这可两个人都看见了。你且瞧瞧这是什么?’说罢怀中取出一个男子方巾,朝孙某脸面狠命摔来。孙某心中一凉,立时瞪大双眼,惊的不能言语。原来那方巾正是平日孙某常戴在头上的。那女子怒喝道:‘这方巾便是从那里找来的!你……你还有什么好说?’说罢募地又是一剑刺来。我那轩悟孩儿危难之时,抱了她双腿,叫道:‘师傅,你老人家快走。’那女子情绪极是激动,竟没能挣扎开。孙某只觉此事大是蹊跷,一定得查出端的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走为上。众弟子忙让开了一条道,替我挡住了那人。他们心中断定是我做的,谁也不朝女子进袭。
      我跑出了屋子,沿小路狂奔,飞速来了坝田,却见眼前的木象、风车早已不复,水田里全数漂浮着木块碎屑。我又跑到后山,却见道口已被封实,显是有人故意用炸药炸的。孙某又惊又怒,心想何人怎敢如此嫁货于我!心想我那轩悟孩儿当真看见我出去了,还是旁人扮装成了我的模样,故意骗他?可谁会和我有仇,且又能轻易的从我头上取走方巾?孙某断定是身边人做的。寻思我那轩悟徒儿大是可疑,需得问个清楚才是。于是连夜便又折了回去,我看轩悟的房中灯火微亮,留意无人之时,悄声跃下,推门而入。募地只见一个身影从窗子溜了出去,孙某正待追击。却见我轩悟徒儿躺在地上,胸前森然插着一把长剑,那剑却是我常用的‘银弧剑’。这一剑插的极深,轩悟孩儿显是活不成了。我连忙传力搭救,问道:‘是谁杀了你?’轩悟孩儿流着眼泪,喘泣道:“师傅……对不住……我对不起你。”说罢“嗯”的一声,竟自死了。我又是难过,又是着急,这时只听院中脚步声响,一名弟子推门进来一瞧,惊叫道:‘师傅,你!’吓了又跑了出去。孙某那时失去爱徒,心如刀割,且又蒙受了这等不白之冤,心中烦乱之至,竟也没想着离开。
      过了一会,院中人越来越多。孙某门下弟子有些哭着跪倒,说我怎么连大师兄也杀了。又的则在一旁激声喝骂,说再也不认我这个师傅了。哈哈!说再也不认我这个师傅了。内子见了这等景象,昏厥了过去。谁都说是孙某杀了人,连我妻儿也不相信我。连我妻儿……”他说到这里,哽咽无语,早已累流满面。
      “没人相信孙某,没人给孙某一次机会解释。那女子正待杀我,想来倒真凑巧,孙某福大命大,那曲无仁、曲无义二人恰好赶到了,救了孙某一条性命。那女子见丈夫回来,刹时眼圈一红,向二人一一诉说。曲无仁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们已听乡临说了。哎,命中注定不成,那有什么法子。这枢纽极难建造,怕又要费几个年头了。’那女子流着泪水道:‘还造什么?咱们倒为谁来!’曲无仁叹了口气,说道:‘孙掌门,你又为何如此。你……’他说到这里便咽住了,显是伤心到了极处,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怒喝道:‘我杀了你这恶贼。’曲无义却将她拦了下来,皱眉道:‘这人和我一样,是个大大的草包!心里哪藏的住事儿,怎么还能想出这阴损的法子来?’那小童道:‘孙叔叔那日是多喝了些酒,才……才……他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别再怪他了吧。’曲无义“哦”的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那女子正待提剑将我刺死,曲无仁忽地黯然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让他去吧。’那女子哼的一声:‘不行!’曲无义叹道:‘杀了他有何补益,妹子……你还瞧不破么?’那女子听了这话,手也软了,握着他丈夫的双手,泣声道:‘大哥,你别灰心。我不杀他了,大不了咱们再来过。你别伤心啊。’
      最伤心的人其实是我啊!无人相信孙某清白,那时我只觉活着当真了无生趣,也不想查什么真凶了。只但求快些一死,说道:‘孙某打赌输了,又没依言保护好坝田枢纽,还恶意报复,故意炸毁梯田。你们杀了我吧。’那女子悲戚苦笑,摇头道:‘大哥说不杀你,我也不杀你了。我要你走的远远地,要你终生有愧。要你不许再做青海掌门。’孙某向他三人拜了一拜,从此信守诺言,再也没有回过门中。
      后来待我想通,要接妻儿时,却已不闻她母子下落。原来三日前青海派不知为何,遭遇了大火,百年基业全数毁与一旦。门徒都散光了,妻儿再也没打听到。我想他们定是怨恨着我,定是躲着不想见我。定是觉得那把火也是我放的。”说到这里,又是凄然长笑。
      除了仙乐五组,余下众人均是替他伤心,沈倚念眼圈一红,显些掉下泪来,急忙问他道:“那你后来有没有查出真凶,有没有找到妻儿?”孙楚云摇了摇头,仰望天际,叹道:“什么都没有找到,孙某无能,什么都没有查到……”
      正在此时,忽地从远处一棵树后传来哈哈长笑,一个声音道:“我知道真凶是谁,我也知道你妻儿在哪儿。”众人大惊失色,适才全神听孙楚云追忆往事,竟没留心树后有人,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孙楚云脸表抽搐,慌神喝道:“你是什么人!你……你说的是真是假?”那声音又自一阵狂笑,道:“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了?我且问你,你已被冤枉这么多年,还管什么真假,这又有何补益?”孙楚云喃喃道:“管什么真假……管什么真假?”
      那声音又是哈哈冷笑,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不绝,郝无赖等人辨别声音,暗下一凛:“是昨晚操纵死尸之人。”仙老五组也是暗暗惊诧,倒吸口凉气,都道:“阁下是谁,怎么不现身一见?”那声音嘿嘿一声,只见从树后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但见此人气宇轩昂,模样俊美,只是五官略显瘦削。俊秀英悍眉宇间带着几缕杀气。那人寒目依次向众人扫过一遍,盯着沈苍括,叹道:“想不到沈平楚的儿子,也长这么大了。”言语恶狠很地,大有敌意。众人被他盯的募明一寒,寻思均不认识他,何来这般憎厌。沈苍括淡淡道:“不知兄台有何指教?”那人冷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忽明忽暗,又问道:“你可是中了那姓孙的下的剧毒?”沈苍括道:“不劳阁下费心。”
      那少年嘴角稍提,轻蔑一笑。众人见他一副趾高气扬,骄横不可一世的模样,都不由微蹙双眉,心生厌恶。孙楚云大声道:“阁下是什么人,适才是和孙某开玩笑么?”那少年仰天哈哈一声冷笑,道:“真凶便是我,你有能耐便杀了我吧。”孙楚云一怔,随即怒喝道:“小子,你满嘴胡说什么!当真以为孙某杀不了你?”心想眼前之人他从未见过,哪会是诬陷他那凶手。可见他拿此开起玩笑,戏弄自己,不由心生奎怒,即刻便想发作。
      那少年又自一声冷笑,挑眉道:“凭你?孙掌门么!你不妨大可试上一试。”孙楚云适才回忆往事,心中本便郁忿难平,此时又受这少年戏言相激,更是怒火攻心,冷冷道:“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我不得。”右手虚晃一记,随即双掌交错,又朝他小腹疾撩。起身便施展生平绝学‘穿花云雾手’,示意让他知难而退,莫再胡言。那少年微微一笑,也不忙着还击,斗到要紧时只朝他肘间‘少海’穴轻轻一弹。孙楚云大吃一惊,寻思这一弹委实恰到好处,指间力道若无上十年修炼,实战经验若不丰厚精湛,焉能使出这般巧妙的一招来?所谓一招看人心,便知他是个劲敌,再不敢大意,紧守门户,寻思理应先看出对方武功家路,稳中求胜为是。那少年似是看穿了他心思,招式不过半百,手上却已连变了二十几种掌法。众人看他不过弱冠之年,武功却已练就如此,心中叹服,暗暗惊异。铁老四叫道:“少林派的‘普度掌法’你怎么也会使?咦,这招是丐帮的‘擒拿锁骨功’,不对!怎么又是……啊呦!老二快看,你的‘天难弹指功’他竟也会使了!这招……”众人“噫”的一声,却见正是孙楚云适才所使的‘穿花云雾手’。郝无赖暗暗心惊:“这小子还是个好记性。”自诩素来自己偷招学式,记性不差。可也没能全记下孙楚云所使招式,比起他来,倒颇为逊色了些。
      孙楚云越打脸面越是难堪,想来他也是一代宗师,统占一方,竟然在一个晚辈后生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老脸哪还挂放的住。那少年察言观色,已知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与你动手过招,很委屈么?我劝你还是留心性命要紧。”手腕一翻,朝他曲指点来,却是‘聚剑堂’的剑十二剑。虽手指化剑,却仍是霸气十足,威力不凡。
      孙楚云退掌还守,喝道:“你究竟何人,孙某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一再相逼。你师傅是谁?”他常处江湖,话语自是说的极为精明,这话弦外之音却是对众人说的。示意我和他无冤无仇,自不想伤他性命,可并非我武功不如。既掩饰了自己难以取胜的尴尬,又显出自己堂堂武学宗师,不会和晚辈争闹较真的胸襟。郝无赖瞧的暗暗好笑,心道:“咱们还在他手里,需得助一助他才好。”放言说道:“这位兄台是戏班子里请来,对付孙掌门的么?”那少年冷哼变掌,笑道:“你这话是做何解?”郝无赖微微一笑,道:“兄台十八般武艺均使全了。就差背上插些花旗,抹个花脸了。人家孙掌们不愿跟你缠斗,你却紧咬不放,不正是戏班子里出来,故意卖弄威风的当红花旦么?”众人哄然大乐,沈倚念笑着拍手,在他耳边轻笑道:“你真聪明。竟会绕弯骂人。”众人见他举止轻佻,双眼每望大家,均露不屑之色。大伙自是瞧不顺眼。眼见郝无赖恣意挖苦,不想笑的也是跟着放声哈哈起来。
      那少年却丝毫不觉尴尬,只哼了一声,俊脸堆上一曾杀气,冷笑道:“唱戏的花旦可是不会杀人的。”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幻如灵蛇,恶狠狠地便朝孙楚云刺来。众人瞧过几招,便知他剑法造诣又比掌法高出许多。郝无赖暗暗叫苦,适才所说一来是让孙楚云感激,二来让那少年尴尬难堪,让他知人多势众,在此逗留,对他实无好处。却不想那少年性子如此倔强,竟凛然不惧。他又想:“这姓孙的会不会怪我激怒那小子,故意让他送命?”眼见他在剑底已是退多还少,捉襟见肘,忙向一旁看的焦急的帮中手下喝道:“发什么呆,还不递个兵刃进去。”那少年听了这话,撤剑略退一步,道:“我倒忘了,你拣了兵器再来。”孙楚云长长吁了口气,情知空手万难敌过,也不敢再假意拖大,忙从一名弟子手中拿了常用佩剑,喝道:“孙某再来讨教!”那少年冷冷一笑,两人又缠斗了开来。那少年与他拆了百十来招,长剑丝毫不与他剑尖相交,孙楚云知他年纪尚幼,内功不纯,只是招式高绝而已。寻思再打一会止不定要被他突来的一记怪招击中,倒不如以长功短,内力取胜。他心念一横,左掌猛推,便要同他比拼内功。那少年冷笑一声,左掌迎去,竟也愿同他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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