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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三章 常戏英雄“岂敢岂敢”,糊里糊涂“扮猪吃虎”。(四) ...

  •   刚迈出半步,便听断老二冷哼道:“慢着!”随即阴侧侧道:“小姑娘你来,伯伯跟你说话。”郝无赖心下怦怦:“糟糕,定是瞧出来了!这槽老头这次配的毒药怎么不灵,等了半天,毒性却还不发作。”郝无赖走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小毛香,微笑道:“别怕,你这位伯伯是不会欺负你的。你跟我说,你认识这家人么?”小毛香幽幽望着他,刹时再也忍耐不住,哭了出来,道:“郝无赖哥哥,你怎么变了,你真的不理……不理小毛香了么?”众人一呆,均都瞪大了眼睛。彼此万万料想不到,他们竟早已熟识。郝无赖暗暗叹息:“毕竟童言无忌,哪知世间奸险。”拿手擦了她脸角泪水,道:“不哭不哭,小毛香是我和爷爷的心肝宝贝,怎么能不……”不待说完话,便向身旁断老二胸前要穴一点。那断老二正听的惊怒交加,刚想听完了找他算帐,却不想他倒先出手了,这招委实太快,且出乎意料,断老二不及防备之下,虽没让他点中穴道,但也被他戳中了左肋,立时只觉疼痛难当,暴怒中咬牙提刀,朝他狠砍。
      断老二冷冷道:“你小子当真不是个东西,哼!大家一齐动手,快些把事情查明白了。”众人只觉义愤填膺,哼的一声,狠扑上去,均骂道:“小贼!被你瞒的好苦。”刀剑棍棒,齐向相加。郝无赖冷笑道:“都中毒了,还打什么?识相的省些力气躺下吧!”众人一凛,均自运了口气,但觉丹田有异,彼此望了一望,不由惊怒之至,下手皆乃拼命杀招,恨不能瞬时将他击毙。郝无赖勉强苦撑,如此一会,五人终是觉的头晕目眩,天地耀眼,出手再也不能收发与心,脚下踉跄,手臂酸麻,后竟什么也听不到了,陆续倒地晕睡了过去。
      郝无赖拍拍胸膛:“好险,好险!”缓了一缓,朝白叶翁嚷道:“老头,你看我待你不好,是不是早有害我的心了。才下那么点毒,当真是让他们吃茶么!”白叶翁望着睡倒的五人,长吁了口气,白了他一眼,道:“臭小子,爷爷替你担心,怕你没有解药,分量才下的轻些。你竟还不领情了。”郝无赖怀中摸出几颗指大的丹丸,嘿嘿一笑,道:“老头,你长脑袋好好想想嘛,我让你下毒,自己不先吃了解药?是觉的那晕一下好玩么?”白叶翁哼的一声,也不跟他一般见识。郝无赖又笑道:“还有,刚才被人识破了,你老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把这些家伙当佛祖么,仍下屠刀,放你走路?”白叶翁也是一笑,哼道:“你这臭小子嘴巴哪时能改啊?”沈宇二人相视一笑:“原来他们早已认识。”
      小毛香拍手笑道:“我知道了,这些都是坏人。郝无赖哥哥刚才不理小毛香,是怕他们看出来。”郝无赖拍拍她头,叹道:“你终于是想通了。你郝无赖哥哥再等到你这个时候,那躺下的,可成咱们几个了。”白叶翁看着断了一条臂膀的杨氏兄弟,连忙拿药给他止了流血。皱眉道:“别忙着说话,怎么忘了解开这几位壮士穴道?臭小子,快解开了。”郝无赖哦的一声,歉了笑了笑,快速解了他等胸前要穴。
      沈宇二人心中委实感激,初时当他是仗义相助,后又觉得他生性狡猾,来者不善。最后看他又是峰回路转,重施侠义,不由又是佩服,又是高兴,只觉经历这一番事后,得遇了知己一般,均是一拜,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不敢有忘。”郝无赖忙将他等拉了起来,笑道:“什么侠不侠的,小弟空子钻的好罢了。你们刚舍命搭救同伴,那才算的上是侠义所为。”又朝杨氏二雄中的一人赔理笑道:“杨兄弟,上次戏弄你,实在对不住了。”杨氏二雄本对之前之事颇为记怀,可经他们一说,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彼此一笑释然。
      众人看着晕倒了的仙乐五组,均想万一他等转醒,那可又不易对付。郝无赖将他几人衣裳尽剥,又拿绳索紧紧捆了,继而点了几人各处重穴,一股脑全仍进了后院猪圈,琢磨着让他们好好吃些苦头再说。众人看的哑然失笑,郝无赖道:“有什么好笑,尸体不用搬了?”当下将白叶翁如何将尸体搬运山洞,自己如何撞见杨氏二雄等事说了。众人恍然大悟,均笑道:“原来如此!”宇文一凡暗叹道:“真是侥幸之极!我和师哥误引匪人,本觉银两已自不保。不想老人家这么一手,实在万幸,躲过了仙乐五鬼耳目。”沈苍括微微一笑,他内伤未愈,又咳喘起来。
      白叶翁看他手掌所伤颇为严重,忙嘱众人将他搀进了屋子,他细敷了草药,精心包扎后扶上了床去。又给杨氏二雄细细擦洗了伤口,吩咐小毛香、郝无赖煮些草药,宇文一凡也寻思着帮忙。众人各担其职,直近子时,杨氏一雄才渐渐转醒,转危为安。
      郝无赖心想死尸放在山洞中,毕竟太不安全,他唯恐有变,忙都将尸体搬放回了家中药房。白叶翁怕乡临察觉,又给尸体擦拭了防尸粉,郝无赖心下苦笑:“别人知不知道也都无关紧要了,反正咱们在这里是待不成了。”
      之后张罗了一桌饭菜。沈苍括与杨氏一雄疼痛略减,纷自就桌坐了。宇文一凡笑道:“在下实在没有想到,老前辈和汪少侠竟早已认识。”
      白叶翁道:“什么汪少侠了,他叫郝无赖,是我的孙子。”宇文一凡听到‘郝无赖’这个名字,心头微微差异,可又想江湖汉子取奇名异姓的多了,倒也不以为意,拍手笑道:“难怪彼此默契至斯。”顿了一顿,又道:“在下复姓宇文,名一凡。武当弟子。他是我师哥沈苍括,这位受伤的是杨氏兄弟中的杨博广杨兄弟,这位是他的大哥杨博义杨大哥。”杨氏二雄哈哈笑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郝兄弟,我二人敬你一杯。”郝无赖连忙捧杯。他见杨博广对断臂之事竟是混不在意,沈苍括断去两指也丝毫无甚哀伤,宇文一凡、杨博义也不说一句,彼此竟还举杯端饮,逍遥谈笑,郝无赖心中又是倾佩,又是感慨,说道:“小弟今日有幸结识诸位,心中实在欢喜。”说罢端杯环举,一饮而尽。
      众人一面笑着喝酒,一面心想:“郝无赖,名如其人,半坏不坏,做事希奇古怪,别人倒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杨博广说道:“郝兄弟说话有趣,也不知适才说话是真是假,是否真的入了昆仑派?”
      郝无赖点了点头,笑道:“刚入门不久,闲来无事,索性瞎混罢了。”沈苍括正色道:“恕沈某直言,昆仑派弟子品行不端,性情猥亵,郝兄弟常待那里,对己必然又损无益,日后终受其害。沈某不太会说话,得罪了还请见谅。”
      郝无赖微微一笑,心中不以为然:“是昆仑弟子又怎么了,老子从小到大结识的便是这些人,大伙都是这般品行。何况昆仑弟子里也有好人,虽说坏人多了些,可他恶我更恶,他欺负人,我便加倍欺负他,逍遥自在,过瘾解恨。准是胜过当你们这些名门弟子。规矩多得不说,做起事来还都得恪守侠义,轻不得的重不得,那我还不活的累死了?”
      众人看他不说话,均都沉默了一会,白叶翁咳嗽一声,说道:“沈少侠千里迢迢赶来西域,为的便是这些死了的尸体么?”沈苍括和宇文一凡对望了一眼,沈苍括道:“实不相瞒,这些尸体中令藏了一批金银。前辈救我二人性命,自不敢谎话欺骗。”当下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等说了。
      原来那日沈苍括被仙乐五组点中穴道,正寻计脱身,却见一个淡黄色身影趁着仙乐无组抢上马车,追探宝物之时,悄然溜了出来。暗处下依稀可见女子那绝美的容颜。只见她给沈宇二人解开穴道,又将他二人提拉到了山石之后。沈宇二人不及言谢,那黄衣女子身影又是一闪,隐没石后。过了一会,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将沈庄一干人等尽数引救到了这里,催促道:“飞鹰堂的人也快来了,你们快走吧。”众人“嗯”声点头,便要赶赴马车远走。沈苍括却喝止众人,他想仙乐无组武功高强,她一人怕是难以应付。可看她举止高傲,未必愿意众人帮忙。于是和众人站在远处,只等她抵挡不来,大伙拼死相助。可随着曲调响起,众人心中一颤,不觉头晕目眩。那女子向他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去,多留无益。沈苍括听曲已知得遇高人,自思适才倒是枉自忧虑了。他领着众人向那女子拜了一拜,随即赶着马车,远远去了。之后昆仑山附近又遇仙乐五组。众人打了一会,宇文一凡带人拌住了五组,示意沈苍括危机之时,设法将银两妥善存放。
      沈苍括焉有不知,料知他一时三刻不会有性命之忧,心想:“藏了银两再前来帮忙。”可又想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才是藏银两的地方?大伙进了村庄,意图询问乡民,看附近哪有最佳藏放之地。不想路上看到血迹,众人疑心是自己人的,忙顺着血迹追寻。于是才知是白叶翁救了手下众人,沈苍括心念电转,寻思宇文一凡领人正和仙乐五人动手,是死是活犹说不准。自己哪能再待,迫不得已,且这里也非是非之地,逐将死尸寄放了此处。心想怕是连累这一家人了。他之后忙带领一些人前去救援,留下两人,抹去沿途血迹,看守死尸。两人自然便是杨氏二雄了。他二人一直守在屋外,看房内灯火明亮,又想那老人家面目慈祥,是个寻常老人。于是两人只是藏在屋外看守,暗窥是否有强敌前来侵袭。他二人见郝无赖进屋鬼鬼祟祟,还倒他是随仙乐五组一起的强盗歹人,两人和仙乐无组苦战数次,早已对他等深恶痛绝,此时又见可疑可恨之人,哪容多说,飞身便和他动起了手来。
      此时杨氏二雄说到郝无赖使计将他等点倒,心境已大不相同,拍手笑道:“郝兄弟武功谋略均是高人一酬,虽有些无赖行径,可瑕不掩瑜,我二人现在想来,都不禁甚是佩服。”郝无赖笑道:“你们对敌临死不惧,对友豁出性命也所甘愿。我对敌却处处手段,这只因你们是英雄,我是无赖嘛。”众人拍掌大笑,暗暗都赞他说的贴切,可随地又自感叹:“英雄又如何?危难当头,却是无赖救的性命。”
      白叶翁笑着敬了众人一杯,赞道:“武当派不愧为侠义之门。两位少侠做事有板有眼,待人接物真诚守则,比我这无赖孩儿,可好多了。”郝无赖嘴角一撇,忽道:“咦,你们骑来的马怎么没见了?”宇文一凡向外一瞧,道:“准是吃草去了吧?”郝无赖戏笑道:“我看是有人拍马屁,将它拍走的吧。”众人尴尬一笑,白叶翁道:“我看是被小子你这张臭嘴熏跑才是。”他爷孙互相嘲弄的惯了,彼此倒不觉的什么,只是沈宇初来是客,该笑不是,不笑气氛又显尴尬。
      却见小毛香忽地蹦蹦跳跳地跑了来,小声道:“爷爷,他们怎么争尸体呢,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呀?咱们还是快把他们埋了吧,我……我害怕。”她声虽小,桌上四人却听的清清楚楚。沈苍括忧郁片刻,终是说道:“不瞒诸位,此事实属家门不幸,这些人,其实……是在下家中的管家,一时动了贪念,拿了圣上拨下来修治沿海船坞的银两,一家远逃西域。在下奉父亲之命,特来取回财务。这其中过节……恕我不愿多提。”说罢黯然神伤,叹了口气。
      郝无赖皱眉寻思:“你们手段也够狠啊!他这一家妻儿有何过错了?”笑道:“后来见了他们,手仞之后,便想起了‘尸中藏宝’这条妙招?”宇文一凡道:“这人虽说可恶,不过却不是咱们杀的。这‘尸中藏宝’藏宝,也不是咱们想的,咱们追到大漠,发现他们之时,银两已经被存放在死尸里了。”
      沈苍括废然一叹,道:“虽不是咱们杀的,可有何异了?”宇文一凡忙道:“你又在怀疑令……师哥!事情没能亲见,公子你又何必一口断定呢。再说令……他”沈苍括微微苦笑,摇了摇头,他喝了不少,微有嘴意,自言自语地道:“既然他自己能做,又何苦让我前来,何苦……”喝了杯残酒,神情颇为苦楚。郝无赖、白叶翁虽没听懂,可也听了些眉目,两人均想这是他家之事,旁人也不好干预。郝无赖心想:“也不知里面藏了多少银子,够沈家几辈子花。”
      次日,两人便要动身起程。宇文一凡向猪圈瞧了瞧,道:“那仙乐帮五人虽罪大恶极,可咱们这么伤他,他等未免心中不服,在下还请郝兄饶他等一条性命。日后容我再和他们好好计较!”他想郝无赖怕他五人以后前来寻仇,定会杀人灭口。可大丈夫做事焉能如此,虽连累了他们以后不能居住此地,可这么做那才算顶天立地,无愧好汉行径。
      郝无赖道:“你不怕麻烦,我又能说什么了。好吧!”心想:“便是杀了这五人,他的同党也会找来,反正这地方是住不成的了。”
      杨博义却哼的一声,恨恨道:“我兄弟的胳膊却是他砍断的,这比仗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算了。杨某今日也不管他等服是不服,砍臂之仇,却是一定要报的!”提刀和众人一起走到猪圈。郝无赖将仙乐帮五人腿上穴道解了,令他等上肢仍动弹不得。五人冻的脸色铁青,喷嚏不止,均是指爹道娘的将郝无赖大骂一番。郝无赖大笑道:“你们听好了,老子就叫郝无赖,这里便是我家!”杨博义喝道:“你等多行不义,恃强凌弱,杨某今日便为大伙除了这一害!”正待举刀照头劈落,沈苍括喝道:“我来!”手指一弹,长剑出鞘,微微圆转画弧,‘嗤’的几声,将五人右手手筋全数挑了。
      宇文一凡喝道:“今天废了你们,看你们以后还怎么横行霸道。一会穴道一解,就快些滚蛋吧。”五人身子如落冰窟,惊的颤抖不止,一个个恨不能扑上前去拼命。小毛香见他五人腕上流血,又没穿衣服,心中不忍,本想替他们求情,然见五人又露出凶狠本性,不由吓的退在郝无赖身后,偷偷给五组扮个鬼脸,跟着众人回了前院。
      沈苍括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说道:“大恩不言谢,郝兄弟,咱们这就别过。”郝无赖点了点头,道:“你们拉着尸体要去跟手下人会合么?”沈苍括道:“这藏尸一招别人怕已瞧破机关,我二人正打算找一僻静取出银两,将遗体火化,一齐带回周庄便了。”
      郝无赖道:“其实这尸中藏宝,实是一个极高明的法子。只是你们太大张旗鼓了,别人一瞧,便知你们是名门弟子,有谁看不出破绽来?若扮成寻常百姓模样,假装护送死者尸体回家,那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恶狼了。”
      宇文一凡点了点头,道:“我看不如你我一同上路。一来彼此相互有个照应。二来此地不能再待。三来郝兄还要赶赴江南,拜见昆仑掌门。”沈苍括却暗暗对他摇了摇头,自不愿小毛香、白叶翁孙女二人,跟着众人,徒增凶险。
      郝无赖心想这里已不能再待,倒不如随着沈宇众人一同上路,途中也好给小呆瓜和糟老头找个栖息之所。白叶翁也别无他法,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过上太平的日子,如今一朝便将它颠覆不再,心中感叹:“避人方避世,天下虽大,却无一片安宁。”三人之中,惟小毛香最为不愿,哭着不走,道:“咱们在这里住的多开心啊,干么要走?”郝无赖笑道:“你开心,是因为你喜欢和爷爷在一起,走到哪里,也都是一样的。”又哄诈了一会,这才使她破泣为笑,勉强同意上路。
      沈宇正要在尸体腹中取了银两,却听白叶翁道:“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成是不成。”众人均道:“什么?”白叶翁脸色颇为尴尬,道:“咱们装成赶尸匠,李代桃僵,将死尸运回去。”郝无赖听的哈哈大笑,道:“老头,这可是咱们以往骗人的法子。你还没忘了。”原来这‘赶尸’在湘南西部确有其事,俗语常说,叶落终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均会倾囊资助。然而这除了显宦富家,平常百姓一来无多少银两打点,二来当地官府不准。要做到又谈何容易?这“吆死人”的赶尸,也便应运而生。至于死尸如何会被活人赶着行走,这其中道理,十有九骗,不值一哂。
      白叶翁、郝无赖已往在湘西住过一段日子,爷孙俩替人赶尸,实是一个领尸,一个背尸的双簧之戏,这么坑蒙拐骗了几个年头,被人瞧了出来,才又搬往了西域。白叶翁自此改头换面,苦钻医术,后终于成就大家,彼此俩才又有了过活。
      只见白叶翁勉为其难拿出昔日那骗人用具,郝无赖笑着让他换上衣裳,白叶翁老脸一红,可还是大大方方的穿上了。只见他身着青布长衫,头上戴顶青布帽,腰间系黑色腰带,腰包藏着符表。穿着一双草鞋,给人说不出暮暗阴沉之感。郝无赖嘻嘻一笑,也拿出了自己的道袍。那时的他还当幼年,如今这般高大的身子,衣杉哪还穿的进去。郝无赖笑着往小毛香身上一套,虽显大些,可却活脱脱像个清丽的赶尸小徒。郝无赖笑着刮了刮她秀小的鼻子,道:“我比你能稍大一些的时候,都背着死人到处跑哩!”小毛香打个哆嗦,伸了伸舌头,给他扮了个鬼脸。
      宇文一凡脸色为难,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不会是让咱们背了这些尸体赶路吧。”郝无赖笑道:“你就是愿意,我也不做。咱们老头子骗术非同小可,先前是背尸不错,可最后老头子自成一路,连孔明的‘木马运粮’,都用在这上面了。”白叶翁微微一笑,拿出一串圆环状的机括,分别套在了死尸足裸处,又在尸体背部固定了物事,使它们能自行站立。只见他为其中一具尸体上了机括,那尸体竟缓缓迈着八字步,三晃两晃,呆滞般向前移蹑。
      众人大声称奇,均自琢磨其中道理。郝无赖道:“看不来就算了。咱们赶路要紧,一会那五个老混蛋的帮手来了,咱们想走也走不成了。”众人心知再不能多待,收拾一番,扮成赶尸匠模样赶路。白叶翁、郝无赖、小毛香又向小院望了一眼,不舍之情,溢于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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