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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不是原来的白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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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打完,放下耳机,白软转了转脖子,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躺下来盖好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打算美美的睡一觉。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失!眠!了!
白天老翁说的话仿佛还在耳畔,越想越清醒,他想起了以前的生活,被截成了幻灯片,在脑海里一张一张的闪过。冰冷的雨水,冲刷不掉的满地血迹,没有闭合的眼睛,断臂,残员,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甚至他仿佛还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嘶吼,但是他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每当他想要仔细回想的时候,脑袋里总是一片空白,空白到让人无力。
白软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回忆以前,也许是因为今天老翁的最后一句话,也许是因为,他从新认识的朋友身上,好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场景,肆意的笑闹,飞扬的神采。只不过那些曾经的音容笑貌最后都变成了遗容,被白软深深刻在脑海里,然后藏在了记忆深处,今天又被重新翻出来了一角。
白软整个人钻进被子,然后蜷缩起来,努力想把脑海里的东西忘掉。
姜之盛轻轻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里面隐隐约约有个蜷缩着的轮廓。他有些担心,怕白软把自己给憋坏了,刚想给他稍微掀下被子,碰到被子的那一刹那,一只拳头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
姜之盛反应极快的后仰,转瞬间,白软已经从床上跃起,翻身跳到地下,同时,一个横扫腿向姜之盛扫过来。见来人轻松躲过后,右手握掌成拳,打破空气直冲人的面门,一点也不含糊。
姜之盛身子一错,右手抓住右拳,左手抓住紧跟而来的右拳,身体一转,用腿一压,将人顶在了墙上,困在怀里。
姜之盛低头看着白软的头顶,双手不敢有半分松懈,他可是知道,自己怀里的这个可不是小白兔,而是个会咬人的。
两人的喘气声交缠在了一起,反而带了点似有若无的暧昧。
白软抬起头来,借着透出来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然后呆愣了片刻,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他承认在他出手以后就想明白了,此时进来的除了他那个便宜未婚夫没有别人,没停手接着打也是一时兴起,不过也没怎么认真。可是,为什么老天要给他开这么个玩笑!
他要还想不通,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弱智病毒!所以,他之前捡到的人就是他的表哥,皇太子殿下?!那个便宜未婚夫?!还傻乎乎的逃婚逃到他的家里?!他妈哒,为什么有种宛如智障的感觉!
姜之盛看着白软傻乎乎的表情,还有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终是没有忍住,低头吻上了渴望已久的薄唇。上次他品尝以后,有点食髓知味。
继被一道雷劈过以后,又有一道雷落下,把白软彻底劈傻了。别看白小爷平常淡定,可是,碰到这种情况,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任由对方的舌进去,轻轻舔舐上颚,还逮住他的舌头使劲儿吮吸,只把白软吸得浑身发软。姜之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白软,移到了腰间,仅仅禁锢着白软的腰身,而白软的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姜之盛的脖子。
长长的一吻终于结束,姜之盛温柔的轻啄白软的嘴角,听着白软软着身子喘粗气,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来:"好甜啊。"
白软一听,这下彻底的回过神来了,抬起腿往某人腿间使劲儿一顶,在对方躲闪的时候从怀抱里挣脱出来。坐在床边,摸了摸有点肿的嘴巴,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殊不知他刚刚被吻得眼睛里带上了湿气,这会儿还没散,水光潋滟的,这一瞪不止没了气势,反而成了嗔怪,看的姜之盛又有点蠢蠢欲动。
白软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吐出两个字:"解释。"
"我没想隐瞒你,我也是在你走的那天晚上才知道你的身份,至于第二次遇到你则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起。"
白软听完后,冷冷的说了句:"这就是你耍流氓的理由?"
姜之盛:"..........."
"咳咳,不是,我隐瞒你你不生气吗?"赶紧转移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不怎么开心。
白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可是我的表弟兼未婚妻啊?我可是你的表哥兼未婚夫啊!"
白软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表哥兼未!婚!夫啊!"尤其是后面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姜之盛有些理亏,态度良好的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奥?你错在哪?尊贵的皇太子殿下怎么做都是对的,怎么会有错呢。"
姜之盛摇摇头,认真的说道:"第一,我不该瞒着你,第二,我不该未经你允许吻你。"语气很是真挚。
听完姜之盛的话,白软更气了。一是气姜之盛简直把他耍的团团转;二是气自己运气不济,捡人捡到未婚夫,还蠢到自投罗网;三是气自己不争气,竟然被人吻到深陷其中,双腿发软。数完更气了,简直原地爆炸,不过面上越发平静,只是姜之盛明显感觉室内冷嗖嗖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片刻后,白软笑了:"你不用给我道歉,毕竟,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我不是原来的白软。"
姜之盛一听,怔了怔,不过很快便恢复表情,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白软,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白软笑了笑,继续说:"我不信你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关于我的一切你肯定都已经掌握,我与你资料中的白软行为处事,以及心性性情都大为不同。想必你肯定会很费解吧。"
姜之盛面对着白软靠在墙上,点点头:"没错,我派人查过,虽然我从没见过表弟长什么样子,不过我所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白将军家的小儿子的确从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从小当做女孩儿一样养着,甚至有些自卑怯弱。不过后来病了一场后,性情大变。而这变化,我也亲自看在眼里。"说着打量了下白软,回想起刚才矫健的动作,可没有一点娇弱的样子。
接着说道:"一个人从自卑怯弱变得落落大方,甚至古灵精怪,身手不凡,跟资料里的白软可谓是两个极端。一场病会让人变化如此之大,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之前的白软是装的,第二种,就是烧坏了脑子。至于第三种嘛....."
白软心安理得把对方前面的话当做夸奖,顺口接道:"第三种就是此白软非彼白软,对吗?"
姜之盛认可的点点头:"对,第一种白软没有理由那么做。第二种,你的病不大,医生也没诊断出脑子有毛病,也不可能。既然第一种第二种都没可能,那就剩下第三种了。"
"既然此白软非彼白软,你不怕此彼是真假美猴王嘛?"
姜之盛摇摇头:"我开始想过,不过后来我拿你的头发去做过鉴定,就是白软本人无疑。"
白软有些欣赏姜之盛的接受能力:"所以,你就接受了这种可以说不可能的可能?"
"对,开始我也感觉不可思议。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的事情,说不定在其他地方也有,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而且,开始让我感觉有意思的那个人是现在的你,我喜欢的也是现在的你,我觉得现在的白软很好。"姜之盛一点也不吝啬的说情话。
白软忽略姜之盛的"表白",说道:"没错,的确是换了一个灵魂。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从古地球来到这里,变成了白软。不过,我以前也叫白软,长得没这里的白软好看,是个孤儿,24岁。"
姜之盛有些惊讶:"古地球,你竟然来自古地球!"顿了顿,想起了什么:"那以前的白软去
哪了?"
"我还当你不在乎,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成了白软了,至于以前的白软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不过,说不定在我原来的身体里。"
姜之盛盯着白软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要知道,被人知道你的事情,你会很危险。"
白软不在意的笑了笑:"有什么危险?会被送去解剖?因为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告诉你我的事情,很公平不是吗?"
姜之盛深深地看着白软,摇了摇头:"你知道的,不一样。我的身份你早晚会知道,可是,你的事情,你不说出来,我就不会确定。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早晚会知道,既然如此,早知道晚知道又什么区别,还不如我亲口告诉你,省的你猜来猜去。"
姜之盛还是不放过他:"你就这么信任我?"
白软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回了他一句冷笑:"不要自作多情皇太子殿下,我们还不是很熟,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猜来猜去没意思。而且,我觉得至少你现在是不会把你的未来太子妃送去解剖台的,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姜之盛苦笑,他知道白软的气一直没消,"好吧,你怎么说都可以。时候不早了,我的未来太子妃,早点休息,其他的问题我会在明天一块给你解答,有问必答。"
白软毫不留情的嗤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就休息了,我的皇太子殿下!"
"好,我的错,早点休息,晚安。"说完转身开门出去。
白软晚上被姜之盛来这么一出,之前想的东西一点不剩的全都被丢进了角落里。裹紧被子,白软还有些愤愤。
即使他知道,姜之盛不算隐瞒,只是没告诉他,是他自己没问。即便开始对他并不坦诚,不过,也没怎么着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说到底,是自己太过在意。甚至在刚想清楚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尽管那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还是留下了痕迹。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蠢到逃婚逃到未婚夫家里,觉得自己也是智障的可以,不怪被人看了笑话。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皇太子,他的表哥,那个便宜未婚夫。难怪他第一次见那人虽然狼狈,可是周身气度不凡,气质隐约带有几分高贵。
那把他接过来是他的意思?他一直对自己有所怀疑,却没有任何动作,还把他接到太子府,这是想跟他合作?可是,他既然接受了皇帝赐婚的旨意,那就是代表了答应跟将军府联手。只不过不单单是跟他身后的将军府合作,还想跟他本人合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一样吗?白软想不通。
白软对他的"表白"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那人就是为占他便宜找借口。
至于为什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不否认带点意气用事,可是说到底,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轻易的告诉姜之盛,大概,他真的信任那个人吧。不过,他不想承认。
他想起那个吻,脸颊有些发热,摇摇头,使劲儿把那种缠绵的记忆从脑袋里剔除出去。该死的见鬼!那个人那么可恶,自己竟然还沉醉其中,真是不可救药!带着乱七八糟的问题和对自己的懊恼,白软沉沉地睡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