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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态的转变 ...
好真实……
走出酒吧,置身于车来人往的大街上林叶只觉得不适应,茫然的看着橱窗玻璃上自己不甚清楚的脸有些恍惚,脑子一片空白。街上行人不多,随处可见商家门口做节假日促销的绚丽的海报,吵杂的鸣笛声,冲刺着耳膜,她只感觉到不真实手脚无处安放。等触碰到口袋里的一叠纸钞,她才有些回过神来,是了,她刚刚辞职了,老板看上去很温和,还祝她比赛顺利,再夺金牌。
一路恍恍惚惚,到底撞到了几个人记不清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出租车,只是下意识报出一个听起来很陌生地名,出租车一路颠簸,从高耸的商贸大楼到破旧的看不出原貌即将废弃的筒子楼,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纱,看什么都是飘忽在半空中,下了车,她甚至差点忘了还有付钱这回事,司机脾气还不错喊了她好几遍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笨手笨脚的掏出纸钞递给司机,找零钱的功夫还好心的建议她平时好好休息,年轻人熬夜太晚了不好云云。
然后呢,明明脑子里记不得身体却像是有记忆跌跌撞撞走进一处院子,无视了冲她满脸笑容的看门老太,摸索着进了没什么采光的单元楼门洞,铁制的护栏,木制的扶手,狭窄的楼梯间。
抬脚,上楼,转弯,一直到走到一扇门前,绿色的镂空铁艺门上还挂着小碎花的门帘,门把手上一大一小两个鲜红的中国结,看着看着空荡荡的脑子突然涌上来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林叶的鼻子一酸,她怎么给忘了,怎么会忘记呢,明明后来她回来过无数次的啊……
这是梦里梦到无数次的带给她无尽的悔恨,快被遗忘的家啊……
颤抖的从衣兜掏出一大串钥匙,挨个试着,打开镂空的铁门,推开木制门,林叶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关上门插好插销,窗外夕阳西下,橘黄的光从阳台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拉的很长。
昏暗中进了卧室,她没摸到开关,干脆蹬了鞋,外套裤子扔了一地的爬上床,闻着被子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她只觉得累,太过真实的……梦境,太累了她,睡吧,睡着就不累了……就这么自我催眠着不一会儿就沉入黑甜的梦中。
“叮铃铃——!”
清脆的闹钟声让林叶骤然睁开眼,下意识去摸枕头旁衣物摸了个空,只摸到软乎乎褥子。
她又做梦了。
愣了好一会了才回过神来,傻愣愣伸出手就着窗外朦朦胧胧在半空中抓了抓,她也不知道是想去够黑乎乎的屋顶还是单纯的就想活动活动手指,她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是梦里还是梦外,有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这么傻愣愣的伸着手直到手臂酸涩,才又收回手悬在半空中手,就着着朦胧的光看了又看,手指细长,指甲圆润有光泽,指节不突出,它很干净,非常干净,这是一只没有吃过苦没有杀过人的手。
又过了好一会,屋里渐渐亮起来,原来是早上啊。或许是某种冲动林叶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的脸,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皱眉看着大概是刚上大学的自己,为了去酒吧工作刻意剪的男生发型,遗传了父亲的相貌,挺直的鼻梁浓眉大眼让她看上去更像少数民族,加上高挑不输同龄男性的个头,不细看女性特征的话很是能糊弄人,总被误会是帅气的小伙子。她知道这就是她,却感觉到陌生的厉害,伸手碰了碰镜面,很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林叶觉得有些烦躁了,一把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打在她身上,这次很真实的感觉到……
不提林叶在浴室如何折腾了一番,絮乱的思绪总算是捋了个干净,她能感觉到心跳,皮肤的温热,风的拂动,手的触感。
她活着,真实的,活着。
活着总归是好的,没什么好怀疑的,还会比被炸的骨头渣子都没留下更差的吗?她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查看当某种可能性越加的清晰,她欣喜若狂感觉快要晕过去,失去了冷静,抱着一张合照背靠着沙发蜷缩在地板上又哭又笑的状如癫狂。
等到再次冷静下来,重生也好,平行空间也罢,如果这算是重活一次,那么上一世她最后悔的就是去外省参加运动竞赛没有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赶回来,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她多次受重伤差点死了,可是一想到小哲还在家里等她,她不敢死,也不甘心就这么死,等到她拥有实力能走出基地历经风险回来彻底没了小哲的消息,她像一条疯狗翻遍了整个x市,之后几年她徘徊在离x市最近的所有大小型基地,然而并没有找到小哲一丝一毫的消息,哪怕是不好的消息也没有,她找到所有能够找到的与小哲相像的十岁小男孩,可是没有小哲,好容易找到小区的邻居,即使平日里并不来往,进进出出总归是打过招呼的,却被告知从来没见过这个小男孩,一时间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有一个叫做林哲的小男孩出现过。当时她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手中没有小哲的照片,曾经居住过的小区早就坍塌一片她甚至找不到确切的位置,周围的人都说没有这个人,她夜夜睡不着,梦里也曾怀疑自己小哲是自己臆想出来支撑自己的精神支柱,一直到被炸死仍然没有小哲的消息。
而现在林叶一遍遍的抚摸着手里的照片,小哲是真实存在的!满屋子的照片都是证据,她怎么能忘呢,爸妈过世后她在坟前发过誓一辈子照顾他的。现在她只想找到弟弟小哲,永远在一块儿不分开。
三个小时后,和弟弟林哲的学校取得联系,得知小学部全体前往x市小青山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野外实践课的一个总体评分。接着打电话跟教练以身体原因退出这次的全国比赛,她记得那次因为参加项目过多离家又远,有时在电话听弟弟偶尔抱怨他的新同桌,唠叨他今天又干了什么,也会有些小心酸,自父母去世,大笔保险金带来的虚伪亲戚像蝗虫一样啃噬着本就稀薄的血缘关系,待她成年就只剩他们俩相依为命,那次的分别,直到末世半年后她才再次回到这里,而那时弟弟早就没了消息,往后几年她找过周边大大小小的结果和流浪区,寻找已经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电话也打了,心也算落了地。林叶去卫生间狠狠洗了个澡,顶着一头半干的短发生疏的用煤气灶给自己做了个迟来的早饭,剩饭剩菜烩了一锅,吃着有些咸还有些糊,味道也不怎么样,吃着跟新世纪三年后广泛使用的营养块味道有的一拼。吃完饭林叶已经能平静的思考问题,某些她不知道的因素导致被炸到灾难没发生前,她大概是重生了,可根据她模糊的记忆,有些地方和现在有很多的出入。 譬如在记忆里,在这个时间段部分地区突发了一场流感,包括她所在的这所小城市。而现在并没有听说任何的流感案例,奇怪的是,三个月前全国各个医疗点,推行一种新的疫苗,并且强制性所有人都必须打这种疫苗,这在记忆中是没有的。更奇怪的是,在那之前全国各所学校,都要求所有学生参与野外实践课程,各种灾害的应急反应已经实行了块一个月。
大概是到了平行世界,或者,在她之前有其他的重生者。她期待着有人结束这场灾难,然而电脑上的查询结果又将她的幻想狠狠砸到泥潭里,气温的骤然增高和下降为某些地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地壳活动频繁,台风,暴雨……
如果那场带有病毒的流星雨依旧会来,那她只有十来天左右的时间用来准备。首先因为国家的频频动作,嗅到危险气息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想要买进大量的生活物资很难,也太招摇。你天天往家搬一趟又一趟的,谁也没瞎不是。
然后,住的地方,在最近的安全区里买套房子显然不显示,只有十天,关键她没钱,地方也不熟悉。似乎没有选择,门窗的加固加固,她是打算住到住到雪灾来临前。
尸山血雨走出来的人心态有问题他还正常了,不过放心主角现在有点像灵魂融合的不彻底,疯狂占了上头,等融合感觉就是一个冷静理智又冷漠的人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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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态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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