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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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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回到宫门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上官浅的丧事布置的十分隐秘,可宫子羽和宫紫商还是知道了,不过他们都没有点明,只是装作不知道,倒是,因为宫尚角生病,过来探望了几次。
宫子羽还特意让月长老过来,给宫尚角调理身体。
半月之后,宫尚角身子骨好些,宫门便组织一次庆祝宴会。
这次袭击无锋新的据点,将无锋上下屠戮大半,是宫尚角和宫远徵立了大功,还有宫紫商的武器,更是起了重要的作用。
宫紫商自此便是在宫门站稳了,商宫一宫之位,也无人敢质疑了,纵是宫紫商的父亲出来也是不行。
夜色低沉,庭院里热热闹闹,喜庆的声音遍地都是。
宫尚角却提着灯笼,游走在宫门阴暗的走廊上,进到了角宫的坟冢处。
有一个新隆起的土包,周围种上了一圈杜鹃,看起来干干枯枯的,似是很难活下来一样。
宫尚角将灯笼挂在一旁,拿起木质水瓢,给花枝浇水,脑海里不由浮现,那日,他回角宫,看到的小花猫浅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心里却是泛着悔意,当时应该把她脸上的脏污,亲手抹去的,如今想要抹去,却没有机会了。
无锋的余孽,江湖之中还有众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次杀的好像没有浅浅提起的那个点竹,不知是不是跟着无锋的余孽一起逃走了。
纵是杀了这许多的无锋余孽,可他心里也升不起半分快意了。
只是他妻沉眠至此,他宫尚角誓要亲手杀了点竹,为她报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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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不甘心的跟着魉到了无锋的新据点,无界之地,这个世人皆知的死地。
也不知无锋里究竟是由哪里厉害人物,竟然在无界之地,硬生生拓出一条生地,还有一片连绵的屋舍。
无锋到底还有多少隐藏之地,是她不知道的?传说中的魉存在,可他现身之时,裹得十分严实,她只能通过敏锐的嗅觉,嗅到一丝丝淡淡的沉香掺杂苦参的味道,陌生的紧。
拜她怀孕所赐,她如今的嗅觉真是堪比灵犬了。
如今出逃的计划失败,弑杀点竹的念想也只能以待时机,就是不知道,点竹是否能熬的到那个时候。
一个月后,上官浅突然发动了。
当时,她正在给云为衫制配伤药。为何这份差事能落在她身上,还不是因为上次无锋的确是元气大伤,死了不少得力的人,连擅医术的都剩的不多。
便让她这个孕妇出来,主管无锋上下的医药。
也真是这次的无锋元气大伤,云为衫又被上了几重刑罚,身上的皮子,没几处能看的。
还好有她上官家的药膏,才能让云为衫那身雪白的皮子,恢复如初。
不过,这一次,却是受的是内伤,也不知云为衫又怎么激怒了刑讯她的寒鸦叁,让她打的就剩一口气。
在药房里,想到刚才看到场景,上官浅就不由得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这不,药抓了一半,她羊水破了。
无锋都躲到这里的,哪里还有稳婆,幸好,分了个魑给她辅助医药事务,忙叫她。
“汝菱,快来。”
“怎么了,浅浅姐。”汝菱从一药房出来。
上官浅扶着肚子,缓缓从屋子出来,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快去,烧水,将我之前备下的东西,给我端到西厢房。”
“好。”汝菱十分听话。
上官浅知道,无锋里哪里有能听话的人,都是从小厮杀出来的,不过是装的乖巧罢了。
上官浅,缓缓的移动到了西厢房,羊水已经将整个裙子浸透,腹部疼痛的让她站立难安,苍白的手指,却利落的解开了衣服,只留下简单的里衣,慢慢挪到了她早就备下的产床。
等她躺下的时候,手脚麻利的汝菱,也将她之前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
“浅浅姐,你这……”汝菱指着上官浅浸透的褥子,手足无措起来。
到底还是未及笄的少女,还未见过生产的场面。
“水烧开了吗?”上官浅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宫缩不断,疼她的浑身颤抖。她本就怕疼,这生子之痛,更是痛觉之最。
汝菱摇了摇头。
“去看着,水开了,端过来。”
汝菱点头,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滚水已经端了过来。
上官浅,又吩咐她去让她准备她之前配好的药,将其煎煮了。
阵痛一波又波的袭来,上官浅往身下伸手一探,还不足以达到生孩子程度,可疼痛太漫长了,她已经硬生生扛了半个时辰,若还不开,她也不知道还会再疼多久。
上官浅将手中攥着的瓷瓶打开,里面是她提前配好的催生药,服下这个能加快生产进程,只是有些副作用。
其实,这孩子在她腹中已经很乖了,孕吐少有,除了后期食欲有些增大,嗅觉灵敏嗜睡,少有其他的症状。
只是期望这孩子能是个男孩,就算不是,他也得是。
上官浅又伸手一探,宫口已经开到足够生产,让汝菱送来那碗煎好的药,便赶她出去了。
“浅浅姐。”
“生子很可怖的,你在这看着,怕是日后不能婚嫁了,快出去。”
汝菱不好再反驳,便出门去了。
上官浅忍着疼痛,不断推着腹部,嘴唇已经被她咬破,满嘴的血腥味,早就被生子的血腥气覆盖住。
她能清楚感觉到,每一次的呼吸有多艰难,撕裂的感觉,疼的不由得尖叫。
心中不由得对宫尚角生出几分恨意,她全副身心送到他手中,他弃之如敝履,她才能这般痛苦剩下这个孩子。
再次感叹,这孩子就是来报恩的,上官浅的疼痛都没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孩子便已呱呱落地。
上官浅疼痛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艰难的拿着那已经浸泡过药汁的剪刀,将脐带剪断。
接着将一旁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药汁,端起来一饮而尽。
那药效极快,上官浅恢复了不少力气,这才拎起来看孩子。
眼中浮起失望,是个女孩,伸手对着她满是血迹的小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一时间,婴儿啼哭响彻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