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雪》老草吃嫩牛

2、箱中人

　　乔紧张的站在十二面前，卑微的努力着想把他肥胖的身躯弯下去，但是他失败了，要求一只皮球鞠躬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他担心的看下周围，看样子没有人责怪他，这令他安心了许多。他是真的害怕，这里任何一个人杀死他就像杀死一只臭虫一样那么简单。

　　“那么。。。。。。。。你的名字。。。叫？”十二带着手套拿着那份资料，他实在想不起这只肥猪的名字了。他带起手套是因为这只猪把这份资料放在他贴着心口的地方，他不直接碰触这份资料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只肥猪是这条黑街男娼们的老鸨子。

　　“西蒙·瑞德，西蒙先生。”西蒙抬起他肥胖的脑袋讨好的回答。他的心地在叫嚷着，他瑞德·西蒙的神啊，瞧瞧吧，你多么的不公平，你创造人类的手就偏差的这么大吗？他非常想滚动到这个人的面前亲吻他的脚趾，但是显然他没这个胆子。

　　“低头！”熊三训斥到，西蒙颤栗了下，立刻低头，大冷的天他居然在出汗，冷汗。怎么能叫他不害怕呢，成为熊三的线人后他见过许多次熊三把别人搅拌成肉泥，那是他攻击的方式，他觉得那样很彻底。虽然后来熊三给过他无数的好处，所有黑街的人都知道他瑞德·西蒙有个能把人搅拌成肉泥的后盾。但是西蒙每每想起熊三，还是会颤抖，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着这个人。

　　十二觉得有些寒，他看下熊一，熊一点点头。这对主仆默契度是最好的，很快的一顶不大的帐篷被支了起来，那里面甚至还铺垫了红地毯。十二坐在帐篷中的躺椅上简单的翻看着那几张散发着臭气的纸张，然后他有些厌恶的把那些被西蒙认为是金矿的东西丢在一边。

　　帐篷里非常暖和，因为这里被放进了小型的能源恒温器。十二就是这么奢侈，他认为自己已经把一辈子的罪都受了，所以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尤其是在生活质量上，某些时候，他甚至比席书缘那个做皇帝的还要奢侈。对于十二对待生活的态度从来没人说过他，甚至某些时候大家还顺着他的脾气来，那有什么呢，贝因托有这个能力，只是花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钱就能让十二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十二摘下手套，手里拿着自己那根已经长到脚底梳成麻花辨子的头发摆动着：“那么好吧，西蒙先生，我们来说下你那件“货物”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是怎么得到他的？我需要你的诚实。”十二说完看下西蒙。

　　西蒙把他的帽子放在心口的位置，恭敬的说：“好的先生，西蒙从来都是个诚实的人，真的。。。。。”他又想滔滔不绝的表示自己的忠心了，熊三的眼角抽搐了下，再次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于是，西蒙哭丧着脸，摸着他受伤的屁股说起他那件“货物”。

　　“那个（他指那件“货物”）是两个月前送到的先生，送那个来的人是惠菩岛□□的人，那些人好像和那个要一个东西，那个不给，所以他们把他送到这个地方，交代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叫他开口。。。。。。”

　　十二打断他的话：“你用了什么办法叫那个开口？”

　　西蒙低着头犹豫了一下：“先生，还不就是那种办法吗？我是做那种生意的。”这个西蒙，努力扮演着卑微，老实，诚恳的作派，但是黑街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他有一千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他是变态的，他喜欢折磨别人的下面，其原因是，这位西蒙先生本人好像是个阳痿的缘故。多可笑，一个妓院老鸨却是个阳痿，虽然他从不承认。

　　“先生，两个月了，那个，那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件“货物”）他从来没有开过口，我用了所有的办法。”难得这个猥琐的人表情上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么，你又如何得知那个他是莫桑克人的？”十二继续问。

　　“先生，每个星期都会有人从惠菩岛来，来问他是不是愿意交出那个东西，我在房间的窃听孔里听到的。我不是故意的先生，请相信我，有时候一些防范措施还是要有的，那些孩子不听话，会逃跑。”西蒙连忙解释，其实在妓院房间安装窃听孔，从很遥远的古代就有了，这不希奇。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是莫桑克人，难道他就任你鱼肉吗？要知道他们可是拥有着可爱的小把戏的。”十二露着讥讽说。

　　“先生，恐怕他再也不能使用他的小把戏了。。。。。。。那个，那个的双脚，和使用小把戏的右手的筋骨全部被切断了。。。。。先生。。。他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发誓，我除了按照他们吩咐的那些，其他的我没做什么，那些不是我做的。”西蒙摆手解释着。

　　“西蒙先生，既然如此，你把那件货物卖给我，不怕惠菩岛那些人的报复吗？”十二真的很好奇，因为惠菩岛那些人他是知道的，在黑暗的世界，那些人不是无名之辈，甚至他们在整个黑暗界都是很有势力的，不过即使如此，十二看他们还是看待小毛孩子一般。

　　西蒙再次低头，带着一些企盼说：“先生，我是您的仆人啊，我相信您会保护您的仆人的，您会庇护您卑贱的仆人我的。”

　　十二笑了下，满意的点头：“你是个聪明的人。好吧，相信熊三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那么，就把那个交给我吧。”

　　西蒙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跑了出去。十二看着丢在地板上的资料，默默的思考着。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西蒙指挥着一些人抗着一个木箱子走到帐篷外，他们在犹豫着进还是不进。

　　“抬进来吧。”十二淡淡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熊四和熊五走出来，把箱子像拎手提袋一般轻松的拎起进了帐篷。熊三走了出来，他来到西蒙面前：“等着，如果属实，你会得到新的身份，还有足够你挥霍的钱，这样你就不必呆在这里了。”

　　西蒙狂喜，想趴下亲吻熊三的脚面，熊三厌恶的倒退了下，并且瞪了他一眼。

　　十二看着这口木箱子，箱子不大，如果有人想钻进去，那么必须努力把自己曲卷成非常艰难的角度。十二捂了下鼻子，很臭，他知道这个味道，肌肉腐烂的恶臭，腥臭分泌物的特殊味道，能造成这么大的味道，那需要一定分量的分泌物了。

　　“熊一，确认下。”十二倒退回他的躺椅，依旧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