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夙》Aai

23、暗潮涌动【7】

　　直到永远······
　　这四个字就像魔咒一样在九夙的脑海中回荡。
　　这什么意思？
　　一语激起千层浪，九夙的脑海如同炸了一般，混乱异常。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霁夜要对她那么好······
　　霁夜将她从古战场救回来，抚养她长大，从中完全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丝杀意，唯有宠溺。
　　这······她真的不能接受。
　　一定是在骗她，这不是真的！
　　霁夜就静静地看着她，杀意没有褪尽半分，他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做声，就看着她的精神在挣扎。
　　但是，他的眼中多出了一丝疑惑。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充满仙气的远山眉即使皱起，但却依然优美，他轻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说道：“你以前，认识我？”
　　如果她说她认识霁夜是真的，那么那个人要不就真的是他，要不就是不要命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为什么他没有杀了她？
　　上一任神九夙，就算再不舍，他仍然将其送入轮回，即使这一位是她的转世，他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心软。
　　已经过了十二岁的他，早就恢复了曾经的记忆。
　　不过，他还是不知道，他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按理说，这个世界，除了神九夙以外，是没有人能杀死他的。
　　既然上一任神九夙已经被他杀死，那他自己又是怎么死的呢？
　　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自己会失去曾经的记忆，从他再来呢？
　　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稍稍放轻了手中的力度，让神九夙得以喘息。
　　“咳咳······”
　　九夙咳嗽了几声，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金色的眼眸已经迷离，看得出，只要霁夜再捏的紧一点儿，她就可以再次堕入轮回了。
　　“那个，我认识未来的你。”
　　如果将她养大的是长大的霁夜，那么应该就是未来的他了。
　　她说她认识未来的霁夜，应该没错吧！
　　如果那么说，她就越发不明白了。
　　现在的霁夜可是随时随地都想杀了自己，以后却对自己那么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使霁夜变化得那么大。
　　“你，来自未来？”
　　霁夜微微吐出这几个字，话语中充满质疑。
　　这就很尴尬了，说是的话，其实她也没有来自未来，说不是，她又为何认识未来的霁夜呢？
　　九夙说是不对，不是也不对。
　　“霁夜，放手。”
　　一声清丽的女声响起，霁夜听闻后，立即放手。
　　失去了支持的九夙立刻摔在了地上。
　　霁夜转身，对着后面一笑，倾国倾城。
　　“胥墨，你怎么来了？”
　　胥墨？这就是传说中霁夜的灵魂契约者，据说在霁夜诞生之初便一直陪伴着他，但是，她跟在霁夜身边那么多年头，她却从来没能见过这传说中的胥墨。
　　那么说，这个人真的是霁夜。
　　她看着霁夜的背影，眼中满是不解。
　　霁夜为什么不认识她呢？
　　她跟着霁夜的目光望去，视线所及之初，出现了一缕缕银蓝的流光。
　　流光逐渐汇聚，待流光消散时，映入眼中的第一件事物，是一双美的近乎虚幻的紫色眼睛。她一席银白战斗服，上面绣着紫色的桔梗纹，外罩一件繁复而华丽的银色祭祀服，繁琐的吊坠与流苏，袍角和衣袖边缘都绣着绿色的莲纹，衣襟出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滚云纹，华丽美艳的不可方物。不过，如果她内部穿的是战斗服，为何外面要穿着祭祀服呢？
　　这件衣服绝对不是她的。
　　“霁夜，让我和神九夙单独聊一会儿。”
　　她缓缓向这里走来，每走一步，脚边便开出了紫色的桔梗。
　　霁夜点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九夙和胥墨对视一会儿，最终，胥墨开口，“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霁夜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