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暗潮涌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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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祭坛上，一个人盘膝而坐。
他双目紧闭，眉微微皱起，手指不停地掐算着，他面前的九宫图也在不停地演变着。
一个白衣童子端着一叠书缓缓走来，他绕过一个又一个阵法，终于来到了男子的面前。
他跪下，虔诚地磕头，说道：“国师大人。”
最终，男子的眼睛睁开，他的睫毛、眉毛、头发都是晶莹的银白色，眼睛更是耀眼的银色，他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嘴唇也是苍白，毫无血色。
就像是一个用冰雪雕成的冰雕，浑身上下都是银白色。
他的眉心有一枚绿色的莲形印迹，更衬托得那张脸不染凡尘，仙气逼人。
一袭繁重的祭祀礼服仿佛随时都可以压垮那单薄的身躯，这豪华的装饰犹如重重枷锁，困住了这位谪仙一般的男子。
这个祭坛很大，祭坛下方是一片莲池，朵朵莲花在其中摇曳着，展露自己的风姿。清风徐来，莲香袭人，恍若仙境。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脸色越发苍白，他长袖一挥，不留痕迹的挡住了童子的视线，轻声说道：“下去吧”。
透彻心扉，洗涤心灵的嗓音有些颤抖，但却不免亲切与温柔。
童子再次叩首谢恩，在临走时俏皮地说道：“天寒地冻，请国师大人注意保暖。”
果然，收获了国师倾城一笑。
国师大人，你就多笑笑嘛，笑着总比板着个脸好吧！
童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待到再也看不到童子身影的时候，男子颤抖的抬起手，看着衣袖上几乎与衣袖融为一体的银色血液，凄惨地笑。
果然，撑不过去了么？瑞殊，你为何还要坚持？
他再一次闭眼，重新演卦，倾注自己的精神力，再一次陷入了冥想中。
好久好久，等到那九宫图光芒大作，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前几天，接到探子回报，敌对势力中的炼狱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眼睛的女孩，算算年龄，也正好对的上，他为此专门驱动九宫大阵，探寻因果，最后却得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对于那个贵族的做法，她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不过没关系，帝神星已经找到了，一切都会回归最初的轨迹。
算算日子，大约还有两年，两年后便是帝神星第一次觉醒的时候，她会自己回来的。
不过，最不解的是，既然知道如此，霁夜，你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你是真的不怕死么？
他摇摆不定地站起身，脸色越发苍白，面上皆是疲惫之色。
霁夜，你说，我和你，究竟谁会先死呢？
“诅咒加重了。”
“是啊！阿墨。”觉察到身后的响动，他微微转过头，苍白一笑。
他身后的女子，正是胥墨。
胥墨微微走上前去，看着他，“若不是我与你有灵魂契约，能觉察到你的一切情况，你还想瞒我多久。”
瑞殊轻抚她的脸，笑道：“原本就没打算瞒你。”
胥墨微微皱眉，冷冷地说道：“你被反噬了？”
该死，在她不在的时候，瑞殊做了什么。
“嗯······”
“你······真是不可理喻！”
“阿墨，我有一些事想问你！”
胥墨摇了摇头，说道：“躺下吧。”
“嗯？”
“别嗯了！要不是看在你被反噬的份儿上，你以为老娘会跟你来躺冰冷的祭坛么！”
瑞殊一愣，躺了下来，而胥墨也顺势躺在他身旁一米处。
“阿墨，你是谁？”
“我是神。”
“呵呵······”瑞殊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他的眉目精致，笑起来更是令人沉醉。
“笑什么笑！这是事实。”
胥墨很不厚道地吼了过去。
搞什么嘛，她又没有说谎话，她本来就是神啊！还是有神格的那一种。
可恶的瑞殊，为什么不相信。
瑞殊静静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微微笑道：“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
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说的胥墨听到这句话以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个世界只是万千世界中的一个，有一个世界是万世之祖，其中生活着许多神奇的生物，包括高高在上，统帅一切的神族，你们平常所祷告的人，神殿里所供奉的人，就是神族。神族也分三六九等，其中，最高等的的神尊，通俗一点，也就是神王，神王只有一位，而且从来都不会改变。当然，如果有神，那也必然有魔，魔族拥有着与神族一样强大的力量，且与神族水火不容，其中，魔族的尊主更是堪比神王，势均力敌。”
“然后呢？”
“为了争夺供奉之位，神魔两族不知大战了多少回，后来······魔族的尊主领了一个魔神的封号，享受在神族与神尊一样的地位，得到了创世之初便预留的魔神神格，成为了唯一一个拥有两族至尊之位的人，然后，两族便再也没有打过战。”
瑞殊微微皱眉，问道：“为什么魔尊会接受神族给封号？”
胥墨笑了笑，眼中带着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因为魔尊很傻。”
“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嗯，然后呢？”
“魔尊死了。”
胥墨平静的开口，没有一丝情绪。
“死了？”
瑞殊难以置信，强大到无可匹敌的魔尊竟然有一天会死。
“魔尊被算计，陷入千万轮回里。”
“被谁算计的？”
“神尊。”
“魔尊恨神尊么？”
“你觉得呢？”
瑞殊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
“话说，这个连魔尊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魔尊。”
胥墨安静的开口，仿佛这件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神尊设计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他。”
“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我不和神族交战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爱他。我爱神尊，所以我狠不下心来去恨他。”
瑞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许神尊是有苦衷的。”
“是啊！最初我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千万年的轮回早已冲淡了我对他的爱恋，我现在可能已经不恨他了。”
胥墨对着瑞殊灿烂一笑，“我已经不爱他了，没有爱就没有恨，放下一切，才发现往事都是过眼云烟。”
“你的轮回已经结束了？”
“不，还没。还差一世，我就可以回归本位。”
“那你为什么不去轮回？”
“因为我跟你还有霁夜签了灵魂契约啊！，只有当你们死后才能去轮回。”
“那你就当我们死等到现在？”
“我其实还不怎么希望你们死的。”
“那还真是倍感荣幸了。”
瑞殊笑了，倾国倾城。
只可惜，胥墨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暗潮涌动【2】
